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女配修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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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女配修仙路-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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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背后有眼睛一样,崔莺莺瞬间就转过头来,看着崔夫人半伸半缩手。

与此同时,距离普救寺不远官道上,杜确带着五千兵马已然要到了。但是远远,就看到前方黑风凛凛,一团一团吹得地面上枯草否飞上了天。杜确眼望前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这边还是天空晴朗,万里无云。为什么不远处普救寺周围,居然黑压压,还雷声大作呢!?

马上,前面探路探子回报说,前面不知为何突然狂风大作,大军势必难以行进。本来他们先行一步,已然是远远地看见了孙飞虎大军了,但是突然之间,孙飞虎落马身亡,整个普救寺就立刻被黑风乌云笼罩住了。场内叛军凄凄哀嚎,但是却浑浑噩噩看不真切了。这探子刚才已经到了黑云笼罩边缘,差一点儿也回不来了。

“将军哪!我看前方天生异象,必有蹊跷。说不得就是庙里佛爷看不惯孙飞虎那厮河中这里欺压良善,天降了灾祸来报应他呢!虽说咱们就是来捉拿他,而且也问心无愧。但是天雷无眼,莫将深怕……要不咱们就此远远观瞧,若是上天收拾了孙飞虎一系,倒是省了咱们费事。若是不然,这风这云消散开来,那些乱军再起波澜,我们再冲将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您看如何?”一边副将听了探子回报,考虑了再三,和杜确商量道。因为这并不只是抓捕孙飞虎事情,杜将军首要目,恐怕还是来搭救他那个书生兄弟。但是身为副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手下弟兄们为了不相干白白送了性命去。但是这话又不能明说,他也怕得罪了上官哪,于是就拐弯抹角,给杜确分析这事儿。

杜确远望前方凌乱叛军队伍,以及天边那仍然怒吼雷光和乌云。他其实并不太相信鬼神之事,搭救张珙其实也是顺手,何况,现有危险明显不是寺中人而是那些乱军。重要,就是捉到丁文雅小辫子,如果这些人都死了,那不是一切都完了吗?!杜确看着前方风暴圈半晌,“继续前进!”他还是不信邪,若是神罚话,自己可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事,眼下,他就只想救出一两个孙飞虎手下重要军官来。孙飞虎已死,但是丁文雅秘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杜确带来五千人,面对着前面诡异天象,实际上也是很害怕。可怕是,将军大人还下令继续前进。其中一些人都有些腿抖了,但是杜确兵马一向是治军严格,上令下达无不听从。是以害怕归害怕,大军还是朝着前方去了。

但是等到接触到了边缘才知道,那风暴圈是根本就进不去。狂风夹杂着黑沙,击身上不但生疼生疼,那怒风里,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呼吸。若是不往前走话,那就一定会被吹得往后退去。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是百十来斤?何况是已经强壮到足以做军中精兵人呢?!这么重都被大风吹跑了,人力现是根本就没有能力进入普救寺范围内。

“娘亲是怕什么?”崔莺莺淡淡道:“难道以为女儿是妖精变么?”崔夫人听了这话,是勃然变色,颤巍巍说不出话来。本来并不十分怀疑心,顿时因为这话立刻警戒起来。和尚们也不再高颂佛号了,一时间,大钟楼上又陷入了沉静。

“娘亲不必害怕,女儿绝非妖精。你们这些大和尚也不必念了,我也绝非佛陀。张珙,你再用那么恶心眼神看着我,我就把它们抠出来……”莺莺捋了捋被风吹到嘴边碎发,又转头再一次看向了崔母,“但是,娘,我也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想要把普救寺楼下地界儿拉下去,变成寂静岭赶脚。

第五十九章

一听莺莺如此说;崔母立时就急了,“我儿啊!你说这是什么话?你可不要吓娘;到底是怎么了?!”此时崔夫人也顾不得什么尊敬什么害怕了,一把拽住了崔莺莺胳膊,焦急询问着。

