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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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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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轻地解决,也枉了江湖声名!

只见妙雪真人玉手一挥,长剑登时洒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剑光逼人之问,隐在光幕中的身形几乎难以目视,别说几根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一时半刻之问也射不入妙雪真人严实有若金城汤池的防御之中。

但南宫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来才是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动力至,长剑化成光幕,虽将向己而来的分水刺一根不漏地击落,但未及剑幕,飞到半途的两根分水刺却犹如长了眼一般,竟转而飞向南宫雪仙,显是梁敏君出手之时暗施劲力,让分水刺转袭于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来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来,身子在地上一滚,从剑幕下方攻入,也不知从那儿取出的两柄柳叶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双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虽说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几位,但一来这样在地上翻滚攻敌的手段难免弄污衣物,非是成名高手所为,二来用功在地堂刀法与暗器酊合上的高手绝无仅有,这一下还真攻了妙雪真人一个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岂是易与之辈?长剑一回一点,已将刚刚打落的分水刺挑起数根飞攻钟出颜设二人,剑尖轻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叶刀刀刃上连点几下,迫得梁敏君再难寸进,招式一气呵成,全无斧凿之迹,一个敌人也没漏掉。

此招守中带攻,守得无隙可乘、攻得清雅精妙,旁观的裴婉兰不由暗叫一声好,光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门三煞既是计算久矣,这一下突袭就绝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轻描淡写解决得了。只听钟出一声沉喝,竟以外门硬功强行逼开朝己而来的分水刺,也不管分水刺在胸口划出的两道血痕,双掌一前一后并在一处,带着雄浑无俦的掌劲劈面而来,颜设则是贴在他身后,两掌贴紧义兄背心,显然两人所修武功同源,竟是输功为一,要以两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人。

虽说长剑顾着对付脚下不住进袭的梁敏君,一时难以抽回对付面前杀到的两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只是剑法而已。虽不是内功闻名,但妙雪真人的内力也是道门正宗、深沉浑厚,钟出颜设二人武功虽高,掌风劈面而来也颇浑厚,但要在内力较量上胜她,怕也是胜算不高。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几下轻划,已将梁敏君迫得滚了开去;妙雪真人左掌轻伸,已抵上钟出攻来的一掌,此时南宫雪仙才刚挥剑击落转攻向己的两支分水刺,见虎门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轻描淡写的解决掉,要在三人联手下保得不败却是反掌之易。

虽知师父生性高傲,向不与人合作攻敌,若自己此时与师父合攻三煞,事后恐怕还得挨上一顿骂;眼见虎门三煞虽是出手阴毒,暗器和联功应敌之法都用上了,甚至连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闻的地堂刀法,却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宫雪仙心下一松∶等钟出一掌无功,便是妙雪真人反击之时,到时虎门三煞要活出泽天居,可得看师父和娘亲高不高兴了。

双方掌劲相对,妙雪真人陡然变色!若单纯只是以内力相敌虽非她的长处,却也不会落了下风,但双掌一抵,只觉钟出掌上传来的劲力波涛雄浑,兼且诡谲邪异,似阴似阳又非阴非阳,火热阴寒融于一身,却又泾渭分明,那种劲道竟是前所未闻,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内家修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浑力道破体而入,直攻心脉而来,妙雪真人只觉胸口一窒、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那掌力入体之后,大违… 般内力路子,一个呼吸间妙雪真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击,差点忍不住第二口鲜血,若非她内力精深,换了旁人只怕挨这一记已是心脉断裂、再无生望。

没想到钟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呕血败退,南宫雪仙大吃一惊。若妙雪真人出人意料之外的败阵,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门三煞手下逃出生天只怕是难上加难,她也顾不得目瞪口呆的娘亲和妹妹,一声娇叱,长剑已挥洒而出,直袭双手仍贴在钟出背后的颜设后心,其势之猛,其威之盛,简直就像要一口气刺穿颜设与钟出两人一般。只听半空中叮声作响,梁敏君陡地弹起身子,两手柳叶刀竟硬是抵住了南宫雪仙这一下势在必得的进袭!

眼见突袭不成,南宫雪仙心下哀叹。虽说梁敏君刀上劲道不强,但有了这一瞬缓冲,颜设已然发现不对,斜眼向她瞪来;双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袭不成,钟出和颜设已缓过了气来,便是自己发狠奋击,即便伤了梁敏君也应付不了连妙雪真人都要一掌负伤的强敌。

眼儿不舍地望了穴道被封、软在地上的娘亲和妹子最后一眼,南宫雪仙伸手挟住已渐渐软倒的妙雪真人纤腰,剑光如电护住周身,从厅门处强行冲了出去。

触手处只觉妙雪真人身上火热难当,南宫雪仙不由一惊∶这钟出一掌之力竟如此厉害,连妙雪真人这等修为都挡之不住?方才和裴婉兰的激战简直像假的一般,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手,照理也不该是如此结果,但现在却不是寻思此事的时候了。

见南宫雪仙挟着妙雪真人去得远了,梁敏君吁了口气,两手软软地垂了下来,两柄柳叶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剑之威当真非同凡响,她到现在双臂犹自酸软,方才挡下南宫雪仙那一击已用尽了全力,若南宫雪仙不是逃得那么快,继续留下来开打,自己可未必能为义兄护法呢!

