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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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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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骏的前蹄将将回收尚未落地,马上的人却已腾身跃下。无丝毫停留,来人点地凌空飞向包围圈里的姑娘。站在姑娘前面的侍卫佩刀方拔出一半,就听得他拔刀的手臂传出“咔擦”一声,侍卫闷哼一声痛苦。佩刀被来人推回刀鞘后,姑娘也被来人抱住,不过眨眼工夫,来人就把姑娘带出包围圈,风驰电掣去到黑骏身旁。

    胤祉的惊惧清清楚楚写在脸上,胤礽虽面无表情,实则也暗自惊出一声冷汗。倘若来人势取自己性命,今晚此处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耀格的挫败感可想而知,太子东宫的侍卫长绝非浪得虚名,除非?背对众人的身形高大挺拔,耀格瞧着很是眼熟,出手既快又准,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痛下杀手。否则,那名侍卫的佩刀就不是被推回刀鞘,而是直接捅入侍卫的身体了。

    耀格熟练地帮那名被卸了胳膊的侍卫复位关节,遂走向胤礽,请他暂且安心,来人非敌。胤礽自然也看出来了,对方武艺高强,但志在那名姑娘。莫名其妙的幽怨往胤礽的心海投入石子,击开一圈又一圈清冽情绪,胤礽昂然挺胸,冷眼旁观。

    男人宽阔的后背完完全全挡住姑娘的娇小身姿,就只见他两手扶住姑娘双肩,俯身仔细看着姑娘,磁厚的嗓音关切问询。听得姑娘回应自己安然无恙后,男人放开手,从马上的侧袋里取出一顶镶缀玛瑙孔雀石的翻檐尖顶帽。

    姑娘见状,主动抚了抚头上的毛躁,乖巧地配合男人为她戴上珠帽。清甜动人的笑容点亮山谷,悬空的皎月拉过一片过路的流云遮挡,掩饰失落。

    认出是自己敬慕的人后,向来恭谨冷峻的耀格也是情不自禁露出孩子气的欢欣雀跃。本想回头向太子说明对方的身份,却见太子的脸上阴翳密布,眼底暗涌怒火。耀格暗道“不妙”,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对方。

    “小嫤这一身真好看,把草原上盛开的格桑梅朵都比下去了。若是我在赛马场,绝不会让你被掳走,吃了这番苦头。”男人捏捏姑娘的脸蛋,疼惜的语调暖融融的。

    “舅…舅,”娇嗔地曳长对男人的称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爱惜地触摸着头上的珠帽,来之不易的失而复得,姑娘俏丽的眉眼两轮弯弯甜美,“姨祖母待我真是太好了,有祖母疼就是福气。你瞧她年纪大了,眼力也不大好使了,但还是亲手为我做出这身漂亮的衣装。多亏舅舅捡到珠帽,否则这一身就不完整,别提有多可惜了,哪儿能忍心再让姨祖母她老人家熬心熬力重新给我做。”

    先前两人的低语听不清楚,但最后这一来回纯正京调满语的对话,耀格在来到他们身旁后,尽数听了明白。尤其是听到姑娘对男人的称呼后,堵在耀格喉间的隐忧清风化解,打起招呼来声色畅快明朗了许多。

    “修茂,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原来你也在大漠。”

    被唤作修茂的男人扭头看来,惊艳绝伦的美色俊颜,一改面对姑娘时的温言和语,眉眼间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冷漠。

    “耀格,别来无恙。我欠你一份情,有需要我的就言声儿。”说着,修茂锐利的目色破空刺向半躺在地上的劫匪,“那人,交给我。”

    耀格心一惊,婉转表述,“今儿这场面,由不得我,主子爷在此,但凭听他吩咐。”

    修茂不作回应,不再看那名劫匪,也不看向胤礽方向。拉起姑娘,牵过黑骏,往前走上几步,给陆续到来的二十来骑人马让出位置。

第7章 见与不见() 
疾驰而来的人马当真来自巴林部多罗郡王鄂齐尔府上,领头的正是郡王的次子乌尔衮。由修茂向乌尔衮介绍耀格后,耀格道出了胤礽的身份,但是要求乌尔衮不要声张。乌尔衮命令随行的王府护卫们原地待命,自己则迅速走向胤礽,右手捂在胸前,躬身问安。

