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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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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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裴澜与陈敬安望着昭阳殿方向,说完一段三殿下与公主的旧事,便听一阵喧哗,有人来报是禁苑中闯入了刺客。陈敬安顿时大为紧张,直折腾到第二日清晨,见没有那刺客的踪影了,才放下心来,裴澜见他一身风尘仆仆,也不曾用晚膳,便不容分说拉着与自已一同回家。

    裴澜身为姜泓的伴读,与他一同长大,十年前跟着姜泓一同前往封地,然而裴家在为四姓之一,今日裴澜回府,家中早已预备了迎接他的家宴,只是他要先随姜泓一同入宫觐见,之后才能回自己家中。

    裴家异兽朱漆的大门外早挂起了两盏红灯笼,家仆翘首以盼,从白天等到傍晚,才收到大公子的一封家书,说不回来用晚膳。裴澜的祖母最疼爱这个孙子,儿子与夫人劝了半晌也无用,说什么也要等着孙子。然而等到了半夜还是撑不住睡去了,其他家人直等到第二日清晨终于盼来了裴澜一行二人,顿时乱做一团。

    裴澜进了府,先拜见了父亲,裴政与儿子对视一眼,彼此知道有什么话可以以后说,便放他去见母亲,他母亲是名门闺秀,坐在堂上端庄受了他的礼,在外因礼数无法真情流露,之后侍女领着裴澜进了内间,十年未见,母亲将他搂进怀里,用丝帕压着默默流泪。

    裴澜陪着母亲一起去见了裴老夫人,祖母拉着他的手,连声道:“长大了,瘦了。”又嗔怪他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照顾他。裴澜的从妹,最得裴老夫人喜爱的裴清笑道:“任谁也不敢饿着您的宝贝呀。”顿时大家笑作一团。

    陈敬安与裴澜一同去拜见裴政之后便被引到花厅,由裴澜的几位从弟作陪。他甚是不习惯与这些世家公子们交往,还好裴澜知他心意,很快便出来,看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禁有些好笑。

    裴家开了家宴,是专为裴澜和陈敬安开的席,两个人吃的倒也自在。桌上琳琅满目摆了整整一桌子,陈敬安不禁感慨道:“裴兄家里如此热闹,殿下一人在宫中却是孤零零的,早知如此我应该留在宫中陪着他。”

    裴澜笑道:“你却不知道,是殿下怕你在宫中寂寞,专门嘱托我带你出来的。”

    陈敬安心下感动,不习惯真情流露,转移话题道:“今日听鹤先生说,谈氏尚有后人在,不知道找不找的到。”

    裴澜微笑道:“改日找机会拜访一下宁王便知如何。”

    陈敬安奇道:“原来你知道他说的那人。”

    裴澜道:我也只是听说,只是我们去拜访宁王这件事你却不能告诉殿下。”

    陈敬安道:“说难道人在宁王那里,为什么又不能告诉殿下?”

    裴澜淡淡道:“殿下最不喜欢便是宁王。”

    陈敬安好奇道:“殿下连鹤先生那般脾气古怪的老头都容得下,为何单单容不下宁王。”

    裴澜不语,陈敬安想了想道:“是因为宁王主战,世人都是他要称公,称王,加九锡,之前他因平叶国封王,若是北伐成功,在朝中势大,便要逼陛下禅让,而殿下身为皇子,自然不喜。”

    裴澜道笑道:“平叶国是以攻为守,内部转移矛盾,又震慑北方,使其减了觊觎江南的念头,不得不说是出色的战术,而殿下不喜欢宁王,又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随后又笑道:“今日敬安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陈敬安挠头道:“之前咱们在青州那会,过的是闲散日子,来了帝都才发觉这天下如此之大,这各种势力间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

    这厢裴澜陈敬安在席间闲话,那厢他们口中孤零零在宫中姜泓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淡淡道:“出来。”

    雍玉知道自己的行迹已然暴露,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便乖乖从那宽大的床榻之下钻了出来。

第四十章 天冷正宜泡温泉() 
安九道既然如此肯定谢祈手中有他要的东西,谢祈也不好否认,他将之前默写出来想交给山秀的那页纸掷给了安九道,开口道:“喏,你要的就是这个。”

    安九道接过那张纸,发现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雍家那份记录是一张星图,此时这张纸真假难辨,只是谢祈表情坦然,他即便质询也得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且信他一次,于是想了想便将那张纸收在怀里,告辞而去了。

    安九道走后山秀皱眉道:“你千辛万苦才拿到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给了他。”

    谢祈微笑道:“你便不懂了,这就叫推锅。姜炎现在不好从我这下手,我只要将今天之事露出一点风声,姜炎便一定回去找他,就等于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再说我即便给了他记录,他找不到一个通星术之人,也看不懂那上面究竟说了什么。”

    山秀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谢祈奇道:“山兄怎么了。”

    山秀道:“我心疼他。”之后又道:“看到他就想到了我,感觉不知何时就要被你坑进去。”

    谢祈拍着他的肩,莞尔道:“山兄放心,我一向是向着你的。”

