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的时候,朝鲜国还是大明朝的属国,换句话说也就是咱们大明朝的小弟,他们甚至年号啊、服饰啊等等都在仿照大明。
现在朝鲜国是李氏王朝,现国王为中宗,有没有觉得这谥号很熟悉?前面还有成宗,后面还有世宗,对,没错,就是大明在仿造人家朝鲜国,这是正确的,毋庸置疑的!
由于朝鲜国国力太过强盛,国内的科技太过发达,所以此次来大明就是来考察一下大明有哪些需要改进的科技,特意来指导一下大明。
这包括手工业、医药业、锻造业以及大明朝的海防、军事等各方面,他们为了解救大明于水火之中,立志要对大明做一番深入的指导,好让大明军事、科技、经济足够发达到攻打朝鲜国。
这样的细心,这样的无微不至,让人听者落泪。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即便你以一个大国的心态去包容他们,去帮助他们,但是一旦这些人认为自己有足够能力,强大到吞噬你的时候,他们才不会顾忌到你以前有没有帮助过他们,弱国无外交。
弹丸之地,随着国力的强盛,野心也会渐渐的滋长,这次来明的目的没有人会知晓,包括朝鲜国的使臣团。
他们的国王只是给了他们一些任务,而这些任务看上去十分的平常。
当然这次绕过辽东,从福建登陆也是朝鲜国王下的命令,此次的使臣乃中枢府事成洗名、户曹参判权仍孙,当然带的进贡什物也是十分珍贵,据闻是带了足足有几十匹马,然后还有……没了。
当然来人倒是不少,三百使者,三艘大船。
其实朝贡这个问题。名义上是朝贡,实际上就是通过此来换取更多的大明朝的赏赐,以及私下里带一些物品来大明私下交易,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这个问题在宣德之前就以及发现。这些进贡国家借此名义来牟取私利,而且甚至在大明朝内滋惹生事,于是朝廷规定“人止二百,船止两艘”,到了宣德。加以放松,“人止三百,船止三艘”。
焦芳和陈瑀以及福建都司的人全都身披威严的官服,迈着官步,朝沿海岸而去。
其实使团早两天便已经到福建这事,焦芳和陈瑀早就知道了,今日来这里迎接也就是做做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距离沿海线还有二里路的时候,陈瑀便看到不远处人头攒动,他们身穿汉服。头带圆形圆檐乌沙帽,这种装扮不用看,陈瑀便知晓是朝鲜国的使团。
焦芳、彭跃等也都一改昨日模样,气势说不出的凌人,仿佛在给那弹丸小国一个下马威一般。
等到了近前,朝鲜国使臣全体下跪叩首,焦芳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从一旁随行太监手中接过那褐黄的黄绢圣旨,缓缓的打开后。他先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强调,用自认为最为威严的语调缓缓的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受天命嗣。尔朝鲜李氏国王…………”
圣旨的内容很空洞,就是一些客气的话,什么你们能来,我很高兴,路途劳累,来京慢叙等等诸如此类的形容词。
最后“朕命礼部左侍郎焦芳、翰林院修撰陈瑀亲自接待。望尔等早日抵京……”
焦芳的语气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段圣旨读了将近半柱香时间,陈瑀只感觉那些使臣都在若有似无的揉着膝盖,偏还不敢起来。
等焦芳读完之后,那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跪起。
与其说这是一次福建都司的接见会,倒不如说这是一次送别会,因为此次抵达码头,焦芳和陈瑀等人也会坐船与朝鲜国使臣一同返京。
“焦大人,陈大人,你们好,我是朝鲜国中枢府事成洗名。”他说罢又指着一旁另一个微胖的中年人道:“这位乃户曹参判权仍孙。”
焦芳眯着眼,和蔼的朝他们两位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使臣身后一个宫女的时候,他突然虎目圆整,脸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模样。
陈瑀察觉到了焦芳的异常,也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宫女也是淡淡的望着陈瑀和焦芳二位。
他娘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这个相逢也太******不该了,昨晚还在妓、院嚷嚷着要上人家,今天竟然在这样的场合见面,真丢人!
