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的问着怀恩。
“要不王爷您修书一封给太上皇和贵妃娘娘，让二老在府库中挑选一些贵重的，毕竟咱们闽州实在是找不出贵重的礼品。”
李宽点头，随后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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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李世民与长孙的震惊（）
提笔却不知该写什么，李宽很清楚，按照自己祖父和祖母的性子，真让他们去府库挑选礼品，必然是要大出血的，所以李宽有些乐意。
按理说，李宽作为皇族子弟，作为长乐公主的堂兄，长乐公主定亲送份厚礼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从本质上来说，长乐公主还是李宽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可亲戚之间也是分远近亲疏的，他跟长乐公主之间的关系可谈不上亲近，要知道这十几年李宽和李丽质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认真细算，好像也只有两面而已，还是当年大闹秦王府的时候和李承乾带着弟弟妹妹来桃源村的时候，这样的关系还不值得他送一份厚礼，更何况与长乐成亲的还是长孙冲。
就算感激长乐这些年对安平的照顾，送一份厚礼也是在成亲之时，毕竟定亲可不比成亲，所以李宽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决定不再加送贺礼。
人一旦闲下来，便有充足的时间胡思乱想，对于长乐这次定亲，李宽不禁有些感慨。
要知道就是他这个游离在皇室边缘的人也知道长乐公主是何等的受宠，在小兕子尚未出生的这段时间里，宫里最受宠的公主无疑是这位长乐公主了，将长乐公主下嫁给长孙冲说李世民没有拉拢长孙家的心思，他是不信的，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啊！
生在皇家就要有作为棋子的觉悟，就像长乐公主一样，不管她多受李世民的宠爱，为了拉拢朝堂的重臣还不是一样被李世民当作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说长乐公主是牺牲品，李宽认为自己没说错，且不论李丽质是否和长孙冲有情，就光是近亲结婚这一点，便已经算得上牺牲了，毕竟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是痴傻的，若是将来李丽质和长孙冲真生出了一个痴傻的孩子，李世民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和长孙无忌为了顾及长孙府的颜面，难免不会做出丧良心的事。
就算没做丧良心的事，李丽质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毕竟生了一个痴傻的孩子，长安城中的流言蜚语那是必不可少的，不仅要承受儿子痴傻的痛心还得承受旁人的流言蜚语，这不是牺牲是什么。
“李丽质好像成婚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吧！”李宽喃喃自语，李丽质去世的具体时间，李宽记不清了，他也不清楚李丽质是否给长孙家生下了孩子。
据历史记载李丽质是有三个儿子的，但李宽也知道在大唐就算是妾生下的儿子也可以说是嫡妻的儿子，况且他还依稀的记得前世搜索李丽质简介的时候网页上介绍李丽质家属成员之时并没有表明谁是她的亲儿子，所以在李宽看来，李丽质极有可能是没有诞下孩子，就算有，也可能是如他之前的猜测一般，估计是痴傻的孩子，导致没有记载。
李宽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一般，这就是一出惨剧啊！看来自己也应该加快发展的脚步了，要是李世民今后拿安平当做联姻的棋子，自己也有底气抗衡。”
由长乐公主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再由安平想到了长乐公主，李宽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毕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乃是李宽做人的信条。
不管是出于对长孙和李丽质这些年照顾安平的报答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李宽最终还是提起了放下了毛笔，在书案上的宣纸上刷刷的写下了两句话，至于听不听他的建议，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就算李丽质真和长孙冲成亲也跟他并无关系。
出了书房，李宽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怀恩，“这封信就不用送给皇祖父了，你让胡庆送去宫里。”
怀恩愣住了，本以为李宽在书房中呆了良久，是在认真仔细的筛选送给长乐公主的贺礼，没想到书信竟然不是送给太上皇而是送个陛下的。
既然是送给陛下的，那就表明了自家王爷没有要增加贺礼的意思，出于周全的考虑，怀恩还是问了一句是否要增送贺礼。
“算了，不过是定亲而已，送一桶烟花足够了。”李宽摇了摇头。
···········
