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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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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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嫤瑜的腹部,太后和蔼可亲地逗道:“小乖乖,你怎么这般调皮,害得曾祖母还以为你额涅哪里不好了。”

    幸好不用再去为太后的问询烦恼,嫤瑜拉住太后的手换了个位置,轻轻拍一拍,“宝宝,曾祖母与你说话呢,听到就应一声。”

    太后凝神屏息,注意力全放在手掌上,满怀期待地等着。不负期望,小家伙朝着太后手掌覆住的位置一脚踢去,太后只觉掌心被推了一下,心跳漏跳半拍,随即喜笑颜开,“这肯定是个小子,力气大着呢。”

    拉过太后的手再变换位置拍拍,约莫一会儿后,小家伙又照准位置踢过来,太后更是乐得笑出声来,“诶哟喂,好一个机灵鬼,不得了呀。”

    这些日子,嫤瑜每天都会与宝宝玩这样的小游戏,这也是太医给出的建议,说是这样做,宝宝出生后,动作比较灵敏,也不爱哭闹。当然,如果母亲体质弱,并不提倡,不过嫤瑜身体康健,也就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

    从宁寿宫出来时,腹中的小宝宝又安静下来。坐上回撷芳殿的轿辇,嫤瑜双手覆向腹部,暗暗语道:“谢谢你,宝贝,你今儿可是为额涅解了围,你可真是额涅的好宝宝。”

    嫤瑜前脚才走,随皇帝出征的几位皇子的母亲就相约着一同出现在宁寿宫。太后正想回后殿休息片刻,可看着惠妃等人神情不对,一看就不是来请安的,于是勉强上座,听听所为何事。

    四妃坐下,成贵人与良贵人站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惠妃身上。惠妃是后宫主事,自是要她开口先提。

    “太后,请问太子妃今儿来请安了吗?”惠妃向来是稳得住的,考虑的也比较多,一上来,先问了这么一嘴。

    宜妃一听惠妃的问话,立刻就沉不住气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当下也没等太后应声,迫不及待就问起来,“太后,听说这回皇上就给您写来书信,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太后不喜欢宜妃,很大程度就在于宜妃这大咧咧的性子。在皇帝眼里是率性真实,在太后眼里就是没上没下,不分尊卑。

    “放肆,”太后沉下脸,“要不要哀家把皇上的家信贴到城门口,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往跟前边看边议论。难道皇上给你的信,哀家也让你拿过来念给哀家听过吗?”

    宜妃不仅没被震住,反而急不择言,“我的胤祺受伤了,皇上有没有提到?到底是伤在哪儿?严不严重?”

    “什么?胤祺受伤?”太后惊得站起,一脸担忧。

    “太后,”成贵人轻声喊着,双眼立时泛红,“胤祐他,他”

    声音哽咽,成贵人说不下去,直把太后急得,“七阿哥也受伤了吗?”

    惠妃立刻接过话来,“不是的,是七阿哥的日用之物,竟然被迟误不给,这孩子可是受委屈了。”

    “什么?皇上眼皮底下竟然出这样的事情?”太后气得身子发抖,不由地,也口不择言了,“是谁传话回来,说是皇子们都安好的?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太后话音未落,诸位妃妾立刻惊慌失措跪倒在太后跟前,异口同声:“请太后息怒!”

第73章 情见乎辞() 
谁睁着眼睛说瞎话?

    吓得跪倒一地的妃妾们以行动含蓄地回答了太后的气愤责问。

    晚霞扶太后坐下,一盏温茶递给太后,“太后,您消消气,别伤了身子。皇上若是知道您动了怒,该担心了。”

    太后反应过来,立刻顺着晚霞的话改变态度,“哀家没事,可不许无端端搬弄是非,让皇上分心。”

    一听这话,地上的一干人等更是俯低了身子,忐忑不安。

    半盏茶喝下,太后调适过来,这才唤起惠妃等人。

    空穴来风,非是无因。后宫虽不过妇人深居,但并不代表消息闭塞,对外头一无所知,总有各自的渠道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即便有皇帝的口信,太后也不由偏向大家嘴里的你一言我一语。

    “惠妃,是不是大阿哥传回的消息?”