    谢祈本还欲与山秀玩笑几句,想起薛简从方才山秀带安九道来就一脸不高兴地望着自己,便乖乖躺在床上拉好被子做安心休养的样子。山秀会意告辞而去。他走后谢祈冲薛简招了招手,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直到这时才有机会问出口。

    薛简走到他身边,谢祈才开口道:“我方才见郡主身边之人有些熟悉,难道是惜儿。”

    谢祈有些热切地望着薛简,薛简没想到他这么轻易便认出谈惜来,默默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谢祈知道自己果然没有认错,惊喜道:“原来师尊的血脉并未断绝,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说罢又托腮道:“为何你之前从未对我提起此事。”

    薛简踌躇道:“毕竟以前难以确定殿下身份,所以并未提起。”

    谢祈敏锐察觉出他的含糊其辞,反而生出了几分好奇,他心里留着这个疑问,却挡不住困意袭来,渐渐沉入黑甜的梦境。

    谢祈因之前少吃了那几次药,此次身上的毒发作起来便十分猛烈,直到喝下薛简用血海棠调制的解药,情况才微微有些好转。薛简说他身上积毒甚重,必须要用持续不断的热力加速血行,将余毒发散出来才能无性命之虞。好在四时园便有一处温泉,薛简便命他每日都到温泉中浸浴,配合药力调理身体。

    那处温泉距离他所在的春园甚为遥远,每次去都要坐船,谢祈虽然怕麻烦,但架不住薛简的百般催促。此时秋时已过,渐渐入冬,在雾气蒸腾的热水中浸浴倒是令人有几分心旷神怡。

    谢祈泡了十几日的温泉,倒是觉得手上的伤好的很快,身体也轻盈了许多。他用力握了握还不甚灵活的右手,在房中寻了笔墨纸砚,想开始练字。开始时他拿不稳笔,后来拿的稳笔却写不出流畅的字迹。谢祈望了桌上地下那一片废稿,不禁心中有些烦闷。他掷了笔,一抬头却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桓月见谢祈的神色不豫,默默不言,只悉心上前仔细为他收拾那一地废纸,谢祈见她如此放下身段,做这些侍女做的事,下意识便按住她的手,桓月看了他一眼,松了那些纸,却是又站在他身旁为他研墨,谢祈知她今日必是不肯走了,低声道:“郡主不必如此。”

    桓月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试探道:“你这手为何伤的这么重?又是为何中了那毒?”谢祈不愿说起此事,想了想转移话题道:“那日,你兄长……有没有罚你?”

    桓月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下意识摇头道:“并没有,兄长向来疼爱我。”说完后又想了想,面色隐约有一分红晕。

    谢祈总觉得这么也不是办法,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以后郡主还是少到我这里来,虽然你我相待以礼,但外人看来总归是不妥。”

    桓月并不在意他言中之意,想的却是,不错,他们自然都是外人,这么想着便乖巧点头道:“嗯。”

    谢祈察觉她大约是会错了意,不由有些发懵。

    桓月走后谢祈照例去温泉中浸浴,这次发现那水系居然曲径通幽,他逆着水流的方向游了很久,穿过一片山石便别有洞天,一道瀑布在头顶高悬。

    谢祈游到瀑布下感受着温热水流冲刷,却隐约见到有个身影伏在岸边。虽然距离甚远,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桓冲。

    他伏在那里,泉水只到腰线,露出背部流畅的线条,从谢祈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宽肩窄腰,盈握的黑发散开在水面上铺成一片,随着水流摇曳,有几分脆弱的美感,然而他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竟似是溺水。

    谢祈顿时有些紧张,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游过去,桓冲因听见水声抬头,乌黑的眸子沉沉望过来。原来他只是有些疲惫在休憩,谢祈顿觉尴尬,然而此时无处可逃,只能上岸。

    谢祈与他对视一眼,仓皇顺着旁边的山石向上攀,不知踩到什么滑了又一下跌入水中,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混乱中谢祈只觉桓冲在身后握着他的腰,在他头顶低声道:“小心。”

    谢祈只觉得身上滚烫的热度蔓延到脸上,这温泉中实在是太热。他艰难转身,抬头却正对着桓冲□□的上半身,肌肉线条优美,然而胸膛却有许多交错的旧伤痕,尤其肩上到锁骨那道旧伤深可及骨。桓冲皮肤极白,朦胧的蒸汽中那些暗红的痕迹格外触目惊心,谢祈一片震惊,忘了退后,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那道旧伤,不禁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桓冲:“……”

    朦胧的雾气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谢祈知道,所谓沙场浴血,不过如此。

    谢祈忽然开口道:“人人都说你有不臣之心,我却知道,你对那些都没有兴趣,这普天之下还有真正想要做忠臣的,大约也只有你了。

    桓冲一向对他有几分兴趣,心情好时还喜欢撩拨他两下,此时却不知谢祈说错了哪句话,桓冲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冷淡道:“你又知道什么。”

    谢祈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你们……。”

    他扭头,发现山秀在岸上正目瞪口呆看着他们

    谢祈:“……”

