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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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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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祈闻言便是一阵发懵,心道不知为何自己竟如此招姑娘们喜爱,一定都是这张脸的错。

    房间里待不住,谢祈想出去透口气,刘项却匆匆向他走了过来,开口道:“原来谢兄在这里,快随我一同去见陆大人。”

    谢祈跟着他一同到正厅中,却发现陆纪正坐着,见他来了目光便立刻落在他身上,谢祈感受到目光中的压力,便不敢说话,陆纪望了他一会才悠悠道:“天子欲巡幸天下,这几日宫中便会忙起来,你们处理好手上的事务,便准备随侍。

    此言一出谢祈便是一惊,他身边的刘项也是如此,天子沉湎长生之术,不出寝殿已有多年,为何会突然想到要出宫去,谢祈想起几日前公主去见天子的那次,不由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刘项唯唯诺诺地应了,谢祈见此处只有他与陆纪二人,便试探道:“公子方才说,今日出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为了拉近与陆纪的关系,故意称公子而非大人,实是为了显示出其实他是自己的人的意思。

    陆纪岂非不懂的心思,笑道:“怎么,不愿意去?”

    谢祈犹豫了一下,还是由衷点点头,他总觉得在这个时候天子出宫,真正会出事的反而是宫里。

    陆纪叹了口气道:“不用你去,我方才只是那么一说,我要你留在京中还有别的事交代给你。”

    谢祈一怔,陆纪又道:“自然也不用我去。天子已指定由阮琳随驾。”

    陆纪见谢祈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开口道:“怎么,很失望。”

    谢祈道:“自然不是,只是祈心中有个疑问,为何天子要在此时巡幸天下。”

    陆纪深深忘了他一眼道:“传说东海之滨,有仙山名蓬莱…”

    谢祈一凛,果然,天子是要去蓬莱寻仙,果然还是与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长生之道有关。

    大约这事便是那位公主撺掇的,不知道她把天子支开,究竟要做什么,她的计划,陆纪又参与了多少。

    想到此处谢祈不由惊讶陆纪居然将这样的内情都告诉了自己,果然是当自己是自己人吗。

    陆纪见他思绪百转的表情,淡淡道:“不说此事,还有另一件事令我十分之好奇。”

    谢祈望着他,陆纪不理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开口道:“那位每日都到你房中扫洒的女郎究竟是什么来历。”

第五十一章() 
谢祈没想到他早看出雍玉是女子,想了想便咬牙道:“…她…其实是我在宫外的相好,这些日子在宫中不方便相见,难解相思之苦,便偷偷使了点贿赂,将她送入宫中,以慰相思。”

    陆纪望着他不说话,意思是你编,你接着编。

    见谢祈不说话,陆纪淡淡道:“这宫中当值之人皆有户籍卷册在内府,我派人查了,她本是平阳王带入宫中的,这件事你又如何解释。”

    谢祈不由腹诽道,你都查完了,还要我说什么,但此时不得不低头道:“对公子不敢隐瞒,实是那次在宫中遇到三殿下,因我曾用计谋拦过他的车队,使他得了那份假的星图,他便怀疑我入宫图谋不轨,又见我是公子的人,便将公子一同怀疑了进去,又不好直接免了我的官,便派了身边的心腹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他这番话说得面不改色,陆纪闻言沉思了一会,开口道:“这么说,也讲得通,只是你行事需注意,不要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谢祈道:“我行事坦坦荡荡,自然不怕他来查。”

    陆纪望了他一会,却是笑道:“哦?是吗?”

    他意有所指,谢祈却只能硬着头皮道:“自然。”

    陆纪却眸色深深道:“我还真没说错,你是惯会招蜂引蝶。”

    谢祈无言。

    每次应付完陆纪谢祈都觉得十分耗费心力,但此时他心中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便找了个由头出宫去了。

    谢祈进了风榭便将山秀拉进了水边的隔间里,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昨日晚上,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山秀有些茫然,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天晚上与桓冲三人一起饮酒之事,不由哈哈大笑道:“昨晚你喝多了,抱着桓冲简直拉都拉不开。”

    谢祈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这预感成了真。见山秀不像是在玩笑,却还抱着一丝期望道:“真的如此?”

    山秀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没事,你喝的那样多,酒后失态也是正常。”

    谢祈再三道:“我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山秀想了想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你一手端着酒,一手搂着他的腰,又掐着他下颌扭过来,伏在他颈间道,这样一张脸,到这里来,到底是你嫖姑娘,还是姑娘嫖你。”

    谢祈:“……”

    山秀看他惊呆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道:“我逗你的,你还当真啦?”

    谢祈:“……”

    谢祈转身就走,山秀好不容易见他吃瘪的样子,岂能如此轻易放过,追在他身后继续调笑道:“诶,我给你三次机会,让你猜猜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一抬头却见谢祈站在那里不动了,不由奇道:“不跑啦?”

