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任由这些饥渴的男人为所欲为。或许,在这个特殊天地里面,把猎艳称之为交易,反而更为恰当一些吧。
娱乐场所的形象,原本是不应该让普通人感到不堪的,但在一些媒体恶意的炒作,以及本身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交易不断曝光,还有疯狂的HIGH到极点的色情场面不断地在电视荧屏上出现后,这里就似乎一下子成为了某些人心目中不道德的所在。一些卫道士,索性把这些娱乐场所,归结为藏污纳垢,充满着罪恶与肮脏的地方,似乎出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此刻,“零度空间”的迪吧大厅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大厅四角那不断散发着刺眼光芒的五彩灯光,让人一走进去就觉得眼花缭乱,神智似乎一下子都糊涂了。最让人觉得气闷的,是这里让人几欲窒息的空气——由于到处都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并杂夹着一些奇怪的体液地异味,不习惯的人可能会随时都有呕吐地冲动。
但不计其数的年青人,似乎并不觉得这股气味有多难闻,正尽情地在舞池里跟着劲爆的音乐声疯狂地扭动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都显得那么地兴奋,不断地甩着头,嘴里发出歇斯底里地喊叫声。
这让一般人感到难受地空气,以及那股子刺鼻的味道,让整个大厅的人都觉得头脑发热,肢体做着一些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全身都处在一种亢奋状态。一些HIGH到不停摇着头的女孩,疯狂地站上了舞台,撩着胸衣和短裤,大胆地跳起了真空秀。
这样淫靡的场景,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反倒是那叫“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穿过火暴的前台,顺着大厅向后走,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正是迪吧的卫生间。
“喂,散蛋哥,咱们还是别这样做了吧。你不知道他爸爸对外放过的狠话吗?我可不想你出事,到时候谁罩着我啊!”
一个剃着个发亮的光头,身形有些佝偻的少年,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竭力地劝解着。而在他身边,被他称为散蛋哥的年轻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年纪,身体瘦得像一根竹竿,皮肤青中带黑,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征兆。
此刻,这个年轻人正在洗手池边的大理石台板上,垫着一张白纸,用硬币碾着一颗白色的小药片。
似乎是被光头少年说得有点烦腻了,他红着眼哼了一声,冲着光头少年挥了挥手道:“你别劝我了,我有分寸的。你以为我怕她什么?她不就是纯粹一烂货吗?看她的样子,可能早就被人用惯了,就像是这个厕所的便池一样,什么人都可以进去胡搞一通。搞不好,她老爸也用过……这样一个贱女人,我会怕她?”
光头少年分辨道:“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怕,但她的家庭,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小混混可以惹的。我担心她老爸买凶杀人,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切,你就这点儿胆量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拼一把怎么上位啊?”说到这里,他小心地把包着白色粉末的纸卷了起来,然后放进了上衣口袋,这才拍着光头小弟的脑袋道:“其实,你不觉得我上她是看得起她吗?别以为有钱有多了不起,什么碰了她让人全家死绝,老子真还不信这个邪。待会儿她吃了我的药,我一定要把她搞得欲仙欲死,一炮就让这个贱货怀上我的种。哈哈,到时候我做上门女婿,活活地气死她老爸,然后拿光她的家产,再一脚把这个烂货给踢开,你想想看,到时候我们不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这位散蛋兄,是越说越兴奋,全身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嘴角忍不住流出了口水,红色的眼睛更是散发出“饥饿”的光芒,一副把他嘴中所说的那个女孩吃定了的模样。
照他现在的情形看,应该是嗑药嗑多了,让他完全进入了自己臆造出来的幻想天地,仿佛这个世界随他喜欢,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一样。
而那个光头小弟,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但听了他的话后,却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劝阻,反而在一旁献媚地笑着说道:“不愧是老大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远呢?老大的眼光看得真远啊,要是真地能够把那个女的家里的财产给吞下来,那我们不就发达了吗?高啊,实在是高啊!”
这两个陷入幻想的二杆子,分明就是嗑药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混!但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孩,又会是谁呢?
