恶人成长日记- 第56部分

被张翠挽着，看到周围同学惊艳的眼神，秦寿生很是得意。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喊道：“秦寿生！”

秦寿生回头一看，原来是常盈和文紫两人。

对这两个女生，秦寿生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刚来学校第一天，他就认识了她们。可从那时起，她们就没再和秦寿生来往。估计是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太过于骇人听闻，她们害怕受到牵连吧。

直到最近，事情都压下去了，二女才开始来找秦寿生玩耍，话里话外，都有想和秦寿生来往的意思。

对这两个看着有些色的女人，秦寿生并没放在心上。不过，常盈、文紫都是有钱的主儿，时常和秦寿生出去吃一顿，倒让秦寿生下不了不理她们的决心。他不缺钱，可有人免费请吃饭，他还是愿意的。

看到两个看着秦寿生，眼睛放光的女生，张翠心中突然有嫉妒的情绪出现，紧紧地搂住他的胳膊，不肯放松。

秦寿生给三人介绍：“我姐，我同学常盈、文紫。”

张翠很程序化的和常盈、文紫打声招呼，拽着秦寿生的胳膊就走了，留下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她肯定不是秦寿生的姐姐，绝对不是！”常盈、文紫的眼睛中都透露出这个信息。

害怕得罪了两个饭票，秦寿生回头和二女打声招呼，不甘地被张翠给拽走了。

“姐姐，你这是干嘛啊？”

见秦寿生不满地发问，张翠停下脚步，恶狠狠地说：“怎么，你还想在学校找几个女人吗？”

秦寿生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姐姐，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如果是从前的话，见自己有女生追，张翠多半是帮着品评，唆使自己去追她们、泡她们。现在，看见这些女人，即使张翠不会嫁给自己，恐怕也会心中生出醋意来。

搂住张翠的肩膀，秦寿生赔笑着说：“姐姐，她们俩和你根本没法相比。我们就是同学关系，没别的。”

张翠冷眼看着秦寿生，恶狠狠地说：“死东西，你既然把我那样了，就怪不得我心狠了。你等着，这辈子我叫你找不到老婆！”

秦寿生嘿嘿笑着：“正好，我就想要姐姐当老婆。”

张翠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女人如何说，也占不了便宜，愤愤地跺跺脚，无可奈何。与失去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相比，反而是被自己从小弹脑门弹大的弟弟给干了，是张翠感到最窝囊、最郁闷的事情。当年那个在自己怀里躺着，哭着喊着要咂奶的小东西，竟然成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让张翠在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在叹息命运的奇妙。

等张翠回过神来，发觉秦寿生已经搂着自己的肩膀了。叹息一声，张翠也认了，回手搂住他的腰，轻声说：“看见了，前边的饭店里面，梅花包间里，有一个人在等你。”

秦寿生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张翠。

被秦寿生看得有些不自然，张翠骂他：“看什么看！我也是才知道的。”

秦寿生突然大喊一声，扔下张翠，飞快地向饭店跑去。

张翠喊了一声，秦寿生连头都没有回。

“死东西。”愤愤地骂了一声，张翠慢慢地向饭店走去。

母子重逢，必然会有很多的话要说，张翠就不想掺和进去了。何况，对那位当年秦家村的王婶，张翠有些不太爽，有些懒得见她。

跑到饭店的门口，秦寿生心里的激动就有些平息了，脚步也慢了下来。对自己的母亲，他心中有的，就是五岁前的模糊记忆。甚至，连母亲的相貌，他都有些记不住了。

一步步地走进饭店，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梅花包间外。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秦寿生推开了包间的房门，走了进去。

一个风韵尤存的妇女，愕然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秦寿生，眼角中的泪痕犹自未曾消失。

