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跟徐文远和孙道长都是没大没小的,李宽笑道:“两位师父就不给个见面礼啥的,祖母她老人家都给了一枚簪子呢?”
让你们笑话我,没有礼物,就该我笑话你们两个无良的老头儿了。
“殿下·······”苏媚儿万万想不到一直在她面前沉稳大气的李宽还有如此小孩子气的一面。
“拜见师父,给见面了是应该的。”
对着苏媚儿回了一句,就是不知这话是说给苏媚儿听的还是说给孙道长和徐文远听的。
老头儿对视一眼,合着这小子在这儿等着咱们呢?这小子还是想以往一样不肯吃亏,随后又是一阵大笑。
笑是笑了,可是让他们马上拿出见面礼,他们还真拿不出来,幸好身边还有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退下手腕上的玉镯想要给苏媚儿戴上。
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苏媚儿如何敢接,就在想着如何拒绝徐老夫人之时,李宽开口了,“长者赐不敢辞,媚儿你就收着吧!”转头讨好的对着徐老夫人笑道:“师娘,弟子说的这话可在理?”
徐老夫人没好气的笑道:“在理,在理。”
待苏媚儿接过玉镯戴在手上,徐老夫人满意的笑了笑,叹了一句——这姑娘是个有福气的。而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笑道:“没事少打趣宽儿,你还不知道宽儿的性子。”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儿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徐师父无良,师娘也好不到哪去。
从徐文远这里没讨得便宜,李宽转头看向了孙道长,“师父·······”
孙道长哪会不知李宽要说什么,没好气道:“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师父的家底,哪有适合女儿家的东西?”
“徒儿就是知道师父没有适合的见面礼才问的啊,若是师父有,徒儿还何必问呢?”说完,李宽哈哈大笑。
“徐老头儿,你说老道当年怎么就将这小子收入门下了呢?”孙道长没理会哈哈大笑的李宽,反而朝大笑的徐文远开口问道。
师父、徐师父听着称呼就知道亲疏,徐文远白了孙道长一眼,没好气的回道:“你可别在老夫面前炫耀。”
薛万彻见到两老头儿要吵嘴,急忙打着圆场,“殿下,听徐先生和孙神医说,您酒量惊人,就是不知与末将相比如何?”
“谁怕谁啊!”
既然要喝酒,这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而苏媚儿身上有伤那就不能等着他一同回府了。
“媚儿,你回府吧,本王之后会跟着师父一同回去的。”对着苏媚儿说完,又对着怀恩说:“怀恩,带苏姑娘和绿儿回府,安排一间客房。”
客房?难道不是应该跟王爷同住一间吗,怎么还安排客房呢?
尽管疑惑李宽的安排,但也没将疑惑问出口,“是,王爷。”
“小师叔,我······”
徐宏毅想要去李府找人玩的心思李宽哪会不知,看了眼徐文远和徐老夫人,点了点头,“那宏毅你就跟着怀恩他们一同去吧!”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即将离开的怀恩吩咐道:“怀恩,你去药房找些治疗外伤的药,熬给苏姑娘喝。”
一切吩咐妥当,便自顾自的坐到桌上推杯换盏。
苏媚儿行礼告辞,看了眼上桌的四人,师父没有威严,徒弟没有敬畏,相处就像朋友一样,这对师徒还真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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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真正的转变()
秋高气爽,月明星稀,清幽的月光照耀着回府的路,听着耳边传来的虫鸣,轻松而宁静;若是此时有一张凉席,躺着数星星,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师徒二人喝了不少,一路晃晃悠悠往回赶;“哇”的一声,李宽疾步跑到杂草从边便开始吐。
知子莫若父,虽说孙道长只是李宽的师父,但是在李宽心里孙道长如同亲父,而孙道长心里李宽也如同亲子,他又如何看不出李宽今日是在喝闷酒?
走到李宽身边,伸手拍着李宽的后背,“说说吧!”
吐过之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不明,说什么?
头一抬,疑惑的看向孙道长。
“说说在太原城发生的一切,虽然薛将军说了一些,可为师觉得薛将军所言并不会让如此烦忧。”孙道长一脸笃定。
在李宽还未到徐府之前,薛万彻就已经将太原城中发生的一切当做下酒菜与孙道长和徐文远聊过,可是毕竟薛万彻不知道其中的实情。若是不能从李宽口中得知一切,孙道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
太原城发生的一切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对于孙道长这个方外之人来说没有不可言之事。
发生的事情不少,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李宽本打算回府再谈这个话题,不过话赶话了,何处说这话题都一样。
“师父,咱们坐下聊。”
杂草从边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况且旁边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不过师徒二人不介意,席地而坐。
对孙道长不用想对万贵妃一样,对太原城发生的一切没有隐瞒,李宽开始叙说太原城发生的一切。
听完整件事,孙道长沉默了半晌,说道:“说说吧!”
又说,不是都说完了吗?