在卫生间里又待了一会儿,散蛋哥才带着他的光头小弟,迈着摇晃的步子,顺着走廊来到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包间前面。
此刻,包间内的沙发上,有三女两男正在不停地划着拳,他们一个个衣衫不整,头不断地摇晃着,还拼命地朝着嘴里倒着洋酒,整个房间透露着一股淫靡的气氛。
而在沙发的另一侧,却有一位让人觉得异常眼熟的女生蜷缩在沙发上,表情呆滞,眼睛发直,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一动也不动。
“美女,怎么不过来喝酒呢?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啊?”散蛋一进房间,就大声地招呼道。很明显,这个女孩就是他这次想获取的目标。
女孩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依旧表现得非常冷漠。
“思如,你一起过来玩儿啊,一个人闷不闷啊?”沙发这边,一个女孩也热情地招呼道。
沙发另一头那个叫思如的女孩,依旧一动也不动,兀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对,思如?莫非她是……
不错,这个坐着发呆地女孩,正是陈思如——一个原本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气息,严肃而又不乏可爱的校花级美女。真让人不敢相信,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变化是如此之大,整个人的气质比起以前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此刻,她身子斜斜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如果有人故意从上往下看,就能清晰地看见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沟。她那长长地眼捷毛翕动着,带给人一种异常震撼的感动,长发就那么凌乱地散落在赤裸的肩上,带给人一种朦胧的诱惑,特别是她那超短裙,短到可以透过双腿间的缝隙,隐约见到她粉红色的小内裤——实在是太暴露了。
估计是想累了,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地从小提包里拿出了一包香烟来,用打火机点燃后,优雅地送到了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估计是不太习惯烟的气息,她忍不住咳嗽了一下,然后连忙举起沙发前茶几上的水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说点儿不好听的,现在地陈思如,完全就是一个自我放弃,极度颓废的人,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气。
这间房子里的其他人,是她这段时间流连这里所交的狐朋狗友。自从结识后,他们所有的消费,就都靠着陈思如了。
作为泛泛之交,他们不知道陈思如的喜好是什么,只知道陪着她吃喝玩乐。他们之间,不需要有过多的交流,只需要陪着疯就行了,有时候还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一笔数目不菲的零用钱,比上班还强,这样的好事上到哪里去找啊?
散蛋和光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
散蛋看到陈思如,刚才在厕所里的那股子狂劲儿一下子都没有了,就像个孙子一样,满脸堆积着虚假难看的“微笑”,漫无目的地搭起讪来,而光头,则拿起酒杯,和其他五个男女拼起酒来。
虽然陈思如没有反应,但散蛋却依然不停地在陈思如面前说着平庸的笑话。可能是他真的没有幽默的天分,讲出的笑话干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这样一个混混,除了每天叫着什么要做大哥,看谁不顺眼就要教训谁之外,他的人生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如果不是恰巧在迪吧碰到了陈思如,并有幸结识,可能他现在依旧什么也不是。
可惜啊,人没有豹子胆,可是人有野心。陈思如用自己的钱把他喂饱后,他又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自从陈思如开始放纵自己开始,陈思如的父亲陈宽就伤透了脑筋。可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照顾他的亲生女儿。为此,他不得不对黑白两道放出话来,谁要敢动他女儿一根寒毛,就拿他全家的命来赔偿。
许多大商人,都有一些黑道的背景,虽然后来漂白了,但在大家心目中的威信还在。就比如陈宽,他此话一出,一下子让那些知道厉害的人望而却步。但还是有像散蛋这一类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他们认为只要强行和陈思如发生关系,陈思如一定不会说出去。到时候,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和陈思如发展下去,最后夺得她的家产。
以前有这样想法的人,都死得很难看,不知道今天散蛋的命运又会是怎么样。
散蛋的笑话,陈思如一句也听不下去,只是麻木地抽着烟,然后不停地咳嗽。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不知道现在需要什么,应该做什么,明天该怎么样!
“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每天,她都在重复地问着自己一个问题,却每天依然过着这样颓废的生活,靠着外界的刺激来不断地麻醉着自己。
散蛋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陈思如的一举一动,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早以取到手里地药粉放进她的水杯里。
他手里的白色粉末,是他花大价钱托人从泰国买回来的——这是可以让人极度兴奋,并失去自制能力的高纯度毒品。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他买毒品的钱,却是陈思如拿给他这个狐朋狗友零用而积攒下来地,想不到今天却要用在她的身上。
散蛋心里暗骂着陈思如为何还不走神,一边继续说着他那毫无营养地笑话。
听到这聒噪的声音,陈思如只觉一阵厌烦,不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间隙,散蛋立即把手里的药粉倒入了陈思如的水杯里。他做的这一切,在场的人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来阻拦。他们在私下里早有了共同的协议,只要散蛋得手,他们就会有好日子过——可是这些人却没有想过,像散蛋这种毫无人格可言的家伙,这些协议到了恐怕只能是空气。
这种白色的药粉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很快泛起气泡的水杯,就平静了下来。
得手了!
