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小楼也是惊讶的不行,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大状元郎?竟然能有幸得到他的作诗?我这可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麦秀见众人的反应,颇为嗤之以鼻,冷冷的对一旁的房小梅道:“原来状元郎玩女人是不需要铜臭的,一首诗便成了,佩服!”
对于这心眼及其狭隘的麦秀,房小梅也不想多说什么,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陈瑀,思念之心愈加强烈,却又不敢暴露于众人,这该是多么的煎熬的一件事。
曾为了他,家中书案前已经写过了多少手诗歌,可他又岂能看的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说的不就是你么?
最后名次排了下来,折小楼名副其实的得了第一,折小楼想要谢谢陈瑀,可是这么多人,自己这身份,又怕污染了陈大状元,正在徘徊之际,陈瑀走了过来,笑道:“恭喜折小姐咯。”
“啊?”折小楼这才反应过来,“谢……谢谢陈大人。”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北直隶那位朋友吧。”陈瑀笑呵呵的走开了。
黄婉那小丫头走到陈瑀的身前,掐着小蛮腰问道:“公子,她是谁呀?你为什么要为她作诗?”
陈瑀呵呵一笑,“她是我朋友的朋友,所以作为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我,自然要为朋友的朋友两肋插刀不是?”
黄婉摇晃着小脑袋,半饷后茫然的道:“你在说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陈瑀刮了一下小致末的鼻子,然后神出鬼没的走到了钱宁的身旁,“事情办的如何?”
“漂亮!”钱宁道:“我定会一五一十的告知圣上。”
比试结束,那怜香忽然对折小楼换了个态度,一口一个妹妹叫个不停。
人情冷暖,折小楼早已经宠辱不惊,只希望凭借这一千两能脱离了苦海便好了。
陈瑀饶有兴致的找到了那叫邵端峰的儒生前,“端峰适才这诗做的极妙啊!”
若是先前还不认识陈瑀,现在就不可能不认识,那邵端峰受宠若惊,“陈大人过奖,县学生邵锐见过陈大人。”
“端峰将来定能中举入科。”陈瑀断言道,“当好生读书,这种名利之事虽能打起名声,但还是尽量少去,当以学业为重。以免伤仲永。”
“大人名言,学生铭记在心,今能见陈大人一面,学生当真是万幸,得知大人的才学,学生早已佩服异常,不知学生可否……拜师于大人!”
若是一般人,还真没有胆量敢和陈瑀提这个要求,拜师?首先你得有那个资格才行,不管是陈瑀,就算是换了任何一个进士,都不会随随便便收县学生为徒的。
“呵呵,倒是挺有勇气。”陈瑀笑道,“行,我答应你!”
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陈瑀自然很乐意收徒,他已经开始在培养自己潜在的势力了,而这些后起之秀,无疑就是陈瑀将来最为强大的后盾。
邵端峰惊讶异常,“真的?”随即拍了拍脸颊,“不是在做梦!”
陈瑀没有让邵端峰立即拜师,而是约了明日,这里没有文庙,没有孔夫子的画像,就算是拜了也不合乎礼法的。
虽然陈瑀不在乎这一套,可是大明这个以读书治理天下的体制很在意这一套!
等邵端峰离去之后,陈瑀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备倭指挥使白弘旁,笑呵呵的对他道:“白大人好久不见呀?”
白弘不敢托大,谦卑的道:“见过陈大人了。”
“额,白大人这真是折煞我了,不知文礼如何?”陈瑀问道。
这是他主要的目的,魏文礼是他放在东南的一颗及其重要的旗子,一颗幼苗,要好好培养!
魏文礼感激的看了一眼陈瑀,没有陈瑀,就没有他魏文礼的今天,他很享受这一份差事,他很擅长这一份差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书()
京师,乾清宫东阁内。
杭州府那边的消息已经提早被锦衣卫传了回来,朱厚照听着刘瑾读的密函,喜欢的眉飞色舞。
“就没有陈瑀这家伙办不成的事!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小子不愧是我大明的状元!”朱厚照兴致勃勃的道:“对了,那折小楼何时能返回京师?”
