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也不是故意和老师作对,就因为秦寿生知道,上次入团的时候,本来应该归他的团员名额给别人了,不是因为他的年龄不够,而是因为老师收了别的学生家长的好处,才把他的名额顶了的。
本来对老师印象就不好的秦寿生,突然有了男人气概:既然第一次没当上,那么就不当了。
听李文君说:老师收了张刚家里的两筐地瓜,给他弄了个团员当;刘全他爹给老师送了十几斤干鱼,老师就让刘全当体育委员了。秦寿生并不生气,只是在心里想:“原来,团员可以这样当,可以用两筐地瓜来换;体育委员可以用干鱼交换。那别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交换啊?”
秦寿生碰碰李文君:“哎,你说,什么事情都可以交换吗?”
李文君白了秦寿生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可能?”
话刚说完,李文君难得地叹了口气,说:“可我爸喝醉的时候,倒是说过,现在有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到。至于啥意思,我也不明白。”
秦寿生“认真”地说:“那样啊,既然有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那么,说吧,要多少钱,我才能操你一下。”
李文君当时就愣了,盯着秦寿生半天。在确定他是认真的后,她举起文具盒,当的一下,砸到他脑袋上。
捂着脑袋,秦寿生郁闷地说:“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交换吗?”
李文君掐着腰,蛮横地说:“再说,我真告诉我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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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0章偷情捅了马蜂窝
秦家村村边的树林里,刘寡妇和村支书赵敢干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两人的身影在树林中时隐时现,说是避讳外人吧,他们把自己暴露在外人面前;说不在乎吧,偏偏要躲在树林里呆着,感觉挺矛盾的。
刘寡妇本来有个很好的家庭,人虽然不太检点,但也没做过太出格的事情。她的男人是做买卖的,手里有不少钱,是秦家村成为万元户比较早的人,日子也过得挺红火的。只可惜,一次出外经商的时候,男人不见人影了,到底死了没有,也没人知道,反正他老婆就成了寡妇。他这一死,出门带的本钱也没了,刘寡妇的万元户名头也没了,成了千元户。
刘寡妇好吃懒做,有地不种,家里没收入,嘴又馋,老头子留下的那点钱,坐吃山空,早用完了。她也找过男人,可那男人比刘寡妇还懒惰,除了知道躺在炕上睡刘寡妇,啥也不做,结果没三天,就被刘寡妇拿着扫帚给打出去了。从此,刘寡妇就放荡起来,用身体换取自己“美好”的生活。
村民们都鄙视刘寡妇,说她是个烂货。可不少男人,嘴上说着刘寡妇,背地里时常就跑到她那里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很多村妇,时常说刘寡妇卖腚、不要脸,可内心深处,何尝不羡慕这个女人的大胆,何尝不羡慕她能够经历那么多的男人。
被尿憋的停下车在路边撒尿的的秦寿生,偶然一抬头,见赵敢干在那里摸刘寡妇的胸,大感好奇,眼睛都直了。
刘寡妇和秦大拿之间的不清不楚,除了秦大拿的老婆,村里人基本都知道。现在,刘寡妇又和秦大拿的女婿弄到一起了,难怪秦寿生好奇。
隐约间,秦寿生听到刘寡妇说:“你要是把…包给我,让我有赚头,我就天天…干。”
赵敢干压着嗓门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秦寿生的耳朵中:“只要你从了我,鱼塘别说给你承包,给你也行。现在就让老子干…”
正说着,忽然发现秦寿生在远处看向这边,赵敢干火了,捡起一块石头,冲着秦寿生就打了过去:“小杂种!找死啊!”
石头忽的一声,从秦寿生脑门飞了过去,差点砸中他的脑袋。吓得他骑上自行车就跑,一边骑,一边回头。见到赵敢干又捡了一块石头,秦寿生使劲蹬车,结果扑通一声,掉沟里去了。
赵敢干哈哈大笑,拽着刘寡妇进了小树林,也不顾忌不远处就是大道,就在那里嘿吆、嘿吆地做起事来。
“真倒霉!”秦寿生一瘸一拐地从沟里爬起来,拎着自行车,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还没进家门,秦寿生就听奶奶在那里破口大骂:“老丈人不是东西,女婿也不是个东西,都是一窝畜生!”
