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小白没瞎说,老胡年轻时肯定也是个帅小伙。
以前老胡跟我们俩吹嘘他当年特有魅力,走到哪里,都会有大姑娘小媳妇偷看他。
真相我们俩当然无从得知,只知道他单身了一辈子,或许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是他的故事谁又知道,将来又有多少人会记得他?
人死如灯灭,一生的经历再丰富多彩,也最终会湮没在时光长河里。
“等我死的时候,你也帮我好好打扮一番。即使到了阴间,我依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说不定可以勾引几个漂亮的女鬼。”小白笑着说道。
我心中一颤,盯着他看了几秒:“你什么意思?”
他的这种心态让我很不放心,我不得不再次考虑把他赶走,让他远离危机。
小白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语气变的很冷:“你放心,我说的是以后。现在我还不想死,某些家伙欠了我们一条命,准备拿十条命来还吧!”
话音刚落,一阵迎风袭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啪!”的一声,房间内的灯泡爆了。
“你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拽着我干什么?松开,我要摔倒了!”小白随口嘀咕了一句。
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伸手拽他啊!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手拽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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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带血的芭蕾舞鞋()
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小白两个大活人,还有老胡的尸体。
我们俩肯定没有相互拉着对方,剩下的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咕隆!”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扭过头,我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
“小白……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小白瞬间心领神会,猛然间推了我一把:“快走!”
老胡的尸体发生了尸变,情况不明,小白首先想到的是让我逃走。
“不要……不要走!”
这是老胡的声音,他那冰冷的双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臂,让我无法挣脱。
“喵呜……”
听到熟悉的猫叫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该死的畜生,怎么走到哪都有它?
老胡的力气大了几分,拽的我的胳膊生疼。
小白叹息了一声:“老胡,对不住了,回头我会帮你报仇的!”
我们俩理所当然的把老胡这笔账算在了黑猫的身上,他临死时虽然浑身扎满了针,可是那些针明显不是老胡死亡的真正原因。
“嘭!”的一声,小白好像用钢管砸在了老胡的身上。
我隐隐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老胡拽着我的手突然松开了。
我也在心里暗暗叹息,小白为了救我,竟然狠心砸断了老胡的胳膊。
估计小白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我们俩谁也不想让老胡的尸体受损。
“帆子,快走!”小白又推了我一把,催促道。
现在我的状况明显经不起折腾,也没有制服老胡的实力,留下反而可能成为累赘。
我一个踉跄,顺着劲冲出了房门。
但我却没有逃走的意思,趁机抽出铜钱剑,准备掉头回去。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扔下小白。
“不要走,烧了我!”老胡又大吼了一声。
伴随着这一声嘶吼,我注意到老胡眼神中的红色光芒一闪而逝。
我心中疑惑不已,难道老胡还没死?
不,他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死亡的时间很可能已经不短。
不知道为何,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在他眼中泛着红光时恶臭味更加明显。
这种恶臭味,类似尸臭,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怪味。
“老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黑暗中我听到小白又挥着钢管砸了老胡几下,而老胡却没有反击。
“快,快烧了我!床下有汽油!”老胡的声音急促,听起来有些嘶哑。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老胡的眼睛中并没有泛着红光。
一片黑暗中,我看不到老胡的表情,却能想象到他应该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噗通!”
伴随着这声闷响,我嗅到了一股汽油味。
“轰!”的一声,房间内瞬间有了光亮。
小白用打火机点燃了洒在地上的汽油,火势蔓延的很快。
火光中,老胡的身体疯狂的扭动着,最终扑向火源。
在火中翻滚了几下之后,他立即成了火人,却又依然在蠕动着。
“走,快走!”火焰中老胡发出决绝的吼声。
我和小白都愣在了原地,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快我反应了过来,老胡现在应该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尸体被操控。
那只黑猫,那只该死的畜生能让老胡的尸体诈尸。
可有一点我又不太理解,老胡死后阴魂为什么还逗留在体内?
按理说人断气之后,阴魂不可能继续留在体内。
“小白,快冲过来!”
小白依然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我有些急了,催促了他一声。
火势越来越大,我站在门外,可以轻松逃走。
但是小白如果再有片刻的犹豫,他也最终会被火焰吞没。
最后关头小白反应了过来,咬牙从一旁冲过来。
可就在小白即将冲到病房门外的时候,黑猫的叫声再次传入耳中。
“喵呜!”
