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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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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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鱼想起去世的母亲,此时哭得肝肠寸断,把旁边立着的新郎官看得心里痒痒,他最喜欢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子,见她哭得厉害,心里便软成了一滩水,方才九王爷敲打他的一番话,他本有些不高兴的,可此时见新娘子合他的眼缘,只觉一掷千金买她一笑,也甘之若饴。

思量自此,他便小声道:“娘子你莫哭了,我会待你好的。”

本是安慰她的一句话,沈倾城听得真切,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道:“二姐夫可真怜香惜玉,可是不知是对我二姐如此,还是对所有女子都一视同仁呢。”

范公子心里一震,知道是为昨日的事情来为难他了,连忙长揖了一礼:“岳父大人,昨日的事都是误会,小婿跟友人一起吃酒,碰到一个无赖起了冲突,才争执了几句,却并非传言那样。”

“哦?那这样说来,你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沈倾城挑眉看他,不压根儿都不信他的话。

范公子出了一身冷汗,被她那一眼一扫,还真有些腿软,要不是九王爷事先跟他通了气,他还真不知道如何下台。

心里寻思着,家里应该安排妥当了,便挺了挺脊梁回道:“我范某虽尚无功名的,但也是读书人,最看重诚信二字,若岳父和王妃不信可以遣人去查,我已经将原来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只为向娘子证明我的真诚。”

鬼才相信他的话,不过沈沉鱼却是诧异又感动,她不知道沈倾城打算如何教训他,却压根儿没想过,昨日还在花丛中流连的夫君,今日就将人打发了,刚才那一点难堪都烟消云散,轻轻地点了点头。

观礼的众人都唏嘘不已,有的人刚才还抱着看笑话的心理,这时候一下子没了兴致,沈家这位二姑爷可是圈里有名的浪荡子,现如今沈二小姐还没过门,威风就立下了,将来还有谁敢小觑。

沈伯陶脸上也好看了许多,知道是借了六女婿的面子,心里更是欢喜,他能给自己长脸,还不是看在六丫头的面上,自己以前亏欠她良多,有这个好女婿给她撑腰,他心里快慰得很。

沈沉鱼面子找了回来,高高兴兴地拜别父母,由沈倾国背着上了花轿,吹吹打打地好不热闹。

沈倾城夫妻一直待到将宾客都送走了,才向沈伯陶告辞,沈伯陶心里高兴,看着一双女儿女婿立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十分舍不得。

“爹,我们回去了。”沈倾城看他依依不舍的样子,也有些动容。

沈伯陶只好点头:“好孩子,难为你们了。”

若不是他们,自己今天这张老脸就要丢尽了。

冷啸风客气了几句,向沈倾城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跟岳父说几句话。”

沈倾城知道他们大概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便回了沁香阁,又和三姨娘说了会儿话。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沈倾城见冷啸风一脸正色,眉头紧锁着, 像是有很棘手的事情,也不敢打扰他,渐渐地觉得有些累了,便一个人靠在车壁上打盹儿。

没一会儿,一只大手围了过来,将她圈进怀里。“也不怕磕着头,到时候看你痛不痛。”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睡吧,还有一会儿才到。”

本就是无聊才想眯一会儿,此时他一说话,沈倾城的瞌睡去了一半,半靠在他怀里数着他的心跳,听着那咚咚声频率不似以往欢快,抬起头看他的脸道:“不开心吗?”

“我家媳妇还会读心术?”冷啸天启开唇,表情一下子变得戏谑起来。

沈倾城扯扯他的脸颊:“看看你,就是笑也皱着眉,这么多褶子,生怕自己不老吗?”

她的表情有些夸张,冷啸风不由展了眉,笑着凑近她的耳朵:“那可不行,本来就比你大,再显老别人岂不是要笑话我老牛吃嫩草?”

沈倾城掀掀眉,“你才知道啊!”立即惹来某人一连串的进攻,咯吱窝受袭,沈倾城笑得快岔了气,冷啸风才恨恨地拧了下她的鼻头:“还敢嫌我老?”

“不敢了!”沈倾城忙告饶,他这才得意地松开了她,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就到了九王府。

一回到房,冷啸风便将伺候的人撵了出去,亲自关上了门,神色严肃起来。

沈倾城心里忽然一个咯噔,他果然是有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慎重。

“城城,那个虚无道长,你可还记得?”冷啸风坐在她对面,凝视着她的眼睛。

沈倾城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冷啸风长长地叹了口气:“父皇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偏听偏信。”顿了顿,又道:“昨日有人上折子,这段时间来风调雨顺,都是因为虚无道长通神灵的缘故,竟然有人建议让皇上封他为国师,可保天下太平。”

“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沈倾城错愕不已,她早就对虚无道长一事不怎么感冒,什么祈雨,不过是人们一种心理暗示,利用人们一心盼雨的急切心理来蛊惑众人,当日他为何要选在五日后做法,分明是算准那日天气将发生变化,他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天机,在皇帝和百姓面前表演了一番,结果就让人心服口服了。