    谢祈站在那里,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桓月。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桓月便是在这扶疏花木间,一样的男装打扮,一样的窈窕身形,自水上一别已时隔多日,此情此景却如同初见。

    他望着桓月便有些说不出话来,桓月也是一般,明明是为了等他才来这里,见了他却做不经意的样子,闲闲地走过来道:“谢公子,好巧。”

    谢祈望着她,微笑道:“郡主别来无恙。”

    他一开口,便换做桓月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怔怔地望着他道:“听说你……做了官。”

    谢祈微微点了点头,被晾了许久的山秀站在二人身后无奈道:“二位,有话进来说吧。”

    谢祈与桓月同时瞥了他一眼,一同走进了方才那个隔间。

    三人在案前坐下,山秀唤了人来斟酒,桓月好奇道:“原来这里是你的产业。”

    山秀道:“郡主若是喜欢来玩,尽管来便是,只是此事却不能告诉你兄长。”

    桓月好奇道:“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山秀道:“这个嘛……”

    他刚说一句,就被谢祈轻咳一声打断,谢祈开口道:“郡主身份贵重,这样地方还是少来。”

    山秀不满道:“我这里有什么不好。”

    桓月对他的话并不在意,只是望着谢祈道:“你……现在住在哪处?”

    谢祈玩笑道:“帝都中柴米皆贵,置不起产业,只能勉强留宿宫中。”

    桓月抿唇道:“若是……若是你那里不宽裕,我也可以……也可以……”

    谢祈知道她是误会了,有心接济自己,又怕伤了自己的自尊心,所以才这般犹豫,不禁开口道:“多谢郡主好意,日子尚且过得下去,就不必麻烦。”

    桓月望了他一会,黯然道:“我只盼你不要跟我见外才好。”

    谢祈自然能体会她百转千回的柔情,却不知道怎么答,桓月又低声道:“只是你一人在宫中,无人料理饮食起居,住的可还习惯。”

    谢祈顺口道:“幸好有小玉。”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对,果然桓月眸光一转道:“小玉,哪个玉?”

    她生起气来的样子与他兄长一般,表面越是平静,内里越是波涛汹涌,谢祈抿唇不语,桓月嗔道:“是金玉良缘的玉,还是软玉温香的玉。”

    山秀在一旁托腮道:“也可以是偷香窃玉的玉。”

    简直飞来横刀,谢祈瞪了他一眼,山秀便不敢再说。

    他开口道:“都不是,只是一位我的旧识,郡主千万不要误会。”

    岂不知这句话他又说错了,桓月冷道:“我误会什么。”她微微思索了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幽幽道:“难道,便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位姑娘。”

    谢祈想起上次她的确一眼就认出了宦官打扮的雍玉是女子,不禁在心里感叹,女人的直觉啊。

    山秀见场面尴尬,猛然击案道:“来,喝酒,喝酒。”

    桓月将身前的酒案一推,不悦道:“我要回去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谢祈下意识想去拉住她,却被桓月甩开了。

    山秀望着谢祈的身影开口道:“说起来也是奇了,你招惹谁不好,却总招惹桓家的人。”

    谢祈也一脚踹开面前的酒案道:“不喝了,我也回去了。”

    山秀无奈道:“有话好好说嘛,真是不是你家的你不心疼啊。”

    谢祈追到风榭门口,想拉住桓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桓月知道他追出来,堪堪站定,却没有转过身去。

    谢祈刚欲开口,却猛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身影。多日未见的陆家二公子陆绯带着一个人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走来,见到谢祈就是眼前一亮,朝着他走过来。

    谢祈望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领着孩子的女子,与这里的画风完全不搭调,便有些好奇。

    谁料这三人走过来,陆绯还未开口,那女子见了便红了眼眶,未语先流泪,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肩,又摸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流着泪道:“夫君,妾身终于……终于找到你了。”又扯过一旁那个幼童,将他推在谢祈面前,哽咽道:“这是你的亲生骨血,如今已长得这么大了。”

    谢祈只觉得翁的一下子,倒退三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旁的桓月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她咬唇颤声道:“原来……你……你已经成亲了。”

    又背过身去,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傲然道:“为何你从未与我提起。”

    谢祈望了望身边的女人和孩子,简直百口莫辩,头脑也是一片发懵,然而不待他清醒,更令他内心一片空白的事情也发生了。

    桓月身前一人长身玉立,正是桓冲。

    桓月知道兄长大约发现自己又悄悄离家跑出来,专门来寻自己,本来怕他指责自己,此时见到他却忍不住一下扑进了他怀里,踮起脚伏在他肩上,心里是茫然和委屈,却还勉强压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桓冲起初不知发生了何事,下意识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目光落在谢祈与身边的女子身上,却骤然变冷。