乡里发话了,要搞活经济,秦家村的果园、鱼塘、小工厂、苇塘都要承包给个人。
利用女婿赵敢干的村支书(大队取消,都改名为村了)身份,秦大拿自己承包了小工厂;几处果园被和赵敢干关系好的人承包去了;苇塘被赵敢干的表弟承包了。别人想插手,那是绝对的没门。
剩下的鱼塘,没人想要,秦山就想承包下来。那鱼塘在盐碱地边上,要是包下来,他就能实行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了。
知道这个消息,秦大拿立刻放话出来:“就是让刘寡妇承包鱼塘,也不会让秦山得到。村支书是我女婿,不信,大家就走着瞧。”
秦奶奶愤愤地说:“我就不信了。到时候,刘寡妇出五百,咱们就出六百,看她一个不会养鱼的养汉侉子,能斗过你爷爷。”
秦寿生小声说:“奶奶,别想了。刚刚我在村边看到,刘寡妇和赵敢干在树林里睡觉呢。鱼塘,咱家是包不到了。”
秦奶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将火气都发到风匣子上面,呼呼拉着,把锅灶下面的火烧得旺旺的,恨不得烧死那几个总欺负她家的混蛋。
见奶奶这么火大,秦寿生心中很不是滋味,不想在家呆着,便出门溜达去了。
可能心里有事,溜达着溜达着,秦寿生就溜达到小树林里去了。
赵敢干和刘寡妇还在树林里嘿吆嘿吆地干着,声音大得有些放肆和无忌。
赵敢干曾经豪言说:“老子就是属牲口的,一宿能睡十个娘们,保证还能接着干。”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他老婆,秦大拿的闺女肯定知道。从知道老头子在外边玩娘们,她却从不闹事来看,估计她是扛不住赵敢干天天弄她,才忍受他在外边胡闹吧。
把刘寡妇按在树干上,赵敢干像狗吊洋子(交配)那样,在那里使劲地干,爽快得不得了。
借助着茂密的草丛和树干地遮掩,秦寿生来到离两人二十多米的地方,仔细看着那接近原始人的交媾。
啪的一声,赵敢干照刘寡妇屁股来一巴掌,打得满手都是血,破口大骂:“奶奶的!这里的蚊子可是够多了,咬死老子了。”
刘寡妇喘息着说:“还不是你个混球性急!啥时不能干,非现在干!把老娘也喂蚊子了,腚上、腿上都是包啊。”
赵敢干一把按住刘寡妇,嘿嘿笑着说:“奶奶的,老子没过完瘾呢,蚊子咬就蚊子咬,忍着!嘿、嘿、嘿、嘿…。。”
秦寿生可是很少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事情,看着就入迷了,心中的火气也直冲身体的某个部位,恨不能在那个细皮嫩肉的刘寡妇身上做的人是自己。
对赵敢干这样可以随便玩别人老婆的事情,秦寿生可是很不忿的。虽然这位赵书记玩的女人不是他的老婆,可他还是在心中觉得嫉妒和愤怒。
那是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愤怒;那是弱者对强者,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愤怒。结果就是要么无奈,要么反抗。
秦寿生从兜里掏出弹弓,包住一个小石头,瞄准赵敢干和刘寡妇起起伏伏的身体,就想打过去。刚要松手,他就想到这样做的后果。要是被赵敢干发现的话,揍自己一顿是轻的,把自己家里给收拾个半死只怕都有可能。
郁闷半天,见两人又重新开始了活塞运动,又是妒忌又是羡慕的秦寿生,突然看见两人头顶斜上方的树上有一个马蜂窝。
眼睛一亮,四处看看没人,秦寿生悄悄向前动了两下,躲在树丛后,拿起弹弓,瞄准马蜂窝,射了过去。
啪的一声,小石头正中马蜂窝,吧嗒一声掉到地上。处于交媾中的两人,根本就不会在意树林中偶然发出的树叶声,也没有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
