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采补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还要交合时的双方完全敞开心胸,享受鱼水之欢,让体内精关尽开,方得阴阳调合之效;若双方都已有经验还好,如若一方还是初次,就得由对方多加挑逗爱抚,直到动情之后方能成事。
虽说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还是清纯处子之身,便不说献身之羞,光想到要让这淫贼在自己贞洁的胴体上头大施淫贼惯技,燃起自己的情欲,让自己元阴尽放,与他尽情交合,从贞洁矫贵的侠女一变而为任其鱼肉的淫娃荡妇,光只想像那般景况,都教妙雪真人难以忍受。
何况男女之事与旁事不同,交合之后可不能说分便分;淫贼之所以惹人厌恶,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为淫贼多半恃强凌弱,一半也是因为淫贼只求一夕之欢,事后便将玷污了的女子弃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这个法子,事后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来,妙雪真人可真无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着燕千泽这淫贼恣意疼爱蹂躏的模样,光想都觉羞人。
“你……你胡说……”见师父都闭了口,似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南宫雪仙也无法接受此事。她挣扎似地开了口,“一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不会只有这个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可解……”先一句话说的南宫雪仙面泛喜色,燕千泽又补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来一点的南宫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边说还边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贼的急色模样,令南宫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说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说我孤陋寡闻也罢,总之我是只知道这办法,看美道姑愿不愿意接受了……”
见这笨徒弟还没发觉自己被燕千泽玩弄于股掌之间,妙雪真人苦笑着暗叹了一口气。南宫雪仙本来也冰雪聪明,照说不该这般容易上当,但母亲和妹妹沦落敌手,依靠的师父却又负伤在身,心思正自慌乱,也怪不得对燕千泽的挑衅照单全收。
她轻轻伸手,拉住还要争辩的南宫雪仙衣角,让这徒儿静了下来;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燕千泽,“燕兄方才说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为妙雪疗伤,燕兄自己也未必愿意,这……可是真话?或者只是说来唬唬雪仙的?”
“这个……是真话没错……”见妙雪真人说话时神情娇甜,不像面对人所不齿的淫贼,倒还真有些朋友间说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说话能够逗得南宫雪仙激动难平,但这个老对手却不是这般容易上当的。
不过别说自己,恐怕楚妃卿也从未想过,向来冰冷正经的妙雪真人,说到女子贞操之事时非但没扳着脸,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说话时还不经意地轻挺娇躯,玲珑浮凸的曲线吸过了他目光,燕千泽不由有点儿被对方反将一军的感觉。他刻意用淫贼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没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脸儿微红,伸手轻掩娇躯时才开了口,“哎……毕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随意动手,妃卿会难过的……”
“哦?妃卿也会河东狮吼?妙雪可真没见过呢!”听燕千泽说话,还真与以往的印象连结不上来。从他的话意,却听得出他与楚妃卿夫妻恩爱,似是动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啧啧称奇。
“妃卿不会……不过生气还是小事,气过了劲头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难过,事情就闷在心里,要撩她说出来都难,那个样子可不行,光看都让人难受,燕某可不愿意看她那个样子……所以我说小姑娘你小心点,现在你师父可只有你能护驾,别人都不行,你说话前得看看状况,如果你还刻意惹得燕某生气,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难过,事后燕某可饶不过你的。”
“你!”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燕千泽如此无耻,竟连他自己见色起意都想赖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现下妙雪真人无力动手,楚妃卿又在外未归,除自己外还真没有人能够牵制燕千泽。
南宫雪仙虽说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涌上,一肚子火彷佛寻到了出口狂喷而出,再也难以保留,可静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与此人说话时的情态,南宫雪仙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不过……光看着这个人出现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烦你们师徒授业了,”燕千泽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离开房间,“大约明儿个妃卿她们便回来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时候,至于美道姑嘛……你可要当心些,当年你追的燕某惨了,说不定燕某还怀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窃玉,今夜便是时机,你可要好生准备……”
一怒之下当场跳起来,偏偏在南宫雪仙拔剑之前,燕千泽早去远了;南宫雪仙望了望师父,终究是没追出去,腰间长剑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南宫雪仙虽气,终是没忘了顾着自己的责任,奸歹是有了进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儿,坐下吧。”