“孩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诉说;”崔莺莺决定半真半假骗她一骗,现和之前不一样了,退了乱军,救了崔家上下性命;这也算是一种了解因果善举了。原本还留这里和他们好言好语拖延想要找个好时机再走崔莺莺,现也没有了再留下来理由了。几命换一命,还搭着拯救了这么多僧人性命,就算是说出大天去;莺莺也都有理。

唯一不敢面对,就是即将失却女儿眼前这位母亲了。“女儿已然是跟了师傅学道了,所以前些日子才会和母亲说,不想再考虑儿女之事话。没想到,那时候反倒招了母亲不喜,但是,女儿是已经决意要去寻那漫漫长生之路了。今日事毕,女儿就要远走他乡,归隐山林了。但女儿,终归是放不下母亲和弟弟。母亲年老,身体日渐衰弱;弟弟年幼,家中却无别人顶梁立户,女儿即便是走,也走不安心哪!”

“我好孩子,那你就不要走了吧!”崔夫人刚才已经见识过莺莺显露出来神仙手段,自古以来,被神仙看重收入门墙后来成仙不知凡几。本朝吕洞宾吕真人,不就是如此吗?!崔夫人虽然觉得这也算是好事,但是终归是舍不得骨肉分离,现下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女儿一走,她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动力呢?不能眼见女儿成家有了好归宿,也不能见着女儿生儿育女后继有人,这实是让她难过极了。

“母亲哭什么呢?”莺莺已经被她哭得觉得自己行为确实是不可原谅了,她是一个孝顺孩子,当年她发宏愿去成仙时候,尚且以为念及家中父母年老,去求东华帝君宽限时日呢!现能够狠下心肠,不过是因为崔夫人并不是她亲身母亲。她,无论是变成什么人,实际上还是记得住自己是金牡丹。但是,受到崔夫人一片拳拳爱女之心感动,她眼眶也开始湿润。泪水眼里凝结,滴溜溜地转,就是没有落下来,只是涩得人眼珠子发疼。

“这是好事啊!”莺莺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玉瓶,这里面是非常好强身丹药,是当年大明时候,她后集合了不少宣德帝搜刮来奇珍灵药炼制而成。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给他,她就突然之间被迫来了这里。现正好,给崔夫人一粒,让她焕发十几年青春,消除一下长年积累下来病痛,也算是为人子女,后一点子孝心。

喂给崔夫人那粒药丸之后,崔莺莺接着道:“这是师傅给药丸,母亲服下之后,虽然不会长生不老,但也能够延年益寿。自此之后,女儿不能常伴母亲左右,只有欢郎代替女儿承欢膝下,这玉坠子还请母亲转交欢郎之手。现这世道,并不十分太平,欢郎日后考科举为官,不如考武举为将。只要守住本心,偏安一隅,未必不能得一个好结果。这玉坠寄托了我们之间姐弟之情,会一直庇佑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崔夫人果觉精神百倍,但是心中仍然酸楚难耐,不住地用袖子拭泪。莺莺又道:“娘亲不妨带着那些人都下去吧。女儿马上就要离开了,收拾了下面这些贼人就立刻走,女儿不想和娘亲泪眼相见,那样就加难以割舍。乱了道心,反倒于修行不益,对娘身体也不好。不如,娘亲就这样先下去吧,反倒了却了一桩伤心事。”

崔夫人也觉得莺莺说得对,但又觉得如此心里加不舍难过,走起路来也是颤颤巍巍。一边儿老仆妇见状,赶忙上前搀住了老夫人。好家伙,家里出了个神仙,这可比家里出了个娘娘还要尊贵几分呢!这一定得伺候好了,什么仙家赏赐他们不敢想,但求不要因为自己怠慢而让仙人有什么不满,降罪下来,那不是和楼下孙飞虎一个下场了么?

是以,即便知道以后崔莺莺不会和郑家联姻,崔家一下子没有了本来会有依靠,也没有生起什么不忠心思来。就连皇上老爷子都要依靠仙家们,每每祭祀叩拜,就是为了求一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些泥胎做神仙都已经如此受人推崇,何况眼前这个大家亲眼所见,活生生肉乎?

