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仙知道了。”低下头来,南宫雪仙忍不住小舌轻吐。怪不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许监守自盗,自己原还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想来楚妃卿一进门看到他在烛火上烧灼金针,便知他想做什么,这才出言警告;毕竟色欲之事极动人心,妙雪真人虽已四旬,可内功精深,驻颜有术,容貌与二十许人并无差异,娇艳妍丽之处胜了楚妃卿不只一筹,现下昏晕过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悄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兽欲横行绝非胡思乱想,怪不得还得自己留在一边。
其实若唤了旁人,南宫雪仙可不敢随意动手,伹现下妙雪真人情况极槽,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来该非淫恶之人,虽谌言谈之间不甚庄重,但现下可也不能想这么多了。
南宫雪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妙雪真人,缓缓将她衣裳除去,随着外袍和里衣离体,只留下贴体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头只留下肚兜的带子轻系,露出滑若凝脂、冰离玉琢的肌肤;虽说体内伤重,肌肤难免欠点血色,烛光之下却仍是肌理莹润,不只那文士,连南宫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给师父娇艳生光的肌肤吸了过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轻抚,触手处只觉细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涩还多一分滋润纤细的触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么保养的,直到那文士轻咳了一声,南宫雪仙这才惊觉似地缩回了手来,脸儿不由一阵晕红,转到妙雪真人身前,低着头再抬不起来看他。
面对这似泛着柔美光晕的裸背,那文士虽不若南宫雪仙般失态,模样却也有一丝紧张。他伸手取过金针,小心翼翼地插入了穴位,一触之下妙雪真人娇躯一震,樱唇轻启,却没呼出声来,只低低地娇喘了半声,惊得南宫雪仙连忙伸手扶住师父香肩,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处。
也不知是长途奔驰的结果,还是妙雪真人体内难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乱,方才解外衣时还不觉得,现下却见肚兜带子半松半系,遮蔽远不若平常;南宫雪仙一低头,正见妙雪真人胸前峰峦起伏,一道深邃诱人的美沟半隐半露,在丰盈光润的香肌映衬下,实是美得惊人,又兼体内功力运行,身子渐渐灼热,女体幽香缓缓散出,她一凑近只觉体香扑鼻而来,心下更不由发麻。
听着师父微弱地喘息着,南宫雪仙虽不敢抬头,但见师父娇躯随着身后文士轻轻推拿运功,胸前不住起伏,连带着那美沟也在她眼前媚光闪动,喉中不由愈来愈干,身子里头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愈来愈浓、愈来愈深刻,可强自撑着理智;南宫雪仙也可感觉到妙雪真人柳眉渐舒,呼吸渐渐平稳,知道那人手法虽然奇特,但看来效果还算不坏。虽说稍微泄出体内劲气只是治标而非治本之策,但好不容易让师父稍微平息下来,总比一直像方才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听到那文士一声“好了”,南宫雪仙只觉自己差点要软掉了。见那文士拔出金针离开床上,这才依依不舍地取过外袍掩住师父那迷人的胴体,至少不让他看到一点春光外露。
她看着妙雪真人娇躯松弛,已晕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为师父盖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却有些欲言又止;她虽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却有些犹疑,“多谢前辈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时之间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学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此事,只是……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说了,”那文士微微摇了摇头,收起金针深吸了几口气,想来方才运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气,“倒是南宫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处?还是要用另外一间客房?”
