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工厂到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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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工厂到大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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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品啊?”刘尚书一愣,泄气的说道:“既如此,贡品之事就此作罢!”

    张震看了门口的侍卫一眼,见他们都木桩子一般,心中也放心了一些,希望他们都是这位刘尚书的亲信,不然自己也麻烦,早知道不嘚瑟了,拿苦丁茶招待,看你这老头怎么喝得下?

    刘尚书又不经意一般的问道:“小哥那麦田的长势很是不凡,麦种也是来自海外?”

    靠靠靠!!!自己把这老狐狸迎进来干嘛?张震这个头疼啊,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麦种不过是寻常之物,长势好还不是因为那塘泥,年前庄上的佃户捞塘泥,大人年前就来过南阳,应是听说过吧?”

    刘尚书笑道:“人老了记性也差,你不提老朽都要忘了,这塘泥之事老朽确实听过,当日也只做不知农事的莽汉胡闹,哪想过有这等非凡的效用。”

    老狐狸啊!这分明是在装傻充愣!张震心中警惕,越发谨慎应对,终于将这刘尚书送出门外,顺带的还搭上了一小瓷瓶的茶叶。

    门外,刘尚书笑道:“多谢小哥好茶招待,临走这还有茶叶赠送,老朽实在过意不去,待老朽回去,给小哥送些明前来,权做回礼!”

    那肯定是贡品啊,咱也尝尝皇帝喝得茶咋样,张震笑道:“如此多谢尚书大人了!”

    “小哥客气了!哦,对了,老朽差点给忘了!”

    刘尚书一拍脑门,张震听了心中一突,只听那刘尚书笑道:“老朽有一至交好友,姓张名国维,乃是当朝的御史兼十府巡抚,咦!你俩倒是本家哩!”

    “我那好友最为热心农事民生,前年还刻板付印了吴中水利全书和农政全书,那水利书是他亲写,农政书是他参与修订并做序,有此两书可见其热心。”

    “他若知晓老朽看过你地里庄稼长势而不告知,定会生气!小哥你看,老朽能否挖一两尺的麦苗,给我那好友,你本家的御史,送去一些让他长长见识?”

    ‘张国维!张国维啊!!!’张震在心中咆哮。

    若说张震最想得到的是谁?不是陈圆圆,不是长平公主,就是那翻遍明史看来的张国维。

    美女有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了天下什么样的妞没有?打到西方去,大洋马也能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这张国维,那可了不得啊!

    正是他当了六年江南十个府的总巡抚,兴修水利,安抚民生,这才让京师米粮有继,不然大明朝的粮价还不知道飞涨到多少呢?

    吴中水利全书更是被奉为古代第一水利巨著,张震穿越之前都听说过两回。

    这是个文能治世安民,武能征战杀敌的牛人,也就是生不逢时,在南明两年,听说大将叛降投敌,自己就投池自尽了,可见其忠心。

    这么一个有大才的人物,可比张黄河那金头将军更有大用,张震肯定心动啊,唯独这忠心不好应付。

    古代招揽无非动之以情,晓之大义,诱之以利这些,对这张国维用这些估计没用,那就征服!就从给他送麦苗开始吧!

第53章 一骑红尘() 
张震含笑答应了这刘尚书的请求,将其送出庄外,满含期待的送其远去。

    不久就有两骑飞驰而至,一位提了一把铲子,另一位则背负一锦盒,先向佃户们客气的说明了来意,随后开始挖掘麦苗。

    几下下去,就挖掘还好了两尺长短的麦苗,那锦盒却是一木盒。

    那大小看上去和放画轴的差不多,看那崭新程度,明显是现做的,里面塞满了棉花,还有折叠好的一小块布匹。

    将棉花和布匹取出,两位侍卫将麦苗依着原样排好,盖上布匹,再塞好棉花,末了还用碎土压实了,其中一位背负好包扎好的锦盒,绕过麦田望南飞驰而去,另一位也带了铲子回去复命了。

