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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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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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秀托腮道:“你今日很反常啊。”

    桓羽默默无言。

    山秀停下来揽着他的肩道:“既然找不到他,今日得了空,到我那里喝酒去吧。”

    桓羽想了想道:“也好,这两日实在是,憋闷得慌。”

    风榭的环水回廊中,青瓦炉上温着酒,山秀望了眼红衣,红衣会意挽袖,亲自为桓羽将酒盏满上,他怀中女郎便端起酒送到他面前,桓羽接过来一饮而尽。

    山秀知道他必有事,好奇心驱策,便想套出他的话来,便有意灌他,却没想到刚酒过三巡,他未开口,桓羽倒自己竹筒倒豆说了起来。

    酒正酣,桓羽有些热意,便扯开了领口,搂着身边美人的腰道:“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山秀道:“唔。”

    桓羽打了个酒嗝道:“山公子是兄长多年挚友,难道就没有发现……嗯……”

    山秀见他吞吞吐吐,挑眉道:“有话直说。”

    桓羽叹了口道:“我兄长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山秀一怔,随即乐道:“此话怎讲。”

    桓羽道:“兄长昨日带了男人回来。“

    山秀道:“嗯。”

    见他无甚反应,桓羽又道:“在房中过了夜。”

    山秀道:“嗯。”

    桓羽咬牙道:“说起来,这人山兄也认识,便是山兄上次带来那个姓谢的。”

    山秀正执盏慢慢饮,闻言猛地呛了一下,挑眉望着他道:“谢祈?”

    桓羽道:“好像是叫这名字。”

    山秀笑道:“这还真有些意思。”

    桓羽带着醉意道:“我终于知道当年兄长为何不愿做驸马,这些年又为何只纳一位侧室,连叶国献来的美人也冷落在别院里。”

    山秀道:“这……”

    桓羽一杯杯喝下去,醉意更深,伏在案惆怅道:“你说,我们桓家,这一个个的,娶不愿意娶,嫁不愿意嫁,以后这传宗接代的重任,是不是都落在我身上。”

    山秀点头道:“有理。”

    桓羽瞪了他一眼,更加惆怅,山秀抚着他的背微微一笑,心道,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谢祈用了早膳出门,然而逛了一圈在冬园中找不到桓冲,心下忐忑,辛楚似是知他所想,开口道:“公子今日命人拿着虎符去了军中,想必越州之困指日可解。

    谢祈心下稍安,却有些诧异,想必辛楚一直侍立在外,不知他与桓冲的话又听去了多少,好在辛楚有分寸,并不多问。

    谢祈又在冬园枯坐了两个时辰,他低头细想,自己已离宫近两日,又未告知陆纪,想必回去便有一顿斥责等着他,虽然头痛,却也只能直面,这番便命人备了船欲出园。只是他刚到了对岸,却见山秀扶着一人也欲上船,谢祈仔细一看,那人是桓羽。

    清早之时,桓羽还与他一起用了早膳,现在却醉的站不住。谢祈目光一转又见了山秀,就忽然有些了然,想必两人刚在一处喝了酒。

    谢祈也有些时日未曾见到山秀,正欲上前招呼,却忽觉山秀望着他的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

    山秀的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谢祈微笑道:”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我了。”

    山秀笑道:“也不是,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谢祈道:“好奇什么?”

    山秀并未答话,桓羽感觉到山秀停住与人讲话,勉强抬头,却望见了谢祈,瞪了他一眼道:“怎么又是你?”

    谢祈无奈道:“多有打扰,祈这便告辞。”

    桓羽这才有些满意道:“算你……识趣。”

    谢祈对山秀拱手告辞,路过他身畔时却听山秀道:“有空去我那里一趟,我有话问你。”

    谢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桓羽又在他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吧。

    他一面想着,却又见一个身影纵马而来。谢祈猛然抬头,桓冲在马上居高临下道:“怎么,要走?”

    桓羽一怔,酒意醒了一半,山秀扶着他,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样子。

    谢祈默然一瞬,欲开口,桓冲淡淡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知你将这里当做了何处。”

    他下了马,便有人上前将那马牵走,谢祈低声道:“确实……是有事。”

    桓冲径自走过他身侧,轻声道:“昨夜说着求我,今日便忘得这样快。”

    山秀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桓羽只觉得又坐实了心中揣测,面色便十分地不好看。

    桓冲望着山秀道:“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山秀懒洋洋道:“怎么,没事便不能来么?”

