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生一看,原来自己桌子上放着两个答题卡。
对老师笑笑,感谢他的提醒,秦寿生急忙把自己的答题卡放到桌子下边,用铅笔涂抹谷雨的答题卡。
王浩仁动作非常快,脚步也很轻盈,踮着脚尖就进了秦寿生的考场。
监考老师大吃一惊,眼睛不由地看着秦寿生。要知道,秦寿生的答题卡和试卷上的名字可是不一样的。要是被发现了,秦寿生倒霉,他这个监考老师也倒霉。
王浩仁打量一番,发现了秦寿生的身影。见他坐在第一排考试,心中有些快意:“小子,在第一排,连转头的机会都没有,一点便宜也占不到的。”
见到王浩仁,秦寿生心中紧张,手心的汗水都出来了,更不用说额头的一滴滴汗水了。
来到秦寿生旁边,王浩仁拿起答题卡,随意翻弄了两下。他虽然认识秦寿生,可并没有来往,也没把他当回事。听春红偶尔谈到秦寿生的时候,也就是生子长生子短的,知道那是小名,也没有在意。
“谷雨?这小子叫谷雨?”王浩仁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却没往别的地方想,伸出手,就要拿秦寿生的试卷,想看看他答题答得怎么样?
坐在后边的谷雨手脚都有些发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吓坏了。
秦寿生脸上全是汗水,眼睛瞪着正目瞪口呆的监考老师,不住地使眼色,要他过来帮忙。
刚要拿起试卷,王浩仁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监考的李老师。
李老师把王浩仁拽到门外,嘻嘻笑着说:“这两天正好没事,晚上哥几个找地方搓两圈咋样?”
王浩仁可是号称麻神,听说这事,立刻来了精神,急忙说:“说定了,晚上到我家去,玩个通宵。”
这一打岔,王浩仁就忘记了回去看秦寿生的试卷,到别的地方溜达去了。
秦寿生趁机把答题卡还给了谷雨,差点蹦出嗓子的心也逐渐平息下来了。
刚才,王浩仁有太多的机会发现秦寿生在舞弊。他要是先拿起秦寿生放在边上的准考证的话,估计现在就不是这个天气了。
两位监考老师对视一眼,也长长地松了口气。一个老师来到秦寿生身边,装着看他的试卷,小声说:“明儿考试的时候,先不要写名字,交卷的时候再写,准考证也找东西压好,别被他看到了。”
秦寿生感激地笑笑,谢谢这位只监考他一次的老师。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帮秦寿生的忙,至少对秦寿生来说,他是善良的。
受到这样的惊吓,秦寿生自然要通过在女人身上发泄,抚平心中的伤痕。
第三天倒是平安无事,王浩仁也没来生事,可能是昨晚打麻将累的。
经过三天的鏖战,这一批的学生,终于结束了人生的第一次煎熬,彻底放松下来。他们都将开始人生新的起点,有的上大学,有的上中专,有的念职高,有的参加工作,有的回家种地…。
感觉浑身清爽的秦寿生,找到谷雨,用意不言自明,赶快把一万块钱交出来,然后大家各奔东西。
谷雨正和单丽在那里手拉着手,情浓意浓的,见了秦寿生,不耐地说:“着啥急啊!等成绩下来了,少不了你的,我还差那俩钱吗?”
看着谷雨的背影,秦寿生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操你大爷的!过河拆桥也不能拆得这样快啊!要不是为了洪老师,老子现在就告你去!”
本来好好的心情,当时郁闷得不能再郁闷了。
站在校门口的洪玉珠,暂时充当了秦寿生的家长。见他一脸的晦气,奇怪地问:“刚才看到谷雨了,他脸上都笑开花了,怎么你这样晦气?”
秦寿生把事情说了一遍,骂道:“我真想一棍子削死他!”