    修茂则拉着那位姑娘退到了最远处,漠然静看。

    站立前面的蒙古护卫们个个块头壮硕,火光被层层遮挡,轮及最后一排,只余头顶清辉一片。胤礽的目光穿行而去,寻到修茂与姑娘二人,然而白光却模糊了他们的身影,胤礽不得已收拢心神。

    生于康熙九年的乌尔衮有着蒙古汉子典型的魁伟身材,常年草场漠原的驰骋为端正的五官打磨出硬朗的气质。胤礽特地把胤祉推到乌尔衮跟前,着重介绍一番,大有敦促两人亲密交往的势头,反倒叫初次见面的乌尔衮与胤祉面面相觑。

    也难怪胤礽不自禁做出这一举动,重生归来的未卜先知本就是匪夷所思,所以有时候言谈举止上难免让不明就里的人感到突兀。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皇阿玛将会为胤祉的同胞姐姐,出自荣妃马佳氏的二公主指婚乌尔衮,届时,胤祉可就是乌尔衮名副其实的小舅子了。

    乌尔衮不是自来熟的性子,与胤祉说不上两句话就陷入冷场。但不管怎样,乌尔衮对太子却是满怀感谢。若非太子中途施予援手救下那位姑娘,后果不堪想象。试想妹妹未来的小姑子居然在郡王的草场被劫,甚至生死不明,父王要如何向亲家公交代?妹妹的婚事还怎么顺利进行?堂堂郡王府的颜面岂非遭人耻笑?

    乌尔衮环顾四周,却又百思不得其解。青山峡谷虽与巴林山脉相连,可草原上的人几乎不踏足峡谷,若非今日情况紧急,乌尔衮此生都不会驱马进入。然而,平生第一次夜行峡谷,居然就遇到了大清的皇太子,且还一身宫廷侍卫的打扮。

    乌尔衮没有热衷权势斗争的野心,对政治形势也不敏感,但是最近随着皇上出塞亲征、中途病倒的消息传出后,奇奇怪怪的流言风吹草动,人心浮躁。乌尔衮再是迟钝,也察觉出最是被众人赞颂的父子情深如今就在流言架起的热锅里翻来覆去的颠炒。

    一而再再而三为太子的出手救人表示感谢后,乌尔衮一时语塞,不好再说其它话题。倒是胤礽主动问起了索额图在巴林的情况,即便索额图是领侍卫内大臣,可那是郡王的辖区,调兵征马无不是要与郡王商议的。

    说起索额图,乌尔衮一时还真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描述,向来率直的汉子竟然斟酌出这么一句,“索大人他也病了。”

    就在一旁的耀格忍不住问去,“祖父他是哪里不舒服?”

    乌尔衮解释道索额图不过是着了凉,并无大碍,耀格听后,神色好了些。反之,胤礽沉默不语,乌尔衮的那句话,耀格听到的关键词是索额图病了,而胤礽却逮住了那个“也”字。

    思索片刻,胤礽平缓语速,低声叮嘱乌尔衮,“回去后不要声张见过我,也请私下转告索大人,皇上不日就会痊愈,我探病过后就会返京,他赶快打起精神来候命办事,莫要耽搁军务。”

    乌尔衮自然清楚太子这一身打扮无非是掩人耳目,他当然不会四处张扬,倒是太子转告索额图的话却让他心惊肉跳。

    索额图是真病了,的确是染了风寒,但用父王的话来说,是寝食难安弱了身子骨才让邪风乘机入体作恶。巴林能抽调多少兵士,能供给多少马匹,这不是索额图说了算,也不是由他带领出战,他只管查验心里有数就是。所以,索额图在巴林的日子还算悠哉的。

    皇上途中病重停驻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行宫的消息传来,索额图面上是担忧的,眼里是兴奋的。尤为一次在郡王府上做客时,索额图难抑激动,三句不离夸赞太子的贤明英才,我大清江山后继有人。在座的郡王父子怔愣片刻,却又不以为然,事后郡王还叮嘱儿子们不要把索额图的酒后失言听在耳里。