    这几人当中,若论消息灵通,当属惠妃。别看惠妃嘴里总念叨,胤禔顽劣不孝,不听她的话,可一帮朝臣追随的胤禔当真就与惠妃不通往来,水火不容?太后才不相信。

    胤祺受伤,胤祐被属下欺负,惠妃确实听说了,但以惠妃的个性,她不可能主动吐露,没事找事。

    “回太后,妾身想知道儿子好不好,都还要问过媳妇,更别说别的阿哥具体情况如何?也是各位姐妹过来延禧宫,听大家说过,这才知道的。”

    太后追问消息来源,惠妃推得一干二净,德妃、荣妃、良贵人想着也没听到胤禛、胤祉、胤禩有什么不好,遂也纷纷表示,相信皇帝的传话,不信那些流言蜚语。

    关系自己的儿子,宜妃与成贵人却不可能轻易释怀,更何况,这些消息并非她们捕风捉影,而是悫嫔宫里传出来的。佟家人一个个身居要职,悫嫔又说的有板有眼,想不相信都难。

    得知消息源头是悫嫔,太后信了。不过,即便事实如此,太后还能带头往皇帝脸上抹黑?当下,便让晚霞拿来皇帝的书信,交给惠妃,让她念给诸位听。

    惠妃念着,大家也聚精会神地听着,但太后突然间有所醒悟,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惠妃刚好念完结尾,太后立刻及时打断,让晚霞把信件收回。

    为时已晚,惠妃已把不与全文关联的那一句“皇太子佳否?”看在眼里。惠妃何至于愿意掺合进来,往宁寿宫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皇帝的这封来信。

    胤禔对太子的不满,对储君之位的想法,身为母亲,惠妃如何不知?只是太子地位稳固坚实,尽管胤禔身边支持的人不少,但也不可能轻易撼动毓庆宫?

    此番太子监国,朝臣好评如潮,惠妃更是觉得儿子的想法遥不可及。太子表现优秀,按理说,皇帝应该会立刻来信,大加表扬,可他偏偏却只给太后来信。陪在皇帝身边多年,以惠妃对皇帝的了解,皇帝显然对太子有了别的想法。

    宜妃关心则乱,开口就点名皇帝的书信。实则,这也是惠妃事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存心有意的提示。唯一能撼动太子地位的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惠妃的目的就是要摸清皇帝的想法。

    果不其然,那一句孤零零的问询道出了皇帝的复杂心态,矛盾情怀。

    若是平时,就凭宜妃那一句“我的胤祺”,太后自是要与宜妃计较上了。胤禛在孝懿皇后处抚养,惠妃养育胤禩,可德妃、良贵人何曾张口就来“我的胤禛”、“我的胤禩”。太后抚育胤祺,不可谓不用心,偏宜妃身边都有了胤禟、胤禌,还是人前人后的叫着“我的胤祺”,着实让太后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然而,太后毕竟是宫里的老资格了,很快就权衡出轻重,自然也多多少少看穿了惠妃的心思。

    “好了,皇上书信的内容,你们也知道了。既然皇上传话,皇子们安然,你们就该把心放回去,把嘴闭好。莫非你们不信皇上的话,竟还要相信那些传言?”

    众位妃妾低眉顺耳,再不敢出言纠缠。太后看向惠妃,向来慈和的眼神划出犀利。

    “惠妃,你身为后宫主事,明知皇上有言在先,你却不及时劝阻大家,反而带着大家一同跑来宁寿宫质问哀家,你可真是让哀家失望。”

    惠妃惊惧,深感太后的敏锐,立时跪下,赶紧请罪。

    “你们在后宫锦衣玉食,塞外苦寒之地,你们不体谅皇上带着千军万马追击噶尔丹的辛苦,却是捕风捉影弄得后宫人心惶惶。这一场战事下来,多少父母要失去儿子,多少妻儿要失去丈夫、父亲,莫说胤祺受伤、胤祐受委屈真假不明,即便是真的,上了战场,也是情有可原。”

    太后轻易不发火,这一回,却是疾声厉色,直叫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惠妃,罚俸三个月,余下的几位,罚俸一个月,这些俸银哀家会吩咐内务府充入军饷,就当做你们为出征将士尽一份微薄之力。回去后,一个个认认真真给哀家抄写地藏经九十九遍,也算是为你们在前线的儿子求福免祸。”