十一月末，老柳带着桃源村的一部分庄户走了，原本这是胡庆和护龙卫的活，可胡庆不愿意做了，用胡庆的话说，老柳能做到的护卫工作他一样能做到，为啥总是让他去做跑腿的活儿。
胡庆的心思，其实大家都清楚，大家离家大半年，谁又会不想家呢，胡庆只是把这次机会让给了庄户们，老柳他们也是明白的，所以在离去之时，请胡庆大吃了一顿。
途中耽搁了半个月，老柳一行人总算回到了长安城，这半个月他们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一回桃源村他们还觉得不太适应，岭南这个时候不说温暖如春，至少不会像长安城一般冰天雪地。
将带回来的礼物送去了李府，回答完了李渊和万贵妃的问题，老柳没有久留，回到家喝了碗冒着白雾的热汤，便骑马进了长安。
守护皇城的将官是熟人，此人便是当年在李宽的支持下升为了中郎将的陈校尉。
“老柳你不是跟随殿下去闽州了吗，怎么回来了，难道你瞒着殿下偷偷回长安看婆姨了。”陈中郎将打趣道。
“放屁，我是奉王爷之命有事启奏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老柳佯怒道。
“既然有事禀告，那你快去吧，等出来的时候咱们喝两杯。”
老柳笑着点点头，进了皇宫。
说是向李世民和长孙禀告，其实就是找李世民一人的，毕竟后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没有李世民的旨意，你一个大男人进后宫试试。
皇宫完全在李世民的掌握之中，在刚到朱雀门进皇城，老柳拿出李宽令牌的时候，甘露殿的李世民便得知了消息，当老柳刚进承天门便已经有小黄门在等着引路了。
进了李世民的甘露殿，行了礼，老柳从怀中拿出了李宽的书信递给了连福，李世民没看信，倒是先问起了老柳李宽在闽州的情况。
“回陛下，王爷在闽州一切安好，就是时常惦记陛下。”老柳没有细致的说，也没忘记替李宽怕马屁。
“哼，那臭小子会惦记朕，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李世民显然是不信李宽会惦记他的，随即看向了一副老实诚恳的老柳问道：“那小子就让你送来一封信，难道就没有年节贺礼？”
老柳尴尬了，李宽还真没吩咐他给李世民送什么年节贺礼。
不过，老柳也不傻，当即回道：“陛下，闽州之地苦寒，并没有别致的贺礼，不过殿下有吩咐微臣请太上皇在李府挑选礼物给您送来。”
“还算这小子懂礼数，你退下吧！”
“臣告退。”
就在老柳退出甘露殿后，李世民打开了李宽送来的书信，然后带着一群小黄门和宫女去了长孙的立政殿，将书信递给了长孙。
长孙笑脸盈盈的接过书信，看过之后脸色大变，只见信上写着——近亲成亲，所生子嗣七成痴傻。若有可能切不可让长乐公主与长孙冲成亲。
李宽的话是否是虚言，李世民拿捏不准，毕竟自古讲究亲上加亲，而且李宽和长孙无忌之间还有矛盾，李宽阻止这门亲事也合理；可李世民又觉得李宽不至于在这种问题上说假话，毕竟李宽的性格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若是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胡乱开口。
“观音婢，你认为那小子说的是否是实话？”李世民看向了长孙。
“陛下，要不派人在民间查查？”长孙给出了合理的建议。
事实证明，李宽所言非虚，经过调查仅长安城中的数据便显示近亲结婚所生产的子嗣有将近七成的孩子是痴傻的，得到这一结果的李世民和长孙终于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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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定亲（）
将长乐嫁给长孙冲是一次赌博，毕竟长安城中还是有差不多四成的家庭中没有出现痴傻的情况，可李世民不敢赌，寻常百姓家出现痴傻的孩子影响的只是一个家庭，可是皇家一旦出现痴傻的孩子，就会被无限的放大，甚至可能影响他的帝位。
更何况，长乐公主乃是李世民的爱女，若是真诞下痴傻的孩子，那样的结果，李世民能预见，这可不是他所愿意看到，可是堂堂皇家做出悔婚之举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而且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定亲的时间近在眼前，此时若是悔婚不是在扇长孙无忌的脸吗？所以定亲只能照常举行。
这些天齐国公府张灯结彩，来往送礼的官员络绎不绝，一副好事临门的样子，就是作为齐国公的长孙无忌脸上的笑容，让朝堂的重臣不禁生疑，这明显是强颜欢笑啊！
长孙无忌能不强颜欢笑吗？
就在李世民和长孙知道近亲成亲会生出傻子的状况后，就找到了长孙无忌，将统计来的结果放在了他的面前，结果一看，他就知道李世民和长孙的意思了。
所以他当场便提出了亲事作罢，不过李世民却以时间来不急为由给拒绝了，让他按时举行定亲之礼。虽然李世民依旧让他按时举行定亲之礼，可是话语中的意思却也清晰，定亲是可以的，但是成亲却是不行的。
明明知道了事情的最终结果，还是得按照李世民的意思完成定亲之礼，他要是能真心欢笑才怪异。
贞观五年十二月二十，齐国公府和皇室的定亲之礼便安排到了这一天，今日来的人就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官员了，来人不是国公便是侯爵，就连隐居在桃源村的太上皇也带着万贵妃来了，甚至比许多勋贵来的还要早，毕竟长乐公主乃是李渊的亲孙女，孙女定亲，他不来不合适。
