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两人较着劲玩命的把空酒杯砸向桌面,吓得服务生在一边心里七上八下:别砸坏东西啊……
终于孙茜雯喝着喝着胃里一个嗝上来,直接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
此时她的上衣歪歪斜斜的,一小块黑色的胸衣边角已经小荷露出尖尖角,眼神迷离唇膏已经脱落了大半……
“茜雯,你到底是怎么了?有话咱们不能好好的交流吗?”
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是触底反弹吧,刚才喝杂牌白酒都醉的一塌糊涂现在喝了数杯这种醇厚的伏特加之后却越喝越精神
潘红升喜欢上了这种味道,这种酒;但眼下他最关系的是这个女人的心情。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其实言过其实。
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很简单,只不过她反应的时间反应的速度跟男人不一样罢了。
比如说你前一天晚上跟她发脾气,她当时也许默默忍受,但到了第二天就会连本加利的给你讨回来。
说女人的心思难猜难理解的男人,都是不愿意去理解去猜,其实难吗?不难。
孙茜雯为什么这副样子?潘红升心里其实很明白,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一个字吗?
这个字就是“醋”。
是女人都会吃醋,这是真理;只不过女人跟女人间的表现形式不一样罢了;有的人醋在心中,有的人浮游于表面。
“我,我就是不明白……”孙茜雯洁白的下巴靠在黑色的酒桌上,傻傻的笑着:“你们男人……为什么爱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不知足?好好的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这么难吗?”
“不是男儿多情,而是伊人多娇……”潘红升不知怎么的脱口就是一句胡诌八扯的诗句,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在这个情势下,你说什么都是错的。
“哈哈”孙茜雯笑了,笑的地动山摇一边笑一边还用小手击打着桌面,一直到潘红升过去把她的手抓住。
“你这是干嘛?”潘红升有些心疼,因为对方粉嫩的小手已经肿了起来,白皙中已经有了微微的绯红。
“要你管?你是我的什么人?”孙茜雯晃荡着头发凑过来,双眼红红的盯着潘红升:“我又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的女人”潘红升猛的一拍桌子
“哗啦”
黑木的酒桌终于经受不住两人轮番的折磨和荼毒,散落成无数的碎片……
“先生,你……”包间的服务生早就有种想逃的冲动了,见到这幅情景拉开了门……
“多少钱我赔,不好意思。”
潘红升的头脑大致还是清醒的,一向低调的他居然掏出几张钞票塞到服务生手中:“这是小费,待会把这里收拾下,现在请关上门,什么动静都不要管”
他很少这样浅薄和招摇,但这次真是身不由己的低俗了一回。
服务生接过钱没说什么,干净利索的转身出去把门带上了。
“里面是怎么回事?”酒吧的老板娘如临大敌的凑过来问道:“有人耍酒疯闹事想不给钱?”
“不是,小两口吵架,现在最好别进去……”服务员善解人意的把老板娘劝了回去。
在包间里,潘红升还在跟孙茜雯殊死搏斗。
孙茜雯突然变得很强横,一个劲的想往外边走:“我是你的女人?那她她她那?”
她真是喝多了,居然指着玻璃窗外的女性路人就大放厥词:“她们都是你的什么人?都是你的女人?”
“对,都是我的,怎么了?”潘红升也被她这种歇斯底里的行为惹火了:“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我是这个德行,但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因为觉得我靠得住,我会爱每一个爱我的女人,这个她们都能接受,你如果不能,那我也没办法”
说完潘红升放开了手,背过身去
“呵呵……呵呵呵……”孙茜雯笑的很诡异很突兀,让满地苍夷一地鸡毛的包间中气氛更加凝固:“你的意思是,有我没我都一样,你的女人多的是,对吧?”
“不是……”
“你终于说出来了”孙茜雯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披散着的头发猛然间蓬松起来,指着潘红升指了好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潘红升突然感到被她指着的后背一阵发凉,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大片,似乎对方的手指带着某种魔力。
突然孙茜雯摔门而去,潘红升一愣,随即紧紧的跟了出去。
刚才说的话的确有些过分了,酒精冲脑的潘红升真的是没有多考虑。
只见孙茜雯步子歪歪斜斜朗朗跄跄跑的却很快,居然一把推开另外一个包间的门
另外一个包间坐的满满的,都是赤着上身满是纹身肥歪歪的大汉;见孙茜雯闯进来,都愣住了。
“干嘛的?”一个黑虎纹身的胖汉眉毛一挑:“谁让你进来的?”
“亲爱的,是我啊……”孙茜雯借着酒劲什么都敢做敢说,居然主动靠上去……
“啊这是干什么的?”纹身男愣了:“花痴?”
“去你.妈.的你才是花痴那你全家都是花痴”随后而来的潘红升一指对方的脑门:“有种再跟我说一遍?”