秦寿生印象里的那个风风火火，梳着大辫子，穿着绿军装的年轻妈妈，和眼前这个衣着得体，脸上带有一丝威严的成熟女人，逐渐地融合在一起，让他在短短的时间里，仿佛经历了十几年来母亲的一切。这个看起来陌生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吗？秦寿生呆呆地站在那里，在那里寻找着曾经的感觉。记得小时候，一到睡觉的时候，秦寿生就钻到妈妈被窝，搂住妈妈软软的身子，不住地吮吸已经没有奶汁的奶子。妈妈除了给他几巴掌，低声笑骂着小流氓外，也不阻拦他。在妈妈的怀抱里，他很快就睡着了。

脑海中残留的儿时记忆迅即涌现出来，母亲的温暖怀抱让秦寿生彻底崩溃了，扑在这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女人的怀里，秦寿生大喊一声：“妈！”

王彩凤抱住儿子，嚎啕大哭，中间夹杂着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是在责骂自己的不负责任，还是在抱怨那个混乱的时代。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王彩凤才停止了哭泣，抚摸着这个已经比她高大的儿子的脸，爱不释手。

秦寿生那么大的人了，被王彩凤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说：“妈。”

王彩凤眼泪还没干，就嘻嘻笑了起来：“死小子，到底是**了，知道害臊了。妈把你从肚子里生下来，什么没见过？过来，让妈好好看看。”

拽着被说得不好意思的秦寿生，王彩凤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打量秦寿生，仿佛要把十几年的光阴都看回来。

和显得有些生的儿子不住地说话，让母子之情恢复了不少。听着秦寿生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王彩凤听得十分入迷，不时发出啊啊的声音。

这一段时间的一天三章后，俺惊讶地发现，连准备推荐用的存稿都出得差不多了。最近保持每天两章的更新，请大家谅解。

正文　第114章妈妈的礼物

听得入迷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动静，想起了张翠一直没进来，王彩凤脸一红，喊道：“小翠，进来吧。”

张翠磨磨蹭蹭地走进来，笑着说：“阿姨，恭喜你们母子团圆啊。”

看着张翠似笑非笑的脸，王彩凤笑骂她：“死妮子，还生阿姨的气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那个继父心胸广，能容得下你，何况，你又是个丫头，张算计也舍得，才放你到城里来。要是你是个小子的话，你妈就再使劲，你也到不了城里来。”

张翠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些道理还是懂的。可一想到这个小弟弟在农村吃了十几年的苦，她还是有些不忿。

把张翠拽到身边，王彩凤笑着说：“现在你叫我阿姨，日后可要叫我妈了。”

没想到王彩凤会如此说，张翠的脸刷得红起来，恼怒地看着秦寿生，对他将那件事情说出来，表示无比的愤怒。

秦寿生被看得莫名其妙，冤枉无比。他也没想到妈妈会知道自己和张翠之间的事情。

看见张翠偷着掐秦寿生，王彩凤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小家伙，别偷偷摸摸的，小翠，是你妈说的，可别冤枉我儿子。”

张翠红着脸，还是狠狠地掐了秦寿生几下，算是为自己出气了。

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儿子，这个儿子长得又是唇红齿白，一表人才，王彩凤心情非常之好，告诉服务员上菜，要了几瓶啤酒，要好好庆祝一番。

虽然和秦开泰做了几年的夫妻，但王彩凤和他并没有什么感情，知道了他的死讯后，有些伤感，有些惋惜，很快就放在脑后了。

王彩凤点了十几个精美的菜肴，看得张翠都眼花缭乱，连声说：“阿姨，太多了，吃不了的。”

王彩凤无谓地说：“吃不了就扔了，又不差这点钱。”

张翠心里有些不喜，嘴上却什么也没说，不吃白不吃，和秦寿生比起谁能吃来。

王彩凤一杯接一杯，口到杯干，几瓶啤酒下肚，面不改色，把秦寿生、张翠喝得有些招架不住。

见张翠对秦寿生还是没有好脸色，王彩凤笑着说：“小翠啊，等生子毕业了，我把他安排到税务局上班，到时候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保证羡慕死别人。”