    谁知不过几天,“皇上病重,皇太子将取而代之”的风言风语沸沸扬扬,想想索额图前两天的话,郡王父子几乎是要信以为真了。偏这时,索额图却变得忧心忡忡,魂不守舍,甚至听到有人议论时,还大发雷霆,直斥这些谣言居心叵测,重伤太子,且皇上身体康健,如日中天。

    郡王一头雾水,却也叹息皇家的暗流汹涌,于是只能嘱咐儿子们远离是非,无论京城里谁在位,只要自家博尔济吉特氏一脉在巴林世代延续便是。

    这是乌尔衮首次接触皇太子,他上有长兄,入京觐见都是父王携长兄而去。不消说,皇太子给乌尔衮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身侍卫服,穿行山谷,能屈能伸。出手相助,平易随和。更重要的是,洞幽烛远,收敛蓄势,毫不张扬。

    然而,这显然与父王、长兄口中的皇太子有了差异,一表人才,宽和睿智,倒是符合。仁弱被动,养尊处优,倒有些自相矛盾了。

    听得索额图的情况,胤礽决定不再耽搁,吩咐耀格与侍卫们从速上马,立刻启程前往行宫。

    胤礽骑到马上,挺直身躯视野宽广许多,迅疾就捕捉到不知停在自己方向多长时间的流光萌动慌忙垂下躲避开去,但很快就又碰撞上一对清冷的眸子。

    悸动过后的挫动,胤礽把乌尔衮叫到跟前,马鞭指向地上的那名喀尔喀劫匪,“看在那位姑娘并无大碍的份上,就留这个人一条性命。把他收到你的帐下,不许私下为难他,把他派到应战噶尔丹的出征队伍里去。”

    乌尔衮何敢推拒,当是领命服从。大家让出道路,胤礽一马当先领着胤祉及侍卫们慢慢步向主道。最后经过修茂身旁时,胤礽停住马,目光落向姑娘处。只可惜姑娘家俯首垂眸,胤礽看到的只是一顶精致亮丽的珠帽。

    “不愧是苏克萨哈的孙子,鳌拜的外孙,身兼各家所长,了不起。”没看修茂,胤礽却郎朗烈烈冒出这番话。

    随即胤礽转向前方,扬鞭打马,得令的坐骑甩开四蹄往前奔去。

    耀格依依不舍向修茂道别后,急忙追赶胤礽。耀格满心钦慕修茂,那份眉目间的冷漠或许对太子来说大不敬,但在耀格看来,那是不屑沾染俗世。

    不过,太子并非小气狭隘的人,结交贤才的胸怀向来是宽厚的。只是方才太子对修茂的态度,难不成是因为那位姑娘?

    耀格赶上胤礽,落后胤礽半个马身的位置,试探道:“殿下,不过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还没长成呢。现下看着清丽,谁知道往后是不是愈发往标致里出落?没准就长残了呢?”

    “胡说八道。”胤礽头也不回,也不知哪来的气不顺,丢过话来,“她长什么样,与我何干?你才是往残里长呢。”

    耀格笑出一口大白牙,“殿下,我听到那姑娘喊修茂‘舅舅’,原来她是修茂的外甥女。”

    “退后,前方路窄,别再到我身旁聒噪,专心赶路。”胤礽夹紧马肚,挥鞭加速,独领风向。

    是舅舅就对了,瞧那举止亲切宠溺的样儿,有个外甥女了不起吗?没再多想,胤礽嘴角撇下不满,一心一意往行宫赶去。

第8章 弑君杀父() 
胸怀万丈豪情的皇帝雄赳赳气昂昂出塞亲征,孰料一场看似寻常的伤风热感就这样把皇帝撂倒,且一倒就是十来天的卧床,病情反反复复,甚至几次高烧昏迷,不省人事。

    病不见好转,而明明身处劣势的敌手噶尔丹却狂妄南下,步步逼近。恰此时,屋漏偏逢连雨夜,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行宫流言四起,皇帝急欲想见的太子尚未到来,却已搅乱了本就不平静的人心。

    原本是那样急迫地想要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的确因为一度病重想要把江山托付,那是自己手把手培育起来的儿子,不信他还能信谁?