“是,师父……”小嘴儿一扁,眼儿红红的,南宫雪仙心下着实委屈。娘亲和妹子沦陷敌手,师父又因着自己的缘故中了那凶名夙着的十道灭元诀,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与那邪恶的坏淫贼,南宫雪仙便一千一万个想师父快点好起来,可也不敢劝师父采行此法,万般委屈压抑心底,给燕千泽无穷无尽的撩拨之下,那泪水终究还是难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边,南宫雪仙忍不住扑身她怀中,泪水已滚滚而出,“呜……师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带着师父到了此处……才……才害得师父走也走不出去,还被他……还被他那般言词侮辱……都是雪仙的错……呜……”
“不是仙儿的错……仙儿已经做得很好了……咳……”安抚着怀中痛哭的南宫雪仙,妙雪真人只觉胸中异气蠢蠢欲动,显然燕千泽的治标之法当真只能撑得一时。
不过这也难怪燕千泽,十道灭元诀不只是威力强大而已,更麻烦的便是侵入体内的多重劲气互相牵扯纠结、难以处理,纵然靠着高明内功驱得一股劲气,其余劲气受内功里阴气阳气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复杂之处当真难以言喻,燕千泽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运气了。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问题,妙雪真人便不由脸儿微润,眼儿都不由有些迷蒙,体内劲气难以自行排除,不说根治之法令人难以接受,若换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愿委身淫贼而活,即便现在知燕千泽与楚妃卿恩爱,绝非一般令人不齿的淫徒,但要自己献身予他,这决断一时之间却也无法下去。
何况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觉,恐怕还得让燕千泽推拿针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晕过去还好,今儿个自己神智清醒,还得被他在自己裸着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觉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泽的手段,给他这样摸着摸着摸习惯了,也不知会否弄出什么事来?便不委身与他,日后给这人当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人这个性怕是楚妃卿都没法。
在师父怀中抽泣了好一会儿,南宫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泪水,随着哭泣和话语出口,心中的沉闷倒真挥发了大半。虽说仍是担心落入敌手的娘亲和妹子,感觉却没先前那般积郁了,语中虽还带着泪水气息,可声音中渐渐回复了以往的生气,不像一早起来时那般梗郁于心模样,“师父……接下来该……该怎么办才好?娘和怜儿都……都被他们那样……该怎么样才能救出来?”
“这个嘛……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心中一时无计,还真没办法回答南宫雪仙的问题,即便自己伤势已愈,若没法对付钟出颜设二人的十道灭元诀,双方相争胜负之数也真难以预料。
自己单打独斗双煞之一虽说因着剑法差距,自己可操必胜,但南宫雪仙面对另一人却未必有胜算,何况对方还有个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这样下去,也难说虎门三煞在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援手,规模愈扯愈大,牵涉愈来愈多,绝非自己所愿;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难消,也不知落在他们手中的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会遭何种毒手,光被强奸她们都未必受得了,遑论其他。
本来燕千泽身为淫贼,轻功之高明在众人中当属顶尖,可一来他未必愿意涉入此事,二来裴婉兰与南宫雪怜都是美人胚子,钟出颜设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腻之前想来必是夜夜春宵,紧紧抱着绝不放手,便以燕千泽的轻功,想在钟出颜设两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难能。
“师父……”见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师父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南宫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悬落入敌手的亲人,万分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现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实在难以应承,芳心挣扎矛盾,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她看了看师父,心中寻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定,“师父……仙儿求你……”
“嗯?”
“仙儿……仙儿想求师父赶快好起来……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儿也不知怎么说……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儿好想师父快点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师父被他占了大便宜……”
“仙儿放心,为师……为师会想到办法的……何况现在就算为师愿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说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脸红,说来自己武功有成之后,为了心中那个秘密,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这样一副冷傲高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光今天脸红的次数都超过以往加起来,“如果圮卿不愿意,他该以妃卿为先,就算为师……想要献身,他也未必愿意出手相救……看来还是得等明天妃卿她们回来,为师和她细加讨论再说……倒是仙儿,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对上这燕千泽的态度,”见自己一提到燕千泽,南宫雪仙的脸蛋儿又气红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爱徒脸颊,这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她又似回到了年轻之时,“此人虽是淫徒,但当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别无其他过恶,把好色轻薄这些问题去掉,他所行几可称得上侠义之道;现下他已经收敛,虽说口头上爱占便宜的毛病不改,却已非当年淫邪之辈,口中说话或许有些过分,但别无恶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论情论理你都不该对他如此无礼,更不该这般轻易就失去平静,修剑之道以平心静意为上,一旦心乱,剑法再难臻绝顶之境,你可还记得?”
