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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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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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茂冷笑,掷地有声,“错,索额图这些年把至亲安插各种职位,反而让殿下错失了很多人才。殿下正好趁此收用一批有本事的人,东宫地位才会更加牢固。”

    耀格的眼神又是委屈又是愤懑,胤礽略微思索片刻,把扳指套回手指,直视修茂,“相信岳父与你商量过人选,把名单给我吧。现在想来,我觉得,我和岳父是一类人。”

    修茂尴尬,这些话基本都是出自石文炳之口。原先对于姐夫的很多超前想法,修茂认为杞人忧天。一步步走来,冷眼旁观皇帝与太子的关系,修茂不得不承认,大清建立以来的第一位皇太子同样逃脱不掉史上诸多太子的命运:平庸无能迟早要废,精明能干更加要废。

    修茂起身离开再回到正堂,手里多出了两个信封,抽出一个覆于手下,修茂眼里闪出看好戏的揶揄:“姐夫也说过,殿下与他应该是一类人。既如此,殿下先自行决定人选,到时我会把姐夫的意思给你,倒是看看你俩想法是否一样?”

    递给胤礽另一个信封,“殿下,您在宫里的衣食住行皆仰仗皇上,一笔笔支取内务府都记着,全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之前浙江织造在索额图控制中,如今索额图退下,皇上要把浙江织造收回,您的手头必然不自由。不过,殿下您需要钱防身,浙江织造最好还是您亲自打理。听说曹寅正在物色浙江织造的人选,相信您看过这个,就会明白该怎么做?”

    这话还真是寒碜胤礽,可也不是没道理。皇帝是内务府的主子,胤礽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未经皇帝允许,却不能插手内务府的经管。

    封爵的皇子们入下五旗后,除了固定的俸银、禄米外,还领有佐领,拥有粮庄、银庄、瓜园、菜园、果园等等。但凡有些头脑,善于经营,日子过得舒适又自在。

    胤礽展开信封里的信笺,一目十行溜过,便叠起收好。石文炳从前做过杭州将军,现今在任的杭州将军又是石文炳的堂弟石文英,加上手里的这份曹寅亏空织造银的证据,相信到时曹寅向父皇呈报的杭州织造人选正是胤礽想要的。

    “岳父高明,替我谢过岳父。”此时此刻,胤礽对石文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惺惺相惜。因为岳父早早就预料到,生在这样的皇家,想要靠父子情深顺利继承大统,是何其可笑。有兵有钱,他才能保护自己。

    明白了石文炳的立场,悬在胤礽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虽然早就知道父皇迟早有一天会对付赫舍里家族,虽然自己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横冲直撞,但始终没有接续力量,心里一直不踏实。现在,真是不用担心了。原来岳父活下来,真的不一样。

    “修茂,待你三年任期满回京,弘昰也差不多六岁了,我想让他拜你为师。”轻快点染胤礽的脸庞,生动鲜活。

    沉默了许久的耀格立刻接过话,“我来担任助教。”

    谁知修茂与胤礽对视后,没有应和耀格,倒是修茂摇摇头,“殿下把皇长孙交给我,就不担心经我…调…教…之后,他净给您添堵?”

    一想起调皮捣蛋的儿子,胤礽的笑不由就蔓开了,“他现在也没少给我添堵。”

    再次被无视的耀格扶额,悲叹一气,“我要回去告诉祖父,殿下您娶了媳妇忘了娘。”

    胤礽与修茂同时愣住,很快就反应过来,耀格这是在嘀咕胤礽如今偏向石文炳这边,嫌弃赫舍里家族了。胤礽与修茂不约而同睖过耀格一眼,就他浮夸作态,随即两人默契地继续忽视他。

    “修茂,听说你去找过伊桑阿,可否透露所为何事?”