不过陈瑀觉得自己明显还是嫩了一点,反观焦芳,也仅仅是适才那一刹那的诧异,现在整个人已经恢复正常,甚至带有一丝欣赏的问中枢府事成洗名道:“这位姑娘是?”
“哦,内医院医女,徐长今。”成洗名道。
陈瑀听了之后只感觉五雷轰顶,这他娘的真是无巧不成书,朱厚照让老子奉旨泡妞,看来泡妞是不成了,泡汤倒是可以。
徐长今淡淡的施了一礼,算是见过了焦芳。
焦芳捋了捋胡子,笑道:“女医?佩服佩服。”仿若两人第一次见面一般,看不出焦芳有任何的波动。
恩,还得向焦大人学习,这脸皮,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再看那边的彭跃,早就羞的头都不敢抬一点,只盼望着这些人赶快离去。
一番寒暄之后,一行人便从福建码头做船离去,陈瑀和焦芳自然是坐着双桅大船,虽然大明朝不允许民间私造双桅大船,但是朝廷却是可以的。
船缓缓的朝京师驶开了,陈瑀二人背手站在船头,海风吹过,沁人心脾,放眼望去,陈瑀皱了皱眉头,他道:“福建果真太平,沿海岸边仅只有一点点破败的渔民小船。”
焦芳知道陈瑀的意思,他道:“我来福建有些时日了,街肆上渔民多不甚数,且交易海鲜也是一般,反观这海岸的东西,呵呵,是有些人不想让朝廷看到罢了。想不到福建官商已经勾结成这个模样,还将朝廷放在眼中么?”
“沿海确实不好治理,需要朝廷重点花功夫。”陈瑀说完之后突然看到了朝鲜国使团的船只,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对焦芳道:“焦大人,你看那边的船?”
焦芳顺着陈瑀手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看船的吃水程度。”陈瑀点出道。
焦芳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对比朝廷的船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船上不仅仅有人、马?”
“恩。”陈瑀点了点头,无奈的道:“想必又是私下交易了许多东西。”
“这些事,制止不了的。”焦芳叹道:“这是一个矛盾,开海禁和海禁之间的矛盾。”
陈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知道闭关锁国将会给大明带来怎样的危害,“开海禁给朝廷带来的收益定然大大的多过海禁!”
趁着现在倭寇还没有泛滥,这个时候争取开海禁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且难度也较小,陈瑀觉得有必要将此提为计划议程,只是他现在的权力还不够资格说这些话。
不过不要紧,有了焦芳等人狼狈为奸,不对,是同流合污,不对,是沆瀣一气,不对,算了,反正有了这些人,陈瑀相信未来不久的将来开海禁不是个梦。
海禁给大明,甚至是以后的华夏带来的危害是十分巨大的,且不说吸收不到西方国家的发达科技,单就说日本这一块,海禁无疑不是日本国猖獗的原因之一。
日本之危害,不在于日本,在于沿海的国人!
“咦?徐长今站在船头画着什么?”陈瑀疑惑的问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时冷汗直流,道:“大明海域疆域海防图?”
“可能,格老子的,难怪从福建登陆!”焦芳急忙下令舵手道:“给本官将朝鲜国的船拦住!”
这些舵手都是朝廷培养出来的,素质自然是没得说,他们皆都是行伍出身,身强力壮,指哪打哪。
焦芳话甫一说完,大船便迅速的横了过来,那朝鲜国的使臣看了之后,差点吓晕了,幸好舵手的素质高,才及时停住。
成洗名怒道:“这大明的官船不要命了?”
只是这话也只能在自己的队伍中抱怨一番罢了,哪里真敢当着焦芳的面说?焦芳什么样的人,这些人也有耳闻,还是不敢瞎造次的。
焦芳和颜悦色的登上了朝鲜国的大船,然后脸色换成极度不好意思的样子道:“诸位朋友,多时不见,本官甚是想念啊,本官临时决定,为了更好的交流两国的文化,这次航程,我们来个“同流”!”
“何为“同流”?”成洗名不解的问道。
“哦,就是将尔国使臣来者和我大明的交错在每一艘船上,以方便最大的交流两国的感情啊!”焦芳道。
“这个……恐怕……”
成洗名话还没有说完,焦芳便道:“既然成大人也同意,那就造办吧,尔等听到没有?”
