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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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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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楚有意逗她,便开口叹道:“的确如此……”她话音未落,就看到姜汐一副很伤心的表情,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只是……想到此处,她也有些不忍,便话锋一转道:“只是虽然前些日子病的重些,调养了这几个月也渐渐好了起来。

    闻言姜汐便不由忧转喜,说着两人走到一处缠绕着藤萝的窄窄门前,辛楚摸了摸她的头道:“这道门直通千峰寺的后禅院,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只需轻轻叩三下门,便有人为你开门,却不用再翻墙来了。”

    姜汐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她道过谢便从那道门又偷偷溜出寺中去了,却没有看到辛楚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天姜汐再来的时候面前的时候面前却放着一盘从来没有见过的点心,她好奇尝了一块,入口滋味清甜,过后却有千般变化,唇齿留香,不禁称奇。

    自从知道桓冲的确身体抱恙,她便也有些不忍心缠着他下棋了,她想桓冲整日在这园子里,虽然如同人间仙境一般,但大约时间长了也会闷得慌,便还是决定同他说点有意思的故事。

    其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出过宫去,知道的那些事情也翻来覆去讲了几遍,于是这一次也只能讲讲平日里的见闻,譬如:“诶你知道陆家么,听说他家的长子陆纪书读得好,天子召见,殿上作两衡论,得满朝交口称誉。宁州的山家有能工巧匠,会做能自己动的木马,但他们家的世子却随性不羁,几月前山秀进宫时见太液池中的锦鲤生的漂亮,便拿了张大网,将宫里养的那些鱼都捞了去。裴家有最精致漂亮的园子,王家造了许多船,可以将北岸的东西运到南岸去,听说北方的旧都洛阳十分繁华……只是可惜不能去一次。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又乖又可爱,白白软软的胳膊像藕一样……”

    姜汐讲得兴高采烈,却忽然听得桓冲冷道:“既然外面千般有趣,我这里便是最无趣,你又何苦要来。”

    姜汐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触怒了他,莫名有些委屈,不过她不愿惹桓冲生气,只能低着头闷声吃起了面前的那盘点心,吃了几口才恍然明白,这大约便是那日她提到的千淬酥,她只是随口一提,然而要真的做出来,想必也要花费许多心思。想到此处,不由又有些高兴起来。

    怎么想着便怎么说,她有些开心地咬了一口酥,含含糊糊开口问道:“这千淬酥,是特意做给我的么。”却没想到此言一出,桓冲却愈发不豫,他微抬了手,便有人上前将姜汐面前那盘千淬酥端了去,冷冷开口道:“拿去扔了。”

    姜汐见桓冲的侍从真的端着那盘千淬酥扔进了溪水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然而却不愿在桓冲面前哭,努力用手背抹了一把红红的眼眶,转身便跑了出去。

    她一路走的急,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又回转回来。她知道桓冲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像是无声地嘲笑,有些羞恼,赌气一般,径直去攀上那株桃花树。她原是前几日爬惯了这棵老树的,今日心急,没有抓牢那虬劲的枝杈,脚下踩空,便直直落了下去,而这一次再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运,摔在地上时只觉得右脚钻心般的疼,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

    漫天的桃花雨中,桓冲的身影来得如同疾风骤雨,姜汐靠在树上,泪水却不争气地流出来,桓冲的嘴唇紧抿,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双膝,一下子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非常不情愿的转过脸,却无意扑入一股冷香的怀中。姜汐原来一直以为那是花木的香气,却没想到是桓冲身上的气息。她只记得桓冲抱着她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忘了疼,只是靠在他的怀中,仰着脸近距离看着他俊美而深邃的五官,怔怔地开口道:“原来……你可以走路啊。”

    桓冲:“……”

    桓冲一路抱着她走得很稳,身边跟着的人都一脸忧虑的样子,但他却并没有放手。姜汐只记得他们走进一个很大很长的高殿,那里挂着如瀑布般长长的帐幔,挥舞着爪牙的瑞兽铜炉体内燃着奇异的芳香。桓冲穿过一排排如缠绕花枝般高低错落的长明灯,将她放在一个宽大异常的床榻上。姜汐忍不住想滚进最里面的帷幕里躲起来,现在她哭得样子一定难看极了,然而却被桓冲按住了。

    姜汐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桓冲伸手轻轻握着她的小腿,将她足上丝履和罗袜都除去了,露出圆润的脚踝来,桓冲仔细地查看伤处,姜汐却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了脸上,那里已经肿起了高高的一片,桓冲一只手按在那里,姜汐只觉得皮肤上一阵滚烫,然而随着“喀嚓”一声,她疼得呲牙咧嘴,之后却感到脚踝轻松了一些。

    “脱臼而已,并无大碍。”桓冲淡淡道,从宜修手中接过一碗药,姜汐并不知道是什么药,却很很乖的喝掉了,之后便拽着一旁锦被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那个很好看的侍女姐姐将她的被子拉开,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这样子可是会闷坏的。”