    太后站起身,气冲冲往后殿而去,留下一干被训得吃惊受怕的妃妾。

    才踏进后殿寝屋,太后的腿就软了,慌得晚霞与身后的宫女眼疾手快牢牢扶住太后。躺上床,太后手里还是紧紧捏着皇帝的信,眼眶里泪珠直打转。

    “哀家的胤祺啊,也不知是伤到了何处,真是让哀家担心啊!还有胤祐,多老实一孩子,谁那么不长眼,竟能欺负到皇子头上。皇上再忙,可孩子们就在他眼皮底下,他怎么也不照应些?”

    太后嘴里絮叨着,霎时就是老泪纵横。

    看着太后的伤心模样,伺候在旁的晚霞也偷偷抹泪,“太后,要不要问问太子殿下,兴许他是知道的。殿下代为监国,没准还能照应阿哥们呢?”

    胤礽去天坛祭天了,不在宫里,但太后还是精神为之一振,“对对对,先去毓庆宫交代一声,太子一回宫,就到宁寿宫来,哀家要见他。”

    想起胤礽,太后心里踏实不少。胤礽监国以后的表现她看在眼里,大臣的赞扬她也听在耳里,虽不曾明显的表现出来,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意识已从她心里冒出。

    情绪缓和了些,太后苦笑道:“都是凤子龙孙,却又是不一样的。大阿哥那样的,只有他欺负人的,谁敢欺负他?三阿哥别看和和气气,却是聪明人,早早就二哥长二哥短的喊着,就冲这,谁不让三分。别看四阿哥一脸冷冰冰的不易亲近,可惹毛了他,也是下得去手的。八阿哥一张嘴,就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人小心大,可不是省油的灯。”

    晚霞连忙给太后拉上被子,顺便收好太后手里的信,就听得太后哽咽声叹息:“哀家的胤祺呀,可是怎么好?还有老七,腿脚本就不好,真是个遭人疼的孩子。”

    ******

    昭莫多一战,噶尔丹损失惨重,就连其骁勇善战的妻子阿奴也死于清军枪下。山谷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亦如皇帝在给太后的信中所言,噶尔丹气数已尽,再难卷土重来。

    胜利收入囊中,皇帝就在驻扎地命人设下香案,亲率皇子、王公大臣行礼,感谢上天护佑。随后,皇子们于幔城(帐幔围绕如城,故称幔城)内,诸王及文武大小官员、外藩王、台吉,在幔城外,同行庆贺礼,庆祝胜利。

    夜幕降临,黝黑的天幕挂满晶亮闪烁的星星,喧闹了一天的营区暂时安静下来。

    皇帝的御帐内,皇帝坐于御案前,正提笔给太后写奏书。

    “奏皇太后书曰,臣君临万邦,抚御天下,于兹三十余年。数经扰乱,俱已削平。惟噶尔丹,自乌兰布通遁逃以来”

    皇帝奋笔疾书的同时,福全就坐在下首,默默陪着皇帝。

    福全、常宁、雅布奉旨赶赴大营,正好赶上庆贺礼,也一同感受了胜利的喜悦。此番前来,福全等人送来了保障中路军所需的粮秣,同时还有西路军所需的粮饷以及马匹。

    之前兵部送至军中的马匹羸瘦,胤礽得知后,雷厉风行当即就革了兵部左侍郎朱都纳之职。此次,福全等三位王爷送来的马匹,胤礽亲自把关,无一不是身躯粗壮,四肢有力。

    皇帝写完书信,放下笔,抬头看向福全。

    “王兄,太子可好?”