“大概会在年关吧,锦衣卫预计是二十九。”刘瑾看了一眼朱厚照,不动神色的接着道,“折小娘子也是个妙人,听钱宁说,那曲子谱的真是让人如痴如醉。”
朱厚照立马来了兴致,“哦?那等她回来后,要让她好生题我谈上一曲。”
刘瑾笑道:“那可真是那小娘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能被圣上看得法眼。”
弘治十八年十二月三十,也是大明朝以弘治年号命名的最后一天。
京师飘着鹅毛般大雪,皇城还没有打开,刘瑾就匆忙的准备出宫城,本是时辰未到,守皇门的校尉是不会开的,可是待看清了刘瑾的面目之后,片刻不敢耽搁。
这两个守皇门的校尉才上任不久,按理说这个差事算是个十分光荣的,要比一般的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地位要高一点,本该是挤破脑袋都要上的差事,可是自从上任两位军兵被杀之后,无人敢接任。
要问上任两个校尉是如何被杀,全都赖眼前这主,就是因为那二人守规矩,不坑给刘瑾行便,最后被刘瑾带着锦衣卫活活的打死在午门前。
最可怕的事,没有一人敢上来替那二人说情,这以后,只要是看到刘瑾,宫内的校尉都会毕恭毕敬,不敢一丝怠慢,刘瑾的模样也已经死死的印在了内宫中每个人的心上。
刘瑾找到了钱宁,二人带着几个小旗直奔城南北居贤坊。坊内最近搬来一户生人家,这人家的姓氏很怪,折。
天还未亮,房内异常安详。只有那些京师做买卖的小贩偶尔能看到一二个,那些小贩看到手执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士,早已经吓的躲的远远的。
钱宁指着一处一进的院子对刘瑾道:“就是这家。”
刘瑾点了点头,“烧!”
说完之后,钱宁身旁的锦衣卫校尉便呼啦的散了开。不一会儿,火光映红了这家庭院,火势越来越大,院内先是听到救命的呼喊声,渐渐的声音弱了下去。
少顷,四周的邻居发现了这边的异变,一个个扛着水桶投入救火的队伍之中。
刘瑾望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身旁的钱宁不解的问道:“大人这么做是为了?”
“恐吓!”刘瑾道。
“若是烧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刘瑾淡淡的道,“若是识趣点。还能好好的活着,可若是……哼哼。”
一个时辰之后,火势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折小楼刚回京师就听到这个噩耗,立刻马不停蹄的朝家中而去。
“爹、娘、哥,你们没事吧?”折小楼哭的梨花带雨,“怎会突然走水了呢!”
“没事?你来烧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事?还不快去找大夫?”折家老爹怒气冲冲的道,“要找最好的大夫,你哥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折小楼看着一旁活蹦乱跳的哥哥,自言自语的道:“哥不是没事么?找好大夫得要多少钱?”
“你不是刚在杭州赢得了第一?奖赏不是有一千两?”折家老爹道。“钱呢?还不拿出来?”
“可……这女儿想要给自己赎身。”折小楼哀求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都这个模样了,换个房子是不是就要几百两?买家居,日常用品,哪个不要钱?还有你哥读书要不要钱?赎身?赎什么?里面做的不是挺好的?这些年你都过来了。还在乎赎身不赎身?”
“可是女儿不想做了,这房子修缮一下还是可以将就着住的,至于哥的读书费,咱们一家几口人,做点儿小生意,吃紧点儿。怎么也能供应哥读书了,求求爹,让女儿拿着钱去赎身了吧。”折小楼又一次哀求道。
“赎个屁,你这个样子赎了身又有什么用?谁还敢娶你?下贱!”折老爹怒道。
“若不是当初您抛弃了我,我至于落得这般田地?这些日子您来了京城,我已经把所有家当都给了你们,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折小楼突然鼓起了勇气,肆意邪恶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怒气。
那折老爹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扇了过去,将折小楼嘴角都扇出了血,“敢这么和你爹说话?不想活了!银子给老子拿出来!”
自始至终折小楼的母亲和哥哥都没有替折小楼说过一句话,甚至幸灾乐祸的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汝岂这般和父亲说话?伦理纲常何在?若不是不能去官衙,吾早已经将你告上官司。”
折子龙双目痴呆,说话摇头晃脑,时不时一个“汝”一个“吾”一个“之乎者也”,标准的一个“两目瞟然视,舌目强不能视”的八股书呆子模样。
“银子已经托商会直接送给了清香楼了,我没有!”折小楼倔强的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替自己赎身!”
“赎个屁!”折老爹道:“我现在就去要回来!”
说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跑开了,适才还要寻找大夫的他,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看来身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等刘瑾回到皇宫,朱厚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折小楼赎身了没?”
“老奴已经打听好了,陈侍读已经将银子送来了清香楼,马上就会赎身了。”刘瑾笑道。
朱厚照搓了搓手,兴奋的道:“真的?快陪朕出宫看看,朕要听那折小楼的曲子。”
“额,陛下,今日可是年三十儿,您当去给太后请安了,若是今日不在宫中,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折小娘子就在那里,跑不了的!”刘瑾劝道。
“哦,也对。”朱厚照最后还是依照刘瑾的话放弃了。
杭州,陈府。
年夜饭之后,陈瑀回到了书房,打开了来自龙场的长途跋涉的信函,这封信在一个月前就寄过来,陈瑀依稀还能问道信封上的香味,刚准备拆开,致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对陈瑀道:“公子你在做什么?为何脸上笑的这么幸福呀?谁给你的信?”