崔老夫人下了楼去,楼上僧人眼见得这位乃是道家修真,刚刚神迹实际上也和他们念诵佛号一点关系也没有,脸上一红,也就跟着下去了。大钟楼上,除了崔莺莺,还有一个张珙。张珙是怎么也想不到,本来煮熟了到嘴鸭子,原来是已然成了仙天鹅?!他之前种种谋划、算计,原来这小姐眼里,就和笑话一样把?!她哪里用得上自己来救?甚至自己性命,也算是她救得吧?!

张珙显得十分失魂落魄,现他不只是失恋,还觉得已经失却了男子汉大丈夫自尊。他站崔莺莺身后,也不说走,也不说留。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踟蹰着也说不出话来。崔莺莺回过头来一看,就知道他想些什么。“张相公满面愁容,难道是因为贫道不成?”她自称已然变了,想来就是为了撇清关系,张珙嘴里越发苦涩起来。但是他也说不出来,我就是觊觎你,一直都觊觎你话来。只好苦着脸摇摇头,也不言语,转身想走。

“其实,张相公也不必如此。你们男人不是总说,大丈夫何患无妻话吗?贫道其实早就知道,你心里藏了一段心事,但是贫道也不能因此就回应你。就算贫道没有皈依道教,还是待字闺中女孩儿。难道张相公你就不觉得,你那些行为,实是太过放浪形骸了吗?如果女孩儿家真受了你引诱,你又觉得,她下场会好到哪里去呢?”

张珙明白崔莺莺想要说什么,但是自己又觉得冤枉。若是跟了自己,他是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何提‘下场’二字,太严重了吧?!崔莺莺摇了摇头,又道:“张相公身为男儿,又岂知道这天下女子苦楚呢?虽然大多数不用出头露脸地去挣家业,但是这家宅里事情,却比外面儿还要复杂。若是这女孩儿出嫁前,和男子勾勾搭搭不检点,婚后,即使是原本情郎,说不得也要她人老珠黄之时对此怨怼良多。再何况,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这是礼记上说,但是私奔话,也并不是女子一人所为。又为什么偏偏只对女子如此苛刻呢?这还不是你们这些读书男人所编所写,为就是建立一个以男子为尊规则罢了。但是可笑是,你们男子偏偏鲜少遵从这些规则,只用它来勒紧了女子脖子不松手……”

崔莺莺似笑非笑地说着话,张珙虽然觉得万分不顺耳,但是也只能承认她说得对。私奔这事他其实也想过,如果莺莺小姐原意与他成其好事,但是又被老夫人阻拦话,他就带着莺莺小姐回转乡间去,做一对野鸳鸯。但是现想来,却是一身汗。虽然自己父母皆无了,但是族里长辈们可还呢!若是这事闹将出来,可不只是归隐山林这么简单。说不得自己先要被治一个拐骗人口罪名,莺莺小姐也要背上不贞名头。即便是郑家和崔家能够高高手放过莺莺,但是光是一个与人私奔罪名,就让她不能够成为自己妻子了。他叔叔可还活着,说不得就要打断自己腿了!

到时候,以自己微弱能力,又怎么去保护自己心爱女人不受伤害呢?!估计也只能相顾泪流,无可奈何了。

看张珙好似有些服气了,莺莺点了点头,又道:“听说张相公是要上京去赶考,不是吗?”张珙连忙点头回应。莺莺道:“但是张相公却是这普救寺里流连了许久,以至于现被困此处,不得动弹。若是耽误了科举,恐怕就算是贫道罪过了。”

张珙连连摆手,“诶!哪里关小姐事情?!”

“怎么不关贫道事呢?都说‘乱色渐欲迷人眼’,美色是世间误人事了。可惜,无论再美容颜,也有老去一天。若是成为了枯骨一把,也无所谓美与不美了。”莺莺手指楼下乱军们道:“但是这江山,却是仍旧如此壮丽。无论是如何朝代迭,如何征战纷纷,它仍旧是如此诱人,比美美人还要夺人眼球。但是,正因为这些只为了自己私欲而妄动战火人,世间百姓,才会加苦楚。”

张珙眼见下面哀嚎一片,心有戚戚焉,也跟着点了点头。崔莺莺又道:“张相公才华横溢,不若继续你之前所行进之路,前去科举吧!功成名就之时,也可以顺手救一救这世间百姓,那可算是大功德。兴许可以留名青史也未可知,岂不比因为流连莺莺这样一处随时可能逝去风景而耽误了正事儿好上许多?!”