    姜汐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今天可真是太丢人了,现在她只感觉很累又很困,朦胧间感到有帮她把另一只脚上的丝履也除了,放在床上盖好,她勉强用最后一丝意念握住桓冲的衣角道:“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接着便沉入了无尽的黑甜梦乡之中。

    姜汐半梦半醒地时候隐约听到有琴声,如缓缓流淌的流水,意外地宁静,殿中燃着淡淡的暖香,身下的床榻松软,整个人都仿佛陷在里面,惬意非常,如果不是她记挂着明日还有一件要紧事,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起床的,然而此时她还是勉强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子时。”回答她的是坐在一旁为她打着扇的辛楚,姜汐闻言心下暗道一声糟糕,辛楚见她神色有异,不由开口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姜汐转身想下床,却发现右脚完全走不了路,她有些沮丧地开口道:“今日,便是母后……母亲接我回去的日子。”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的琴声也有一丝停滞,但转瞬即逝,几不可查。

    今日风榭中又是高朋满座,薛简向窗外水面上的高台望去,那下面泊着一艘狭长的船,有曼妙的琴声荡漾而出,据说那是这风榭中最美的天女,却无人可以一睹芳容。谢祈侧过身端着一盏酒,在琴声中独自出神,唇畔却带着一丝笑。薛简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将那盏残酒饮尽了。

    薛简开口道:“想起什么了,如此出神。”

    谢祈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桩旧事。”他站了起来,转过身,伸了个懒腰,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寂寥。

    薛简在他身后埋头整理着新采的草药,开口道:“总感觉这几日你整个人都怪怪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他想了想又开口道:“若说这帝都中最近有什么大事,也只能是桓冲北归这一件了,莫非……”

    谢祈拈起一枚佐酒的青梅砸了他的头一下,笑着开口道:“不要乱猜。”

    薛简撇了撇嘴道:“不猜就不猜,我总有种预感,要出什么事了。”

    谢祈刚想嘲笑他两句,却没到他话音刚落,山秀便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了。

第十二章 世家高姓的野心() 
山秀一进门看到谢祈,便上前扯住他的袖子,凑在他耳边道:“那件事,有眉目了。”谢祈将他推开,竖起食指放在唇畔:“嘘。”

    山秀茫然地看了谢祈一眼,谢祈用眼神示意水面那艘飘散出袅袅琴音的小船——环水的回廊中,一众宾客都屏息凝神,他轻声道:“公子如此喧哗,岂不是辜负了佳人美景。”

    山秀将手一摆,急不可耐道:“你想听琴,我叫她单独出来弹给你听。”

    谢祈即刻道:“好,这便一言为定。”

    山秀:“……”

    山秀托腮道:“我怎么觉得,你又在给我下套。”

    谢祈立刻转移话题道:“方才公子说的,是什么消息。”

    山秀果然顺着他的话道:“是浑天司那边的消息,说那件东西兴许有一件副本,就在雍家手里。”

    谢祈想了想,开口道:“已经过了十年,这消息早不早,晚不晚,却赶在这诸王进京的时候传出来,难保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山秀点头道:“的确如此,然而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谢祈道:“那公子打算怎么办?”

    山秀道:“自然是先想办法从雍家那里把副本拿到再说。”

    谢祈带着薛简离开风榭的时候路过庭院中的莲池,看着那几尾肥肥的锦鲤游得自在肆意,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养的这些锦鲤并非凡品。”

    身旁送客的山秀得意道:“那是自然,这锦鲤原是宫中的精品,我又培育了这么多年,才得了这几尾品相不俗的。”

    谢祈心道:“果然如此,这便是你当年从太液池中捞走的那些吧。”

    薛简听他俩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终于摆脱山秀的视线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方才到底在说什么。”

    谢祈想了想还是不要瞒他的好,于是开口道:“十年前天子远封诸子,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薛简没有想到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呆了呆才重复道:“是为了什么?”

    谢祈道:“十年前夏夜,荧惑守心,太常寺浑天司从天象中得到了一条谶言,据说与储位有关,自那之后天子便封了三个儿子为郡王,让他们出京。”

    薛简点了点头道:“似乎是有这么一说。”

    谢祈继续道:“世人大多知道有此一说,却从没有人知道那条谶言到底说的是什么。”

    薛简似乎有些明白了,开口道:“你是说……”

    谢祈道:“不错,我们第一次见到山秀的那日,他正是拿了据说是当时浑天司记录的天象,让我来解那谶言。”

    薛简忽然有些紧张,一直以来悬在他心中的一个疑惑也许终于要有了答案,他缓缓开口道:“那你究竟……”

    谢祈打断他道:“自然是解不出。”

    薛简:“……”

    谢祈道:“因为,山秀拿给我看的记录,根本就是错的。”

