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厂到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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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工厂到大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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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满仓岛上杀的三个,也有十多个人呢,这个数,倒是不虞有漏网之鱼,就算是有张震也不怕,谁让他走的是前人从未走过的路呢,本就是以当世英雄为对手,多两个小鱼小虾的敌人,根本无关痛痒。

    而当世这有了银钱购置田产的习惯,决定了南阳周边的田地,九成以上都在南阳商户的手中。

    这文圣米面店的事,张震也只随口一问,就此揭过,随即向手下人吩咐一番,带着夏仲勇就去往镇外,走在路上大街小巷就有铜锣声响起,随后就是手下人的呼喊声。

    “铛铛铛铛!!”

    “南阳的老少爷们听着,但凡有田地的,速带了地契去镇外百户所照验,错过今日,算作无主之地,荒田归我南阳所有!过期不候!”

    “铛铛铛铛!!!”

    “南阳的老少爷们听着”

    本身这身居造反之地,就够让南阳商户人心惶惶了,就是如此这般,好在张震并未如其他义军一般,向富户开刀,商户们虽担惊受怕,总有个侥幸,并未绝望。

    乍听这锣声,心惊肉跳之余,再听后话,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没购置田地的还好说,有地的当时就急了,这要是被收走,人家可是敢造反的,到时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最欢喜的,要数那家里的汉子去往草市未归的家人们了,一个个在心中猜想,这一准是东家给新佃户准备的,跟了东家来年就有吃不完的粮食,可不用发愁无米下锅了。

    听到这喊话,虽是百般心思,谁让这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有田地的,慌忙翻箱倒柜找出地契,为保田地,苦着脸和家人说几句,诀别一般的慌慌张张出门,去照验地契了。

    这事关家业,众人也怕那句过期不候,一个个到了百户所外,倒是没让张震久等。

    而最先吗赶到的码头苦力们,早已分发了刀兵。

    不过是一百户所,在张震攻占之时,除去火枪兵,也就六十多寻常兵士,那大刀长枪加上弓箭还不足二百,三百多苦力,也就一半多有了武器兵刃,其他的只能拿木棒长棍充数。

    这乱七八糟的装备,张震看了微微皱眉。

    好在虽是这装备乱七八糟的,众人精气神却不错,起码是比那收服的义军强多了,见了那努力排好的队伍,张震暗暗点头。

    得张震眼神示意,夏仲勇上前,挑出几个汉子做这新队伍的小头领。

    毕竟来了半年有余,有那店铺的家业在,夏仲勇夫妇常来镇上打扫铺子,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夏自打有了管家的觉悟后,逢人越发和善,刘氏又能放下身段,和本地那些妇人,甭管贫富,都能打成一片。

    整个南阳上下又大都巴赶着和张震攀上关系,张震露面也少,夏仲勇自然就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基本上镇子有点名气的,老夏两口子从上到下认识了大半,没见过的也能知根知底。

    而被老夏点出来的几位,看上去有些威望,剩下的人的眼神中只有艳羡,更无不忿神色,张震看在眼里,心中也很是满意。

    有新式火枪在手,个人勇武反是成为次要了,至于手下各部为首领的,现在谈军事谋略什么的还早,能服众就是个很好的开始。

    三百多人,也就是三个百户编制,老夏点出了七位,一位头领自不必说,六位小头领,老夏只给定下两人一组,自由组合,自定正副手。

    六个汉子们最短的也一起出苦力几年了,一起在这码头上讨生活,同吃同睡共出力不知多少回,已然熟悉无比,搭把手都成本能习惯,亲近的也就差磕头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了。

    六个人加起来说了不到十句话,就定了正副主次。

    那独一份的头领叫方胜,论起来还是方石头不出五伏的堂兄弟,因为石头的关系,他去望湖村帮工过几次,很是有把子力气,别说老夏了,就是张震也看的上眼。

    这方胜话不多,当然肯定比方玉那块石头善谈,东家当面,被夏大管家委以重任,值此灾荒年月,以东家的大方劲,这就代表着衣食无忧,晓是这三十多岁的汉子,也激动的无以复加。

    待到那六个手下分了正副手,他才好歹平静下来,带着六个手下大步走到张震身前,单膝跪地大声道:“方胜承蒙主公器重,愿为主公效死力!肝脑涂地,百死无悔!!”

    “愿为主公效死力,肝脑涂地,百死无悔!!”