“这个……雪仙想和师父住同一间房,也好有个照应。”嗫嚅了几句,总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离去前的笑意和话语总印在南宫雪仙心里,尤其是那句“监守自盗”总令她心下惴惴,无论如何总不敢让这文士有办法和妙雪真人单独相处,就算一刻也不能让师父离开自己眼睛。
“这样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阵局,避免旁人发现此处。南宫姑娘可别随意乱走,为了避免旁人打扰,山居附近多有迷阵,只是久不管理,或许已有些阵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阵局之人,在里头迷路了下打紧,若触动机关受伤那可不值得……”
※※※※※
眼睛微微睁开,南宫雪仙微微昂首,只觉浑身酸疼。昨夜夺路奔逃了好长一段路,加上她心悬师父的情况,竟坐在床边就这么睡着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纤手轻轻拨了拨秀发,原本身为江湖人,发上就没有什么装饰,加上昨夜拚命扛奔,头上的簪饰早不知飞散到那儿去了,南宫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只听得骨节喀喀作响,不由得伸手握拳,轻轻槌着几处特别酸疼难受的部位;眼见妙雪真人还在睡着,芳心却不由飞回了泽天居。
落入虎门三煞手中的娘亲和妹子,不知会受到何等苦刑,不说他们所要的那个完全不知哪儿蹦出来的藏宝图,光看钟出颜设两人的淫邪声名、妖异言语,加上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娇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南宫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裴婉兰倒还好,南宫雪隣还是小姑娘一个,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儿不由有些迷蒙,胸口也不知哽着什么,南宫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这才发现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眼中还有几分朦胧,显然虽已睁眼却还未清醒,好一会儿才发现床边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南宫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却觉浑身乏力。
“师……师父……仙儿好担心……你……你可醒来了……”
见南宫雪仙正事不说,整个人扑进自己怀中,想痛哭又不敢放声,妙雪真人微微苦笑,无力的手轻抚着南宫雪仙背后,只觉她身上颇带着寒凉,想来此间仍在山中,夜里沁凉得紧,加上南宫雪仙心悬于己,怕是连睡都没好好睡,就这么在自己床边挨了一夜,这样胡闹也不知是否着了凉。妙雪真人轻轻吐了一口气,“对不起,仙儿……是为师无能……没能救出夫人和小怜儿……”
“没……没关系的……师父没事……没事就好……呜……这十道灭元诀可……可厉害得很呢……呜……”
等到南宫雪仙无声流泪了好一阵,渐渐平静下来,妙雪真人这才开了口,“别哭了,乖,别哭了……等师父身子养好了……再帮你救人,好仙儿,先扶为师坐起来吧!这……这里是哪儿?咦?”
靠着南宫雪仙纤手轻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妙雪真人陡地脸上一红,反射般地伸手掩胸;她这才发现,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盖,蔽体的肚兜带子都松了,一对耸挺饱满的丰腴酥胸已然半露,虽未见全貌却也是峰谷诱人。
妙雪真人虽说年纪不小,但她自幼出家为道,仍是清纯处子之身,昨夜吃了大亏,现下体内仍是气息翻涌,稍一运功便觉心痛如绞;这还不算,昨夜迷糊之间连衣裳都被脱了,妙雪真人怎不为之惊羞难平?呼吸之间胸前起伏,连掩胸的手部不由上下鼓动了起来。
眼见师父惊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娇躯又复前后晃动不稳,南宫雪仙连忙搀住了师父,飞快地将昨夜之事解说了一遍,连那文士为她针灸泄气的事儿也说了。
她芳心尚悬着,没敢多话,口中只反覆强调自己在旁监视,妙雪真人虽春光外泄,并未受人轻薄。听徒儿这么说,藕臂一翻又见殷红一点守宫砂犹在,妙雪真人虽觉娇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虽说脸红耳赤,倒也没有多话。
可南宫雪仙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却不由打鼓,一来男女有别,江湖中人虽不怎么顾着腐儒规矩,但让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却也着实羞人;二来她总觉那文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对之处,真要形容却又说不上来。南宫雪仙理智虽告诉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却总不由有些异思。
直到此刻,她这才想到昨夜好险。楚圮卿与女儿都给打发了出去,自己又对他几乎全无戒备,全是任他施为,若那文士真有不轨之意,只怕自己和师父的处子之身,昨夜都要给他太快朵颐了。
全没想到许久不见的楚圮卿竟在此处,还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惊又喜。
二十年来她明查暗访,怎也找不到这当年的好姐妹,却没想到她竟隐在此处,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一把;不过南宫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却是一无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来也非奸邪之人。虽说昨夜为救治之便,让他见到了自己裸背,但救命要紧,相信楚妃卿也不会有什么话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为了自己,前去布置将追击的敌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担心之念一发不可收拾。虽说当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性柔,少了武林人的刚气,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顾,今儿这么做也不知会否出事?何况她还带个女儿,听南宫雪仙说来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简直像两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担心部不行。
微一运功,只觉几处经脉火刺般痛楚,这还不怎样,原已平复下来的体内劲气,这一运功竟似又蠢蠢欲动起来。妙雪真人连忙收功,只觉胸口气血翻涌,想来昨夜那文上的针灸导气之法不过是稍稍泄去体内劲力,让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却只是治标而非治本;现下妙雪真人体内貌似平静,其实只是暂时的平服,只要她一提气动手,立时使劲力乱涌、难以自控。
早已习惯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从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成为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来若非这十道灭元诀有如此威力,钟出和颜设也不敢用来对付自己。想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一叹。
本来若换了其他劲气侵体,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过夺命一击,没有当场毙命,又像昨夜般泄去了几分劲气,有幽静之地可以静心修养,光靠运功自疗都有回天之机,差的最多只是时间,又或是药物协助;但这十道灭元诀不愧皮牯手创的独门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泄去了三分劲力,余劲依然在妙雪真人体内徘徊不解,想运功自疗都没有办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儿协助下着好衣裳,等着楚妃卿回来之后,集众人之智从长计议。
听得门响,南宫雪仙站了起来,“前辈请进,家师……家师已经清醒了……”
“是吗?”推门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着实难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而为一大致就像这个样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却更加惊讶,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泽……”
“可不就是我吗?”将手上的水盆放了下来,盆上热气蒸腾,加上旁边一堆东西,显是用于梳洗之物,燕千泽看着神色惊怒的妙雪真人,和床边手已忍不住按剑相对的南宫雪仙,眼色微微一飘,“不用这么紧张……道长现下可动不了我,至于你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赢我还差几年火候。我外头的阵局已经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里头,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啊!再加一句话……道长的身子还蛮好看的,全没点老态,还是相当年一般标致,看得我……真想重作冯妇呢!”