老胡猛然间站起身来,双眼泛着红光,带着一身火焰扑向小白。
我的心在这一瞬间都悬到了嗓子眼,事发突然,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嗖!”
我手里的铜钱剑突然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金色光芒飞了出去。
“噗嗤!”
铜钱剑从老胡的胸前穿过,在老胡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老胡的身体猛然一颤,轰然倒地,火势越发迅猛。
转眼间的功夫,老胡的身体已经消失,化作了一堆灰烬。
我和劫后余生的小白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铜钱剑飞了回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铜钱剑,却被烫了一下。
吃痛之下,我松开手,铜钱剑掉落在地,看起来毫无光泽。
“唉,你这个混小子,差点害了他!”
听到这道叹息声,我浑身一颤,缓缓的转过身。
入目之处一片黑暗,可我却在恍恍惚惚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爷爷,你来了?”我激动的问了一句。
爷爷冷哼了一声:“我再晚来一步,胡来就魂飞魄散了!这个老家伙,果然是人如其名,竟然敢这么冒险。”
胡来是老胡的名字,我们两个晚辈对老胡直呼其名不太合适,所以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更重要的是,我们俩也不知道“胡来”是真名,还是有人给老胡起的绰号。
再怎么说,老胡也是跟我爷爷年纪差不多的人物,平时开玩笑可以,却不能太不懂老幼尊卑。
猛然间听到爷爷说到老胡的名字,我有些不太适应。
看起来爷爷好像跟老胡很熟悉的样子,语气里带有一丝惋惜和愧疚。
“爷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太理解爷爷的意思。
现在我才明白,刚才铜钱剑会飞出去,是爷爷出手了。
这会爷爷应该是对我很生气,说话的语气里带有一丝责怪意味。
已经几年没见到爷爷,我难掩心中的激动。
我顾不上爷爷会不会冲我发火,情不自禁的想冲到爷爷身边。
我试着朝爷爷走过去,但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好像离爷爷越来越远。
最终爷爷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太多。记住胡来最后研究出的那套针法,关键时刻或许要用在我身上。”
“但有一点你要牢记,在把我火化之前,绝对不能把我身上的针拔下来,不然我也会面临魂飞魄散的危险!”
爷爷不解释也就算了,解释完之后我更加疑惑了。
听起来,我刚刚帮老胡整理遗容的时候拔掉了他身上的针,差点闯了大祸。
可是我很不理解,爷爷为什么说那套针法要用在他老人家身上。
难道爷爷暗示着自己会遇到生命危险?我不敢往下深想。
同时我没敢再发问,爷爷低声念起引魂咒,应该是想把老胡的阴魂招回来。
这是引魂现身的惯用做法,施法时不能被打扰。
我制止了同样想发问的小白,两人屏气凝神的等着爷爷施法。
一阵阴风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火光中,一团黑影径直飘向了爷爷。
片刻之后,火焰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烧灼味和淡淡的恶臭。
“爷爷,你怎么样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了一句。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爷爷带着老胡的阴魂消失了。
“老爷子,你别走啊!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白嚷嚷道。
我很无奈的摇摇头:“别喊了,没用的,我爷爷已经走了。不过老胡的阴魂在爷爷手里,你大可以放心。”
按照爷爷以往的习惯,他肯定会想办法把老胡的阴魂送走。
阴魂最终要去往该去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阴间。
逗留在阳间的阴魂,要么是怨气滔天不愿离去,要么就是找不到前往阴间的路,成为了孤魂野鬼。
爷爷提过一句,枉死之人大多阳寿未尽,无法正常前往阴间。
遇到这种情况,必须用些手段把阴魂送走,不然阴魂很可能再也无法离开。
我和小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之中,老胡的死对我们俩冲击挺大。
即使见识过再多生离死别,这种事情轮到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爷爷的介入,火势没有蔓延开来,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一场火只局限在病房中,在老胡的尸体化为灰烬之后,火焰已经基本上熄灭。
虽然已经是半夜,比较热闹的几条街道依然还有些店门开着灯。
我们俩买了灯泡,换上之后,紧闭着大门开始收拾房间。
死了人加上发生火灾这么大的事,如果传出去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我们俩必须暂时把这件事隐瞒起来。
我们先把老胡的骨灰收了起来,等事情平息之后再让他入土为安。
随后小白把散落在地上的药材简单收集起来,找到适合我的药材帮我疗伤。
按理说这种事交给老胡最合适,可惜现在我们已经是阴阳两隔。
“你的伤势恢复的挺快,尤其是后背上。乍一看,就像完全没受过伤一样。”小白帮我敷药的时候,小声嘀咕道。
我艰难的伸手摸了摸后背,在触摸到后背肌肤时,我有些愣神。
后背上的伤势确实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而且还没留什么疤痕。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我后背上的伤势很严重,我还以为会留下终身难忘的疤痕。
仔细想想,从昨晚到现在,我的后背一直有些痒痒的。
刚开始我有些难以忍受,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难道是因为伤口在愈合,所以才会那么痒?