    桓冲不理,望着他怀中的桓羽皱眉道:“怎么喝成这副样子。”

    桓羽不敢说话,脚下站不稳又溜不开,只能乖乖立着听训。

    桓冲不欲多言,径自上船,山秀扶着桓羽也上了船。谢祈知道自己若是此时走了,便更触怒了桓冲,只得也跟在他身后登船,桓羽看见谢祈又跟了来,十分之不悦,但碍于桓冲却也不好发作,只是闷闷地坐着。

    下了船桓冲先命人送桓羽回房,让他醒酒之后在房中禁足,望了谢祈一眼,谢祈便乖乖跟在他身后,山秀也一路跟着他二人进了书房。

    桓冲进了书房,一言不发,只是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羊皮,摊了开来,细细看着。

    山秀凑过去看,讶异道:“这是……越州地图,难道你要亲自去越州。”

    谢祈闻言猛然抬头,望着桓冲,脱口而出道:“带我一起。”

    桓冲未语,山秀却笑道:“一介书生,去有何用,再者而言,你若去了,你那夫人又怎么办?”

    谢祈:“……”他有种预感,山秀一定是故意在桓冲面前提起这件事。

    果然,桓冲立即抬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眸色幽深地望着他。

第6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替换啦,么么哒

    山秀这么一说谢祈才想起自己已经有许久都未去看过那对母子,不禁心下歉然。他抬头,却发觉桓冲的目光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心中一颤。

    然而桓冲将情绪掩藏地很好,将目光转开,专注看那羊皮卷,似是对着话题毫不在意,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谢祈挑眉望着山秀,意思是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山秀摊手作无辜状,目光却在他和桓冲身上转来转去。谢祈越发断定桓羽绝没在山秀面前说他什么好话。

    两人这边隔空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桓冲冷冷一眼瞥过来,两人便僵住了。

    山秀忽然觉得有些危险,不留痕迹地退了两步,谢祈反而凑上前去,他知道现在这时候越是躲远越是惹他生气。见桓冲不理他,他反倒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只见那羊皮上绘着的是山川河流,还有许多他不懂的弯弯绕绕,不由开口道:“这是什么?”

    桓冲未语,山秀却笑道:“是行军图,难道你以前从未见过?”

    谢祈点点头,还欲再看,桓冲却一挥手将那羊皮卷收了。

    山秀望着他道:“听闻你今日已派凌襄带三千轻骑直奔越州而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山秀一语道出谢祈心中的问题,他一瞬不转地望着桓冲。

    桓冲牵起唇角道:“猜猜看?”

    山秀道:“你是要他去朗月关?“

    桓冲余光见谢祈正紧张地盯着他看,开口道:“非也。”

    谢祈猛然抬头,山秀也有些惊讶,桓冲淡淡道:“我命他轻装简行,直袭州府,不许耽搁。”

    山秀惊道:“这有为何?”

    然而他思考一瞬便明白了其中奥妙,开口道:“若朗月关之围真的是越王在幕后策划,关外必然埋伏大军,而州府却空虚。只是他如惊弓之鸟,等凌襄一到,杀他个措手不及,他必然命部曲回撤,朗月关之围便可解。这围魏救赵之计,倒也可行。只是越王经营越州多年,三千人精锐,又哪里够。”

    桓冲笑道:“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山秀望了他一会,犹疑道:“你是……要逼他造反,所以要用那三千人做诱饵,去试探他?”

    桓冲微笑道:“他早有反意,私下开凿铜山铸钱,筹集军费,只不过因朝中实在无人可用,只能对他视而不见,我不过是给他个机会而已。”

    山秀道:“若他真的反了,你就有理由进军越州,与凌襄里外夹攻,一旦控制住州府便等于控制了越州全境,你便会上书朝廷,求都督越州。”

    桓冲望着他,未语,却是默认。

    山秀又道:“那若是他不反呢?”

    桓冲淡淡道:“那便更简单了,杀了便是。”

    谢祈猛然抬头,桓冲漠然垂眸。

    山秀叹道:“不错,如今他已经一块砧板上的肉而不自知。”

    谢祈一时间心乱如麻,一颗心怦怦跳着,这计划似乎遗漏了一点,他艰涩地开口道:“这一来一去又要许多时间,那北岳王在关内支持不住又当如何。”

    山秀顺口道:“那也只能知天命,尽人事,看他的造化了。”

    谢祈瞪了他一眼,山秀皱眉道:“说起来你为何如此着急,这事本与你无关。”

    谢祈不理他,只是望着桓冲,桓冲欣赏够了他目光中的挣扎于哀求后才开口道:“我去。”

    山秀惊道:“若一切如你所料,那关外埋伏的应全是精锐,你却为何要以身犯险?”

    谢祈也一瞬不转地望着桓冲,桓冲望了他一眼,却冷淡道:“朗月关是越州通向外界的要地,一旦拿下就等于扼住越州的咽喉,那时里面的人想要出去便真的难了。”

    山秀道:“虽说如此,可总觉得有些危险。”

    桓冲叹道:“若我不去,又怎能保证万无一失。”

    谢祈忽然开口,又重复了一句方才说过的话道:“带我一起去吧。”

    山秀笑道:“你是朝廷命官,一刻不能擅离职守,又如何能随军。”

    谢祈不理,却是望着桓冲。

    山秀又道:“再者而言,你十日便要去我那里寻一朵血海棠做药引,又如何离得了帝都。”

    谢祈无言,山秀说的有理,他不过一时意气用事,自己却不能随心所欲。

    山秀再道:“三者而言,此事与你何干,你却为何要随军?”