“你……你……你……”全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是当年有了数面之缘、无论自己姐妹怎么追杀总让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泽!
妙真人娇躯僵硬,心中摇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子被他饱览春光,虽只是裸背却也感到羞耻,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隐居,连孩子都生下了,也不知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骗上手的!偏偏燕千泽所说又没错,现下自己无能动手,南宫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连当年的燕千泽也对付下了,何况二十年来这对手也不知进步了多少。自己师徒既已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气氛虽僵,无论如何现下也不能动手。
没想到自己带着师父竟逃进了贼窝里,南宫雪仙虽知师父绝无动手之力,自己昨夜激战再加远逃,又是挨着师父睡了过去,一夜也没怎地睡好,现下的精神气力不过能发挥七八成实力,绝非眼前这淫贼对手,南宫雪仙心慌得差点哭了出来,手上都不由微微在发颤。
推开门走了出去,燕千泽丢下了话,反手把门掩上,“放心吧,若要动手,昨晚已经动了。先梳洗梳洗,待会我会送饭菜过来……顺便加根银针,让你试试里头有没有下毒。”
声音已远,混乱的心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她转头一望,见徒儿仍是戒备森严,瞪着门好像燕千泽还站在那里似的,发颤的手按着剑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摇了摇头,伸手牵了牵南宫雪仙衣角。
犹自气怒的南宫雪仙一回身,却见师父面上一副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却没有几分戒备之意,这才松了手,只觉脚下一软,差点没倒下来,“没必要这样子……他说的没错,若燕千泽真想动你我,昨晚到今晨这么长时间,为师和你早巳清白不保……这人对女人很有一套,当年为师寻访受害女子,十个倒有三四个对他并无恶感,想来此人在床笫之间该颇有过人之处。现下的情况,他既不动手,也该算是老天开眼,没对你我师徒再加噩运……”
“可……可是他……”不知该说什么,南宫雪仙气得真想哭出来。这燕千泽无论说话行事都有种故意气人的感觉,以往南宫雪仙虽曾从妙雪真人口中听说,当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泽,一半因为此人行迹飘忽难寻,一方面也因为他善于勾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极少数修养深湛之人,多半都给他几句话气得无法平静;虽说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强了三分,却也少了几分冷静,他就趁这机会逃之夭夭。
可如今碰上才知,这人确实令人生气,“他这么说……存心气人……”
“罢了,毕竟他出手救为师一把,就算不论妃卿与他的关系,欠他人情为师也不能向他动手。”虽说嘴上极力平静,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双靥不由飞红,可安抚徒儿却更重要。
现下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泽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还是以往被自己追杀时的“追花蝶”燕千泽,此刻自己和南宫雪仙多半都已失身,只怕还一丝不挂地瘫懒床上任他施为,也不知失身后的自己能否逃离他的魔爪,这话却不能跟还在自责的南宫雪仙明说,“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为今之计,还是先好生休养为是……”
梳洗已毕,放下了用具,南宫雪仙见师父闭目静坐,神情端谨庄严,也不加该说什么话。妙雪真人向来自矜武功,没想到却在虎门三煞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好胜的性子老而弥辣,胸中也不知积了多少恨火,偏偏现在却咬着牙不肯说话,南宫雪仙便想安抚也无处下手。
“我送饭来啦!可以进来吗?”
“请……请进……”听燕千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雪仙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勉勉强强才挤出了声音,光语音都显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泽的声音自然轻松得多。
进来放下了饭菜,见妙雪真人面色如常,显然十道灭元诀的余劲还在压伏当中,对着正瞪着自己的南宫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谅你不敢动手的可恶模样儿,燕千泽正想转身出去,没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却睁开了眼,“燕兄请坐,妙雪有事请教。”
“既是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相请,燕某自然奉命。”恍若无事地坐在床边,燕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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