受到莫名的攻击,马蜂们愤怒地冲到蜂窝外,四处寻找攻击自己的敌人,准备用自己的武器来报复敌人。
和刘寡妇正干得销魂,赵敢干突然被什么东西盯了一下,他不以为意,还是嘿哈地**着。
“啊!马蜂!”刘寡妇突然惨叫一声,一下子把身后的赵敢干给推开了,光着屁股就跑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下边当时就缩回去了,愤怒之下,没等骂刘寡妇,赵敢干突然发现头上嗡嗡直叫。抬头一看,他大叫一声“我的妈呀”,便光着腚,大呼小叫地向树林外跑去。
秦家村从外边回来的几个人,着实看到了一出西洋景:两个光着腚的男女,嗷嗷叫着,拼命从树林里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两手扑打着什么。
有人惊奇地说:“这不是刘寡妇和赵书记吗?大白天光着腚,怎么他俩也这样?”
另一个人不屑地说:“惊奇个啥啊!刘寡妇那下边,村里没进去的老爷们只怕没几个吧。连秦大拿那样的老家伙她都肯干,别人谁她能不干?你老兄别是没捞着吧。”
那人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两句找回面子的话。可没等他说什么,另一个人早就掉头就跑。
一窝马蜂飞来,呆在那里被蛰,傻子才干。赵敢干是就书记,也没人管他的死活了。
村里的人拿着火把冲出来,好容易把这窝马蜂给消灭了,可赵敢干和刘寡妇也被蛰得惨不忍睹。满头是包不说,下边光着屁股的地方可被蛰得有些惨。
据有心人说,刘寡妇的大白腚上可是有好几根马蜂刺呢,赵敢干的**肿得老大老大了。
有帮刘寡妇拔刺的大黄瓜四处宣扬,这件事很快就无人不知了。
大黄瓜见人就说:“我帮刘寡妇拔腚上的刺的时候,看见她下边了,白花花的一片,黏糊糊的,都是赵敢干喷出来的东西,可恶心人了。那腚肿的,和母猪腚似的。还有赵敢干,那玩意儿也肿起来了,和茄子似的,都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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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1章不道德的交易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把秦大拿的脸给丢光了。
秦大拿本来出了门,走了不到二十米,就跑回家躺在炕上哼哼着,差点没被气死。他这一辈子,最好面子,丢了这么大的脸,实在没脸出门了。
“去把你姐给叫回来!”秦大拿哼哼着说,“和他离婚!我们老秦家不要这样的女婿!”
秦开源也觉得脸上无光,答应一声,跑回自己房间里躲着,也不想出去丢人。
秦寿生一直趴在树丛里,等马蜂跑完了才钻出来,拿起两人搭在树干上的裤子,从裤兜里摸索几下,掏出了几张大额的新钱来,手当时哆嗦一下,喜笑颜开地说:“发财了,发财了!好有一千块呢!”
这时,国家刚发行百元钞票,在农村刚刚流行起来,秦寿生自然是知道这些大票的价值。
估计是赵敢干又收了谁的好处,不然,兜里不会揣这么多的钱的。要知道,村里有些老人,一年也挣不上这么多的钱的。
这钱拿着,秦寿生就没想交出去。冲赵敢干的德行,他也不会还给他。
秦寿生从树林另一头出来,跑到山坡上瞧热闹。见赵敢干和刘寡妇是丢尽了人,秦寿生的心里是乐开了花,哼着小曲向山上溜达。他可不想现在回去,被人怀疑。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山上。山那边,是秦家村的李屯。
两个妇女匆匆从秦寿生身边走过,嘴里骂骂咧咧的:“操他妈的秦大拿!他承包了村里的瓶盖厂,竟然要一个也不用我们!太不是东西了!”