“哦,这是你的一个姐姐。”陈瑀笑道。
“看你笑的那么幸福,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姐姐呀?”致末好奇的问道。
“恩。”拆开信件后只看到短短的四句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短短的四句话,陈瑀却清楚的感受到李梓棋那浓浓的思念,不知道李梓棋看到自己寄过去的信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龙场驿。
龙场居于海拔一千三百米高的高原上,四周环境十分的恶劣,周边居住的都是苗人,且极度不待见汉官。
龙场驿破败不堪,但是经过修缮之后,变的异常温馨,刚准备吃年夜饭,便有苗人走了过来。
自钱塘县为官被贬来到龙场之后,李壁并没有堕落,反而休养愈加的提高,深受周边苗人爱戴。
这在少数民族中到属于一个异类,因为被贬谪到这里的汉官,无一人能和苗人相处的这般好。
其实李壁一开始也是意志消沉,能在这种环境下将自己的思想休养提高一个档次,全都是赖着李梓棋。
那苗人叽叽咋咋了几句,李梓棋脸上竟露出了一抹羞红,然后对她道:“阿目,您羞不羞呀。”
李壁笑呵呵的道:“羞什么羞?阿娅吃了么?”
那苗女摆了摆手,便笑呵呵的走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调戏一句李梓棋。
李梓棋拿着手中的信件,扭头跑回了屋子。
“哎哟,小妹,你吃完饭才看不行么?作何这么猴急?”李壁道。
“吃你的,当心噎着了!”李梓棋嗔怒道。
抚摸着那已经泛黄的信件,李梓棋只感觉心里砰砰直跳,想必我那封信那家伙已经收到了吧?
缓缓的打开了信封,一行娟秀的字迹出现在李梓棋的眼前,看完之后,李梓棋只感觉脸上发烫。
相比着自己那隐晦的情诗,这家伙来的更加的直接,什么“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什么“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什么“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看好了没有啊?”李壁的声音从外屋传了来,“那陈廷玉到底写了几万个字?让你看了将近半个时辰?”
“好了好了。”李梓棋慌忙的走了出来,“爹,你瞎说什么呀?人家就是说了些近况,还让我代问爹爹您新年好呢。”
想到陈瑀的细心,李梓棋恨不得打自己的脸,光顾着想陈瑀了,都忘了向陈伯伯问好!
“看看人家陈瑀那小子,心眼就是多,不用说,你定然是没有像大富兄问好吧?”李壁道。
“爹……是的,怎么办呀?”李梓棋紧张的问道。
看着李梓棋那娇羞的模样,李壁和李武哈哈大笑,“放心,为父已经写了一封信给大富兄弟了,瞧你吓的,还没当人家儿媳妇就这般模样,日后还能想着你爹我嘛?”
“爹,这酒你喝不喝了?不喝我倒了!”
“哈哈……喝喝……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禁止贩卖私盐()
过完来到大明朝的第一个新年,陈瑀只感觉做梦一般,一梦六百年。
作为钱塘县为数不多的翰林院官,陈家的地位在钱塘县,乃至杭州府都是极其高的,所以这新年拜帖自然是络绎不绝,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趁着这个机会巴结陈瑀一番。
大年初二这一天,陈大富在书房找到了陈瑀,端着一碗自己亲自煮的莲子粥,搁在了书房案桌上。
陈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对陈大富道:“爹,我吃饱了。”
“臭小子,还以为老爹的手艺和以前一样?”陈大富很自然的给陈瑀盛了一碗,“趁热吃。”
“死就死吧!”陈瑀嘟囔了一句,毕竟是老爹的心意,终不能伤了老爹的心才是,端起莲子粥,闭着眼,细细的塞了一口。
“咿?好吃,这是您做的?”陈瑀不敢相信的问道。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你老爹我是个有骨气的人,知晓厨艺不成,我可是夜以继日的练习,现在这手艺,就算陈家倒了也不愁吃喝……呸呸,陈家怎么会倒?还等着你开枝散叶呢!”
“说到开枝散叶,爹我要问问你这臭小子了,你年岁也不小了,到底何时娶妻,好让我了了一件心事。”陈大富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杭州府许多达官贵人纷纷来府上提亲,许多大家闺秀我都万般的中意,可是你这小子脾气硬,你不开口,我也不敢随便答应人家……”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以为老爹是送粥来了,原来搁这里等着呢,看着架势,今天无论如何也忽悠不住老爹了,陈瑀索性道:“爹,我有中意的人了。”
陈大富喜上眉梢,“谁?哪家小姐?是不是京师哪个王公阁老给你介绍的?”
他激动的拍了拍手:“好好。那为父也要去看看成不成,成的话就定了,早点成亲,我好早点抱孙子!”
“爹。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您也认识。”陈瑀搁下了书本,笑呵呵的道,“是那前钱塘县令李壁之女,梓棋。”
陈大富刚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随即脸色变的铁青,板起脸来道:“不成!”
“为什么?”陈瑀从来没想过老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难道和李壁有什么过节?
“我且不说李壁那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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