散蛋心情激动而澎湃,花这么多钱买来的东西确实不错。他仿佛看见未来美好的日子已经在等着他了,香车、豪宅、美人还有权力。
他心里暗爽,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依旧还是唠唠叨叨地讲着他让人恶心的笑话。
陈思如终于忍受不了,突然睁开眼来,大声地吼道:“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这下,可吓坏了还没有尽兴地狐朋狗友们。他们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思如,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散蛋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看到陈思如愤怒地样子,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大家走吧,让思如小妹好好休息一下,可能她太累了。”说完,他一手拉一个,一行人慢慢地走出了包间。
包间门虽然拉上了,可散蛋他们并没有离开。
尤其是散蛋,他就站在门口,透过房门的玻璃,观察着房间里地一举一动。这时陈思如将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她喝下了那杯被放了料的清水。
看到这里,散蛋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既然陈思如喝下了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他只需要在门外等一会儿,等到陈思如欲火焚烧的时候,他冲进房间救火就行了。
而此刻在包间内,看到自己这些所谓的“朋友”离开了房间,陈思如终于抑止不住内心激动的情感,小声地哭了出来。
那晶莹的泪珠,将脸上的浓妆一下子冲散开了,当眼泪流淌到腮部的时候,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陈思如从前几乎不怎么化妆,只需要略施粉黛,便可以让自己清新动人。可是现在,她却需要化妆来遮掩她的脸。过度放纵的夜生活,让她有了一圈浅浅的黑眼圈,白嫩的肌肤,也因为这种地方长期污浊空气的刺激,而变得非常糟糕。
自从开始自我放逐之后,她就只有用这样的浓装来遮掩自己的容貌,同时也在逃避以前的自己。
哎,怎么会为了一个从没有向自己表达过任何爱意,离开学校后更是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男人,这样放弃自己呢?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但她确实这么做了!
每每在新闻上,看到他与其他女孩有关的新闻,她总会觉得自己的心里异常的难受。
这是爱吗?还是因为她自己的个性,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她喜欢的男生。以前她的那些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她为了在女孩中炫耀自己优秀的资本而已,她的所谓喜欢,难道就是不喜欢看到有人得到比她所拥有的还要好的东西?
如果这不是爱,为什么自己这么痛苦,甚至已经超过了痛苦的界限,让她想毁掉自己的生命?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现在该怎么做?
想着这些,陈思如就觉得头痛无比。当她捂着自己的头,低声呐喊的时候,忽然觉得头脑发热,身体也开始跟着滚烫起来。
刚才那如潮水一般翻腾地思绪,让她的大脑根本就无法自主,她无法冷静下来想自己怎么了?此刻的她,就像一头失了心的野兽一样,开始在包间里到处乱撞,打碎了茶几上那排列如林的许多酒瓶。
“散蛋哥,她开始发作了。”光头小弟探着头,在一边淫笑着说道。本来他就是一脸的小人相,这下子更像一个乌龟头了。
而散蛋则扬着笑容,开始活动起了肢体:“瞧着吧,你哥今天要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耐久战。”
说完后,散蛋从裤包里拿出了一颗蓝色的小药丸,一口就吞了下去。
“天啊,想不到你连这个都有准备,看来你真的想一炮把房间里的那个烂货肚子给搞大啊!小弟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光头小弟的马屁功夫一般,不过现在散蛋听起来却很是受用。
“好了,你们去一边待着,别妨碍老子尽兴。”散蛋一把推开了一脸淫荡的小光头,同时对着其他人说道。
“嘿嘿,小的知道了。你放心玩儿吧,我们给你望风。”小光头真的是贱得出奇,拉着那几个男女就往走廊另一边走去。
散蛋看着这几个男女的背影,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家伙,可真有出息。好好跟着本大爷,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过。”说完,他忍不住又开怀地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散蛋在远处小光头淫猥地眼光下,推开了包间的门,然后走了进去。而此时的陈思如,已经陷入到了迷幻的状态中。
朦胧中,她以为眼前来的是赵志云,不由张开了双臂——她想接受他的拥抱与亲吻。但散蛋并没有这个兴致,而是直接将她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外套,很快就溜光大吉。
近处欣赏着陈思如玲珑有致的娇躯,散蛋不由得猛吞了吞口水。本来陈思如就是极品美女,虽然这些时日的生活让她失色不少,可是细看下来,她却仍然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散蛋一时看得兴起,只觉全身血脉喷张,周身的力量似乎都聚集到了身体的某处。
终于,他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开始撕扯起陈思如的衣服来。怎料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突然“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陈思如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洁白的窗帘,透露着一点点点金闪闪的阳光。很明显,时间已经过了一夜了,而今天又将是一个艳阳天。
陈思如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她开始努力地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想到自己叫了那些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