听两个妇女在那里污言秽语地骂秦大拿,秦寿生觉得痛快,就跟在后边听着,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次承包小工厂、鱼塘、苇塘、果园,据说承包者都要和村里签合同,一签就是十年。因此,承包者基本上就相当于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了。
秦大拿下午去瓶盖厂看了看,嘴里露出的口风就是:这些正在干活的妇女,他一个也不要。
村里的小工厂是个瓶盖厂,专门给县里的啤酒厂生产瓶盖,生意非常红火。作为村办工厂,能进去干活的人,不是村干部家的亲戚,就是走门路送礼了,才能得到干活的机会。
那几个干活的女的,都是农村妇女,好容易有了一个三班倒的挣钱的营生,哪里愿意失去。她们诅咒秦大拿,那也就正常了。
看着一个妇女的背影,秦寿生觉得很熟悉,再仔细看看,认出来了。
这个女的是秦寿生小学老师韩菊花的妹妹韩春花,是李村的媳妇。
听她们议论说是要找人说情,还是给秦大拿送点礼,秦寿生听着没趣,就半道拐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秦寿生不知道,因为他的年龄的幼小,他错过了成为村中第一批致富的人的大好机会。随着改革开放和联产承包的深入,原本死气沉沉的农村,成了活跃的商业海洋。人们心中想的,除了致富,还是致富。这个时候的农村,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敢干,即使是个一文不存的光腚汉,动动脑子,找准机会,也能成为万元户。是的,只要你肯干、脑子活。
回家后,见奶奶高兴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秦寿生装作不知道,故意问奶奶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奶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秦寿生也装作兴奋的样子,一家人好一顿高兴。
秦山在那里郁闷地说:“高兴什么!鱼塘我们还是承包不到!”
秦寿生说:“爷爷,那刘寡妇啥也不能干,她和秦大拿搞鬼,分了块好地,可她连地都租给别人种了,就是租到鱼塘,只怕也得往外租,你要是想养鱼的话,那就从刘寡妇手里租着干呗。最多多给她点钱罢了。”
秦山摇摇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租不到鱼塘,我的脸已经丢光了。再去找刘寡妇转租,更是丢人!”
奶奶也大声说:“不许你去找那个卖逼的贱货!生子,你也不许去!那个贱货,听说不但连狗都能操她了,连村里的小孩都不放过。生子,以后你离嘎子、狗子远点,别被他们给带坏了。这么小,就知道找女人了,长大了肯定没出息,都是进监狱的料。”
秦寿生嘴里应着,心里却想,这事一定是刘寡妇隔壁的大黄瓜说出来的。估计是刘寡妇叫得狠了,被大黄瓜给听到了,半夜里听墙根,听出是嘎子、狗子和刘寡妇在做那种事情。不然,深更半夜的,哪有人能知道这件事情。
早上,享受着暑假生活,在院子里闲极无聊的秦寿生,忽然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秦队长在家吗?”
墙那边有人说:“在,进来吧。”
觉得声音很熟悉,秦寿生仔细一想,想起这是韩春花的声音,知道她这是送礼来了。
一会儿,秦大拿老婆走出来,上别人家里串门去了。
往常,一有人找秦大拿办事,他老婆就到别人家里串门,方便他收礼、说话,等人走了,秦大拿再去把她给喊回来。时间长了,就成了传统。
向秦大拿家望过去,见他把门给关上了,还插上了插销,秦寿生心里一动:“这秦大拿,是不是又拿对付刘寡妇那一套,要逼韩春花和他睡觉啊。”
韩春花家的情况,秦寿生知道一些:男人在石矿干活,被石头砸了,瘫在炕上,家里的一切都指望着她在瓶盖厂挣的那点钱救命呢。秦大拿这一招,实在是要了韩春花家的命了。
左右看看,见附近没人,秦寿生就悄悄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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