“算了”,洪玉珠挽着秦寿生的手,安慰他,“都给你一万块钱了,够你花多少年的?别贪心了。走,咱们找地方庆祝去。”
“我还要找文君呢”,秦寿生挣扎着说,“当着外人的面,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怎么啦!”洪玉珠的胆子突然大了万倍,不顾周围学生吃惊的眼神,竟然搂着秦寿生的肩膀,“再开学的时候,老娘就要到市里上班了,他们愿意说什么,随便!反正我也听不到。走吧,文君在县里姑父姑妈、姥姥姥爷之类的亲戚一大堆,晚上不知道多忙了,哪里顾得上你。老娘过两天就回家了,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这两天,好好陪陪我吧。”
看着有些伤感的洪玉珠,秦寿生突然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为了即将结束的青春生涯,还是为了即将分离的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晚上,洪玉珠放浪形骸,敞开心扉,和她的学生彻夜狂欢。
她的尖叫声响彻天际,她的大胆无比的动作,嘴巴上下不断的吞吐,让秦寿生大开眼界,让他体会到一个白天文质彬彬的女人,在夜里到底会疯狂到什么程度。这样极度的反差,让他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洪玉珠。
洪玉珠以前和秦寿生上床时的那些动作,虽然也算大胆,但比起现在的动作,简直就是淑女了。
看着有些不像老师的洪玉珠,秦寿生的心里有些明悟:这才是洪玉珠真正的本性,外表文静,内心狂野。外表,不过是她面对外界时的一层保护壳罢了。内心,才是她真正精神的存在。
一面疯狂地和秦寿生做爱,洪玉珠一边对秦寿生讲述大学生活应该注意的事项。
“大学里第一重要的事情,是要和辅导员搞好关系。辅导员相当于大学生的班主任,但又不同于班主任。如果得罪了他,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秦寿生奇怪地说:“辅导员也是班主任,他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们啊。你就从来不会害我们。”
洪玉珠叹息一声:“傻小子,在老师眼里,你是个高中生,是个孩子,当然会让着你们。到了大学,你就是个大人了。谁会让着大人啊?记着,到了大学,就相当于到了社会,你要拿出开游戏厅的那种态度对待学校里的人,不然,你会吃亏的。”
早上,不顾整夜疯狂的疲惫,洪玉珠早早起来,把满床的污垢收拾干净,免得被李文君撞破两人的奸情。
和秦寿生在一起时,洪玉珠才会显露出自己的本性。在李文君面前,她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虽然李文君已经知道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可在表面上,洪玉珠还是竭力想要保有那份尊严。
简单收拾一下,洪玉珠对秦寿生说:“老师走了。等你到希望市上学的时候,老师会去看你的。咱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吧。”
秦寿生早就不称呼洪玉珠为老师了,他也没把她当老师,可洪玉珠总是愿意自称老师,来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不可能。看着非常矛盾,可又有些和谐,非常的古怪。
见秦寿生面露不舍的神情,洪玉珠叹息一声,走到床前,狠狠地亲亲秦寿生,劝慰他说:“老师和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要下地狱的。老师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秦寿生,忘记和老师之间发生的事情吧。以后,你要把老师当成是你的老师,不要把老师当成你的女人。”
洪玉珠走了,很果决地走了。或许,她会记得这个让她爽快得不得了的小男人,却永远不会对别人承认,她和这个小男人睡了好长时间的觉。
一种自尊驱使着洪玉珠用近似于逃跑的速度离开了秦寿生。她甚至没有留下通讯地址,就是为了忘却这段难以忘怀的记忆,离开这个近似于禽兽的小混蛋。
下一章同一个伤心的理由
正文 第073章同一个伤心的理由
洪玉珠走了不久,李文君就跑过来了。
四处闻闻,闻到了一丝还没有散尽的淫靡味道,李文君的脸色有些变了。
