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潭很深,湖水碧绿。
湖中央有个美丽的小岛,叫光华岛。
这个小岛把湖面分成两半,北边像圆圆的太阳,叫日潭;南边像弯弯的月亮,叫月潭。所以人们称它为日月潭。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湖面上飘着薄薄的雾。天边的晨星和山上的点点灯光,隐隐约约地倒映在湖水中。
中午,太阳高照,整个日月潭的美景和周围的建筑,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要是下起蒙蒙细雨,日月潭好像披上轻纱,周围的景物一片朦胧,就像童话中的仙境。
日月潭风光秀丽,吸引了许许多多游人。
媚儿,你说咱们去日月潭看看怎么样?”
一长段课文背诵出来,再问过苏媚儿之后,不等苏媚儿回答,李宽自己就已经愣住了,自己的记忆力何时如此之好了,连小学二年级的课文都清晰记得。
对于苏媚儿而言,去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只要跟着李宽,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觉得是一种幸福,更别说李宽还将描写日月潭的课文给背了下来。
不过现如今的日月潭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去处,单单是路程就让很多人感到绝望,更别说还要登山,对于不怎么出门的苏媚儿而言,无疑是艰难的。
好在登上山之后,风光秀丽的景致令人心醉神迷,仿佛令人忘记了旅途的疲劳。
日月潭或许不及后世那般华美,可是却有一番别样的秀丽,未经任何的人工雕琢,一切乃大自然的馈赠。
清晨、中午的景致与书本中描写的别无二致,真是宛若仙境的一般的存在,若是没有周围的杂草那就更好了,而夜晚的星空却令李宽总感觉比后世的星空要高一些,亦更加璀璨一些,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夜晚璀璨的星河映照在潭中,潭中竟然有一对夫妇在月光下划着小舟,随波逐流,仿佛置身于银河中一般,端是好不逍遥。
野服黄冠,芒鞋梨杖。无拘系、水云来往。行歌立舞,玄谈清唱。也不论、王侯高尚。性月圆明,神珠晃朗。周沙界、响无遮障。逍遥自在,优游偃仰。人间事、任他劳攘,大抵便是李宽现今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若有机会,李宽甚至想和苏媚儿就此结庐,闲来无事游游湖,赏赏月,男耕女织,了此一生亦是人生一大幸福,可惜他们明日就必须得启程了,否则赶不上自己妹妹成亲之日。
“媚儿,等到咱们老时,我们就在此处定居,你觉得如何?”
“嗯。”苏媚儿在李宽的怀抱中重重点头。
就在两人柔情蜜意时,岸边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家主,您快回来吧,可别掉进湖里了!”
叫喊之人自然是作为护卫的胡庆,虽说李宽是打算带着苏媚儿游戏天下,可护卫也不能少,护龙卫自然也有不少人跟着,而打破这份时光也怪不着胡庆等人,毕竟潭中的小舟离他们越来越远,若是有个万一,施救不及。
美好时光全被破坏,夫妻二人也没了兴致,上岸的李宽踹了胡庆一脚,带着妻子便走。
却不知被踹的胡庆此时一脸傻笑着,嘀嘀咕咕着:“老子有时间也带夫人来此游玩一番。”
“头儿,你还是别来了。”胡庆身后的护龙卫笑道。
“啥意思?”
“头儿,你若是来此地,此地的美景还算得上美景,所谓美人美景,文人雅士,你占哪一样了?您就是一大老粗,您可没咱们家主那份仙韵,俺带着妻子来还差不多。”一名护龙卫说完拔腿就跑,明显是在打趣胡庆。
“不错,咱们兄弟们来还差不多。”众人附和,撒丫子狂奔。
“臭小子,你们别跑,看老子不操练死你们。”
如今守护在李宽身边的护龙卫,其实没有上下级的分别,李宽退位了,他们也就心甘情愿的留在了李宽身边,做起了家臣,倒是比在职之时欢脱了不少。
从日月潭赶回台北,城中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凡商户门前就没有没挂起红绸的,更为夸张的是在内城之中竟然还商户拉着横幅,上书“恭贺长公主大婚”七个字,一看就知道这是出自李哲的手笔。
“这规模,当年我与你成亲之时亦无如此宏大吧!”
李宽这句话并非虚言,当年他与苏媚儿成婚之时,也就整个闽县的百姓庆贺而已,看看如今这台北的情况,李宽还真有点不是滋味,想他当年好歹也是一国亲王,论地位还比安平高一点,却全然没有一点可比性。
“夫君,你这是吃自己妹妹的醋吗?”苏媚儿嫣然一笑。
“呕······”
突如其来的干呕,令李宽心中一动,笑道:“媚儿,你是不是怀孕了?”
根本不懂苏媚儿回答,李宽就已经抓住了苏媚儿的手腕,然后大笑道:“这是双喜临门啊!”