    张震听说之后,也只是期待那张国维的反应,完全没料到这位巡抚大人的举动。

    十天之后,一骑飞驰而来,佃户们照例迎上去,还未及近前呢,只听‘噗通’一声,马上的骑士竟跌了下来。

    本就是快马疾驰,这下摔得着实不轻,两个佃户慌忙扶起,就见这人脸上一面是血污,一面是风尘。

    这人身穿的可是官袍,两位佃户可有些慌了手脚,正惊惶间,就听这位官员问道:“多谢二位壮士,借问一句,前面田地可是南阳望湖村张震张先生所有?”

    佃户回道:“那正是我家少爷!这位大人,还是小人扶您去庄上洗洗吧!您现在可是一脸的血迹,莫污了身上官袍。”

    这官员急切道:“本官纵骑两千余里,就是为看这麦苗一眼,这仪表算不得什么,快快搀我去看过。”

    两人无奈,只得搀着他看过,就见他蹲地使手扒拉着,时而如同爱抚点头连连,时而凝眉沉思瞪眼细看,那表情变幻的极快。

    远远的有佃户看到这边有异样,很快过来几个,听知这位可能就是那张巡抚,慌忙报于张震知晓。

    听到报讯,张震也愣了,虽不知刘尚书给张国维去的信里写了什么,但人家堂堂十府巡抚,仅凭那几株麦苗能远行一两千里赶来,这份热心,不是真正的悲天悯人体恤百姓,根本来不了。

    自己这也算‘栽上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了吧?这样的人,怕是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高尚,绝对值得自己招揽!

    心有计较,张震整理衣冠,细问之下听说张国维从马上跌了下来,摔得满脸是血,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慌忙着人去请大夫,又吩咐张黄河提了一桶井水,拿了脸盆随行,先清洗了伤口要紧,别再感染了,留疤什么的,那就是自己罪过了。

    百丈的距离,来回一里,等到张震赶去,那张国维还在地上蹲着看呢。

    张震客气的问道:“可是张大人?”

    被人惊动,张国维起身,一看周围,身后已经围了一二十号人了,为首一人眉清目秀的一英俊少年,应是好友信中所说的张震了。

    明白了这个,张国维笑道:“正是国维,你就是刘尚书所书的张先生吧?正好我有事请教先生。”

    张震忙道:“请教不敢当,大人当面,更不敢妄自称尊号称先生,这话可是羞煞张震了,你我是本家,张震沾沾大人的光,叫我小震就行。”

    看看那脸上的血泥,张震心疼无比,将那脸盆亲手端了,劝道:“大人先洗把脸,把伤口清洗了免得留疤,有话咱们到了庄上,喝茶细说。”

    别人不知道,夏仲勇张黄河可是清楚的很,相比对那刘尚书的处处戒备,主公对这位张巡抚可是亲近太多了,完全是发自内心,亲自端水伺候洗脸,亲自搀扶回庄,这等善待,怕是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位了。

    自从刘尚书送走麦苗,两人也知道了这位十府巡抚的事迹了,本就是穷人出身,对这等好官,那也是真心佩服,张震善待这位巡抚大人,两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回了大院,张震将张国维扶到主位坐下,自家坐在客座上,茶水也马上端了上来,张国维轻泯一口以示礼节,迫不及待的问道:“小震,你这麦苗儿无论分蘖还是根须,皆非同寻常,如此到底是何道理?恕我怎也想不通透。”

    回来的一路上张震早在心中盘算,怎给这位的心底埋下种子,现在对方开口询问,张震含笑道:“这粮食丰产,不外乎这么几条,其一是种子优良,其二是水肥及时,其三是除虫除草,其四就是天公作美了,大人以为如何?”

    张国维点头认同道:“正是如此,我见你那地里土质肥壮,果如刘尚书所说,捞了塘泥盖地,那肥效怕是比之南方水田也不逊色了,如此就打下根基,就算这样,这苗也不至于这般壮硕,而且那苗间还夹杂弱苗,那才是寻常良种吧?”