“是,徒儿知道了。”听师父教训自己,一开始时南宫雪仙虽还想辩解,但听妙雪真人这么一说,静下心来细想,妙雪真人所言确属有理,南宫雪仙也知自己确实冲动了,若说要好声好气的面对此人或许不易,但若要静下心来对待,以自己修剑之心该当不是难事,“可他……他为什么这样说话,仙儿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气,他的说话跟淫徒真没两样……他叮真的收敛了吗?”
“其他的不说,他对妃卿该当是真心的……听你早上说,他和圮卿恩爱,多半不是假的。”见南宫雪仙还没发现,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实别说南宫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刚刚一场大哭之后。南宫雪仙心中积郁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没能察觉,说不定燕千泽之所以多方撩拨,小部分是因这难得的机会亏亏自己好一发当年怨气,主要却是为了撩得南宫雪仙怒气外吐,担心和挣扎才不至于都积压在心里。
只是往年印象犹在,要承认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宫雪仙怒火,让她有个发泄的空间,此事别说南宫雪仙,就连妙雪真人一时都难说服自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来,“而且,燕千泽也已经不是当年好色的燕千泽了……这一点为师倒还看得出来。”
见南宫雪仙微嘟小嘴,一副还不肯相信的样儿,妙雪真人虽想说明清楚,但这理由连她自己想想都觉羞人,犹是清纯处子的她哪堪宣之于口?但若不说清,以南宫雪仙现下的心态,对上燕千泽时想平静都不可能平静下来,这个人的难搞当年妙雪真人可是经验过许多次了,权衡之下她还足说了出来,“换了当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泽,见为师受伤晕厥,你又对他毫无防备,一把妃卿她们支开,第一件事就是来坏为师的贞操……接着就是仙儿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领,一两天的时间足够做出很多事了,到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妃卿回来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就算……就算那样……事后雪仙也不会放他干休……绝对不会……”边说边不由脸红,其实一早起来细细寻思,南宫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时她还不知此人便是当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泽,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撑也不敢睡过去。
光思及此已是脸儿晕红,妙雪真人却不敢多说,若昨夜推拿之时,燕千泽已掌握到自己体内那个秘密,想要强抑兽性只怕也难。南宫雪仙不知当年之事,她却是知之甚详,以燕千泽当年的本领,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后,想要离开可不容易,只做个一次两次或许还能在事后离开他,可若让燕千泽多在床上怜爱个几回,便被他弃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宫雪仙实在太过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这两天当真与他在床上度过,等到楚妃卿回来,只怕两女不只失身,连芳心都给此人夺了去,再也无法自拔,不过此种事又怎能对徒儿明说?妙雪真人只能轻叹一口气。
“先不说这个,仙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轻吁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待会你去找他,告诉他为师体内异气又自鼓荡,请他……请他晚上来为为师推拿一番,不这样为师恐怕……恐怕撑不到明天妃卿回来……好个十道灭元诀,也真不知这二贼是怎么弄到手的。”
“师……师父……”给妙雪真人这句话殛得目瞪口呆,南宫雪仙自己不是没感受到昨夜的香艳气氛,身为女子那样将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见男子,可说羞人也够羞人了,昨夜若非见妙雪真人重伤晕厥,加上心中又没对此人有所防范,南宫雪仙可放心不下让一个男子为妙雪真人行此法疗伤。
可怎么也没想到,清醒之后的师父竟还要燕千泽为她推拿,难不成……南宫雪仙偷偷窥视着妙雪真人的表情,虽是平静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间却隐隐浮现一层粉红的光晕,真有点仙子思春那隐在庄严冶艳下的诱人,南宫雪仙不由微惧,难不成因着自己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妙雪真人当真打算和燕千泽阴阳双修疗伤?
偏偏想问又问不出口来,脸儿登时胀得红了。
“别瞎猜了,快去!”和南宫雪仙眼儿一对,看出了她眼中夹杂着惊讶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觉胸口微窒,显然情绪一动,体内劲气也随之起舞,这十道灭元诀实在缠人。
她也猜得出南宫雪仙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隐若现的丽色不由愈发透体而出,妙雪真人轻轻地推了推徒儿,“这十道灭元诀周而复始,在体内不住起伏,他的泄气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为师怕难撑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儿守望,不让他……不让他趁机对师父无礼,好吗?”
“是……仙儿晓得了……”
月儿已上东山,燕千泽走入房中,迎面而来的是南宫雪仙似想杀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泽微笑以对,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拥被坐在床上,一点羞惧都没有,望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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