冷啸风嘲讽一笑:“是荒唐,可偏偏就有人信,如今百姓们已经在传,虚无道长就是天界下凡的神灵,是来庇佑我天元王朝的。”

“百姓们愚昧还好,可大臣们呢,相信的人有多少?还有皇上态度怎么样?”如果冷步云已经对虚无深信不疑,那就麻烦了。

冷啸风脸色稍霁,依然眉头深锁道:“如今还是谣言居多,但已有胆大的举子联名上书,推举了新科进士林宣出来做代表,如今折子就放在父皇御案上,虽然留中不发,但他没有斥责,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

“那该怎么办?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的地方?”沈倾城不禁担忧起来,如果一个国家需要靠旁门左道来庇佑,只有一个原因,它已经败落不堪,人们只有靠它才能勉强支撑着。

“城城,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的,我冷啸风何德何能有幸娶你为妻!”冷啸风早知道她是个明白人,大喜过望。

沈倾城佯作不悦地白了他一眼:“那我要是个笨的,你不是该怨上了?”

“怎么会?你这么好,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会怨你?”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呆住了,沈倾城惊愕地看着他,他刚才说爱她?让她如何能不高兴?即便是在以前,他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时候,他也只是文绉绉地来一句:“我心悦你”,虽然这就是古人的表达方式,但她还是喜欢这样直接毫无掩饰地表达出来,让她感到两人之间是零距离的心之所属。

冷啸风早已涨红了一张脸,忽然见沈倾城朝她眨眼,恨恨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了,用力地咬上她的唇,逼得她气喘吁吁,只能攀着他才能勉强保持平衡,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两个人的头相互抵着,温馨的气息流淌,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城城,你呢?”

他这是索要回报了。沈倾城笑吟吟地注视他,带了几分害羞,身子微抬,用柔软的唇堵住他的,好一会儿才放开。

“这就想蒙混过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冷啸风抓住她不放,非要她给了答案才罢手。沈倾城羞赧不已,可看着他热切的眼神,鬼使神差地,也学着他的样子欺近他的耳朵,柔柔地吐出一句话,喷进他的耳中。

冷啸风眼睛乍然明亮,如天上灿烂的星辰,瞬间绽放。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碾压吮。吸,舌尖探进她的檀口,寻着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勾缠,诉说着自己的爱恋与喜悦。

这一番折腾便到了晚间,沈倾城累极,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却没有丝毫睡意。想起方才两人的心灵教合,不由得脸红耳赤,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无数次亲热的时刻,可今日说出彼此的心意,似乎更加契合了。

“娘子在想什么,这么害羞?”耳边飘来低哑含笑的声音,她轻捶一下他的胸膛,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冷啸风权当她给自己免费按摩了,哈哈笑起来,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娘子,你可是对为夫的服侍不甚满意,再来一次,我保证改进。”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倾城脸红得跟鸡血一般,饶是跟他日夜相对,也被他偶尔的厚脸皮搞得没有办法,只好推开他的俊脸,急急地道:“你不是说要我帮忙吗?还不快说!”

冷啸风又偷吃了一会儿豆腐,这才放开她,反手一捞,将人捞到怀里,嗅着她发间好闻的清香味,言归正传。

“父皇留中不发,说明他还有顾虑。我在想,他不是不信那道长,只怕是想要找个能说服大众的理由。为今之计,只有让父皇不再相信他,才有可能扳回一局。”

说起正事,沈倾城的脑子很快清明起来,她点点头,皱眉道;“你说的有理,可是那次祈雨后,不仅父皇,就是百姓们都深信不疑,如何才能让他们消除执念呢?”

冷啸风眸光闪过一丝光芒,“那道长是有些能耐,我听说有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占卜未来之事,但通神灵之事却是子虚乌有。那个虚无道长如今就让人对他深信不疑,若他做了国师,必是百害而无一利,咱们天元王朝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冷啸风一脸坚定,沈倾城不觉佩服起来,古代人对神灵都是十分信奉的,甚至有人事事都要问过神灵的意思,才敢行事。像他这样坚决不信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若是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没有把握能做到他这样客观地看待这个问题。

冷啸风又道:“我刚刚跟岳父谈起这个问题,跟他一拍而合,原来不只是我担心,也有几个大臣开始恐慌,岳父还说起,方言认识一个世外高人,据说也是这方面的高手。”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来一场pk?”沈倾城眼睛亮亮的,兴奋地抓住他的手。

“什么是pk?”冷啸风皱着眉头,听不懂她的话。

沈倾城暗叫不好,怎么一时忘形胡乱说话了?忙掩饰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劈!砍!你一下我一下,”她煞有介事地挥舞着双手,一边解释,“就是打擂台的意思。”

冷啸风虽有狐疑,却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你的说法倒有意思,正是此意。”亲昵地拧了下她的鼻头,“古灵精怪,真亏你能想得出来!”沈倾城汗颜,这词不是她想的好不好,不过幸好蒙混过关,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却听冷啸风又道:“可是那人不是我天元人士,据说是来自海外,我们说话他都听不懂。”

沈倾城灵光一闪,“不是天元国的人?”海外的?会不会是西洋人?她忍不住兴奋地想。

冷啸风点头道:“他只能说一点本地的语言,想要与他交流却是难上加难。”

说着他从床头取出一张纸递给沈倾城,她的眼睛瞬间就直了,惊呼出声,又怕吓着冷啸风,忙用手捂了嘴,惊惶地拿眼去觑他。

“怎么样,认识吗?”冷啸风见她的表情,不仅没有吓到,反而两只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将沈倾城抱在怀里,期待地再问了一遍:“我看你的书里好像有一本跟这个有点像,认识吗?”