“恭喜家主,再得一子······”
胡庆和护龙卫恭贺之言未说完,就被李宽打断了:“闭嘴。”
只见李宽双手合一,祈求道:“千万别来一个臭小子,千万别再来一个臭小子。”
李宽爱女,只有苏媚儿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苏媚儿还是很不客气的推了李宽一下,毕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李宽的言论有些犯忌讳。
李宽才不管这些,连连叫着回府。
苏媚儿再次怀孕,李宽看的尤其重要,毕竟苏媚儿如今年过三十,算是高龄产妇,除了必要的活动之外,李宽甚至没让苏媚儿插手任何事。
就连妹妹成婚这样的大日子,也没让苏媚儿插手任何事,只能乖乖的坐在上首看着,等着两位新人拜堂成婚。
长公主大婚,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可是前来庆贺的杜荷、刘仁轨等人却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都结束,李宽这才有时间询问。
“怎么着,一个个哭丧着脸,这是不给我面子是吧!”
“陛下······”
“别陛下了,如今我就是一闲散之人,别称呼陛下了。”
“二哥,你还真好意思说自己是闲散之人,当初你劝说咱们支持臻儿继位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教导臻儿的,可是退位半个多月,你却带着嫂子外出游玩,这合适吗?”
“怎么,难道臻儿做的不尽人意?”
马周接过话头道:“这倒不是,陛下乃殿下亲子,自然有殿下的风范,可是······”
“可是什么?”
“二哥,你吩咐陛下有不懂的前来询问,可是您别忘了,不仅有陛下还有哲儿呢,一人的问题不算多,可两人一起,那问题可不少。”
“听见了吧,以后有问题尽量少问。”
“是,儿臣明白。”
“臣等拜见陛下,见过夏王殿下。”众人连忙起身,朝不知何时出现在李宽身后的李臻和李哲兄弟两行礼道。
李宽朝众人摆摆手,问着李臻和李哲道:“你兄弟二人明白什么了?”
“以后若是有儿臣不懂的地方,便召开大会,请诸位大臣商议。”
李宽点头,儿子到底聪慧,一点就透。
至于马周等人的所言之事,李宽回台北之际就听怀恩回禀过,倒不是马周等人嫌麻烦,而是李臻和李哲两人的问题并非是一人可以回答的,他们也尴尬,所以召开会议商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二哥,还是你懂咱们苦楚。”杜荷刚开了一句玩笑,就被思舞给掐了下,怎么了三个字自然而然的就出口了。
“思舞婶婶,您也太伤小侄的心了,难道小侄在您心里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李臻问道。
思舞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李臻李哲都在场,在谈论这种问题就是不给陛下面子了,虽说两家关系亲密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才行。
却听李臻这番话,思舞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
“思舞,你也别说了,以后别这么见外了。还有臻儿,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有你这么问长辈的吗?”
“是,儿臣知道了。”
“行了,朝上的事别说了,今日可是吃喜宴的,大家都吃。”
······
妹妹成婚,妻子有孕,说是双喜临门不过分,不过自古有言祸福相依,老天像似故意与李宽过不去一般,在安平成婚后的第三天,长安城竟然来人了。
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安平成婚的消息传到了长安城,李世民派人前来责问为何不通知他,却见来人急忙开口道:“殿下,太子谋反,太上皇垂危,陛下让您立即回长安。”百度一下“大唐承包王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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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太子谋逆()
“你说什么?”
李宽喝问,前来禀报之人仿佛成承受不住李宽的威势般,竟然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殿下,太子谋逆,太皇垂危,陛下让您即刻回长安。 ”
“怀恩,立即去吩咐胡庆召集护卫,通知哲儿、安平夫妻和小芷祖孙,咱们立即回长安。”
这一刻,李宽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更本没有心思去思考问题,李承乾是否谋逆,为何等到贞观十九年才谋逆,这些事情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李渊垂危。
“夫君,是否让臻儿和馨也一同前往。”
苏媚儿一句话,令李宽冷静了下来。
沉思了一会,李宽摇头道:“臻儿不能走,如今他刚登基尚不能离去,让馨随我们一同前往,若是祖父他老人家······再让臻儿回长安。”
“哥(父皇),(曾)祖父他老人家怎么会病危呢?”匆匆赶回的众人,开口便是询问李渊的情况。
“行了,快收拾东西,具体情况得等到咱们回长安之后才能清楚。”李宽烦闷的挥着手,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连夜从台北出发,在楼船的李宽经海风吹拂才渐渐静下心来,坐在甲板想长安的事情。
早年,李哲去长安时,他曾吩咐过李哲请李承乾到台北,打算劝劝李承乾,不过贞观十七年李宽率兵出征倭国,也忘了劝说李承乾的事,而贞观十七年后,他又没有听说李承乾谋逆之事,以为李承乾已经完全放下了,所以也没在意。
如今想来,李承乾之所以等到贞观十九年才发动谋逆,大抵与他脱不了关系的,毕竟在历史李承乾的支持着有杜荷等人,给李承乾不少的信心,而历史记载与李承乾交好杜荷、王敬直等人如今却与他交好了,或许实力不足才导致如此吧!