    修茂顿了顿,还没回答,这时,茶院老板急匆匆而来请过修茂一旁。听老板禀报之后,修茂脸色忽变。然后把老板带出正堂,在门外说话。

    胤礽耳尖,逮住了一个名字,“余成”。像是个陌生人,但又透着遥远的熟悉感。胤礽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微微合眼,记忆的书页飞速翻动,旋即,停在一份名单上:那年因传国玉玺失窃被扣上“反清复明”随后被处死的人员名单。

    余成,乾清宫灯烛处的太监,当时灯烛处的总管是魏珠。正巧,唯一活下来的乔守木,不就是因为被他所谓的“照应”逃过一死吗?

    修茂低声吩咐老板把来人带到挂牌“寻风”的茶室等候,回身进来,就见胤礽已经站起,“修茂,你和余成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他和失窃的传国玉玺有关?”

    修茂骇然,沉吟半晌,方道:“据我所知,余成已死,可现下要见我的人居然自称余成。”

    “看看去?我就不信死了的人还能复活。”胤礽迈步而出,修茂与耀格急忙跟上。

    可没走上几步,修茂挺身挡住胤礽,“殿下,可否让我自己处理?”

    交泰殿的传国玉玺失踪至今,害得石文炳与修茂被索额图、海青错误追杀,甚至修茂还差点被暗箭射死,这一连串事件最是让胤礽百思不得其解。各个线索散乱,无论怎么串联,也连不到一起。

    胤礽盯紧修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传国玉玺的事儿?”

    修茂毫不回避胤礽凌厉的目光,明确地点了点头,“殿下,以后我会和盘托出,但目前还不行。”

    胤礽推开修茂,大步流星,“少废话,我要亲自审问。”

    耀格这时也站到胤礽一边,阻挡修茂,不让他拦住胤礽。修茂无奈,只好把二人带到挂牌“回首”的茶室,正好在“寻风”隔壁。

    修茂取下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山水画,在一处雕琢花卉的花心抠出眼圈大小的一块。正要凑近观察“寻风”里等候的人,却被胤礽扯住拉开。

    耀格冲着修茂耸耸肩,双手捧高指向胤礽,眼珠子也斜向胤礽后背,口型示意:先紧着殿下,别乱了分寸。

    修茂站于胤礽身后,面露焦灼,很少能有事儿会惊得他如此失态。

    他和姐夫本想把那个供奉于交泰殿多年的假玉玺交给太子,可当他们看过盒子暗格里先帝亲书的遗诏后,他们只能继续隐瞒。一旦遗诏曝光,当今圣上以及太子的身份都会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一切就会乱了套。

    ,,。

第112章 去伪存真() 
茶院老板把胤礽引到“寻风”门前,老板扣响门扉,提醒里头的客人,随后推开门,躬身请胤礽进去,又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胤礽方才透过墙壁上的小孔窥视,已然看清来人的面孔。这会子进屋,端坐椅子,再次把面前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的人确认个仔细。

    “乔守木,你只是冒名顶替余成?还是余成的鬼魂附体在了你身上?”

    饶是乔守木挤破脑袋,他也想不出何以自己见上的人会是太子殿下。按照余成死前的说法,他要见的应该是位有能耐却又不参与朝务的满贵爵爷。

    不过,如今的修茂,却也不是余成活着时的修茂。即便,眼前坐着的是修茂本人,相信乔守木也还是对不上号。

    “殿,殿下,”乔守木慌得好似舌头卷作一团,含糊不清,“奴,奴…才,是,乔守木,本人。”

    胤礽脑中过滤一连串有的没的,愈发好奇乔守木的来意。不说远的,就前些日子父皇在瀛台召见自己,乔守木特地给自己上的金桔茶,可见他暗地里对自己的情形留意着。

    胤礽早已看出魏珠对自己表里不一,只是没想到乔守木的心没和他师父拧到一块儿,自己有主意着呢。

    “乔守木,既来之,则安之。撞到了我手上,你就没有回头路。别再抖了,站起来,把舌头捋直回话。”

    胤礽整整膝头的衣摆,老神在在,“说吧,你是替余成带话,还是有事相求。”

