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致远转学了,他的名字,成为我心底的一道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很虐吧?
………
手痒的我又挖了一个网游坑……
我是起名无能星球的人……轻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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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嘘,隔壁有人在XXOO 。。。
我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吃冰淇淋,骆致远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渐渐释怀。人总不可能死死揪着过去不放,我想我的那场青涩的初恋,是真的落幕了。
紫乔问我以后还会不会真心喜欢别人,我说当然会啊,不可能因为一次的伤害就拒绝去爱。我的一生还这么长,总该忘记一些人,爱上一些人。
旁边坐下了一人,我转头望了他一眼,说:“苏猩猩,你怎么又来了?”
苏猩猩的原名叫苏星,以前有人老是叫他苏猩猩,这个人就是骆致远。苏星常常跟骆致远混在一起,就像紫乔喜欢跟我混在一起,下课一起去上个厕所,课间一起去打开水什么的。
苏猩猩说:“无聊呗,过来坐坐。”
我懒得理他,继续吃我的冰淇淋。
“秦小葱,你真的忘记他了吗?”
我一边点头一边含糊地说:“嗯。”
苏猩猩扭头望了一眼我的冰淇淋,说:“草莓味的?我也想吃。”
我防备状:“别窥觑我的,你自己去买。”
他抬头望着树叶中露下来的斑驳阳光,眼神忧郁,像一个小说里面的忧郁美少年。“你知道吗?以前骆致远放学的时候总要到学校的小卖部一趟,就为了给你买冰淇淋。有时候没有草莓味的卖,他会跑到学校外面去买,再回学校,放进你的抽屉。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晚上来学校的时候再买就好了。他却说担心自己来得晚,希望你来上晚自习的时候,一看抽屉,就能发现里面的冰淇淋。”
我也仰了头,细碎的阳光刺进眼睛里,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我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是我不喜欢他啊,是他不要我了,他跑去要佟心雨了。”
“唉,他也不要我了,他这一走,我怪寂寞的。我以前老是喜欢不停地唱同一首歌,只有他会不嫌弃我吵。”
我说:“唉,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妹了!”
“姐妹个屁啊!我是男的!男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激动嘛,这样容易衰老,提前得肾亏噢。”
“……”
我把吃完的冰淇淋盒子放在一旁,打算等离开的时候拿去丢。苏猩猩很自觉地拿起盒子,说:“我帮你拿去丢。”
我说:“不用不用。”以前这事都是骆致远干的,我不打算让别人顶上。
苏猩猩说:“别客气。你先别走,等我回来。”
等他走后,我眨了眨眼睛,很好,没有眼泪。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骆致远,假如他突然回到学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可能我是会答应的。去流浪也好,不管去哪都行,只要他依然想跟我在一起。不过这些都只能想想,不太可能发生,秦定然也不会允许。
苏猩猩回来了,他坐回原来的位置,犹豫了半天,才开口:“秦小葱,其实,我们两个可以搭个伴,骆致远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也可以。我不喜欢寂寞的生活,自从高一开始我就跟骆致远走在一起了,什么话都跟他说,他会听我唱歌。嗯,我的意思就是,他现在不在这里了,我们两个为什么不把这个空缺填上。”
我拍拍手站起来,说:“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主意很烂吗?这样的话,我会经常想起他。如果你寂寞,可以去找一个女朋友嘛,或者找个兄弟代替他的位置。我要走了,下次请别再帮我回忆我跟他的事了,我会难过的。”
就这样吧,其实那些事我都可以自己干,只是秉着既然有男朋友为什么不用的原则,才喜欢让骆致远帮着做。我不需要另一个人代替他来做这些事,我自己就足够。
不知道小光怎么就知道了我失恋的事,于是出卖我把这事告诉了小婶。我觉得这种事不太像是秦定然干的,待会得审问一下小光,后来却忘记了。
小婶说:“小葱啊,高三了,专心学习,别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听说那个男孩子让你们班的女同学怀孕了?那你……”
我头皮发麻,赶紧说:“我没有的没有的,小婶,我懂得分寸。秦定然不是一直监督我的么,我还是蛮老实的。”
小婶说:“现在的学生也冲动了些,不晓得他们的家长怎么处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孩子来养。假如你做出点什么荒唐事,就算定然不打你,我恐怕也要是教训教训你的。现在把话说在前头,我平时不怎么约束你们,不代表可以由你们乱来,只是定然负责管你跟小光了,我就对你们放松些。”
我低头扒饭,说:“嗯。”小光也跟着我低低地“嗯”了一声。
小叔大概觉得今天的气氛太压抑,乐呵呵地笑了两声,说:“你看你,吓到孩子了。小葱从小就懂事,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一般不就是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有什么。当年我们像小葱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开始谈对象了?”
小婶瞪了小叔一眼,说:“那不一样,以前是什么年代,现在是什么年代。小光我跟你说,你才初三,给我好好学习,不到大学不准谈恋爱!”