    他微微思索一番,目光在谢祈与桓冲身上转了三转,便有些暧昧地开口道:“啧啧,难道二位是少年情热,一夜都离不开?”

    谢祈知道桓羽定然在他胡言了一番,却没想到他当了真,竟还如此直白说了出来,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无奈瞪着他。

    然而桓冲却并没有不悦,也没有解释,淡淡道:“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山秀笑道:“想约你喝酒赏月,听琴。”

    桓冲道:“那便一言为定。”

    山秀告辞时,路过谢祈身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托腮道:“有趣。”

    谢祈只觉他意有所指,但欲详细询问时,山秀却已然消失在门口。

    山秀方才如此之说,他与桓冲相处,便觉得有些不自在,桓冲立在案前写字,看也不看他。谢祈走过去,刚欲开口,桓冲却掷了笔。

    谢祈不知哪里惹了他不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今日,我想进宫一趟……”

    桓冲抬眼望了他一瞬,嗤笑道:“随你。”

    谢祈虽知他生气,然而一想到自己旷工如此之久,也为告知陆纪,想必已经乱成一片,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去去就回。”

    桓冲牵起唇角道:“还回来做什么?”

    谢祈噎了一下,不愿与他争辩,低头转身走了出去,他甚至有些期待桓冲能拦他一拦,然而却并没有等到那个声音。

    谢祈回宫见到了陆纪,原以为偷跑了这两天,免不了一顿责罚,然而陆纪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着意过问,只是命人将一大堆文书卷册抱了来,让他就地整理归纳。

    谢祈做了一夜,只觉眼睛通红,第二天清晨有人将那些分拣过的文书送入崇明殿,他有些困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发现雍玉在那里等得心急,见他回来扑上来开口道:“公子,如何了?”

    谢祈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在北岳王军中的兄长安危,开口道:“你且安心,我有几分把握,你兄长此次应性命无虞。”

    雍玉道:“这几日公子不在,不仅我着急,三殿下也每日便派人来询问一便公子究竟有没有回来,若公子得了空,便去三殿下那里看一看吧。”

    谢祈知道姜泓必然也等得急了,想了想也不休息了,向着章华殿而去。

    章华殿外依然是上次那个守卫,只不过这次他见了谢祈也没有拦,看了他一眼便放了他进去,想必在这几日中姜泓将殿外的守卫皆已打点好了。

    谢祈刚迈入殿中,通传的人便一路小跑着去了,他走入殿内,刚好见姜泓迎了出了,望着他神色复杂。

    姜泓走到他身边,将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见他神色没有异样,才开口道:“你去见他了。”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谢祈知道他说的是桓冲,沉默了一瞬,轻声道:“凌襄已带了三千人去了越州,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姜泓闻言,冷淡道:“谁让他做好人。”

    又望着谢祈道:“他如何肯帮你?你……告诉他了?”

    谢祈知道他说的是何事,开口道:“我虽未明说,但他也猜得到。”

    姜泓漠然道:“我就知道,早晚有一日,你还是要回他身边去。”

    谢祈无言。

    章华殿中气氛冰冷之极,然而此时另一处昭阳殿中,却温暖如春。

    公主闲闲地拨着火炉中的炭,陆纪却在她身后道:“果然如殿下所想,我透了些朗月关的形势,他便出宫去找了宁王。之后宁王命凌襄领着三千人直奔州府,他自己却准备去朗月关。”

    公主微微一笑,叹道:“世间多少事便是这般,一时冲动,便铸就无法挽回的大错。”

    陆纪道:“殿下料事如神,只是我有些好奇,殿下是如何知道他与宁王相识?”

    公主漠然道:“该你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该你问的却不要问。”

    随后又嫣然一笑道:“陆郎要的是越王与桓冲鹬蚌相争,到时候陆郎得越州,而桓冲嘛,他的命是我的。只是……不知在陆郎心中,到底是他的分量重,还是越州的分量重?”

    陆纪道:“殿下起初询问我之时,我便说过,他虽是我的人,但却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公主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很好。”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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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又道:“你应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理。”

    陆纪道:“我已按照殿下吩咐将此消息传讯于姜炎,让他早做打算。”

    公主随口道:“姜泓那边呢?”

    陆纪道:“他依然被禁足于殿中,似乎并没有什么打算。”

    公主似乎对他的动向并不太在意,淡淡道:“也好,倒是也省心了。”

    谢祈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却忽然有种不好预感,他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去四时园一趟,然而这次却吃了闭门羹。

    他掌事通报之后他又在门口等了好久,桓羽才姗姗来迟,见到他便皱眉道:“怎么,又回来了。”

    谢祈不欲与他多言,开口道:“你兄长呢?”

    桓羽道:“兄长已离家多时。”又上下打量了谢祈一番,幸灾乐祸道:“他既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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