不过,李承乾谋反与李宽的关系不算大,只是李宽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承乾谋反怎么会让李渊垂危的,毕竟李承乾谋反与李渊之间没多大的牵连。
至于李渊因为身体原因垂危,李宽不是没想过,可是看报信之人的样子,李宽很肯定李渊垂危一定与李承乾谋逆有关。
而事实,李宽的猜测是正确的,李渊垂危确实与李承乾谋反脱不了干系,不过李渊没有报信之人说的那般严重罢了。
贞观十九年九月,也是李宽和苏媚儿在日月潭游玩之际,远在长安城的李承乾发动了叛乱。
雨夜,子时,甘露殿大笑声不绝。
当然,这个笑声不是李世民发出来的,而是李渊发出来的。
起因嘛,很简单,是李世民率兵从高句丽回国了,但却算是灰溜溜的回来的,十多万的大军征伐高句丽,结果只是让高句丽称臣年年纳贡而已。
对于李世民而言,这是一场胜利的战争,尽管这是一场小胜,可是这场战争宣扬了大唐的国威与仁慈;然而,对于大唐百姓而言却是一场失败的战争,而好死不死的,李宽在倭国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九州和四国两岛的消息也传到了长安了。
李世民自然了解,所以找来了李渊,以诉心苦闷,询问李渊,自己是不是老了,连儿子都不,这便惹来了李渊的哈哈大笑。
“二郎,你也太高看那小子了,所谓的不费吹灰之力显然是吹嘘所致,实际那小子也损失不少,趁着倭国内乱才有此作为,否则那小子还在倭国吹海风呢!”
“父皇,您怎知这些?”
“你忘了,为父是何时回长安的,臻儿和哲儿回台北之后可是与为父交待过他们父子三人在倭国的情况。
不过你也确实该改改了,此次你出征高句丽,有十余万大军,且占据船炮之力,可谓尽得先机,可最终战果却算是败了,究其缘由,无非你那所谓的大国气度作祟,若是放下所谓的仁慈,高句丽覆灭难道真那么难吗?
在战争一途,你那小子不知优秀多少,可为父却认为,战争所带来的利益,你永远也不及那小子,因为那小子在面对敌国时没有所谓仁慈。
那小子曾说过一句令为父都震动的话,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已经是敌人了,又何必仁慈,仁慈那是用来对本国国民的,而非对敌人的。
如今你征战归来,你可曾听闻整个长安城在谈论什么,他们谈论的是我泱泱大唐竟然败了,败给了区区高句丽,若是你能坚持攻破高句丽王城,如今又岂会有这样的言论出现。”
当然,李渊所言的坊间流言是有一部分人在操控的,这点李世民很清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出征在百姓看来,确实是战无不胜的唐军败了。
因为李渊的一席话,李世民不由的目光望向了夜空,仿佛看见了长安街头,百姓们在谈论此次征战一般。
然而,是这么一望,李世民望见了畏畏缩缩的连福,看样子是打算向他禀告事情,遂开口问了那么一句——有何事?
答案却是李世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太子谋反了。
太子谋反的消息,连福早听人密报过,但连福不敢妄言,毕竟向他密报之人乃是魏王的人,而魏王与太子向来不对付,是否可信,有待商榷。
所以连福一直压着,私下发动了一切力量追查实情,连李宽手的力量他也借了过来。
谋反并非是一件小事,而且还是太子谋反,连福历经两朝,当年李世民是如何夺得帝位的,他或许其他人还要清楚,自然深知李世民对谋逆一事的看重。
当年玄武之变手足相残,父子离心,不管说是情势所逼还是野心的趋势,但在李世民内心的深处是带着悔婚的,只不过这种事情无法对外人说罢了,对外还得宣称兄弟们的罪行,表明自己无可奈何,可是在夜深之时,李世民却时常梦见自己兄弟们,梦见那儿时的欢快时光。
是连福,也曾多次听闻李世民在梦叫着大哥,泪流满面的喊着对不起,可见李世民其实也一直备受煎熬。
所以李世民登基之后,对子女之间的感情看得尤为重要,可惜李世民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来亲自教导,以至于兄弟和睦仿佛成了一个笑话,尤其是在长孙去世之后,为争夺帝位,亲兄弟之间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对他这个父皇亦是如此。
像长安城之出现的流言,其实质是李承乾和李泰哥俩在主导。
而今日,连福终于从密探手拿到了李承乾谋反的确切消息,且已有百余人已经在准备了,连福哪敢继续瞒下去,只得匆匆前来禀告。
在说出太子谋反四个字的时候,连福不经意的看了眼李渊,黯然之色一闪而逝。
亲儿子谋反,连福可以想象眼前的两代帝王心是如何惊愕与痛心,当年李世民一手弄出个玄武门之变,李渊那了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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