    张震肯定的点头笑道:“大人慧眼如炬,这种子就如民间结亲,那姑表亲姨表亲的,不知大人注意过没有,相比寻常婚配,亲上加亲的所生的子嗣多有残疾之症,我这种子就是避开这些得来的,简单的来说,就是杂交!”

    这杂交可是二三百年之后的概念,在场的谁人听过?这话一出直接震惊当场。

    要是别的官员在场,早一句‘大逆不道’将张震当场拿下了,这张国维只是愣了愣,很快陷入沉思,良久才问道:“这杂交到底是怎一回事?大胆的说就是了,只要有理有据,能提高粮食的田产让百姓吃饱穿暖,就算传扬出去,本官拿我项上人头为你作保!”

    张震笑道:“大人有心了,这麦子麦芒细微,不易明辨,咱们以那玉蜀黍也就是玉米为例,那玉米上有天樱,棒子上有玉米须,本身结种就是天樱上的粉子飘落须上,这才算作世人交合,咱们把天樱未落粉前剪去,换成别的玉米的落粉撒在须上,这就是最简单的杂交了。”

    “这样就能丰产?”张国维有些难以置信,这有违万物生存之道,为了百姓可以接受,必须得问个清楚。

    “杂交求的是种子,不是丰产!”张震肯定的说道:“杂交的有可能产量高些,大多是产量平平甚至还要低些,这得看咱们想要培育的方向,出来的种子可能是抗倒伏的,可能是抗旱涝的,还可能是抗虫害的,把杂交后的种子种下去才是求丰产的时候!”

    还能抗倒伏抗旱涝抗虫害?!听闻张震的话,张国维这大明第一农事加水利专家彻底蒙圈了。

第54章 双管齐下征服御史() 
抗虫害抗倒伏倒也罢了,这抗旱涝可是一下戳中了张国维的痛处。

    他二十七岁上中进士,为官十八年,自七品县令做到二品都御史巡抚,这一路升迁从未钻营,全赖为民请命为民着想,靠实打实的政绩平步青云。

    每到一地,先纵骑乘舟看过当地水利民生,被奉为‘一骑一舸的治水巡抚’,整个大明官场再没一个比他更知旱涝对收成的影响了。

    初次听到庄稼还能培育成抗旱涝的,张国维激动的难以自持,大声笑道:“好好好!若这庄稼都能抗旱涝,我大明的收成怎也增加几成!翻倍也非难事!时局还能糜烂至此?哪会让他李自成有机可乘?我大明万世基业安矣!”

    张国维看向张震的眼神也亲善无比了,笑道:“贤侄,你我是本家,我又痴长你近三十岁,叫你一声贤侄不为过吧?可有意随我入官场?有我保举,加之你这法子,将来封侯拜相绝非难事!”

    哥们是想招揽你,你觉着大明正统,咱可是知道大明的未来,大明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世上也就哥们有希望扶起来,关键是扶起来之后呢?

    灭了李自成和皇太极,将来被免了上吊之危的崇祯来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功高震主被扣上叛逆的帽子的有多少?火烧庆功楼杯酒释兵权那都是榜样啊。

    就算封个一字并肩王什么的圈养起来,荣华富贵是有了,自己的本愿呢?

    张震心中想也不想,直接把张国维的好意给否了,做戏做全套,样子还要做一下的,佯装思虑一会,叹气道:“大人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法子对老百姓是好,怕是不为儒道所容吧?与其将来被弹劾一世提心吊胆的当官,还不如做个小地主小商人安乐呢!”

    张国维瞬间来气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孩子怎这般不上进?凡事有我呢!”

    张震平淡的问道:“若是连大人都牵连了呢?”

    张国维脾气上来,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大明内外交困,如此危难之时,他们敢?!”