沈倾城强迫自己将满心的惊疑放进肚子里,忐忑地看向冷啸风,“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书?”

“王太医送你的那些书,不是有一本这样的吗?”看她的神情似有不悦,忙解释道:“那次回京,我收拾行李,无意中看了一眼。”

这是在解释他并没有乱翻她的东西么?沈倾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傻样,我又没有说什么。”

她不过是担心他看出点什么来,没想到他反倒比自己还紧张,心里一暖,他这是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反比自己隐藏得深深的,不禁生出一丝歉疚来。

冷啸风见她如此情状,脸上还流露着妩媚之色,心安下来,又指着沈倾城手里那张纸嘀咕:“这字就跟蝌蚪似的拐来拐去,真不知他们怎么弄得明白!”

沈倾城莞尔一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既然说了,他是海外来的,文字自然要怪异些,就像咱们天元境内,苗疆那边的符号不是也很特别么?”

冷啸风点头道:“正是,每一个民族都有他们固有的文字,只是这人写的字也太怪异了些,曲里拐弯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沈倾城吃吃地笑了:“所幸我有了师父那本古籍,又有注解,还算认得几个字,这张纸上其实就是几句问候的话,没什么特别的。”

简单解释了几句,其实是胡诌而已,幸好王太医送她的那些书里真有一本西洋来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此时她是无比庆幸,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认识这些字。

冷啸风何其聪明,看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复杂,喃喃道:“城城,我以为已经很了解你了,忽然之间,你又像是一个谜,让我从未看清似的。”

沈倾城

目光一闪,不敢看他的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现在才知道危机啊,当初有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你得待我更好,要不然我哪一天学了仙法,羽化成仙了怎么办?”

“不准!”他猛地箍紧她,勒得她开始憋气,霸道地宣布:“你就是上天遁地我也要跟着,往后再说这样的话,就地正法!”

像是为了确定她的存在,大手又开始胡作非为起来,沈倾城暗暗叫苦,又生怕他再患得患失,并不敢怎么反抗,晃神之下,身上一沉,冷啸风已经攻城略地,直捣黄龙了。

☆、235 计策

两人昨晚说了半天话,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沈倾城后来总结出一个经验,要跟某人谈正事,千万要选好地方,环境造就人,这厮每次都将人往床上拖,能谈清楚事情才奇怪了。

当然,这是后话,沈倾城目前暂时还没有这个觉悟。只是次日醒来,感到身体酸痛,想伸手去揉揉,却被一只大手箍得紧紧的,想推开他却不得劲。

心里不免燃起了小火苗,为啥劳动的人是他,受苦的却是自己啊?想不透这个问题, 她便用力推了推身边睡得香甜唇角弯翘的男人:“嘿,醒醒,太阳都起来了。”

亏得不用伺候公婆,要不然她这个懒媳妇还不得被训了好几通,都怪这个男人。

心里将某人骂了千万遍,冷啸风才咕哝了一声,顺手将一揽换了个姿势,依旧将怀里的小女人紧紧地圈住,这个动作倒是练得挺熟的。

“娘子,醒这么早?”冷啸风声音沙哑中带有一丝磁性,慵懒诱人。

沈倾城望了眼天色,金色的阳光撒在大红锦被上,他居然还说早!

“快起来了。”她屈指在他腰间一拧,“昨天的事情还没说完呢,你跟我说说那洋人。”

冷啸风眯缝的眼撑开一条细缝:“你有力气了?”似乎有些不满意。

他的语气暧昧至极,沈倾城哭笑不得,羞恼间,掐着他腰间的嫩肉狠狠一拧,冷啸风连忙哀哀告饶:“好,知道了,我媳妇体力这么好,你夫君我有福了。”

这样的下场自然是立即又惹来下一波疼痛。

两人嬉闹了一阵,总算是起身了,穿戴整齐,丫鬟就送了早膳进来,两人浓情蜜意地吃完,冷啸风简单介绍想起昨晚说的事,沈倾城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信,冷啸风奇怪地看她:“这是什么?”

“如果那洋人认不得,我们不是白费功夫了吗?”虽然那不怎么可能,但沈倾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两人准备完毕,就一同出了门。

方言一听说冷啸风相邀,急急地就感到了天香楼,在门外见到墨竹和浣纱两个人守着,心下十分诧异,那丫鬟不是九王妃的贴身侍婢么?莫非她也来了?

心湖里像是被人轻轻投进了一块小石头,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

“方大人来了,里面请!”墨竹见了他赶紧行礼,推开了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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