不顾仪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几口气,呼吸好不容易才顺了过来,她伸手拭了拭面上的汗,抬头望向连根指头也不敢动,正自运功调息的钟出和颜设两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加点了几指,确定几个时辰之内二女别想运功动手,这才转回头来看向两个义兄,声一首颇带嘶哑,几乎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还……还好吧?”

“还过得去……”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钟出和颜设两人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这妙雪真人确实厉害,若非两人保着这一招杀招,别说迫得妙雪真人伤败而遁,只怕还得折在她手上。不过这一招的后遗症着实猛烈,两人到现在还觉心脉不顺,气息颇难畅通。

“要追吗?”

“别闹了吧……妹子……”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钟出软软地坐了下来,手却不由得捂着心口。他这招杀招称得上威力无穷,全无准备之下连武功高明如妙雪真人都吃了大亏,但这招对身体伤害不轻,几可说得上先伤己后伤人。

虽说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鲜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脱了力,根本无力追击,心脉处的痛楚痛到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现下要我们动手,还不如杀了我们来得痛快……妈的,这十道灭元诀还真不是人练的……咳咳……心口可痛得紧……”

“别说了,老大……若非有这十道灭元诀的功夫,以我们的本领,哪能从妙雪这贱人手下逃得出来?这贼道姑手下还……咳咳……还真硬得紧……你我合力差点都伤不了她……不过这十道灭元诀威力无穷……妙雪这贼道姑不死也半条命……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宫雪仙……”

“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办法……”心知外头的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杀得一个不剩,若她没因应付外头的众多人手而耗了力气,钟出颜设两人偷练的“十道灭元诀”功力未臻十足,怕还对付不了她。

这一胜看似侥幸,实则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双臂麻软酸痛,差点连举都举不起来,还是三人之中伤得最轻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穴道受制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狠厉之色一闪即逝,“倒是这两个得先解决……看来她们不会乖乖说出藏宝图何在……先废了武功再说……”

“那不成,那不成……”听梁敏君这么说,钟出和颜设一起摇头,“废了武功是一举之易,不过……后果却不怎么样,床上可就少了乐趣,妹子你不知此事,也不怪你,毕竟你不是男子……”

听两个义兄这么说,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了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头一天了,自知除了废武功之外,要制着女子无法提气动手还有许多法子,只是无论药物或是手法控制,总不若直接废了武功来得简单明了。不过钟出颜设二人好色逾于性命,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既落在他俩手上,便不废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只不知关于男女床事,两人又有什么绝妙之论。

“哎……这该怎么解释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只是若废了武功,和一般女子就没什么两样了……有内力在身,床上迎合的动作、小穴的紧实和肌肤的弹性柔软,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干起来可要舒服许多……”搔了搔头,钟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梁敏君,只觉手足软颤,差点连瓶子都拿不稳,不由暗凛这十道灭元诀当真后果严重,不过光看连妙雪真人都吃了大亏,给打得生死不知,这后果确实值得。

“何况,今儿个耗了太多力气……”听大哥这么说,颜设自然不能不敲边鼓,“武功若废了就是废了……可如果留着……让哥哥们好生采撷一番,好歹也是个补充……就算她们打死不说出藏宝图何在,无论如何有点功力进补,哥哥们也不吃亏……干!妙雪这贱人下手可真狠……”

“随你们便吧!”心知两个义兄贪花好色,绝不会轻易放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只能重创,想要擒她真是想也别想,否则以她的姿色,怕两个义兄也不会想要放过;光看两人还记得痛下杀手,没让妙雪真人有机会反击,未因好色误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被擒的二女∶南宫雪怜与其姊一般水蓝衣裙,方才激战之中已破损了好几处,加上她武功与颜设颇有一段距离,靠着南宫雪仙照拂才能撑得这么久,给颜设边打边动手动脚,此刻的南宫雪怜已是钗横鬓乱、衣衫不整,破开的胸口处一抹白腻已无法遮挡,甚至透出了粉红肚兜的一角,加上她面上泪水直流,眼中满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胜雪的脸蛋儿更是毫无血色,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尤其南宫雪怜才刚十七,容色才刚长成,琼鼻小巧纤挺,樱唇粉嫩微翘,若不是满面惊惧,还真透出小女儿家微带青涩的娇俏之美。