小光无辜状:“哦。”
我低头扒饭,偷偷瞄了一眼秦定然,他居然也回瞄我一眼,他的意思好像是别说话,吃饭吃饭。
小婶平时没怎么教育我们,今天却好像上了瘾,继续教育小光:“跟定然学学,好好读书,以后考上好大学我就不管你了,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可是也不准太乱来啊!中考的时候发挥好一点,给定然帮你挑一个好学校。”
小光哀怨道:“我怎么觉得我躺着也中枪。妈,我平时很少跟女同学讲话的,这点你放心。”
小婶收了话题,点头。
晚饭过后,小叔提议我们一家人出去看电影。出门的时候,小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葱,别想太多,没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冲动一两回,可以原谅。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事,别瞒着我们,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我抱了抱小叔,说:“嗯!小叔,我真没有什么事,如果我做坏事,秦定然会生气,我害怕他生气。我的那个男朋友已经转学了,我以后会一心扑在学习上。”
小叔说:“这就好这就好。”
这就是我的家人,能成为我避风雨的港湾。比起我爸爸,小叔和小婶跟我更加亲近一些。我会一直记得秦定然的那句话,只要他没有死,我总是可以到他的怀里哭。就算等到我30岁了,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大概也还能像现在这样,在他怀里哭一回。
排队买电影票的要么是情侣,要么是同性朋友,也可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像我们这样庞大的一家子去排队买电影票,算是少见。
在看什么电影上,我们的意见发生了分歧。小婶想看家庭伦理类的电影,小叔想看战争类,而小光想看动画片,我跟秦定然都表示随意。
到最后我们决定分开行动。小叔妥协,跟小婶看家庭类的电影。小光坚持要看动画片,他一个人一个包厢。我表示既不想看家庭类,也不想看动画片,就自己开了一个包厢。至于秦定然,未知,大概他是想每一个包厢都去混一混。
等到随意挑选了一部电影之后,我觉得我们绝对是多此一举,这样的氛围跟在家上网看电影好像没什么区别。
我打算先睡一下,眼睛一闭就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有个人在摸我的脸。
我受到了惊吓,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秦定然。
他脸色一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顺势拍了拍我的脸,说:“别睡了。”
我龇牙:“你干嘛摸我脸。”
他有些窘迫,视线从我脸上移到屏幕,淡定道:“哪只眼睛看见我摸了?”
我说:“两只都看见了!”
他开始耍无赖:“摸你又怎样。”
我说:“有病。”
屏幕上正在放泰坦尼克号,我选的是随意播放,没想到居然就放了这么一电影,我早就看过了。
秦定然说:“这电影你不是看过了么,怎么又看。”
我打了个呵欠:“没什么想看的,随便了。”
他说:“那你还不如带试卷来做。”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传来一些极销魂的声音,疑似有人在隔壁干点少儿不宜的事。
我侧耳又听了一会儿,说:“隔壁有人性致好高,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嘛。”
秦定然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听一下,隔壁有人在那个。”
“……”
我觉得我对电影的兴趣没有听墙根来得大,于是我换了一个姿势,闭上眼睛继续听,偶尔点评一下:“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当初佟心雨也是这么喊的吧,可能还要夸张一点。”
秦定然突然敲我的脑袋,冷声:“秦小葱,你还没满18岁。”
我坦然状:“我又没看,我就是听一下而已。你听你听,那个男人在喊小妖精什么的,跟漫画一样的嘛。”
“……”
“咦?好像要中场休息了?秦定然你去把电影的声音关小一点,我听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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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学校被淹了》_《 。。。
这几天频繁地下雨,城市满是水气,不管走到哪里,衣袖好像永远都沾着湿气。
这个南方的小城市,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下雨过了,让人提不起精神,就连楼下的猫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小婶望着天叹气,说:“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大暴雨,你们出门小心些,放学了就回家,别乱跑去玩了。”
小光已经打开伞准备出门,回头说:“妈,我去学校了,如果下大雨,记得帮我把阳台上的盆栽拿进屋。”
家里的雨伞坏了一把,又没了多余的伞,我跟秦定然只好撑一把伞去学校。我说:“小婶,我们也走了。”
“嗯,你们路上小心。”
秦定然比我高一个头,走在他的旁边我有点儿压迫感,跟他讲话我总要微微仰一些头,那样才能望得到他的眼睛。
我说:“秦定然,你今天不戴眼镜啦?”
他撑着伞,说:“不想戴。”
我说:“我就说你有病吧,一百度的眼镜戴来干什么,你又不近视。”
“你没见一般当老师的都喜欢戴副眼镜么,这样比较有书卷气。”
我说:“你为什么要当老师?如果是想回来的话,做其他的也行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高深状:“大概是因为,我很淡泊名利,还不想踏入金钱和权势的大染缸。”
我轻嗤:“说得跟真的一样。”
红灯,我们停在斑马线前等待。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雨越下越大了。
对面马路有一个背影很像骆致远,我愣了愣,望着那个背影移不开视线。
秦定然说:“看什么?”
