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囤积铜钱的人,李宽很不满,但是不满归不满,总不能把这些人下狱问罪了,所以他也只好让怀恩和怀义用纸币兑换铜钱,银行也因此应运而生。
当然,现在所谓的银行也就是简单的兑换铜钱而已,但是银行的出现是一个好兆头,可以宣传银行的好处,让百姓们有个在银行存钱比留在家里要好的意识存在。
在李宽的规划中银行可是必不可缺的,毕竟纸币的流通量得要有一个统计,才能做好宏观调控,李宽可不想刚经历了通货紧缩又经历通货膨胀。
至于铜钱的最终的去向,李宽早已想好了,运回大唐,从大唐购买日常所需,购买人口,收购产业等等,这足以解决台湾残留铜钱问题。
因为纸币的出现,李宽便成立一个经济部门,这个新成立的经济部,李宽没有交给任何人打理,一切由他一手操办。
不过,人有力尽时,一个人总归是难以解决所有问题的,更何况他总有老去的那一天,总得培养些接班人,所以在他创立经济部之后,便把思舞、怀义和怀玉带在了身边,结合实际情况手把手的教怀义等人他知道经济知识。
而将来到底会发展成怎么样,李宽不知道,毕竟一切皆是新创,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摔了跟头才知道改进嘛!
台湾的发展渐渐走上正轨,李宽对于现在的局面很满意,但是他却变得越发忙碌,时常感叹皇帝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若非情势所逼,他宁愿做一个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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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再回长安()
富贵闲人,说的很容易,但是首先得富贵,之后才是闲人,但是富贵之后又怎能做一个闲人呢?毕竟身处封建社会,若是没有一点权势,富贵如浮云就不是表现潇洒的一句话,而是表现本质的一句话,上层人士的风一来,所谓富贵便散了。
犹如明朝时期的沈万三一家够富贵了吧,那时可以说是世界首富,可是最终的结果,还不是皇帝一句话,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权势才是在封建社会逍遥度日的第一要诀。
李宽不同于沈万三,他身份地位不缺,可是其中的难处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李宽喃喃自语。
就在他感叹之时,杜荷来了,杜荷的来意李宽知道,再有一个月就是他大哥和长乐公主的婚期,他这个做弟弟又岂能不回长安祝贺。
“二哥,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您说咱们是不是该起身去长安了。”
李宽一愣,台湾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处理,自己哪有时间去什么长安啊!
“咱们是什么意思?”
“二哥,您忘了,您之前不是说与小弟一同去长安吗?”
经杜荷这么一说,李宽想起来了,他好像确实给杜荷提过那么一嘴,没想到杜荷到现在还记得;而且他还想起了自己答应过小芷要回闽州给小芷庆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言出必行,李宽的人生信条之一,朝杜荷点了点头,让杜荷回府收拾行李,李宽便进了书房。
去长安并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走的,台湾的发展现在还离不开他,经济部又是初次建立,思舞她们没有一点经验,总得交代一番。
虽说他自己也没有经验,但是比起思舞她们来说却要好很多。
让怀恩吩咐护龙卫收拾行李,李宽独自一人趴在书案上写着接下来的计划,这一写便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将自己写好的计划整理成册交给了思舞等人。
回闽州的船上,杜荷显得很兴奋,在甲板上来来回回,什么事都要插一脚,一会儿跑到舵手身边说方向错了,一会儿对着海面上的海鸥吟诗作对。
刚想夸一夸海鸥那矫捷的身姿和雪白的羽毛,就看见一道黑色闪电从空中落下,海鸥雪白的羽毛翻飞,听见一声惨叫传来。
“小黑,你怎么能对海鸥下手呢?”杜荷很不满,教训着此时已落到甲板上的小黑。
小黑,李宽当初养的那只雏鹰,如今已然成了天空的霸主。
当初,李宽将小黑喂养大之后,本来是将小黑放生了的,毕竟是天空中的霸主,留在人身边算怎么一回事?本以为小黑不会再飞回来,没想到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小黑带着一只野兔回来了。
小黑很有灵性,每次外出觅食总要带一些东西回来,不管是蛇还是老鼠,外出归来的礼物从来不缺,见小黑自愿留下来,李宽也就听之任之了。
小黑很高傲,对于杜荷的不满,连一个眼神也欠奉,专心打理着自己的午餐。
“都这么大的人,还跟小黑计较,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给你大哥的贺礼你准备好了吗?整日在甲板上瞎晃悠。”
听李宽这么一问,杜荷还真愣住了,他只顾着高兴了,礼物还真没准备。
杜荷盘腿坐在甲板上,想着自己送的礼物,仔细想了想,自己这几年来得到的俸禄和赏赐都不少,钱财不缺,但自己大哥成亲怎么着也不能送铜钱啊!要说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珍宝?
没有!
“二哥。”沉思良久,杜荷起身看着李宽笑,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
李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佯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那啥,小弟可否到府上的宝库里挑些礼物啊!”