“嘿……你……”纹身汉子不是什么善类,立刻烟头一丢站了起来,但他身边的一个人却一声尖叫,悄悄的对他耳语几句……
“啊您不会就是潘红升吧……”纹身男咽了口吐沫:“不好意思,是我错了……我出来没带眼,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但是……这位大姐是怎么了?”
潘红升没搭理他,直接一拉孙茜雯的手,生拖硬拽的拖到了车上。
原本是孙茜雯来接他,现在两人的角色关系一下子拧了。
到了车里孙茜雯却一下子软化了,猛的扑到了潘红升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潘红升被这个女人折腾的七荤八素不知道所以然,怀里的孙茜雯死死的抱住自己不撒手,自己也喝得晕乎乎的连路都看不清,于是只好把车往僻静处的小巷一停,拉下了车内的帘子。
车内的狭小空间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里面被各种酒味和孙茜雯身上的香水味……
孙茜雯突然双眼眼泪闪闪:“至少,今天晚上你只爱我一个行不行?”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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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间烟火()
两个骑自行车的初中生缓缓的驶进小巷,边走边谈论着班里哪个女生漂亮。
“哎小心点前面停着辆车”
“是啊,怎么有辆车啊?谁这么缺德把车子停在这里?一不小心差点撞上了”另一个同伴立刻喝道:“小心点,别被绊倒了”
“哎?你看看,这辆车怎么还晃荡?你看到了没有?看到没有?”
“恩?是啊,我也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那……里面有人?”
车子在两人的注视中还在有规律的,一晃一晃的蠕动,就像是一只笨重的甲壳虫在爬坡。
第二天一早,潘红升从酣睡中醒来……
一只嫩藕般的胳膊环抱着他的头,香气袭人。两人昨天的举动把车内搞得一塌糊涂,车灯还在一闪一闪的,车里的广播新闻还在乌拉乌拉的嚷嚷着,孙茜雯的一只小脚丫还俏皮的蹬在车子的前玻璃上,保持着几分昨日激情的姿势。
好在车子里有全方位垂下的车窗帘子,这原本是为了方便旅行时在车里休息,此时为两人遮羞提供了庇护所。
潘红升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体,竭力的不让自己的动作吵醒熟睡中的孙茜雯,但是孙茜雯的两只小细胳膊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手,搞得他有些投鼠忌器。
此时后方响起了鸣笛声,很显然他们的车子堵住了别人的路。
潘红升不得硬起心肠来扳动孙茜雯的小手,但她似睡非睡的嘀咕一声:“到死都抓着你,跑不了的”
这句话吓了潘红升一大蹦,他只好脖子上挂着孙茜雯,缓缓移到驾驶位开启了车子。
开了不到三个路口,孙茜雯终于醒了。
她对自己全身仅仅包裹着一件外套感到有些难堪,连忙一闪身钻到了车后座,动作很是敏捷。
潘红升透过倒试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不紧不慢的穿内裤胸衣,穿衬衫,穿长筒袜子……
他可能是关注后面的精力稍稍有些多于前面,所以在一个红绿灯路口险些跟前面的车子亲密接触。
孙茜雯此时虽然穿上了衣服,但里面的衬衫扣子只系上了三颗,上面两颗都没扣……
衬衫裂开了一条诱人的缝隙,深邃又曲线柔和,有人说女人穿上衣服要比脱了衣服馋人,正是这个原因。
潘红升眼睛游弋在前方道路和孙茜雯的小沟之间,似乎昨夜一晚的缠绵和吸吮都没有满足他对其身体的好奇心。
“昨天,咳咳,我喝多了……”孙茜雯尝试着把自己昨天疯狂举动合理化解释,结果没有成功。
潘红升没说话,但他知道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合了对方胃口,让这个哭着喊着要跟自己分手的女人回心转性了。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让对方改变心意的正是自己在手机内存的号码名称。
其实孙茜雯也不知道,在潘红升手机里除了“亲密的人”,还有“可爱的人”,还有“小心肝”,“小可爱”……
潘红升和孙茜雯在车内狭小空间睡姿很不端正,时间长了胳膊腿都很酸疼,这些现象在之前潘红升没受伤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内气的充沛运行,莫说是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就算是受了外伤都可以加速治愈。
而现在他开始体会到一些正常人该有的小烦恼。
脖子后面总是有些微微的疼痛,那种感觉是从骨头内部渗透出来的,十分难受。
潘红升开了一会车子就把方向盘给了孙茜雯,自己摸着后脖子不住的嘀咕:我这是……怎么了?
“是落枕了吧?”孙茜雯看着他这副样子轻轻摇摇头:“你不知道什么叫落枕吗?”
“真不知道,从小就没得过这毛病……”潘红升这是说的实话,但对方信不信那就两说了。
他从小就修行这些内气功法,所以九寒天下河摸鱼儿连个哆嗦都不打,哪里知道这些零碎事务?