门外的唱名管事喜笑开颜，高声唱着哪位国公送来多么贵重的礼物，然后又是哪位侯爷送来多么贵重的礼物，脸上笑容就没有断过。
毕竟府上的世子娶长乐公主，代表皇家对长孙府的看重，代表齐国公府荣宠不绝，他们在齐国公府为奴也是与有荣焉。
直到福伯带着老柳他们前来，楚王府的仆从抱着一桶烟花放在管事的面前，唱名的管事才显露出了狗仗人势的本性，连笑脸也舍不得给福伯他们，只是碍于今日是自家世子定亲的大好日子，没有发作，还是高声唱道：“楚王府送来烟花一桶，庆贺世子与长乐公主定亲。”
烟花是什么东西，管事不知道，长孙府中前来祝贺的勋贵们也不知道，不过他们知道楚王府送来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礼品，毕竟唱名的管事话音之中的怒气很明显。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尉迟恭和程咬金这样的人，没有丝毫的规矩，带着自家儿子从长孙府出来了，一看所谓的烟花，程咬金和尉迟恭笑了，这楚王殿下还真有脾气，竟然就送这么个玩意儿前来，这是当着众勋贵的面打长孙无忌的脸啊。
就算长安纸贵，闽州的纸更贵，一桶用纸糊的烟花也值不了几个钱。
看过烟花之后，尉迟恭和程咬金家的傻小子们便开始在齐国公府宣传，然后在场的勋贵便笑开了，尤其是前来祝贺的武将们，更是大声谈笑的说着：“楚王府知道齐国公府缺纸，所以特意送来了宣纸。”
毕竟在他们眼中，所谓的烟花便是宣纸。
大堂中的侯君集还不敢相信尉迟家傻小子说的话，带着儿子出门看过之后，回到大堂便看向强颜欢笑的长孙无忌打趣道：“齐国公缺少宣纸大可以跟咱们说嘛，何必让楚王殿下大老远的送来宣纸呢！”
在场的勋贵们都不是傻子，现在齐国公府逐渐势大，能有机会打击齐国公府又岂可错过，反正敢打趣长孙无忌的勋贵也不少，就算长孙无忌记恨也不敢得罪这么多的勋贵，更何况是楚王扫了齐国公的脸面，要记恨也是记恨李宽，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确实，长孙无忌最恨的人还是李宽，今日送来如此微薄的贺礼便不说了，毕竟两家关系不好，就算不送礼，长孙无忌也能理解，可是偏偏自己儿子与长乐公主成亲的事让李宽给搅和了，他能不恨吗？
听到侯君集的打趣，大堂之中再次爆发了一阵大笑之声。
看过烟花的小胖子和杜小叶他们没笑，没敢对大笑的国公们怒目而视，倒是一脸气愤的看向宣传的程家和尉迟家的傻大个，暗骂着这些人都是土鳖，连烟花是什么也不知道，等到燃放烟花的时候亮瞎你们的狗眼，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傻大个。
欢笑之声一直在持续，直到李世民携手长孙带着太祖前来，众人才没敢继续谈笑下去，毕竟李宽的贺礼不仅打了长孙府的脸连带着连陛下和皇后的脸也给打了。
定亲很顺利，双方交换了生辰八字，然后就是两顿顿酒宴，两家的亲事便在酒宴之中定下了，至于小胖子他们心心念念的想看勋贵们吃惊的神色没见到，因为楚王府送来的贺礼早不知被齐国公府的管事给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李世民和长孙带着太子回宫的时候，长孙和李世民都看见了强颜欢笑的长乐公主，长乐公主久居深闺，是没见过多少男子，但是长孙冲她却是见过的，不是长孙冲秉性不好而是长乐一直把长孙冲当做兄长对待，可是突然有一天李世民和长孙告诉她要和兄长成亲，她反应不过来。
“丽质是否不愿嫁个你表兄？”长孙问道。
长乐公主愣了半天，没有回答长孙的问话。
“既然不愿意便算了，为父可不愿丽质受委屈。”李世民笑道。
“父皇乃是大唐皇帝，亲事已经定下了，又怎可反悔。”李丽质总算是开口了。
李世民笑了，这才是他的好女儿，尽管不愿意可是依旧替他着想，不像李宽，竟然连年节贺礼也不知道送来。
一想到李宽，李世民又沉默了，只因那就他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确实算不得好父亲，自家女儿明明不愿意与长孙冲定亲，他却从未关心过，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就做了决定，若不是李宽送来了书信，结果如何，他难以想象。
“行了，此事你不用担心了，为父定然会为丽质择选一位满意的夫君。”李世民安慰道。
“父皇······”
李丽质的话刚起了个头，长孙便打断了：“丽质，时辰不早了该睡了，此事乃是我与你父皇商议之后做的决定，必然让丽质满意。”
待李丽质离开之后，长孙看向了李世民，“此事多亏了宽儿，否则臣妾根本不知丽质是不愿的，若是丽质真与冲儿完婚后，产下痴傻的孩儿，那就是臣妾误了丽质一生啊！”
“观音婢，此事怪不得你，若说要怪也是怪朕，是朕没有考虑周全，不过此事确实是多亏了那小子的提醒，否则朕也不知道原来所谓的亲上加亲危害如此之大。”
说完，李世民看向岭南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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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退婚（）
在长孙府没看到绚丽的烟花，小胖子等人有些失落，不光因为烟花失落还因为没见到傻大个们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在李府中存放的烟花的不少，今年还是能看见。
想法确实很美好，可惜小胖子他们都忘了一件事。
当自家府上的管事前来接他们回府过年的时候，他们才想起自己是要回府过年的，想看烟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