“没准备?”
“这不是一高兴,给忘了嘛!”
“早就知道你小子没准备,二哥给你准备好了。”李宽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杜荷。
杜荷一看,双眼顿时瞪大如牛,嘴巴微张,想了想,说:“二哥,这份礼是不是太大了?”
“杜伯父病逝,你连孝都没守便来闽州帮二哥,二哥虽然没说什么,但一直记在了心里,这份礼算是二哥对你这些年的一点感激。至于你愿不愿意当做贺礼送给你大哥,就看你自己了。”
“二哥。”杜荷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男儿流血不流泪,都已经定亲的人了,流什么马尿。”
说到杜荷定亲,李宽就想笑,不知回了长安,小胖子知道杜荷和思舞定亲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不假,思舞跟着李宽学习经济,少不了要和制定律法的杜荷打交道,两人本就从小玩到大,而杜荷一直就对思舞有意,一来二去两人定亲也就水到渠成了。
见李宽无故发笑,杜荷拭去眼角的泪痕,笑道:“二哥不是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吗,小弟流泪有什么可笑的。”
“合着二哥送你的这份礼还让你伤心了,要不你还给二哥,二哥让你去库房随意挑选?!”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杜荷耍宝,真当他是傻子啊!长安城的所有白糖产业,那得多少钱啊!岂是一两件珍宝能比得上的。
没错,李宽送给杜荷的就是长安城的白糖产业,毕竟产业这东西搬不走,而杜荷确实帮了他很多忙,送了也就送了。虽不知道杜府这几年的情况,但杜如晦一去,想来日子也不好过,一笔源源不断的钱财才是最好的礼物。
回到闽州,闽州的李府也在准备出行事宜,一问才知道,李世民下了圣旨,毕竟嫡女的婚事,没有李渊在场不合适,而且自李臻和李哲出生之后,李世民还没见过,他也像见见两个孩子。
圣旨来的急,所以李渊等人没想等李宽回来,也不知道李宽会不会回来,打算收拾行李先行离开,才有李宽进门看到府上收拾行装的这一幕。
两个孩子被李渊等人教导的很好,才一岁多就颇有气质,至少在见到李宽的时候没有唯唯诺诺的跑到苏媚儿身后藏着,反而颇有兴致的打量着李宽。
“才大半年没见,你们就忘了啊,眼前这小子可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父王。”李渊喝着茶,打趣着李宽:“看看吧,祖父当初不让你去台湾你不听,现在两个孩子都不认识你这个做父王的了。”
李渊对两个重孙儿很满意,还有两三个月才满两岁就已经能有条有理的说话了,完全继承了孙子聪慧的头脑。
听到李渊的这番话,两个孩子认真想了想,然后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父王,弟弟明显比哥哥要活泼许多,喊过之后,哥哥只是打量着李宽肩头的小黑,而弟弟则是开口问李宽肩头的小黑是什么东西,一边问还一边拉着李宽的裤脚,想要爬上去亲手摸一摸。
将小黑赶到了大厅中的沙发上,李宽一手抱起一个儿子,笑道:“这是小黑,是老鹰,你们现在还小,等你们大些了父王就让小黑陪你们玩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听得李宽心都快化了,一人亲了一口就把两个孩子放下了。
又不是贴心小棉袄,两个儿子抱着挺累人的。
李宽腹议了一句,走到了吩咐仆从收拾东西的苏媚儿身边笑道:“不用让他们收拾了,反正长安什么都有,咱们到时在长安购买便是。”
“那可不行,长安的王府可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您忘了您曾吩咐将长安王府的奇珍都运来闽州了。”
“贺礼本王已经准备好了,不用再准备了;再者说,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你看看院子里放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搬家呢!”