可是这愈合的速度,未免太快了点,有些超乎常理。
俗话说的好,事出无常必有妖,我暗暗留了个心眼。
“药上好了,你忍着点,我用绷带帮你包扎起来。”
敷上药的伤口也渐渐有些痒,老胡留下的药材和药方依然很有效。
扭头看了一眼,小白一手拿着绷带,另一只手拿着的是一双带血的芭蕾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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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鬼上门()
我一哆嗦,躲开了小白,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指着那双芭蕾舞鞋:“你拿着那双鞋干什么?这玩意哪找来的?”
看到这双带血的芭蕾舞鞋,我不自觉的想起穿着芭蕾舞鞋在屋顶翩翩起舞的田欣。
那个丫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爷爷的那道蓝色安神符,她应该能一觉睡到天亮。
小白的眼神有些迷茫,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芭蕾舞鞋,他接下来的反应比我还激烈。
“卧槽,这什么玩意!”小白猛然扔掉那双鞋。
“咣当!”一声,声音有些刺耳。那双鞋掉在地上后,竟然变成了一把剪子。
我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眼花,小白眯着眼看了看,脸色变的不太自然。
“刚才……刚才我没看错吧?剪子变成一双带血的鞋?”小白嘀咕道。
小白告诉我,他明明是拿着剪子和纱布来帮我包扎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剪子突然变成了带血的芭蕾舞鞋。
我能证明他并没有看错,刚才我分明也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
小白打了个寒颤,大声的咒骂了几句,然后捡起剪子,干净利落的帮我包扎好伤口。
这次剪子没有再发生什么变化,包扎好伤口之后,小白又雷厉风行的把我背起来。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咱们换个地方躲起来吧。”
对小白的决定我举双手赞成,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老胡的事,我们断然不会在这里逗留。
离开诊所后,我们俩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找了家黑旅馆暂住一宿。
这会已经是后半夜,黑旅馆的门还大开着,挨着门口的房间里一个中年大妈正在用电脑斗地主。
“开几间房?要不要特殊服务?”大妈头都不抬的问道。
我们俩只要了一间标间,谢绝了大妈的好意,但她还是执意塞给我们一张名片。
那是一张印着比基尼美女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包小姐”,然后是一串电话号码。
小白耸耸肩,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是照骗,真人要有这么漂亮,我每天来住。”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白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敢让那个大妈听见。
所谓的旅馆,其实就是一栋民房,卫生条件不怎么样,安全设施更是几乎没有。
我们俩入住的时候,只交了房租和押金,连身份证都用不着掏出来。
房间在四楼,拿了钥匙之后,小白硬是要搀扶着行动不便的我上楼梯。
我察觉到那个大妈看向我们俩的眼神有些怪异,她随手拉开抽屉,嚷嚷了一句:“你们俩注意点,套子和润滑油这里都有,弄脏床单要赔的!”
我心里顿时有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我特么只是单纯的来睡一觉而已啊!
小白也脸色铁青,差点没忍住他的小暴脾气,我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
小白这才深吸了口气,没有搭理多嘴的大妈,但也没好意思再扶着我。
房间面积很小,里面摆了两张单人床。躺下后,我顿时觉得浑身舒畅,整个人被深深的疲倦感淹没。
明明才从昏迷中醒来两天而已,我却觉得像是两年没睡过觉一样。
没几分钟,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嗯嗯啊啊”的男女混音。
这种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我见怪不怪,而且实在困得不行,我没心思计较太多,蒙着被子继续睡。
但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大,最后小白有些忍不住,对着墙壁踹了几脚,吼了几嗓子。
之后那阵声音才消停了下来,我沉沉的睡过去,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
等我醒来的时候,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看起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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