张翠嘴巴动了几下，没有说什么。

来时妈妈的叮嘱，张翠还记得：“王阿姨性子急，说什么话，你要是不同意的话，也别和她计较，等回来后再说。”

王彩凤身后的人，印天的身份，让张翠心中也有些顾忌，还真不敢和她硬着来。

见张翠不说话，王彩凤以为她同意了，得意地笑了。

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看看时辰，张翠想走，把时间留给人家娘儿俩叙旧。

王彩凤拽住张翠，笑嘻嘻地说：“别走！阿姨送给生子的礼物，你还没见到呢。何况，这东西和你也有关系，你还能用得上。”

“礼物？”张翠心中觉得惊讶，“礼物有啥稀奇的啊？和我有关系，啥，车吗？”

秦寿生有些好奇，急忙问：“妈，你给我啥礼物啊？”

王彩凤笑而不答，拽着秦寿生，向校园里的住宅楼走去。

走到一处楼洞前，王彩凤说：“看，四楼二号，就是我以前住的房子。”

秦寿生看着眼熟，再一看，前面的楼就是何平的家。这，这不是孙老师搞外遇的那户人家的对面吗？他忽然觉得命运实在奇特。自己想监视孙老师，找到他的证据，妈妈就出现了，还是那个贺爱平老师的邻居。

王彩凤有些自豪地说：“这房子是学校分给老印的，他调走后，学校也没要房子，就放在这里放着，给小天住。小天出国了，房子闲下来，也没人住了。”

走进房子，宽敞的大厅让人眼前一亮。

好长时间没人住了，屋子里有些冷清，桌上有些灰尘。

张翠有些嫉妒地说：“阿姨，你不是要把房子给生子当礼物吧？”

张翠是故意这样说的，想为难王彩凤一下。她不信王彩凤能随意把这么大的房子随意处置。虽然秦寿生是王彩凤的儿子，但他不是印天的儿子。

王彩凤没有听出张翠话里的意思，接口说：“就是啊，这就是我给生子的礼物。怎么样？儿子，满意吗？”

秦寿生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地说：“给我的？”

王彩凤不满地照着秦寿生的脑门给了一巴掌：“死小子，妈妈骗谁，还能骗你吗？

张翠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了：“阿姨，房子真给生子啊？”

难怪张翠惊讶，这个时候，大家挣的钱也少，买不起房子，何况，市场上也没有多少商品房出售，各个单位都实行福利分房。有的人，想买房子也买不到。

这时候的人家，都只有一套房子。张翠的父母算是不错的人了，家里也只有一套房子，老房子都交上去了。

只有像印天这样的职务，或者是在单位一手遮天的人，才能有两套或更多的房子。

看见张翠的样子，王彩凤非常得意，笑着说：“当然了，以后，生子就住在这里。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和生子一起住。”

张翠心里有些嫉妒秦寿生了。

在单位里，想分到这样的三室一厅的房子，不但需要论资排辈，还要有一定的级别，再给领导和管分房的副职领导送礼，才能分到手。

像张翠这样的参加工作不到几年的新人，即使是在市委，结婚后，也要按照资历、级别排号，才能得到自己满意的房子。当然，市委的福利不是其他单位能比的，好房子、坏房子，结婚后，总能得到一套的。只是，三室一厅却不是张翠能够得到的。何况，她是女的，根本捞不到分房子。

把椅子上的灰尘拂去，王彩凤懒懒地坐在上面，用老婆婆的姿态支使张翠：“去打点水，和生子俩把房间收拾一下。”

张翠郁闷地走进卫生间，找个脸盆，那块毛巾，开始收拾起来。

见秦寿生在那里站着，张翠呵斥道：“作死啊！快拿拖布拖地！”