    “原为主公效死力”

    包括程虎孙德水在内的六个副手也学方胜跪地效忠,随后就是三百多位汉子齐喊,众人异口同声,声势十足。

    那争相赶来的南阳商户地主们见了,无不心惊胆战。

    也是戚继光这大明第一名将已死了六十多年了,戚家军的军威早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虽有袁崇焕这新死不久的名将,可这袁督师靠的是谋略,是大明的火器,手下兵士单个的战力相比起传说中的戚家军,那是拍马难及。

    而那太子祭湖之时,大队人马也只防着太子南逃,顺带驱散百姓,像是在恃强凌弱,和军威可沾不上边,更是来去匆匆,如同一场闹剧。

    加之这南阳的百户所疏于操练,懒散惯了,百姓见的多了,不轻视就怪了,也就比撒泼耍横的青皮好些,却也有限。

    乍见如此声势,心惊之余,再看看那少数面无表情的疍族,不少商户竟心有明悟,这仓促成军的南阳义军,退可坚守一隅,进可争锋天下,是一支虎狼之师。

第84章 福王之死() 
本来么,张震去年拿出那宝镜抛售就让人艳羡不以,已然被尊为南阳新贵,还是无人比肩的那种。

    有那天价在前,这商户们在张震面前,不自觉的就觉低人一等。

    而当世地主的地位本就高于商旅甚多,但凡有上个万儿八千亩良田的,地契在手为传世家业,两方照面,哪怕商家手里银钱更多,总是少了几分底气,更被地主们视作无根浮萍,百般轻视。

    待到那地里的麦苗发芽,茁壮成长,吐穗,最终丰收,产量惊世骇俗不说,一位尚书大人和一位都御史大人为此往来奔走。

    这可是当朝二品大员,通天的人物,两位大人皆对张震礼敬有加,这也让向来以运河四大名镇人氏自居的商户们再无傲气可谈。

    相比穷人的越发亲近,商户们心中反是更觉自家卑微。

    而张震定下的看似荒诞的佃约,离奇的完成了不说,更是让往年听话又肯卖力气的苦力们心猿意马,趋之若鹜,若非是张震地少,天知道要收下多少佃户呢。

    商户们身在乱世,雇佣人手更要慎重。

    莫看那逃荒的流民便宜,气力不济还在其次,搬运粮食时偷个一两袋,连人带货一并没了踪影,那可就是几十上百两银子。

    有个这么一两次,,商户们人人自危,再不愿用饥民,根本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而码头苦力们生计艰难,更知外乡万般不易,哪怕是荒年大多商户暴利,工钱不涨,也只能忍着。

    苦力们安顺,南阳商家也更愿意用这些知根知底的,就这么着,相安无事了多年,有大运河为依托,看样子只要不是后金来犯,总能撑过这连年灾荒。

    非是张震横空出世,这局面怕是很难改变,而张震都造反了还不忘去趟草市应诺,一下又招揽了几百苦力,这对南阳商户们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

    最为要命的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招揽?

    如若不是,那以后的南阳码头再无苦力可用,难道要用流民?

    流民啊!想想就觉揪心,难以信任,如此怎能让人放心?

    当然这也只是担忧,眼前这田产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手里那地契,也仿佛随时会长上翅膀飞走一般。

    眼见再无人来,张震越众而出,往前这么一站,商户地主们立即噤声,不少人心中虽想躲得远远的,惧于威势,只得硬着头皮聚拢。

    张震一眼扫过,众人无不或低头,或眼神闪躲,哪有一个敢对视的。

    日头西斜,阳光依旧毒辣,野外更无遮挡,又没有一丝风,人们的脸上身上,热汗与冷汗齐流,心中的忐忑也到了极致。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当头一盆凉水,冷汗止都止不住。

    张震沉吟片刻叹道:“闯王李自成打出了均田免赋的旗号,响应者日夜不绝,从者百万,席卷河南道,相信大家伙都听说了吧?”

    这话一说,众商人如丧考批,一个个面如死灰,这是要效仿李闯王,也来个均田么?

    有人茫然的点头,有人黯然泪下,心痛虽心痛,却不敢有何怨言。

    这就是舍财舍命的问题了,想那李闯王,连克州县席卷河南道不说,这年后就连洛阳那古都府城也攻克了。

    单单那均田免赋也就罢了,顶多就是舍弃家业。

    偏偏这义军过处,富贵者鲜有幸免于难的,尤其是洛阳福王的消息传来,更是将恐惧提升到极致。

    福禄羹啊!其一就是福王的福字,其二就是几头梅花鹿,取鹿禄的谐音,这水煮活人,试问这世上有哪个不怕?

    哪怕是这灾荒之年,人相食是有发生,毕竟这是一位王爷,更是贵为当今皇上的皇叔,这么一位大人物被大锅烹煮,绝对是天下奇闻,传播速度之快,流传之广,就是那龙神现身黄河挺近运河水道都比不上。

    当然了,关于这位福王之死,也是众说纷纭,版本众多,单单传到南阳的就有四个版本。

    其一,是最为骇人的说法,说是闯王义军生擒了福王朱常洵之后,众义军义愤填膺,将这三百多斤的大活人简单的洗了洗,剃去毛发,拔除指甲,囫囵个的和几头梅花鹿,杂以葱姜调味,用自迎恩寺抬来的千人锅一锅煮了个稀烂,数千人分食,是为福禄羹。

    其二么,是为洛阳城破,福王仓皇出逃,藏匿于城外迎恩寺,被义军揪出当场杀死,三百多斤的体重,搁在后世也是大胖子啊,死后也血流不止,被义军兵卒接取,使鹿肉蘸着下酒,美其名曰福禄酒。

    其三,说是福王被俘,为乞生,跪伏痛哭祈求饶命,闯王恶之,着人自其身子上割下一大块肉,取福王府后花园中的梅花鹿一并炖了,分赐手下,让这当朝皇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分食,随后赐死。

    最后一种说法,福王的形象就高大多了,说是福王被俘,在闯王当面依旧宁死不屈,大声呵斥痛骂反贼,最终求仁得仁,被当场杀死,不但如此,还有两位王府承奉伏尸痛哭,闯王感此二侍卫忠心耿耿,赐了棺材准其安葬了福王尸身。

    张震听说之后,对这第四种说法嗤之以鼻,若是这福王朱常洵真有这般硬气,那就是城在人在,城毁人亡了,还能是两三个版本都有那迎恩寺?