    山秀一边说着一边脱了外衫走下了水。

    谢祈察觉不妥,见山秀入了水便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山秀却毫不避嫌,反而还朝他近前贴上来,谢祈觉得简直要命,他埋进水里一个呼吸间就游出了几步,山秀在他身后道:“你游那么快做什么,追都追不上啊。”

    谢祈一口气游到了一处山石之后,山秀道:“这般扭扭捏捏,倒像个姑娘家。”

    谢祈怕他再跟过来,开口道:“我泡这温泉是为了散毒,你最好离我远点。”

    山秀撇嘴道:“方才你俩凑那么近,又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桓冲靠在岸边冷眼旁观他俩你追我躲。谢祈在那片山石后从连番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大约是他一路沿水流而上,已到了冬园,他正出神间,一片雾气朦胧中却有一名侍从走了过来,低声道:“裴澜裴公子来访,是告诉他今日不见客,还是请他到前厅等候。”

    山秀闻言深深看了桓冲一眼,桓冲与他对视一瞬,淡淡道:“请他过来。”

第四十一章 难以承受之真相() 
谢祈想开口拦一拦,然而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裴澜在一片雾气中走了进来。

    谢祈想起上次两人见面时电光火石般的对视,不知道裴澜还认不认得出他。

    在温泉中见客似乎太过于随性,然而裴澜却并不以为意,对桓冲拱手而礼道:“见过宁王。”之后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果然落在谢祈身上,带着三分的讶异。

    谢祈摸了摸下巴,觉得这场面着实有些尴尬,他寻思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还是干脆开口道:“裴公子一起下来洗啊。”

    山秀觉察出这其中细微的不同,低声道:“你们认识?”

    谢祈侧身在他耳畔道:“上次拦平阳王车队的时候,他也在。”

    山秀同情地拍了拍的他的肩道:“那你岂不是要穿帮了。”

    谢祈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拎开,微笑道:“那倒也不会,他最多以为咱们几个是一伙的。”

    山秀:“……现在说我其实不认识你还来得及吗?”

    谢祈倒不担心裴澜认出他来,毕竟那日山中大火起的蹊跷,兼之姜炎正在外大肆搜捕雍玉,将这几件事连在一起裴澜难保不早就对整件事起了疑心。他当日将那赝本送到姜泓手中,表面上看是为了姜炎的以假乱真之策,实则便是盼姜泓能寻着其中线索找到自己,此时见到裴澜,不过是将这时机又提前了一些,这么想来倒也并非一件坏事。

    谢祈一边思索,一边飞快地瞟了一直未说话的桓冲一眼。

    裴澜道:“前日里宁王受封无缘在场,今日特来补上一份贺礼。”

    他说完身后便有人呈上一份礼单,桓冲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的,然而礼数却是要讲,冷淡道:“如此,有劳你费心。”

    山秀笑道:“你是自己来的,还是替姜泓来的。”

    裴澜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直接,姜泓与桓冲不睦并不是什么秘密,此番只能但笑不语。

    裴澜走后,山秀打量着他的背影,颇有些兴致地对桓冲道:“嗳,天子的三个儿子,你喜欢哪个?”

    桓冲斜倚在岸边,泉水只浅浅浸没到他平坦的小腹,他懒洋洋道:“都没兴趣。”

    山秀道,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姜泓一些,毕竟……他意味深长顿住了,话锋一转道:“难道你愿意见裴澜不是因为这个吗?”

    桓冲不理他,起身上岸,径自披衣,山秀只见修长的腿从他眼前迈过,人便消失在雾气中。

    谢祈泡在水里,伸长脖子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所以然来,向山秀试探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山秀道:“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他虽然对你有些不同,可他这人心是冷的,任谁都走不进去。”

    此时山秀大大咧咧靠在那里,交领的中衣散开,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见谢祈一直望着他,不禁有些自得道:“怎么样,身材不错吧。”

    谢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拽过岸边衣服,将山秀的外衫扔在他脸上,开口道:“你不说,我还没兴趣听。”趁着山秀没从湿透了的衣服里挣扎出来之时,转身飞快地游走了。

    谢祈觉得裴澜此番来拜访桓冲目的绝对不会那样单纯,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应与谈惜有关,或许裴澜不知从何处得知谈氏一脉尚有后人在,便来寻访能读懂那份星图之人。谢祈原意是漏出一些风声,使姜泓找上自己,却没想到他们另辟蹊径,说起来他仍未得知为何谈惜竟会身处四时园之中。

    不过此刻谢祈却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他没找上山秀,山秀却找到他来。他知道山秀一直惦记着他拿到的那份真本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只是碍于他身体抱恙,不好让他再费心力。这几日他身体好了许多,山秀大约再也忍不住,便到春园中去看他。果然山秀这次见了谢祈,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只是他话未出口,谢祈便笑道:“我与山兄一般好奇,既然今日有空,便一起参详一番,只是此事还需山兄配合。”

    谢祈与山秀回到风榭,谢祈再次走进最初见到山秀那间黑暗的密室,穹顶繁星密布。他按照记忆中的十年前浑天司拿到的那份记录操纵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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