见儿子老实地去干活了，王彩凤无奈地摇摇头，对儿子娶张翠的想法怀疑起来。这还没结婚，媳妇就这样嚣张，要是结婚了，还不把他给欺负死？

见张翠在屋里干活，王彩凤悄悄把秦寿生叫过来，给了他一千块钱：“儿子，使劲花，不用省。妈每月给你一千块，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亏了自己啊。”

在学校里，普通学生吃饭，一个月花上二三百块就够了，其他的花费，有一二百块也够了。妈一下子给一千块，吓了秦寿生一跳。

王彩凤拿出一个传呼，别在秦寿生的腰上，仔细端量一下，满意地说：“不错，以后妈想你了，就给你打传呼，一下就能找到你。”

这个传呼机，秦寿生在大街上见过别人在腰里别着，非常羡慕，却没想过自己能拥有一台。

这数字传呼机都是好几千块一台，等闲人是用不起的。

王彩凤是地税局的副局长，权势非常大，想搞个传呼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不是拿着影响不好，她还想给儿子搞个大哥大拿着。

见张翠在屋里撅着屁股打扫卫生，王彩凤说：“小翠，你把屋里小天的东西都收拾了，明天我找人来拉走。你忙吧，阿姨回家了。”

正文　第115章突然变大的胆子

家里还有一个儿子，王彩凤不能把自己的爱都给秦寿生，她必须回家照看那个看来很像小天的儿子印方。

这个孩子，整天横行霸道，在学校里不是欺负男同学，就是调戏女同学，小小的年纪，胆子却非常大，让王彩凤无可奈何。

在人前，王彩凤非常蛮横，坚决地袒护儿子。在人后，她却非常严厉地斥责孩子，希望他不要丢父母的脸。可惜，有小天在前边做榜样，印方根本就不理会父母的责骂和教诲。

小天能有今天，完全是印天溺爱的结果。

印天的岳父在文革中站错了队伍，犯了不小的过错，但知情人都去世了，无人揭发。

为了上位，也为了洗清自己，印天大义灭亲，揭发了岳父，使得老丈人黯然从科级领导岗位上退下，也让印天成为一些领导眼中的刚正不阿的典型。

因为这样，印天在八十年代初期开始，官运亨通，从一个普通的科员，在十余年间，成为一个地级市的副市长，可谓一步登天。

只是，这样的成功，也让印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老婆因为印天的绝情，差点和他离婚。即使勉强维持这婚姻，也走到了尽头。郁郁寡欢的老婆去世了，留下印天父子孤零零地相依为命。

内疚中的印天，将对老婆的愧疚转化成对印小天的爱，结果就造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出来。

在印天寂寞的时候，王彩凤走进了他的生活，生下了印方。

因为印天的性子有些多疑和善妒，王彩凤为了自己和父母、兄长的幸福，果断地放弃了和秦寿生唯一的联系，一直到今天遇见了秦寿生，才算是母子重逢。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彩凤也身居高位，加上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她才敢接纳秦寿生。

王彩凤的大哥王建国是希望市第一建筑公司的处长，二哥王建党是公交公司票务处主任，三哥王建设是造船厂工会的一个科长，都算是混出头来了。就是没有印天的提携，他们这辈子也知足了。

一百多平的房子，打扫起来，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张翠拽着秦寿生，收拾房子，扫荡小天的东西，忙到半夜，才把房间收拾好。

揉着发酸的腰，张翠有些嫉妒的骂秦寿生：“傻人有傻福。这么大的房子，想买都买不到的。”

秦寿生嘿嘿傻笑，沉浸在莫名而来的幸福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那张不时流露出幼稚神情的脸庞，张翠有些矛盾。

找一个小六岁的男人当老头，和男人找一个小六岁的女人不同。张翠不想在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看着秦寿生出去胡搞，自己却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

看看时间，张翠惊呼：“天啊，都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得走了。”

“看你身上脏的，洗个澡再走吧。”

张翠照照镜子，看着脸上的灰尘，惊呼一声，急忙冲进卫生间，梳洗起来。

冰凉的水，让张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