    乔守木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筛糠发颤,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说来乔守木与太子也算是有些渊源,旁人构陷太子,却连累他失去亲人,生活轨迹也自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当初鄂伦岱掳走姐姐陷害太子未果,姐姐反成隆科多的小妾,最后为了维系佟家堂兄弟的脸面,姐姐被弄死。心灰意冷的他要不是太子一句话,他早已死于刑杖下。

    也正因为如此,佟国维与明珠审理传国玉玺失窃案时,他们宣称太子放话保他,单独把他关起来。找他问话,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当时,他完全弄不明白太子为何一再照应自己。

    被释放的头一个晚上,关押他的小屋被打开,他获准可以到院内透口气。当他走出小屋,这才发现之前几步一岗哨的侍卫们都已撤出,只留两人在院门外把守。

    没有灯烛,夜空也不过悬挂一轮黯淡的弯月,他摸索着走到后院,那里的一间大屋烟漆漆一片,隐隐渗出寒人心骨的死寂。打个冷战,他转身欲要离开,却听到里头传来一声闷哼。

    虽每个毛孔都透出恐惧,他还是一步一步靠近,推开了门。在不经意间溜进来的清辉映照下,满屋子的尸体就这样闯进他的眼中。过度的惊吓让他瘫倒在地,差点咬掉一截自己的舌尖。不过,幸好他没有大叫引来侍卫,他还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余成。

    余成最终还是在乔守木的怀里咽了气,但是说出了他听到的一切,当然还有一件令他愧疚的事情,希望乔守木帮他达成心愿。

    当得知自己只是被他们利用,故意往太子身上牵扯,欲盖弥彰,试图掩盖真相,乔守木才体会出,世间最华丽、最神圣的殿宇下,竟是这般阴谋诡计丛生交错。

    他恨鄂伦岱,也恨佟国维父子,他还恨高高在上的那位天子。明明姐姐只是一个弱女子,姐姐才是被欺负的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结果犯事的人招摇过市,活得有滋有味,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却被剥夺性命。

    失去姐姐,他孤苦伶仃,可那个姐姐留下的孩子却又让他产生莫名的期待感,仿佛冥冥之中姐姐给他留下一丝寄托。尽管是庶出之子,可佟家是皇帝的母家,那个孩子被交给嫡母照顾,相信往后也能过上好日子。

    乔守木本就不是野心勃勃的人,他活在世上的理由就是亲人。尽管那个孩子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只要念着那是姐姐的儿子,乔守木就有活下去的动力,他等着看那个孩子长大出息的样子。

    从此乔守木一直暗中留意那个孩子的情况,隆科多的夫人倒是没有为难孩子,该有的照顾不缺,孩子也一天天成长起来。

    也就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他明知师父魏珠被隆科多姐弟收买,做下构陷太子的事情,他也隐忍不发。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程圆与太子于他都算有过直接、间接的恩情,可他一想到那孩子,哪怕程圆向他投来质疑的目光,他也默默无语,不为自己解释。

    直到得知隆科多新来的小妾李氏欺辱主母,虐待孩子,而隆科多居然放任不管,乔守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本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辜负余成,把秘密藏在心里一辈子。可如今那个孩子的遭遇让他认为是余成心愿未了,报应附生。他不得不破釜沉舟,哪怕出卖师父背负忘恩负义之名,哪怕遭惹权贵引来杀身之祸,可为了那个孩子,他甘愿承受最坏的结果。

    也轮不上乔守木计较眼前的太子和余成口中的人是什么关系,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朝胤礽伏低身子,乔守木大致讲述了自己入京当太监的过程,以及自己与隆科多之子遐久的关系。

    “殿下,奴才多番打听,自从那李氏有孕后,就把孩子关进一间烟暗的陋室,吃喝拉撒全在里头,每天就往里塞点干粮和水。孩子病了、饿了,只能哭喊,可那个女人就是存心要他的命,怎会放他出来。他才只有六岁,何止如此啊!”