若是平时,李宽尚且能猜到孙道长的意思,可是喝酒之后思路难免有些不清晰,他还真不明白孙道长要他说什么?
使劲的摇了摇头,问道:“师父,还说什么啊?”
“当然是说你有何打算啊?”
对于被当成棋子,差点身死,孙道长就不信李宽没有其他的想法。
“打算吗?徒儿暂时还没想好,就先这样过着吧!”
李宽没有打算算是半真半假吧,毕竟经过太原一事他明白了利益的重要性,若是自己有像王家一样的权势,又岂会被李渊父子当做棋子。
不过,现在年纪尚小无钱无势,一切还需等待啊!
对于李宽之言,孙道长嗤之以鼻,就是此前受到嘲笑都会立即讨回来,没有打算,你骗鬼呢?
“为师是问你准备如何对待太上皇。”
“太上皇吗?”
不叫皇祖父,都叫太上皇了,还敢说自己没打算,孙道长一脸无语。
沉默了好一会儿,悠悠叹了口气,笑道:“若是徒儿说完全不在意被太上皇当做棋子呢?”
孙道长:你猜我信不信?
借着月光,隐约能看见孙道长一脸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没等孙道长的笑骂,李宽讪笑道:“师父肯定是不信的,就是徒儿也不信。不过这几年皇祖父对徒儿确实不错,要说恨,徒儿没有。徒儿已经想好法子让太上皇回宫居住了,等到宫殿修好,则是能避则避吧!”
望着满天星斗,李宽沉默了,生于帝王之家,有寻常百姓羡慕的身份地位,可是没有置身其中谁又知道这其中的悲凉呢?
或许孙道长是明白的,笑着摸了摸李宽的小脑袋,没有责怪,起身说:“天凉了,咱们回吧!你小子若是生病了,还得为师来照看你;为师年纪不小了,你小子就不知道让为师省省心?”
这话李宽就不乐意听了,“师父,好像是徒儿一直在照顾您吧!再者说,您年纪还小呢,将来您徒孙出世了您还得给徒儿照顾孩子呢,您可是长命百岁之人。”
“好,若是为师真能长命百岁,照看徒孙也不无不可。”孙道长笑道。
李宽心底狂笑,赚大了。
孙道长不确定,可是李宽确定啊!虽然师父的年纪成迷,有各种论断;最长的,认为师父活了165岁,就是最短的,也认为孙道长活了101岁,卒于唐高宗永淳元年,那一百岁肯定是有的,难道那个还没出生家伙当上皇帝之后我还没有子嗣?开玩笑。
李宽心底狂笑,赚大了。
“师父,咱们可说好了,您今后可就跟着徒儿了,到时候给徒儿带孩子。”
虽说历史上记载孙道长确实活过了一百年,可是谁叫李宽穿了呢?就这已经改变历史了,谁能保证孙道长会不会出点意外,能不能活到一百岁还两说呢?还是在李宽身边才让他放心。
前世学的是西医还是外科,论医术肯定是比不上孙道长,有孙道长在身边好处多多。
“好好好······”
··········
一路吹牛打屁倒也欢乐,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李府,回府的孙道长拉住准备离去的李宽,“昨日收到药房的药材还没处理,你小子去处理了。”
“不能明日处理吗?”
“不能,现在就去。”
既然知道李宽心中烦忧,孙道长哪能放过他,心中想着有事做便不会胡思乱想,累了也就好睡了。
一捋白须,微微一笑,转身回房。
见到孙道长没去一同前去的意思,李宽连忙叫住了孙道长,“等等,师父您让徒儿自己去啊,您不去?”
“为师醉了,回屋了。”
您老这话像是醉话吗?
师父有命,不敢不从。
孙道长的背影一消失,李宽便回到了书房,看了眼打闹的几个小子,“你们去药房将还未切剪的药材处理。”拿着大唐版地图飘然回房。
回到房中的李宽看着地图,想了想,喃喃自语道:“原来凉州就是甘肃啊!”
