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岑牧从意识中退出来，苦笑道：“白老，我读书不多，你不要骗我。”
到这个程度，岑牧已无话可，他并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白老笑道：“骗你干什么！我又没让你做什么，拉你上来，其实是秦院长想见你，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个机敏狡猾；谨慎过度，思想过于早熟的家伙打交道？！我不累啊！”
“啊？！他在哪？”岑牧大惊失色。
“在这个房间里，他无处不在。”白老张开双臂道。
就在这时，房间内响起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凭空而生，跟整个房间融为一体，连感知场都探知不到声音的源头。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抱歉，一直在默默听你和白话。”
白？！岑牧暗自冒汗，跟他弟的名字差不多，白老讪讪一笑，没有插言。
“在广场上，我注意到你似乎可以看到命运红线和时光洪流，十分吃惊，失态现身，引起下面的骚乱。
我想问你是怎么看到的，据我所知，感知场只是精神力特质的一种具化，它应该不具备发现这两者的能力，你能满足我这个求知若渴的老人吗？”
岑牧犹豫了，这牵涉到了他的核心秘密，有些违背安全原则。
秦院长笑了。
岑牧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清楚感觉到他的笑意。
秦院长笑道：“其实不论我是否燃神火，或具备神格，我都已经算是一个半神了，尤其是在这个房间，在我的‘迷你神国’，我就是全能全知。
刚才我感觉到，你似乎在沟通一个有趣的存在，不若我帮它一把，让它现身如何？”
岑牧脸色剧变，这就是他已经察觉了普罗托斯的存在，岑牧无奈头。
这时，房间内的光粒子如水中鱼苗一般活泼灵动，眨眼间，游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最后合二为一，缓缓融入岑牧体内。
光团融入体内的刹那，岑牧胸口冒出亮白的光芒，普罗托斯的符文锁链浮现在岑牧的世界，这两团光融合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团实质性的光源，悬浮在岑牧身前。
“唔～真舒服，我……这是怎么了？”普罗托斯发声了。
这个新出现的东西让白老瞠目结舌，他原以为已经探出岑牧的所有秘密，现在看来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还是被这子给骗了，白老气不打一处出，狠狠瞪了岑牧一眼。
而后者也被秦院长的神通给吓呆了。
“你好，朋友。”秦院长招呼道。
“你好，你是？”普罗托斯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他在这个等级下，第一次融入世界，不由感叹：“物质世界真美好，比灰度空间要舒服多了。”
“我叫秦渊，来自一个叫做诺兰德的位面，是一名大…法师，因为意外事故，而流落到这颗星球。你呢？”
“我……我的姓名很长，记不清了，只知道我是星灵族人，被这个伙伴称做普罗托斯，你就叫我普罗托斯好了。我是一名位面探索者，之所以来到这，是因为在位面探索中遭遇了虫族，被永无至今的虫潮重伤物质躯体，随机传送到这片时域，现在处于时空迷失的状态。”
秦院长赞道：“那您全盛的时候一定是一位超级强者！在我的家乡，只有二十五级以上的超级强者才能随意横渡虚空，探索广袤的宇宙世界。像我当年也不过就是一名十九级的大…法师，其终生潜力仅仅是二十级圣域强者。”
普罗托斯道：“我族并没有这种等级的衡量，你可以演绎你世界的规则么？我想我们可以相互交换，也许会有所收获。”
秦渊兴奋道：“好哇！我正有此意。”
对于他们这种层级的生命来，语言是最低级的交换信息的方式，演绎规则才是高效的办法，至于如何演绎见仁见智，能否理解也全凭个人。
于是，岑牧和白老当了两名无知的观众，看着他们用各自的方式描述他们各自的世界。
……
这两人一聊就是好几个时，一直持续到下午，临近傍晚，岑牧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约会，才暂停他们的交流。
一个下午没有白费，岑牧拿到了破格录取的资格，当然，这个资格是普罗托斯带给他的。
白老问他要不要广播通告一次，岑牧笑着拒绝了，他可没那么虚荣，广播通告又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省了一枚黑曜石免试卡，岑牧很开心，自从他知道第三界黑曜石帐号的价值后，他对于黑曜石材质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外面家长的反应就知道，毫无疑问，这张东西可不便宜！不过得先跟唐师父汇报，看他如何处置这张免试卡。
回去路上，岑牧问普罗托斯关于秦院长的事情。
“秦渊有没有谎？他是不是真的不能封神？”
普罗托斯想了想，道：“他应该没有谎，从他向我演绎规则来看，他离封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我觉得他也不是很在乎封神。”