    这明显是逃出城外却未逃出生天。

    至于是不是被煮了吃了,自闯王入河南道,那河南道局势彻底崩毁,生计艰难至极。

    五两银子能买一斤草。

    精米更是一斤值一百五十两。

    这还是有些积蓄,有银子支使的富贵人家才买的起的,至于穷苦百姓甚至从了闯王的。

    易子相食,处处人相食,加之义军对朝廷的仇恨,又是当朝皇帝的皇叔,真个有那福禄羹福禄酒的,也非偶然。

    当然了,这福王之死,在张震看来,并无啥可怜之处,也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最终死了罢了。

    好处还是有的,一来是有他这一事,加深了富户的恐惧。

    二来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本身那均田免赋的旗号被朝廷和各地的地主巨富压着,处处防民之口,传播起来也慢。

    如今有这福禄羹之事横空出世,均田免赋这旗号也能传播更广,影响更加深远。

第85章 蝴蝶效应() 
就明末这局势,均田免赋就是一把双刃剑,更是一句忽悠老百姓的空话,就凭他李自成,就算是他夺得了天下,也不过是下一个崇祯,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也不是张震妄自揣测,想他李自成拿下京城后,在与清兵首战,山海关附近的一片石战役中,一边倒的溃败,败了不说,七天之后就退回京城,次日称帝,再次日就退出京师西行,还不是想要偏安一隅做个土皇帝。

    不思整兵坚守,又是称帝又是退避,所为的,还不是保住既得利益?

    如此作为,要是能将均田免赋推行到底,那就见鬼了。

    这就如同儒家兴盛上千年,全在朝廷这既得利益者需要一个手段奴役百姓。

    孔家一面向大明老朱家表忠心,一面在李自成远在河南道的时候就派人献表歌功颂德,然后清军入关之后再次卑躬屈膝,为的就是那衍圣公的利益。

    而事实上,李自成欣然接受,清廷也大加封赏,就是那袁大总统也受过一样的吹捧,就算是号称三民的民国,孔家也是地位超然。

    必须要承认,儒道是全球历史上维护既得利益者最有效的手段,是经过上千年的考验的,没有之一。

    如果没有西方列强和小鬼子一次次的入侵,这华夏大地哪怕再过一千年甚至几千年,不过是儒家的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是掌权者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更替。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世界,穷苦百姓根本没有上升渠道,只能是猪羊一般,受剥削压榨的存在。

    后世那句‘最终我们都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也许有些人能活成那样,也许很多人还做不到,但是在这样的儒家世界,根本不存在。

    结党营私可不是闹着玩的,东林党阉党之势大,连皇帝都无可奈何,根本就杀之不尽。

    而张震,更像是蝴蝶效应里的那只蝴蝶,造反之前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昨日造反,这才是真正的煽动了翅膀。

    只等日后掀起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将一切吸血鬼寄生虫般的既得利益者掀翻,让他们万劫不复。

    穿越过来不久,张震就清楚的知道,李自成还没打出均田免赋的旗号。

    张震之所以没抢先用了,一来是自己没有可信的班底,用了这均田免赋有太多的不可控的未知数。

    二来么,他确实将这均田免赋看做一把双刃剑,还是弊大于利的。

    就像后世那歌词里唱的:

    有多少人为了眼前放弃自己的明天?

    有多少人为了明天又在扼杀今天?

    有多少人为了今天寄生给了欺骗?

    又有多少人欺骗只为换取一丝尊严?

    有多少人为了尊严却活在别人胯下?

    有多少人活在胯下只为养活一家?

    有多少人为了一家老小四海为家?

    又有多少人漂泊日夜思念朋友和爸妈?

    有多少人指手画脚的给别人讲着道理?

    有多少人讲完道理自己却不讲道义?

    有多少人纹着道义却出卖自己的兄弟?

    有多少人从你的兄弟变成了你的凶器?

    有多少人付出总是很难得到回报?

    有多少人面对镜子流着眼泪微笑?

    有多少人笑着在暴雨中疯狂的奔跑?

    有多少人为了名利戴上了冰凉的手铐?

    有多少人为了苟活背叛了最初的理想?但坚持了理想的却又混不到车房?

    有多少人为了车房要还一辈子外账?他还了外账也是拆了东墙补上了西墙。

    有多少人的婚姻没有出现过裂缝?嘴上骂着小三自己却破坏别人的家庭。

    有多少的亲朋好友被钱给逼疯?他却无动于衷的在夜总会里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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