苏媚儿一看,只见庭院中放着一堆又一堆的东西,就是十余辆马车也装不下,随即赫然一笑。
既然李宽将礼物准备妥当,也就没什么准备的,顿时就闲了下来。
当然,闲下来的人也就苏媚儿和万贵妃而已,府上的仆从和侍女还得将准备的东西再次搬回原处。
轻装简从,去长安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李宽不急,在闽州悠闲了七日,等到了四月十九,李宽亲手做了蛋糕,给小芷过完了生日才从闽州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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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不孝孩儿回来了()
徐文远、李纲、孙道长等人一个不缺,大大小小一群人,单单是人坐的马车就有十来辆,这让苏媚儿感慨连连,幸好自家夫君回来制止了,若是按照自己的安排,这得要多少马车啊!虽说闽州候官是养马基地,王府不缺马,但是马车确来不及赶制。
李宽不知道苏媚儿的想法,他现在正和李渊等人在看路边修路之人,水泥路修建快两年,从闽州到关中的水泥铺设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已经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可以通过了。
和李渊说说台湾的情况,再听听闽州的发展情况,一路上倒也不显无聊,就是李纲说自己此次回长安之后不再返回闽州让李宽很忧伤。
落叶归根,深入骨子里的思想,李纲亦不能免俗。
听到李纲的咳嗽声,李宽越发忧伤。
倒不是因为学城少了一位大儒的教导,而是忧伤李纲的身子,李纲年纪大了,花白的头发快掉光了,牙齿也快掉光了,说话漏风,听孙道长说李纲可能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去年回闽州之时还见李纲身子骨硬朗,李宽怎么也没想到也就半年的时间,身子就不行了,亲自给李纲诊了脉,黯然长叹:“师父,去年徒儿回闽州之时李师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
李宽说不下去了,有些哽咽。
“年前,老李得了一场大病······”
或许受李宽情绪的影响,也或许是想到了这些年和李纲的情谊,孙道长也只是说了一半便没再说下去,只剩下黯然长叹。
李纲倒是看的开,笑着问沉默的几人怎么了,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活到他这个岁数已经足够了,若不是这些年吃得好睡得好恐怕早已经去了,如今也到时候下去陪陪自己老妻了。
知道李纲的情况,也就这两年的事,李宽当即在马车上写了一份产业分利的合同交给了李纲,整个关中五成的茶叶利润,很吓人,但这一切都是李纲应得的,作为一家之长没留在长安照看子孙的前途,而是去闽州帮他这个徒弟,给什么东西都不多,毕竟这些年的关爱和恩情并非金钱能折算的。
听到李宽一番深入肺腑的感激之语,李纲满怀欣慰的笑了笑,知道徒弟的意思,李纲没有拒绝,也知道李宽将来的打算,所以给李宽提了一个请求,让李宽离去之时带些孙儿去台湾,没能在长安照看子孙的前途,李纲自己也觉得对子孙亏欠良多,也就是知道自己没两年可活,才提出这个请求。
李宽当然没拒绝,且不说李纲对他恩情,单以台湾的情况,他乐意见到大唐的任何人移居到台湾。
马车慢慢悠悠前行,在路上走走停停,过了半个月才赶到长安。
此时已是傍晚,烦人的净街鼓声像是永恒不变的一般催促着众人的脚步,守卫明德门的将士无聊的打着哈欠,此时该出城的百姓早已出城了,用不着他们巡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原本打着哈欠的士卒顿时来了精神,只见几十骑精锐的银甲骑兵,在官道上呈介字形突进,紧紧的护卫着中间的十余辆马车。
铁马金戈,锋利的戈刃熠熠闪光,身着的银甲在夕阳的照射下散发着炫目的光彩,黑色的大旗,银色的头盔,相得益彰,马蹄狂奔,卷起腾腾烟尘。
楚王回京了。
黑色大旗上绣着鲜红的楚字,像似用鲜血写上去的一般,夺人醒目,震慑人心,整支队伍就像一把银色的利刃,朝长安城刺来。
因为长乐公主出嫁一事,从各地赶回长安的王爷车队见了不少,有如此气势的王爷车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宽也是没办法,眼见就要关城门了,他只好让人加快速度,毕竟守城将士也不容易,何必让人为难呢!
像李宽这般声势浩大的样子,瞒不住人的,当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回到楚王府不久,有不少人大笑着跨过了王府的门槛,这些人身份尊贵,不是王爷就是公主,全是李渊的儿女。
毕竟大家都在平康坊内住着,相隔不远,知道老爹回来了总得来看看,一来表达下自己的孝心,二来与他们的这个如财神一般的侄儿拉近拉近关系,这一年多的进项,让他们从未停止过笑容。
李宽不喜欢和这些像闻着鱼腥味的猫一样的姑母、叔叔打交道,借着一路风尘、要给儿子洗澡便告了一声罪离去了。或许是因为和李宽生活了多年,李渊也不喜欢这些凡是以利益为先的儿女,但又不好离开,只能陪着,谁让李宽把他的借口给用了呢!
与楚王府门庭若市的情况不同,杜府显得很陈旧,哪怕是门前挂着大红的绸布依旧难以掩去杜府的陈旧,陈旧的杜府在这满是勋贵的崇义坊显得格格不入。
杜荷在门前站立不前,大门紧闭,抬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蔡国公府四个大字不知不觉流下了两行清泪,蔡国公的衰败早在杜荷的想象之中,毕竟杜如晦去世之后,衰败可想而知,但是他从未想过杜府会衰败成如今这个样子。
门前的两对石狮子,没有一丝尘埃,但是从石狮子的底部那长满的青苔可以看出,石狮子是近来才有人清洗的,大门新刷的朱漆和陈旧的门槛,预示着这几年很少有人来蔡国公府,虽说大多数东西看上去都是新的,如同新换的灯笼,新刷的大门,但在杜荷眼中却显得十分、万分的陈旧。
敲响大门,门房老大爷没换,依旧是当年的杜仁,只是更显老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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