    不待薛简追问,他又继续道:“山秀的那张星图上,原本冬日出现的星宿却出现在了夏夜,所以我便知道他手中的那份一定是伪造,他闻言十分沮丧,这半月中都在探查是否还有当日真实的记录流传下来,今日才有了确切的消息。”

    薛简有些好奇道:“既然如此,那日山秀又为何会如此轻易放了我们。”

    谢祈道:“那也简单,我与他打了一个赌,我说一件和他有关的事,若是说对了,便算我赢,他就要放人,反之他赢。”

    薛简道:“那又如何。”

    谢祈笑道:“我只是对他说,我夜观天象,他一定会放了我们,而不是杀了我们。”

    薛简想了想便笑道:“若是他按你说的放了我们,便是你赢,他若想赢,便只能杀了我们,如此一来,即使他拿到真的星图,也无人能解了,所以他便只能认输。这般无赖的赢法,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无怪他今日言道你又要给他下套。”

    谢祈道:“谬赞,也好在山秀没有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便杀了我们。”

    薛简撇了撇嘴道:“下次你再说这种话,一定不要带上我。”继而又道:“说起来,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山秀也对这十年前的谶言感兴趣。”

    谢祈道:“这普天之下,熙熙皆为利来,嚷嚷皆为利往,不过都是生意人,然而这天下最大的生意,莫过于国家的经营,山家也不例外。”

    薛简道:“你是说,山家也有想左右储位的心思。”

    谢祈道:“应是如此,南渡之后,皇室衰微,那些世家即便扶持哪位皇子,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利益找一个代言人而已。”

    薛简道:“没想到,你倒是看得如此透彻。”

    然而谢祈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十年前他莫名其妙的死了,天子又因为一条不知是何内容的谶言赶走了三个儿子,似乎只有昭阳殿中,那个占了他的身体的人一直好端端的,他有种预感,这件事一定与那个如今代替他在宫中的人脱开不干系,所以他甚至比山秀还急切想知道,十年前那条谶言,到底说了什么。

    谢祈回到陆府,静殊苑中一片安静,他才起来今日陆纪大约在宫中当值,应该不会找他,如此想来他便打定了主意明日要去陆绯那里看看。

    第二日一大早他到了东阁之中,陆绯见了他就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想来整日被禁足在家中也是闷得不成样子。自从帮陆绯两次传信于姜泓,在陆绯心中他俨然已经成了自己的心腹,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将他拉入房中,关上门。这一来谢祈便知,陆绯一定是又有什么事要他去做。

    的确不待谢祈相询,陆绯便直白道,要他今日去雍家送一份请柬。

    谢祈心中“咯噔”一下,又是雍家,难道陆绯要他做的事与山秀要找的东西也有什么关系。

    见他表情迟疑,陆绯开口道:“谢兄,也不瞒你说,其实一直以来我一直在找一件东西,如今终于有了些消息。”

    谢祈心道,这便是了,陆绯大约也是要找当日浑天司留下的那份记录,而这大约便是为了姜泓。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陆绯,陆绯便自己如竹筒倒豆一般讲了起来,十年前天生异象,太常寺浑天司将天象预示呈于天子面前,天子远封诸子,之后浑天司便起了一场大火,当日观星台上之人具丧生于火海,所有记录也毁于一旦,唯独时任太常寺卿的雍牧幸免,但三月之后他便因贪腐获罪,被斩于东市,雍家也因受雍牧一案牵连,三族三代之内不得出仕,而渐渐被帝都的社交圈所排斥,这么看来,雍牧的死便有些意味深长了。

    雍牧膝下有一子一女,陆绯前些天得到消息说雍牧生前曾留下一份记录,就藏在家中,于是便想请他的长子到家中一叙,先谈谈口风。

    谢祈奇道:“公子如此大张旗鼓地将人请到家中,却不怕父兄有所怀疑?”

    陆绯微微一笑道:“我可是等了几日才等到了这么个好机会,明日桓家开宴,父兄都会去,如此良机,错过可就没有了,所以今日你若不来,我也要去找你,请你帮忙将这请柬送出去,邀雍牧的长子雍华来家中一叙。”

    谢祈心道原来如此,不等山秀那边下手,陆绯这边便要抢先一步笼络住雍家,然而正如同他在风榭中对山秀所说的那般,这消息来的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传播的如此之广,只怕不只山秀与陆绯二人知晓,却不知道那放出风声的人此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他来说,此时有机会先到雍家去走一趟,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谢祈打定了主意,便拿着陆绯亲手写的请柬,向雍家去了。

    印象中雍家似乎在城南,然而真的到了那里,谢祈才发现雍府自有一种门庭冷落的凄凉,大门朱漆剥落,门口的石狮子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因受了雍牧一案的牵连,族中子弟不能出仕为官,又被排斥在帝都的社交圈之外,想必这几年过的十分艰难。

    谢祈走上前去叩了叩门,许久之后才有一个仆役出来应了门,像是家中许久没有来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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