掐着腰,李文君尖声说:“小流氓!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马上给我滚出去!你要是再敢对我耍流氓,我就不客气了。”
心中正郁闷呢,突然有人送上门来让他出气,秦寿生自然不会客气。他把李文君按倒在床上,对着那明显变得丰满的屁股,噼里啪啦地就打起来。
李文君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知道是反抗,还是呻吟。
打着打着,秦寿生心里的欲望又生了出来。
现在的秦寿生,已经是一个床上功夫非常熟练的男人了。做爱时,洪玉珠为了调节气氛,时常或真或假地反抗,不许秦寿生的进入,打架时,即使洪玉珠和李文君夹紧双腿,秦寿生一样能从背后轻松地进入她们的身体。
看着李文君两腿间红润的所在,秦寿生突然起了占有的心思。
一边抚摸着李文君,秦寿生一边脱下短裤,用“雄风再起”,有些绵软的下体,攻击他曾经占有过无数次的地方。
感觉到异物的插入,李文君哼了一声,欢愉的意思多于愤怒。
因为昨晚搞了一晚上,秦寿生这一次特别难以结束。他把李文君按倒在床上,换着花样地搞她。等他终于发泄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李文君出了一身的臭汗,两眼无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显然被搞傻了。
好半天,李文君才爬起来,抓住秦寿生,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尖叫着说:“你这个王八蛋,搞了我,还和老师乱搞,真不是个东西!”
秦寿生一直以为李文君不知道他和洪玉珠之间的事情,被她这一说,当时就呆住了。
李文君冷笑着说:“那天,你们俩半夜在那里哼哼着,把床压得咯吱咯吱的响,真把我当聋子了?要不是被我发现了,洪玉珠能搬走吗?”
秦寿生惊讶了半天,才问李文君:“你怎么一直不说?”
李文君郁闷地说:“洪老师找我认错,说她是因为男朋友有了外遇,心中不高兴,不小心才和你那样的。她说再不会这样了,要我看在她是我老师的份上,不要说出去。不然,她就不能活了。她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老师,能拉下脸向我认错,已经不容易了。”
李文君竟然能保有这个秘密这么长时间,秦寿生万万没想到。内心深处,他其实希望李文君愤怒的。那样才能证明她喜欢秦寿生。如果一个女人知道男人睡了别的女人而不生气,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爱上这个男人。
“文君难道不爱我吗?知道了这事,她为什么不发火?难道只是因为洪玉珠向她道歉吗?”
秦寿生终于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他发誓,再也不去猜想女人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了。
“我爸带着镇子里的人去南方旅游,叫我也去”,李文君有些歉意地说,“你自己回家去吧,等旅游完了,我就上秦家村找你去。”
秦寿生有些郁闷,却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去找李镇长,跟人家说,我想当你女婿,你就答应了吧。人总是要有点尊严的。总有一天,李镇长会后悔他今天棒打鸳鸯的举动的。
坐在楼下的马路牙子上,秦寿生两眼无神,除了手中的啤酒,没什么能勾起他的兴趣。
这个县城带给他很多难忘的记忆,也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遗憾。他决定,明儿就回乡下去,希望家里的温馨,能够驱散心中的颓废。
夜风中的一缕清凉,让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的秦寿生觉得分外的惬意,心情也逐渐好起来了。
看着不远处低着头横穿马路的女孩,秦寿生精神一振,高呼:“喂!单丽!”
那个穿着黄色裙子,紧身绿色小衫的女孩抬起头,看见秦寿生,勉强笑笑:“秦寿生,你没回家吗?你家不是在农村吗?”
“没赶上车,明儿就走了。你怎么啦?不是听说考得不错吗?”
秦寿生这一问,把本来眼角都带着泪痕的单丽说得眼泪又落了下来,蹲在地上小声哭泣。
这事闹得,秦寿生突然后悔起来:你说你闲着没事,喊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是谷雨的女人。
谷雨?秦寿生心中突然动了一下,谷雨啊!