    张震冷笑道:“并非人人都如大人这般为民着想,您老也别怪我多嘴,若非大明内外交困至此,大人能升到当朝二品?此时怕是一个知府顶天了,这东林党阉党之所以不动你,因为大明需要你这么一个好官!更因为你是进士出身!!张震白丁一个,还是不入为好。”

    张震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泼的张国维脊背发冷,心中一阵后怕。

    后怕归后怕,总是有些不甘心,张国维倔强的说道:“你也知大明需要好官,焉知不能容下第二个?我拿。。。。”

    “项上人头担保?”张震抢着说道:“大人可知,杂交这话一旦传扬出去,足以撼动儒家根基,怕是比之古往今来的变法更甚!到时牵连之广,何止大人一颗人头能收得住?”

    张国维久经官场,听闻这话有些泄气,不甘心的道:“若是你这麦田能丰收呢?有亩产为样,我奏明陛下,到时龙颜大悦少不得封赏,我再帮你请一道圣旨,谁还能动的了你?”

    对方锲而不舍,张震苦笑道:“那也得能丰产才行啊!”

    好歹得了张震松口,张国维大喜过望,笑道:“那好,麦收之前我再回来,活了四十多年就没见过这等好苗,我就不信这亩产顶不了天!”

    张震等的就是他麦收之前回来这话,到时揭竿而起,顺便把他扣下,就用那古法动之以情晓之大义,总有希望招揽不是。

    气氛缓和不少,张震正想着怎么把话题往水利上引呢,毕竟这位除了农事最关心的就是水利了,双管齐下才能征服不是?

    结果他还没想好,张国维就先开口了。

    “贤侄于水利一道可有高见?”

    张震心中一乐,笑道:“高见不敢说,只是一些粗鄙见解罢了。”

    张国维本是随口一问,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听后自然是惊喜万分,笑道:“贤侄过谦了,依你这匪夷所思的想法,就算不是如杂交那般石破天惊,那也是非同凡响,快快说来听听。”

    有后世的水利工程做后盾,张震想没底气都不行,看着期待万分的张国维,含笑说道:“这水利不过堵和疏二字,世人皆以为堵不如疏,在我看来恰恰相反。”

    这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话听的张国维精神一振。

    张震正色道:“这只是一个设想,估计在我有生之年,就算是倾国之力,也要一切顺利才能实现。”

    张国维急道:“设想也行啊!水利又非一朝一夕之事,但能根治水患,倾几代人之力完成又有何妨!”

    张震认同的点头道:“大明之害河,黄河为首,长江次之,大人的书是治水长江,对那方了解更多,咱们就以长江为例来说。”

    “长江水患,最多的就是梅雨季节,上中下游一两个月内多地大雨倾注河道,上中游还好,尤其下游,水漫河道淹没农田居舍,这才成洪成害,大人的十府巡抚就是因此而设的吧?”

    张国维点点头,张震继续道:“如果我们在上游甚至中游依着山势,建起几座大坝,下游汛期时拦水成几十丈高的大湖,旱季时放水方便下游灌溉,如此一来,这长江非但无害,还大大的利国利民!大人以为如何?”

    张震的话还未说完,张国维已然吃惊的嘴巴张的老大,等到听完好歹闭上嘴,那喉头吞咽着口水,带动胡子一翘一翘的,愣是说不出话来。

    屋内五人,只剩下其他四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后世那些水电站都能成旅游景点,现在有这个效果,张震一点也不惊讶,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水。

    良久,张国维稍稍平静,忍不住叹道:“贤侄你这真是天胆啊!成不成不说,可比我敢想多了!若真能建成这般大坝,别说封爵了,流芳百世也不在话下!”

    张震笑道:“这大坝用料苛刻,建造更是艰难,此时也只能当个计划,不过其中有个法子,此时就能在运河闸口用上。”

    “哦?快说来听听!”张国维惊喜道,有能用的办法,他当然不会错过,谁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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