    说到痛处,乔守木禁不住声泪俱下。长这么大,吃苦受累都没让他心痛过,唯独失去姐姐以及打听到孩子如今的遭遇时,乔守木心如刀绞。

    对于乔守木的故事,胤礽很是意外,程圆也是个瞒得住的,一直都没告诉他。

    隆科多的这位小妾,听叔姥爷讲起过来历,实在是匪夷所思。当然,以隆科多惯常的品味来看,也不奇怪。隆科多还真是没心肝的,居然能纵容这种女人把自家后宅搅和得不成样子。

    难怪听说隆科多夫人这一年多缠绵病榻管不了家,还把嫡长子岳兴阿送到佟国维跟前,请佟国维照顾。原来是这位夫人自身难保,不得已出此下策保住嫡子,至于那位妾生之子,也就无能为力了。

    “我可以想办法弄出那个孩子,而且还能交给你暂时照顾。”胤礽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只不过丑话总要说在前头,“你也清楚,我与佟家有过节,迟早要算账的。这孩子终究是隆科多的儿子,别到时候跳出来为虎作伥,或是替父报仇之类的,我不会手下留情。”

    乔守木一听胤礽愿意相助,仰起泪流满面的脸庞,也顾不上擦拭,欣喜若狂,“殿下请放心,您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若是将来恩将仇报,您大可把他的命收走。到那时,奴才也不敢拦阻。”

    胤礽点点头,身体往前探了探,“说吧,余成留给你什么把柄?我总得掂量,值不值得帮你?”

    插手隆科多的家务事,胤礽可不是悲天悯人,大发慈悲。以他对修茂的了解,修茂可不是行侠仗义的侠士,从前的他孤傲冷僻,不大可能路见不平一声吼,轻易做出那些拔刀相助的壮举。

    所以说,余成必然是掌握了修茂想要的东西,乔守木才带来谈交易。

    乔守木直起腰,但还是垂着脑袋,抬起袖子擦去涕泪。深吸气缓过紧张,随即一口气说完,就怕稍微一犹豫,就不敢再开口,毕竟事关重大。

    “回殿下,佟国维大人与明珠大人明知道交泰殿供奉的传国玉玺是被鄂伦岱大人与皇长子换走的,却故意捏造‘反清复明’的罪名嫁祸给无辜之人,转移视线,掩盖事实。”

    有句话说的是:“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倒是事实。故而当时佟国维与明珠把侍卫们都遣走,两人放心大胆地在死人堆前商量如何行事。孰料,余成还活着,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听着二人嘀咕了半天。

    “好,很好!”胤礽扭头朝向一墙之隔的茶室,以修茂暗中设置的特殊构造,相信他也把乔守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真没看出,修茂还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时,就已经把乾清宫的太监收买了。

    胤礽命乔守木抬头,乔守木就那么战战兢兢微微抬眸,就见胤礽的目光如剑,接下来的问话也锋芒逼人,“一次性给我抖落干净,别再想藏着掖着一丝半点儿,我的耐性有限。”

    剩下没说的,就只是余成未了的心愿,毕竟与太子无关,乔守木颇是为难,不知当讲不当讲。可越是这样,胤礽就越是要知道,也不给乔守木守口如瓶的机会。

    “还想不想救遐久?”

    不得已,乔守木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制长命锁,呈给胤礽,“烦劳殿下转告那位爵爷,我师父并非他要找的柱子,这把长命锁原是余成赌博赢来的。后来赌桌上输给我师父,就把长命锁抵押给了师父。师父手臂上的印记不是胎记,而是旧伤。”

第113章 庭前飞花() 
一夜庭前飞花,飘飘洒洒瀌瀌。天明时分,就见雪白铺满一地,屋檐殿顶穿上白衣。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三场雪,较之前两场稀稀疏疏的小雪花,这回可是下足了分量。夏天遭逢暴雨,上千个排水龙头会形成千龙吐水的壮观景象。这场大雪下来,却是一副千龙白首的厚重景观。

    年末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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