岑牧头，继续问道：“那诺兰德到底属于第几纪的文明？”
普罗托斯沉吟道：“诺兰德位面很奇怪，从种族普遍实力上来，应该属于第二纪元，但是在那片大陆上，能诞生可与第三纪元种族媲美的超级强者，甚至诞生超越第三纪元的强者，我难以理解。
比如，在诺兰德传颂得最广的歌谣中，有关于李察大帝的描述，在秦渊所处时代的一千多年以前，诺兰德大陆曾经诞生了可以探索暗物质世界的超级强者李察·阿克蒙德，他的实力能够移山填海，可撼日月，强大远超过我的理解。”
“你全盛的时候都比不过他吗？”
“如果秦渊的描述没有夸张，我想不光是我，连我族史上最强者也无法抗拒李察大帝的威严。”
“既然这样，那他们大陆有没有关于第三纪元之后的描述？”
“没有，他们没有这种法，而且，他们已经找到了文明发展的目标和动力。”
“是什么？”
“位面战争，即侵略和殖民。”
“那跟虫子有什么区别？”
“本质上没有区别。”
“那他会不会……”
“不会！侵略和殖民的目的是为了剥夺资源，给本族带来繁荣，现在这些对他来毫无意义，因为他回不去，除非他打通了诺兰德和这个世界的通道。”
“秦院长演绎的规则对你有没有帮助？”
“只能增长了一些阅历吧！我可以肯定他们所处的世界是我们族人都不曾触摸到的地方。”
“那你有没有问他，还能帮我顿悟一次吗？”这是岑牧最关注的问题。
“恐怕不行了，刚才一次顿悟已经耗尽祈福之门上萦绕了数百年的时光之力，这是他被传送到地球上时，就携带的天然时光之力，据是永恒之龙的余辉，被你引发之后，慢慢流逝，以后恐怕就没这个机会了。”
“唉～”岑牧喟然长叹，真的好可惜啊！
0012 重聚（）
早在两三个月之前，金色年华上的酒店已经订满了，三大城市靠近彩虹桥入口处的酒店也订满了，顺带引发三连城酒店行业的季节性繁荣，平均房费涨了三成。↗小，x。
在来之前，岑牧对金色年华一无所知，订房就更加想不到了，不过他有一个细心的女友，凌叮早早地替他预订好酒店，香格里拉，联邦连锁五星级酒店，就在超能学院门口红叶街上，时间一直持续到超能学院开学，住在里面可以看到学院的东门。
不得不说，体贴入微。
广场测试在下午五点就结束了，白天在广场上等待一天的学生和家长得返程了，在这个关键时段，晚上金色年华会清场，任何没有入住凭证的人都将被驱逐出去。
经济实力不允许的家族也许要穿越大半个城市，住到最底层，最阴暗的的地方，甚至是靠近沃金盆地的边界，才能承担起酒店住宿的费用。然后第二天又得起一个大早，甚至是星夜启程，忍受公共交通的拥挤，前往金色年华，赶过来差不多也到上午时分，身心疲惫地参加测试，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
幸运的是岑牧迈过了这个坎。
到酒店落个脚，时间差不多到了下午五点半，天空逐渐黯淡下来，灰色苍穹进入夜晚模式，没有星光，唯有橙色的雾灯照亮金色年华的每个角落，哪怕到了黑夜，这里也亮如白昼。如果站在沃金盆地上，仰望天空，它璀璨绚烂，如同永恒光明的天界之城，挂满荒野人无数的期盼和艳慕，也流传了许多动人的传说。
香榭街188号，距离香格里拉酒店有好几公里的路程，岑牧驱车过去，路很宽，人很少，相比白天的拥挤，现在的路况简直可以用空旷来形容，车走得十分顺利。
180……184，186，188号，唔！麦哲伦酒店，看来是这里了。
岑牧举目四望，不觉间看到了站在麦哲伦酒店门口的一个女生，她身着一件细密的浅蓝色蝴蝶结格纹衬衫，娃娃翻领，卷边泡泡袖，下身着一件浅蓝色竖纹褶裙，长度齐大腿中段，刚刚好，露出两条修长纤细的美腿，她静静地站立在那里，时不时偷偷左右观望，那怯怯的脸庞和一瞬间惹人失态的精致外貌，构成一幅美丽的风景，路上来往的行人不自觉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她正是肖琴，别情阁阁主封为潇湘神的女孩。
大多数人只是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然后惊叹，但总有人不仅限于此。
“请问刚才地震了么？”一个身穿创意印花t恤的男子突然站到肖琴对面，对上她的视线，一本正经地问道。
肖琴茫然，回道：“什么？”
“你刚才震颤我的世界，你知道吗？”
“oh！oh！my_god！”边上路过的白人女孩爆起尖叫，然后是大笑，她用英语对着肖琴说道：“哇噢！太浪漫了！不管他要求什么，你应该答应他，真遗憾，被搭讪的不是我。”
肖琴腼腆地笑了笑，说道：“谢谢！”
潮男追问道：“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t恤男身边的朋友大笑道：“威廉，早说了，你那套文艺套路是行不通的！”
威廉转身，摊开手，说道：“你行！你来！”
他朋友张开双臂，摆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右手微微张开，一个钥匙扣圈住食指，钥匙扣下挂着一个银色的小巧物事正贴在他掌心。
只见他拇指一按，停留在路旁的一辆银色超跑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声，示廊灯闪烁，这是一辆季风tornado，市价至少3000万联邦盾。