我说:“我好像看见骆致远了。”
他寻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开导我:“想开点,你可以去跟他要一个联系方式嘛,等他的孩子出生了,可以去看看他的孩子跟他长得像不像。”
我:“秦老师,你这么一说……其实我觉得致远还是喜欢我的。”
秦定然说:“绿灯了,走吧。就算喜欢你又怎么样,你是想当后妈呢还是想跟佟心雨共侍一夫,又犯蠢了吧。”
从他刚才的话里面我似乎寻到了一线生机,我想了想,说:“呐,佟心雨的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她勾引我家致远前,不是还勾引了别人呢么。也许,这就是一个局也说不定。”
秦定然语气冷然:“小说看多了吧你。既然骆致远承认了孩子是他的,那就该是他的,有些责任必须承担。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个孩子真不是他的,又关你什么事。”
我颓然:“我就是想一想,我懂得我跟他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说话的功夫,对面那个极似骆致远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是啊,就算佟心雨的孩子不是致远的,那又怎样呢。那是他们的人生,我跟骆致远已经回不去了。
我们刚刚到学校大门,天空下起暴雨,即使秦定然老把伞往我这边斜,我的衣服还是湿了。
上了两节课下来,校园已经蓄了好多的雨水。走在校园里的学生大都脱掉鞋子,赤脚走在路上。
我们有一节物理实验课要去到对面的实验楼上课,伞给秦定然拿了,我只好跟紫乔共一把伞。
我把早已湿透的鞋子脱掉,袜子也脱了,紫乔跟着我也脱掉了鞋袜。
我跟紫乔手挽着手,撑一把伞走了出去。一楼有男生望着我们吹口哨,接着有老师的声音传过来,“瞎吹什么口哨,都进教室,准备上课了。”
男生嗷嗷乱叫,走廊笑闹一片。
这样的青春时光,骆致远再也不会陪我走下去。
骆致远,以后你会经常想起我吗?想起这个爱吃冰淇淋,偶尔会跟你任性撒娇,总是学不会大胆把“我很喜欢你”挂在嘴边的我。
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又希望佟心雨不能比我幸福。
下一次再见到像你的背影,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念你了。
再见。
我们全班冒着大雨走到实验楼,就为了待会的物理实验课。结果物理老师放我们鸽子,说什么雨太大,改回教室上课。
以班长为领袖,我们班的人决定闹革命,坚决不回教室上课。物理课代表被人胁迫,借了同学的手机给我们的物理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坚决不回教室上课,宁愿在实验楼站两节课。
结果物理老师说自己家被水淹了,他要回家一趟,让秦定然帮忙看一下我们。
我们班的女生窥觑秦定然已久,如今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她们纷纷表示叛变,愿意回教室上课。
女生回教室了,男生也觉得没趣。一些男生跟着回教室,一些男生不晓得溜去哪玩了。
紫乔被我们班一个男生拉去了小卖部,我不想跟着去,就站在实验楼的一楼大厅看墙壁上的名人名言。
说真的,我觉得没有多少学生会记得上面的句子,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往往会懒得瞟上一眼,但这不妨碍有无数优秀的学生从这里毕业出去。
我站了十多分钟,周围已经没有同学了。
秦定然撑着伞走过来,说:“秦小葱,走了。”
我走到他的雨伞下,他低头看着我赤着的脚拧眉,说:“怎么不穿鞋。”
我跳了一下,溅起来的雨水沾到他的裤脚,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我的鞋子湿了啊,你没发现很多学生都是赤脚的吗?”
他揽了我的肩膀,说:“没注意。你别跳了,回教室去。”
我谴责他:“你怎么当老师的?都不关心学生。”
他坦然:“我才毕业,没什么经验。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我这老师当得,有点对不起国家。”
我觉得应该给他一点信心,一边老老实实地走路,一边说:“其实我们年级的学生还是蛮喜欢你的啦,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他说:“是么。”
我说:“秦定然,你会一直留在这儿当老师吗?”
“不知道,起码现在还没有不干的念头。先教着吧,等到哪一天不想干了,就走人。”
“真够不负责任的。”
之后两天持续的暴雨让我们学校被淹了,上面宣布暂时不用到学校上课,自己在家复习看书。
小光就没有我的好运气,他的学校选址选得好,地势高,整个城市都被水淹了,才可能淹得到他的学校。于是每天早上去上学之前,他望着我和秦定然的眼神都很哀怨。我拍拍小光的肩膀安慰他:“小光,选高中的时候就选我的学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不用去学校了!所以你也不用太伤心。”
小光说:“姐,那万一以后的几年都遇不到这种情况呢?”
我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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