脖子那种由里到外的难受劲一阵猛似一阵,潘红升不由得把脖子顺势仰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把座椅的角度调到最低。
“看你挺严重的,还是去找个推拿师吧……”孙茜雯说道这里突然沉下了脸:“要去正规的地方不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哼……你们男人……”
潘红升其实特烦这句话,动不动就你们男人你们男人的,虽然有时候有些话说的比较准确比较一针见血,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
男人最烦女人把自己跟别人一概而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其实这种“月亮心理”无论是男人女人都有所表现,只不过越是强势的男人把这一点隐藏的越好,越是嘴上说:“我就是一般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你翻翻福布斯排行榜,看看那些大人物和成功人士的现场采访和回忆录,他们都无一不例外的对外宣称:自己其实很普通,只不过努力的比别人多一些。
潘红升很好的压制住了这种不满情绪,他深吸一口去摸摸肚子:“该吃点早点,去哪里吃?”
“看你身子有点虚,昨天吃了好多汗吧?去吃羊蝎子吧”孙茜雯兴冲冲的提议:“前几天跟着几个姐们去逛西街,那里的有一家羊蝎子做的挺不错的,就是人多点挤一点,一块去吃?”
潘红升很满意孙茜雯的这种变化,她以前总是做出了决定从来不跟自己商量,非常以自我为中心,而现在总算懂得先征询别人的意见了。
对于一些女人来说也许是相当然,但对于孙茜雯这种恨不得事事跟男人挣个高低甚至牵着男人鼻子走的女人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
羊蝎子潘红升倒是听说过一回,是位京城本地同学告诉的,那哥们叫王琦是风趣的小胖子,人称外号“包子”,这个外号跟长相相当的贴切,以至于很多人忘了他的本名。
那个吃货就曾经眉飞色舞的向潘红升介绍过这种京城的传统名吃;羊蝎子,其实就是羊脊梁骨,因为形状像蝎子因此而得名。这种食物是清朝年间民间所创,当时有很多厨师发现用羊骨髓来炖东西十分味美可口,所以逐渐的将其丰富,演化,最后终于成为现在配料和工序都很讲究的羊蝎子汤羊蝎火锅。
驱车赶往西街,又是一阵转世投胎般痛苦的堵车,两人终于来到了京城老字号羊蝎子火锅馆鞠贤德。
不知道这家羊蝎子馆跟全聚德是什么关系,但想来一个是鸭子一个是羊杂,因该是风马牛不相及。
只见鞠贤德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从里面出来的都是大腹便便衣着笔挺胖歪歪手持皮包的汉子,而这些男子的身边往往都是带着一个浓妆艳抹露大腿的女人。
潘红升一眼就看出,这些女人都是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她们身上所穿衣服都是比较容易脱去的,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方便自己,方便客户。
既然这些女人是鸡,那这些男人自然是她们的客户了;为什么这些狗男女都齐聚一堂,单单中意这家饭店?
这是他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直到身边孙茜雯悄悄的一句话才让他茅塞顿开。
“这种汤特别补的,滋阴壮阳……”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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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补()
这些刚刚做完剧烈运动的男男女女多是完事后体虚多汗,所以来吃这种食物补充下元气,要是还没尽兴就还会再战几百回合,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来吃个饭就分道扬镳,从此在街上遇到了也会假装不认识,因为那个时候这些男人的身边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潘红升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
“你笑什么?”尽管孙茜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还是不解其中的奥妙;别看这个小姐姐年纪已经不小了有时候还故意的做奔放状,其实涉世不深。
当潘红升笑着凑在她耳边说出自己的发现时,孙茜雯立刻绯红了脸儿小手猛的挠他一下:“讨厌你们男人真是坏,太坏了”
潘红升没有说话没有反抗,此时他们的羊蝎子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两小盆看上去有点意思。
孙茜雯见东西端上来丝毫不顾淑女形象大口的喝汤,一边喝一边还念叨:“快点喝这玩意就得趁热喝,凉了就有害无益了”
在孙茜雯的催促声中,潘红升终于一口白汤入口,咕咚一声顺着口腔滑进食道,那股子热腾腾暖洋洋的感觉是不错,汤的味道却乏善可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倒是有一股子膻腥气。
汤倒是可以勉强入口,大早上起来口干舌燥虚火上升喝点这种热乎乎汤水很是舒服,但汤中的羊杂让潘红升始终是无福消受。
跟老爷子相反,他就不爱吃这些个乌七八糟的动物内脏,要么就大块的肉吃着,要么就油花花的肘子啃着多痛快?
动物内脏的那种口感和腥味让他无法忍受,那种腥味是任何调味都不能去掉的,嚼在嘴里就像是某种橡胶物质。
“有纯羊肉的吗?这个我吃不惯……”潘红升直言不讳:“真的吃不惯,伙计麻烦给我换碗羊肉的”
但是这个时间段正好是饭馆里忙碌的时候,伙计们都在远处没人听见,潘红升索性自己站了起来准备把碗端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男一女从潘红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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