    那女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紧拽住谢祈衣角,忧虑道:“夫君……”,那稚龄的孩子怯生生地抱着他的腿,喊他:“父亲。”

    明眼人都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桓冲冷冷看了谢祈一眼,径自带着桓月去了。

    桓冲的目光冷若冰霜,谢祈觉得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他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低着头站着,偏陆绯还在他身边道:“谢兄……谢兄?兄长说让你即刻回府去见他。”

第五十二章() 
见此情景,陆绯默默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谢祈顾不上他,只是怔怔望着那女子,她的脸庞清秀,也十分地年轻,只是大约经历饥寒,身形有些孱弱,又带着孩子,在这寒风中便楚楚可怜。

    谢祈不理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山秀,径自唤上陆绯将那女子与孩子领进风榭之中,找了间屋子将他们安顿好,又命人端了热汤来给他们暖身子。

    那女子似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风雅的布局,端着那精致的碗既紧张又局促,那孩子倒是有几分好奇,乌黑的眸子打量着四周,又有些怯怯地望着谢祈。谢祈猜测这女子大约是这原身的妻子,却这么年轻便做了寡妇,想必自有一番辛酸。

    想到此处便心生怜意,他做惯了谢祈,却没想到这身体的原主也尚有亲人在世,如此想来便觉得十分对他不起,犹豫道:“你……”

    他话音未落,那女子红着眼眶看着他道:“夫君不认得我了么?当年成亲之后,你我原本恩爱,忽然一日夫君说要离家一趟,然而这一走就渺无音讯。”

    那女子抹了泪,将那孩子揽自怀里道:“夫君走后我才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我一人孤苦无依,但因怀着夫君的骨血,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全靠邻里接济,我母子俩才不至于受冻挨饿。”

    她垂眸爱怜地摸着那孩子的头,继续道:“只是这孩子一日日长大了,旁人家的孩子总喊他是没有爹的野种,我便对他说,你不仅有父亲,你父亲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说道此处,那孩子便一瞬不转地盯着谢祈,又看着他的母亲,那女子道:“我想夫君即便弃我如敝履,却不能不认这孩子,于是便下了决心要去寻夫君。”

    “我只知道夫君家乡在瀛州,我们母子二人没有盘缠,便一路乞讨,一路从越州到夫君的家乡去,走了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了瀛州,然而却不见夫君的人,辗转求人到了地方长官那里,才听他说夫君已经拿了荐信到帝都的陆家去谋生路。我二人又惊又喜,一路摸到帝都来,在陆家门外等了三天三夜,终于遇到了好心的二公子,我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他虽然十分惊讶,说夫君已经入朝为官,又托人百般打听,终于才打听出夫君今日在此处,我便央着二公子带我来了。”

    说完又怯怯地望着谢祈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又给夫君添了麻烦。”

    谢祈见她说的情之切切,心中也为她难过,他本来便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此时见了这对母子如此可怜,心中想的尽是如何尽力代这身体的原主弥补,哪还能责怪他什么,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以后生计之事不用担心,自应由我一力承担。

    那女人见谢祈客气却生疏的态度,有些决绝地开口道:“既然夫君不喜我们母子二人,我们这便回去。”又深深望着谢祈道:“来寻夫君也只是抱着一线期望,知道夫君安好我便也安心了。”

    谢祈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不,你就安心住下吧,凡事有我,无须担心,只是你我多年未见,未免生疏了,不要想得太多。”

    说完谢祈便将陆绯悄悄拉到门外道:“有没有钱,先借我用用。”

    陆绯知道了他的事,本十分惊讶,此时不由有些好奇道:“谢兄,这位,嗯,真的是你的夫人吗?”

    谢祈心中猛一激灵,陆绯这么一问便提醒了他,这女子真的而是谢祈的原配吗,按这女子说所,他应是谢祈在离开了瀛州去了越州之后所娶,又不知道谢祈已经投在了越王帐下,但对谢祈的籍贯说的也不错,形容困顿也不似做伪,但是他丝毫没有继承谢祈的记忆,真的无法判断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谢祈的结发妻子,但他总怕无故怀疑别人反而会伤了那女子的心,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说呢?”

    他这一开口,陆绯便有些懂了,拿过钱袋与他道:“尽管拿去用。”

    谢祈道:“我不要公子的钱,只求公子帮我将他们母子二人安顿在上次我住过的竹间馆里,再给他们留些生活费,我这就回府去回禀大公子。”

    陆绯应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便进屋去又将那女子和孩子领出来,那女子深深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谢祈道:“你且跟着二公子去吧,我明日便去看你们母子。”

    那女子望着谢祈颇有些恋恋不舍,那孩子也是一般,但是还是乖乖听话跟着陆绯去了。

    山秀早就一场好戏看得满钵满体,此时走出来,望着谢祈道:“我是真的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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