然后，跑车男挤出一个自认为很温柔很迷人的笑容，对肖琴说道：“美丽的小姐，能否有荣幸请你共进晚餐？红叶街的mint餐厅不错，要不要一起品尝一下这个季节最新鲜最出色法式珍品？”
圈内人都知道这个餐厅的档次，是属于上流社会的餐厅。
肖琴摇头道：“不了，谢谢！”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走入这波人之间，毫不客气地牵着肖琴的手，说道：“小琴，久等了，我们走吧！”
肖琴第一反应是挣扎，然而，听到这个声音，她平静下来，乖乖跟在他后面。
跑车男眉头一皱，快步拦在岑牧身前，毫不客气道：“喂！穷鬼，你抢什么风头，敢拉我马子，你一定是活腻了！”
岑牧毫不客气，将肖琴往怀里一拉，单手抱住她的肩膀，后者脸色唰的红了，却是乖巧地靠在岑牧肩膀上。
岑牧说道：“她是你马子？我怎么不知道？！不要妨碍我约会，好吗？”
跑车男看着围观者的表情，毛发一炸，一拳轰了过来。
“西瑞尔，冷静点！”威廉在一旁大吼。
岑牧单手将这一拳拍开，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手速快得惊人。
啪！一声脆响，打了西瑞尔一个趔趄，他愣了。
岑牧冷笑道：“喏！打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想鼻青脸肿，爬不起来，就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岑牧将肖琴带上一辆豪车，看豪车的外观和材料，丝毫不逊色于他的tornado，tornado的造价也不超过一千万联邦盾。
李东辰亲手打造的黑将军，一部分材料和部件是纯手工制作的，光成本就花了两三千万联邦盾，如果挂牌出售，至少要卖个8000万的高价，行家一眼能看出其中的差别。
那辆组装车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晚上吃什么？”
坐在副驾驶位，肖琴显得格外安静，她双手放在膝上，轻声说道：“随便。”
岑牧转头笑道：“你不知道随便是最难的选择吗？”
肖琴吐吐舌头，说道：“我刚来这边，不太熟悉，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呐！”
“好吧！那我就真的随便了，砂锅吃不吃？”
“吃的。”肖琴莞尔一笑。
岑牧过来的时候，一路在发掘这边吃饭的地方，想一想，还是红叶街的餐厅多，驱车过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找到那家全鱼砂锅店，两人觅了一个靠窗的角落，是个双人桌，灯光有些黯淡，照亮桌面中央一圈，气氛稍嫌暧昧。
肖琴将点菜权推给岑牧，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岑牧暗自一叹，两人重聚，气氛却不似岩石小镇时，那种轻松和随性。
肖琴很拘谨，尤其是上了这辆车之后，岑牧大概猜到原因，在岩石小镇时，两者的地位是现在的倒转，那时候，岑牧一穷二白，人生中赚到最大的一笔财富，还是从肖家手里获得的，肖家对于岑牧来说，还算是一个庞然大物。
现在么，层次有点不同了，当年肖家汇集全家的资源，发动黑沙墓地的战争，整体投入也不过两千万联邦盾，现在岑牧一辆车就超过了这个价值，相信以肖琴的眼力，看得出这辆车的价值，也看得出两人当前的差距。
不是一个圈子，做朋友都难呐！肖琴心中暗叹。
岑牧还在点，点个没完……
“先生，食材应该……差不多了。”一帮的服务生笑笑，小声提醒，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岑牧微笑道：“没关系，我很能吃，不会浪费的。”
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肖琴忍不住笑道：“猪先生，还是这么能吃啊！”
两人相视一笑，想到了在岩石小镇的场景，顿时，觉得尴尬稍微化解掉一些，亲切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哥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他最近在忙家族的战事，抽不开身。”
“难怪了。对了，黑沙墓地的东西卖掉了吗？”
肖琴向岑牧眨眨眼睛，说道：“卖掉了，收益还不错，要多谢岑哥哥透露机密消息给我们呀！”
“小事一桩吗，我不帮你，帮谁啊！”岑牧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肖琴随口问道：“岑哥哥最近好像又发财了嘛！那辆车可不便宜！”
岑牧隐约猜到了肖琴这一问的真正含义。
“那当然，我自己赚的，小琴见识过我的赚钱能力的。”
肖琴眼睛一亮，抿嘴笑道：“嗯嗯！见识过的！”肖琴的心情似乎开朗了一些。
“那……岑哥哥跟凌叮姐姐现在怎么样了？”肖琴鼓起勇气问道。
“很好，关系很稳定。”
“哦。”
“不光很好，而且跟其他妹子的关系也不错，唐馨，你知道吧？”
肖琴点点头，说道：“看过那个报道了，金戈唐家内定的女婿嘛！以前我哥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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