    有些情致放在心底就是纯挚的,而一旦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翻腾在流言的浪花中,那一份真心就会被刺伤,乃至被撕得七零八落。

    皇帝的期待被怨气替代,老子还活得好好的,就想让你到跟前尽孝,你可倒好,先惦记起老子的位置了。竟然还提前造势,到处造舆论,这是要逼老子给你提前让位吗?

    皇帝的性情变得急躁,脾气也是火爆异常,食欲减退,虚乏无力,病情自然就不见起色。而越是着急,病况就愈发见差,陷入恶性循环。

    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消失,暗云笼罩四野,一天的时光就此接近尾声。

    太医院左院判李玉白带着一名医士往皇帝的寝殿送来新煎好的汤药,御前伺候的梁九功对上李玉白的目光,彼此交换了一记黯然神伤。

    昨日皇帝下令杖责了一位御医,随即将其发配宁古塔,罪名是医术不专,医德有损。这是李玉白提携的御医,论医术,只会是青出于蓝。至于医德,对皇帝毫无二心的李玉白不甚理解,一时没有猜透。

    梁九功心里明镜似的,却又有口难言。那名御医正是他牵线搭桥给索额图的,皇帝的病情也是那名御医透露给索额图的。若是没有那些无端端的流言蜚语,皇帝一时也不会追查,然而风浪四起,皇帝先就要排除身边的人,自然那名御医就被推出来了。要说推手,梁九功为了自保,也是狠了心的。那名御医能保住性命,自然也不敢张口牵涉过多,默默承受边塞之苦去了。

    不用梁九功明言,自从皇帝对饮食、汤药谨慎又谨慎之后,听过谣言的李玉白懂了,皇帝这是疑神疑鬼,猜测自己的病是人为而致。然而天天为皇帝望闻问切的李玉白却敢以医德笃定,皇帝的病不见起色,纯属忧虑积聚,消耗心神,只要放宽了心,自然日渐好转。病因是清晰明白的,可李玉白却不能明说,心病尚需心药医,李玉白再高明的医术也配不出心药。

    梁九功领着李玉白去到皇帝跟前,皇帝晚膳就没吃两口,上午和中午的汤药喝一半吐一半,这会儿一见到汤药又上来了,顿时攒眉蹙额。

    李玉白往汤药里多加了一味促进睡眠的药,既然吃不好,那就在睡眠上找些补失吧。当着皇帝的面,李玉白亲自尝药,这才交给梁九功。前两天,也不至于如此,但自从那名御医被发配后,李玉白不得不以此证明自己的忠心了。

    太医院的最高主管院使为满人,接下来的左、右院判以及御医、医士等都不再规定满汉人数,通过层层考核者就可留任太医院。李玉白作为太医院的二把手,又是皇帝的专属御医,足见皇帝对其是信任有加的。

    喝过李玉白的药,皇帝靠坐床沿,闭目养神,怏怏告诫:“玉白,三年五载的,科考就能出一批才子学士,可朕真正欣赏留在御前行走的,却不一定是学识最出类拔萃的。心不踏实,人不实诚,拥有再渊博的学识也抵不住诱惑,总还是东张西望不安分。太医院,也是同样的道理。回头,再甄选时可看清楚了。”

    得了明明白白的训诫,李玉白安心地退了出去。梁九功留在一旁,心里敲起了鼓。

    “梁九功,你那好徒弟程圆有没有说,太子到哪儿了?”

    皇帝依旧阖着双目,梁九功心里的鼓点乱了节奏,“程圆只是说运送物资的车队今晚会到达古北口行宫。”

    皇帝猛地睁大双眼,精光迸射,“朕问的是太子?朕缺衣少食急等物资吗?”

    程圆没有提到太子,梁九功自然也就认为太子与车队同行。可那时皇帝口述李光地代拟圣旨传召太子时,梁九功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要求太子与三皇子火速驰驿而来。倘使一路官道急赶,也是明晚到达,若随车队,可就延后了。

    这种时候,梁九功哪能儿冒出一丝半点的推测,既得罪现任皇帝又招惹未来君主,任凭内心的鼓面被慌乱敲破,嘴上还是老油条的绕弯子。

    “皇上今儿个气色好多了,不日皇太子到来见您日渐恢复,定是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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