张珙听了这话,却如醍醐灌顶一般明了了,是啊,正是因为这世道不好,百姓蒙难,才需要自己去改变它呀!若是一味逃避,或是因为自己私欲而放纵它就这样崩坏下去。他这个圣人门徒,又怎么对得起圣人谆谆教诲呢?!张珙此时,已然不只认为莺莺小姐是一位美艳动人小姐了,她像是照亮他前路指明灯一样,把他从错误想法和迷茫之中指引了出来,这不仅仅是心动爱慕,添了尊敬和感激。一时间,张珙很是激动,对着莺莺弯腰拜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选取这个版本,实际上是王实甫版,温和张珙,圆满结局版本。所以,张生也不算是个坏人。

第六十章

看着张珙已然是心悦诚服,崔莺莺索性就不再理他了;“既然如此;就请张相公去了吧。此间事情,贫道自会了结。”张珙于是也下了大钟楼;自此;楼上就只有崔莺莺一个人了。居高临下;一览无余,下面五千人生死,都她掌握之中。这感觉;莫名其妙棒极了,就好像天下都被自己踩了脚下一样。虽然曾经建立过庙宇,但是因为能力低微;她并没有从信仰之力上得到什么别帮助,自然也就体会不到那种终生膜拜感觉。

但是现,这大钟楼上,莺莺‘大显神威’之后,寺外被困这五千乱军现都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无论是信神还是信佛,现都已经开始信这一切都是楼上那位‘奶奶’干了。他们走也走不脱,逃也逃不掉,时间一长,干脆就不再祈祷也不想着逃走了,都跪倒地上,冲着大钟楼方向磕起头来。

这突然之间被崇拜愿力一升上来,崔莺莺甚至有点猝不及防。感受着这股陌生而又熟悉力量元神上游走,莺莺这才明白,为什么宗教之间道统之争会这么厉害。且不论儒释道三家中原争霸,就说道家自己,都有无数类别不同传承,复杂又多变。想来人间统共就那么些香火,天上神仙们又是数量众多,自然而然要开始争了。于是,神仙是各显身手,下面信徒则是被争来争去。崔莺莺此刻被这愿力一冲,只觉得从肉身到元神,都是那么舒坦熨贴。

感受着这股生机蓬勃能量,再想想当初燕云国那热火朝天如火如荼朝拜,莺莺突然升起了从来没有过野心。自己现法力低微,但是如果有一天,能够真像那满天神佛一样,有通天彻地之能,那又会是何等一番场景呢?莺莺神识就像是云端飞舞,但是立刻就自己回过味儿来了,她这这是怎么了?杀戮之心刚刚停止,权利欲难道又开始出现了么?再想想之前自己曾经迷惘和对未知未来恐惧感,莺莺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心魔再一次出现了,还真是亡她之心不死啊!攻势来是一波跟着一波,从来不停歇!

但是,你即便是再怎么诱惑我,我都不会上当!莺莺暗下决心,她其实很清楚,那些‘上仙’们,也都大多是经过了成百上千年修行得来道果,还要搭上大福缘才行呢!自己现这样已经是几世修来福分了。难道自己就不能一步一个脚印,按照自己当初发过誓言行事吗?!你难道还心有不甘,觉得当初发誓事情很亏么?!但是你要想清楚啊!牡丹!若是没有东华帝君搭救,你仍然是那个惨兮兮游魂野鬼,别说报仇和成仙了,就算是灵魂都有可能随时消散呢!

原来,金牡丹虽然已经轮回了几世去完成她‘誓言’,但是她灵魂深处,却是觉得自己这样做十分不合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每换一次身体,她都得重温养,以求能够适应自己比肉身强大得多真灵。每一次,还都要受到那肉身本来身份束缚。她刚开始以为,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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