    皇帝此话多余了,福全来时,虽没带来太后的回信,但是却是替太后捎来口信,宫中一切安好,太子也好。

    那时胤礽回宫后,一听说皇祖母急着见他,立刻就去了宁寿宫。听完原委,胤礽不得不说出,五弟确实受伤了。战场上,乱箭飞来,扎进大腿。所幸未伤及筋骨,伤口也不深,并无大碍,更不会影响日后腿脚的灵便,顶多留下疤痕而已。

    至于胤祐,打从胤礽一开始听到风吹草动,就派人暗中调查,探明事实。原是随胤祐在镶黄旗大营的副都统兼长史穆森倨傲作势,奏请所需的兵丁之米,派自己的执事人员支取,而对于胤祐的日用之物,俱迟误不给。

    胤祐因母妃出生不高,再加上腿有疾患,从小不受重视的他性格笃厚,不争不抢。如今得皇父重视,首次带兵出征,胤祐自是不想惹是生非,惹皇父不高兴。故而,堂堂皇子即便被欺负,他也是节衣缩食,隐忍不发。

    得知后宫蜚短流长,胤礽遂安抚皇祖母别担心,他一定会给七弟一个交代。

    福全离京前,胤礽专门去了裕亲王府上,一是请他捎带上好的金创药给五弟,另外就是把自己调查的事实写成奏本,请伯父向父皇奏明,秉公处理穆森。胤礽监国,虽有权直接罢免穆森,但毕竟穆森就在父皇亲掌的中军大营,胤礽不好越过父皇。

    听闻皇帝问起太子,福全立刻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先拿出参奏穆森的折本呈递皇帝。皇帝看过,气得把折本狠狠拍向桌面,“混帐东西,竟敢欺朕的老七憨厚朴实,眼里还有没有朕?”

    “皇上,太子他瘦了。”福全朝怒气汹汹的皇帝不温不火地说了这么一句。

    皇帝的气焰犹如被浇了一盆冰水,只剩下头顶一股青烟袅袅冒出,两眼发直。

    “太子他一丝不苟办理朝事,半点不敢马虎。皇上您教导出如此贤子,是我大清之福、国民之幸啊!”

    福全一番感叹后,退出御帐。皇帝静默于沉寂中,一动不动。久久过后,皇帝重新摊开纸张,提笔落墨。

    “朕率军征战之时,军务在身,无暇他思。今胜负已定,噶尔丹逃遁,我军穷追不舍。当此之时,班师返归,一路欣悦,朕不由思念太子,何得释怀。今天气已热,将你所穿棉衣、纱衣、棉葛布袍四件,褂子四件,一并捎来。务必拣选你穿过的,以便皇父想你时穿上”

第74章 孝子贤孙() 
留京监国期间,胤礽不仅要处理朝务,各种大型祭祀也需要他亲力亲为。大社、大稷、太庙、祭天等等,几乎每月都有。

    这不,夏至,需祭地于方泽,胤礽又启行往地坛而去。举行正式的祭祀仪式之前,胤礽需提前在地坛的斋宫开始为期三天的斋戒。斋戒期间,不沾荤腥葱蒜,不饮酒,不娱乐,不理刑事,不吊祭,不近女人,且还要勤沐浴。

    弃胡思乱想,修清心寡欲,待三日后,从斋宫迈步而出时,胤礽胸中唯有对天地的虔诚敬畏。钟声鸣响,胤礽登上坛台,逐一完成迎神、奠玉帛、进组等九个议程要求的正位、各配位、各从位的三跪九叩礼,统共要下跪七十多次,叩头二百多下,历时大概一个时辰。

    不得不说,这样的大祀对身体是个很大的考验。到目前为止,康熙皇帝亲诣地坛致祭二十来次,其余的都是胤礽或是指派亲王代祭。

    夏日的傍晚,吃过晚饭的嫤瑜漫步于谐俪园中。暑气仍旧浮动周围,走走停停的嫤瑜越来越难耐湿热。以前也未觉得如此怕热,不过身怀六甲后,随便动两下,就是一身热汗。

    不作多想,嫤瑜沿着馨远堂以西的一曲水湾走去,过虹桥后进入三面环水的濯秀亭。濯秀亭半浸水中,亭周小桥流水,睡莲溢香,较之馨远堂,更加凉爽舒适。

    随侍一旁的扶柳赶紧着吩咐人往围廊坐栏铺上软垫,嫤瑜坐下后,稍息片刻,整个人方舒缓许多。

    方才见嫤瑜一停步转身,扶柳就知道主子要过来濯秀亭。这些日子,也唯有此处能让主子平复下燥热。不过,扶柳还是为嫤瑜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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