不过另一边的裴婉兰却更是美得撩人。当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美人儿,没想到二十年过去,光阴却仍厚待于她,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留下了一股成熟妩媚的意态,容色秀丽一如当年,与南宫雪怜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似是一对姊妹花,也怪不得两个义兄见色心喜。此来虽说是为了南宫清怀璧其罪,可这“璧”不知是那只闻其名的藏宝图,还是这对清丽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连挥之问,裴婉兰与南宫雪怜只觉几处穴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么手段,原本还在运功冲穴的裴婉兰只觉内息一窒,随着梁敏君劲力到处,竟是一丝内息也提不起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知是中了什么邪门手法,制得内息难运,连哑穴都制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难免此辱,只能抬头愠怒地瞪着她。

“别浪费力气了,准备留点力气晚上舒服吧!”见裴婉兰眼中的怒色里掺着一丝绝望,南宫雪怜则是已哭得没了眼泪,满面皆是惊惧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两位义兄方才使出了十道灭元诀对付妙雪真人,体内劲力耗了大半,现下须得勉力运功才能行止如常;要迫这对母女打消死念,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斓之舌,“先说清楚,我们虎门三仙可不管什么南宫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会来了。如果你们寻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拦,只剩下哪个,那人接下来可就有‘好日子’过了;若两个都死了嘛……姑娘便发了好心,把你们两个赤裸裸的尸首一路拖回南宫世家交给南宫轩处置,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钱银子,想多手多脚又或再进一步,还有议价的余地……”

没想到会从梁敏君口中听到这种话,裴婉兰心下惊怒,知道虎门三煞说得出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儿真的寻死,死后之辱只怕要贻祸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吓呆的女儿一眼,心中有所决定。

见裴婉兰咬牙切齿,勉强点了点头示意屈服,梁敏君暗吁了口气。她递过了钟出方才交过来的药丸,迫得二女一人一颗吞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撮唇一声尖嘶,好不容易才听到外头几个缩头缩脑的门人探进头来,为数不过三五人,想来他们早知武功不足与妙雪真人相争,灵透处远胜旁人,一见妙雪真人登场便即躲了起来,没有螳臂挡车,才能从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来是没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惩处这几个遇敌先藏的胆小鬼,毕竟这泽天居山明水秀,虎门三煞原就想占此为主,如今门人损伤殆尽,泽天居也不是个小地方,加上钟出等人边享用美女,还得边找出南宫清藏起的藏宝图,诸事繁杂,没几个使唤人怎么行?

她连声呼喝,让留存下来的几个人收拾干净,这才向钟出与颜设打了个眼色,让他们乐呵呵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现下可以办正事了,”见两位义兄大施手段,裴婉兰尚可强忍,南宫雪怜却已忍不住低声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宝图在哪儿?还请夫人说明,要等哥哥们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么藏宝图啊?”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南宫雪怜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高声叫着,“雪怜从来……从来也不曾听过,爹爹有留下什么藏宝图啊!”

“确……确实如此……”声音低低的,有种强自忍耐的感觉,梁敏君不由转眼望向裴婉兰,已见晕红彩光自她颈下燃起,灼得满面皆霞。南宫雪怜虽慢母亲一步,颈子也渐渐红了起来,心中不由有些惊疑;她灌下去的药物威力十足,保两女情欲焚身、再难抗拒,很长一段日子无法解脱,唯一缺点就是见效太慢,却没想到两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发药力,效果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是吗?看来……在进房间之前,得好生讯问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时。

她邪邪笑着,伸手在南宫雪怜颊上捏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着实充满了少女的娇嫩,“夫人可以放心,我两位哥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伤了你们,哥哥们先要跟我过不去……短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受什么大伤,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不过嘛!敏君铁口直断,今儿个小姑娘得要流点血出来,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

将已晕厥过去的妙雪真人负在肩上,南宫雪仙施展轻功在山道上头急速奔驰,只觉肩上的师父呼吸急促,半边身子热如火炉,半边身子却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间也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显是钟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没想到连妙雪真人这等武功也非钟出颜设合力之下一掌之敌,南宫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来,脚下没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爷帮忙,时而风吹时而虫呜,偶尔还有枝叶闪动、草中异响,提醒着她敌人已经追来,只听得响动便转向急奔。

一边发力狂奔,一边心中千头万绪,南宫雪仙既担心师父的伤势,又怕敌人追来,心中还得悬着落入敌手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虎门三煞人手众多,妙雪真人伤得又重,若不想办法尽量远离泽天居,给对方追上,凭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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