“喝一口吧”,秦寿生拿了一瓶啤酒递给单丽,“我生气上火的时候,都是喝酒解闷的。喝醉了,什么烦恼都没了。第二天起来,洗把脸,昨天的事情就都忘记了。”
单丽接过啤酒,咕咚咕咚就喝起来,转眼便下去大半瓶,被呛得直咳嗽,也没停下。
坐在地上,不顾粗糙的地面接触白嫩的肌肤,单丽又拿起一瓶啤酒,带着泪痕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公主。小时候有家人宠爱,念书的时候有老师宠爱,觉得自己真幸运。跳舞能拿全市一等奖,弹钢琴能拿全国三等奖。谁见了,都说我长得漂亮。时间长了,我也觉得自己就是个公主。”
秦寿生静静地听着单丽哭诉,没想到这个气质与美貌共存的女孩子,竟然也有着同样的伤心事——自卑,心灵深处的自卑。
单丽喝着酒,苦笑着说:“我爸我妈跟着爷爷做买卖,有很多钱,我一辈子都花不完。按说,我的生活应该非常充实才对。可从我懂事起,爷爷就说,有钱的不如有权的。咱家钱再多,一个运动下来,钱都是纸。只有有权,才能保得安全。从小总听这样的话,我也就信了。平时在学校交朋友的时候,遇见父母是当官的同学,我就多和他们来往。结果,有的学生就嘲笑我,说我是个官迷。后来,我遇到谷雨了,他见到我后,就开始追求我。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想到他爸是副县长,就先和他来往。谁知我爸知道了,就鼓动我,要我和谷雨确定恋爱关系,好和县长家结成亲家。我本来以为,自己的条件这么好,加上谷雨又喜欢我,我家虽然不是当官的,可也有千万家财,配得上谷雨家了。今晚,谷雨叫我上他家去,说要把我介绍给他们,算是正式确认我俩的关系了。可去了他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像进了地狱一样。谷雨的父母都在家,可他们家里还有客人,是一家三口。那个女的我认识,你的同桌,她叫李文君是吧。”
秦寿生呼啦一下站起来,把旁边的空酒瓶子撞倒了好几个。
“李文君!她还没走?她到谷雨家干什么?”
秦寿生坐不住了,又去买了好几瓶啤酒拿回来,阴着脸说:“接着说,我听着呢。”
单丽幽幽地说:“谷雨看到这场面,也有些发愣,显然是没想到会这样。他妈看见我,冷着脸说:‘我们家小雨是个老实孩子,经常受不三不四的不正经的女人欺骗。他不懂事,我这个当妈的可不傻。小丫头,我们谷家可不是你们这样下三滥的家庭能进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当时,好像几道霹雳砸到我头上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谷雨家,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你这里来的。”
见秦寿生半晌没出声,单丽抬头一看,发现秦寿生正拿着啤酒瓶猛灌呢。
秦寿生的脸上都是水,不知道是酒还是泪水。
看着不解的单丽,秦寿生苦笑着说:“知道吗?李文君上午对我说,她爸要带她去南方旅游,下午就走。你明白了?”
“你们?”单丽惊讶地说,“你和李文君…。。”
“你被羞辱了,我却被欺骗了”,秦寿生沮丧地说,“我知道她不是故意骗我的,她是扛不住爸妈的压力,不想让我生气才这样的。可我总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身边的女人说被抢走了就被抢走了,活着真没意思。”
两个人各有伤心事,有的是共同语言,喝到半夜,都醉醺醺的。
单丽醉得连路都走不了了,含糊地说:“再喝一瓶就好了,就不会有烦恼了。”
下一章:为报复找一个理由
正文 第074章为报复找一个放荡的理由
秦寿生也醉得不轻,可远没有到失去意识的地步。看着趴在地上的单丽,他皱着眉头,终于还是伸出手,把单丽抱上了楼。
看着这个在床上眉头微蹙,风情万种的青涩小女孩,秦寿生的心中,有着两种善恶情绪在激烈地争斗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