凉州总管乃是李智云,而历史上记载李宽原本应该在武德三年过继给李智云之后便会受封凉州总管、司徒,继承李智云的一切,可是因为灾星之名一切全都变了,除了一个嗣王爵之外什么也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不过,当时的李宽没想那么多,没有就没有吧,能活下去就行,但是到了现在,凉州对于李宽来说就重要了。虽然还不到上任的年纪,但不上任不代表没有利益,也到争取自己利益的时候了。
放下地图,躺到床上,李宽自言自语道:“既然太上皇靠不住那就靠自己,本王不会再任人摆布了。”
此刻,李宽就有种曹操在错杀吕伯奢一家之后——‘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心态。
李渊确实是伤李宽的心了,之所以没有恨李渊,无外乎想着报答李渊这几年的恩情,毕竟李宽处事原则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恨不起来。不过经历此事之后,对皇家之人也再无牵挂,也算是塞翁失马。
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和欢喜的,只是老天对李宽特别照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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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开始了()
按理说李宽既然回府了,理应去学舍给孩子们上课。
不过,他却坐在书房之中写着什么,定眼一看,原来关于凉州的发展计划。
凉州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东接关中,西通西域,山脉前隔,沙漠后绕,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的美称。整个凉州,西边是祁连山,东边是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中间便是地理书上的“河西走廊“。扼住了凉州,就等于扼住了丝绸之路的咽喉,也扼住了大唐的商业。
对于想利用发展商业来积蓄力量的李宽来说,凉州必争。
216卷记载,自长安安远门以西1.2万里唐境内,“闾阎相望,桑麻翳野,天下富庶者无如陇右”,其中“凉州土沃物繁而人富乐”。不过中所记载的都是后来之事,说来还是武则天的功劳。
武则天晚年时,朝廷选派名将郭元振任凉州都督,郭元振“善于抚御”,在五年时间里,将凉州州境由原来的方圆400里,开拓到方圆1500里,并在南部山口置和戎城,北部沙碛置白亭军,控制要冲,使州境和平,军民齐心专务屯垦,粮食产量逐年上飚。到了开元、天宝年间,凉州兵患更少,屯垦体制更为完善,凉州一跃为大唐粮仓。卷二载:天宝八年,凉州所在的河西道屯收260088石,位居全国各道屯收排行榜的第4位。
当然,此时的凉州还没有中所记载的那般富庶,概因突厥、吐蕃频频侵扰,百姓疾苦;不过,这也是李宽必争凉州的原因之一。
百姓苦,民心可得。
一般来说,大唐王爷上任就藩得看李世民的意思,若是能得李世民喜爱上任的时间自然会延后,可是李宽不信李世民会喜欢他这个灾星,怕是早想将他赶到封地。只是一直有李渊压着而李宽又没有封地,李世民没办法而已。
而李智云本就是凉州总管,作为李智云嗣子的李宽要凉州作为封地也是合情合理;李宽也相信只要他求取凉州这等苦寒之地作为封地,李世民怕是得高兴的跳起来,立即封赏,随后赶他出长安。
虽说这一切都是李宽自己的想法,李世民和李渊到底会不会答应,他不知道,但是凉州他要定了。
放下毛笔,李宽自信一笑,豪气万丈的自言自语着,“现在的凉州时常受到突厥和吐蕃进犯,但是本王就不信弄出火药这种超越时代的大杀器,还保不了凉州一方太平?”
事情真会如李宽所想吗?
暂不提李世民知道李宽之才,态度已经转变,会不会让他出任凉州还一个未知数;就是保住凉州不受突厥、吐蕃侵扰便不是如此简单的事。
当然,自信满满的李宽现在还未想到这些。
看着书案上的计划书,想了想,高声叫着门外的怀恩:“怀恩,立即让陈家兄弟前来,本王有事吩咐。”
“是,王爷。”
怀恩离去不久,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殿下······”
未等敲门的福伯说完,李宽开口道:“进来。”
本以为是怀恩找来了陈家兄弟,正好奇为何来的如此之快,定眼一瞧,原来是王翼和一名护龙卫。
“王爷,咱们能否到酒楼的工地做工?”
两人同时开口,事先肯定是商量过的,这就让李宽疑惑不解了。按理说护龙卫来的时间不长应该才安顿不久,怎么会认识王翼呢?
“你们两人认识?”
“殿下,当初您吩咐老奴安置护龙卫,老奴便将临近的庄子买下了。”福伯回道。
明白了,当初自己写信吩咐福伯暗中安顿护龙卫,想必福伯也明白其中深意,买了个临近的庄子。或许是因为邻里乡亲免不了会走动,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也或许是福伯特意介绍过,总之认识了那就不用自己再介绍了。
“你们暂时不用到酒楼的工地做工,本王另有安排,且等片刻。”
对于王翼和护龙卫的来意李宽明白。
大唐不像后世作物良多,庄户一年到头也没多少农活,农忙时节一过也就闲了下来,自然想要利用闲暇时间挣点钱财。毕竟护龙卫和王翼他们一伙都需要钱财安家落户,虽然落户籍一事李宽解决了,可是修房不要钱吗?柴米油盐不要钱吗?日常所需不要钱吗?他们所带来的钱财已经不多了,眼看就要到冬天了,日子难熬。
再者说,出门便看见别致的红砖青瓦房,再看看自己的茅草屋,能不羡慕?谁不想过好日子啊!
等到陈家兄弟前来,终于打破了书房的沉静。
“你们两人在砖瓦窑和水泥窑做的时间也不短了,一切流程可曾明白?“
陈家兄弟愣了一会儿,问道:“庄主,流程是什么意思?”
好吧,高估这两兄弟了。
无奈一笑,解释道:“就是知不知道该怎么烧砖瓦,制作水泥,烧制砖瓦和制作水泥需要哪些东西?”
“哦,俺们明白。”
“既然明白了,那就开始大肆建窑,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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