我没同意啊!?
他话甫一说完,锦衣卫以及一些亲军护卫便齐刷刷的道:“是!”
我同意!
威胁,焦芳这就是威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的世界,你们不懂()
不知道焦芳这老不死的是不是故意的,老家伙带着中枢府事成洗名、户曹参判权仍孙坐上了另一个大船,让陈瑀和徐长今留在了朝鲜国的船上。
若是搁在平时,这不得不说是个艳福,因为徐长今长的不赖,可现在……昨晚的尴尬一幕还历历在目,如今陈瑀总是感觉挺别扭的。
娘的,监视这小娘皮的事留给我,焦芳这老小子打的真是好算盘。
没事,全当是历练了,要学习焦芳的脸皮,陈瑀暗自给自己打气,我行的,我可以的,我要练就连城诀……是连城皮!
陈瑀笑嘻嘻的靠近了徐长今,“徐小姐你好啊。”
“你好。”徐长今还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淡淡的回了陈瑀一句。
乘此机会,陈瑀也顺便瞄了一眼她手上绘画的东西,是一副远景图,不过这个画很明显是刚刚匆忙间勾勒出来的,墨迹都还没有干,不过即便如此,画功也还是可以的。
徐长今越是这样,陈瑀就越是怀疑,看来这丫头也是意识到我们发现了什么,想要欲盖弥彰。
“作画呢?”陈瑀笑道。
“恩。”徐长今淡淡的回道。
陈瑀刚走进一点,徐长今便挪动了步子,十分嫌弃陈瑀,很明显昨晚陈瑀给她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她淡淡的道:“陈大人,请自重。”
陈瑀最恨这种动不动就装纯的人,好像全天下男人只要一靠近你就要强、暴你一样,老子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要是有,那也是昨晚你和窑姐对比之中!
就在这时候,船头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陈瑀不偏不倚的抱住了徐长今,陈瑀敢发誓,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徐长今“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猛然间将陈瑀推开。
这一幕都被焦芳和成洗名看在眼中。那焦芳别提有多么佩服陈瑀的胆识了,这小子太他娘的魄力了,这他娘的……耍流氓啊!
陈瑀看了一眼焦芳那崇拜的眼神,无奈的苦笑了一番。这老头什么猥琐的心思陈瑀怎会不知道,可这真的是个……意外啊!
那徐长今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陈瑀,然后道:“身为大明朝翰林院修撰,行事这般浮夸孟浪,这就是尔****的待客之道?若到了京师。我定将尔等行为告知圣上!”
一点小事不必要上纲上线吧?陈瑀威胁道:“行啊,你敢说我就将你推下去喂鲨鱼!”
“你!无赖!”徐长今怒道:“大明怎会出了你这等官?”
“哎哟,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扔下去?老子可不是什么好人!”陈瑀继续威胁道,反正坏人做都做了,干脆做实一点算了。
“你……”
徐长今话还没有说完,陈瑀突然双目紧闭,脸上再也没有适才那嘻嘻哈哈的模样,他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吼道:“有情况!”
陈瑀这一声吼将焦芳一行人从船舱吓了出来,“海盗?”
不远处来了一首大船。船只比陈瑀这几辆都要大,船上密密麻麻的站着不知多少人,阳光反射下,他们手中那一柄柄倭刀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随行的护卫队立刻将五艘使船前后左右包围起来,前面放着两门大明火炮,便有人冲着对面来船吼道:“我等乃大明军舰,尔等快些停船投降!”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来的是谁,大明对待这样的事,态度永远只有一个。打!
打的过也打,打不过也打,反正对待其他国家的挑衅,大明就没有妥协这么一说。
陈瑀示意徐长今回到船舱内。但徐长今说什么也不肯,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她又怎能错过?
好么,不回去也好,就让你看看我大明海上军事的实力,灭了尔国心中那龌蹉不堪的想法。
可等对方船靠近的时候。陈瑀懵了,对方来人足足比大明多了一倍啊,看来此次是有本而来的。
陈瑀等使臣护卫队本就不多,加上锦衣卫东厂等才不足五百,其中还有一两百是搞礼仪的,换句话说,真正能打仗的只有三百不到。
更加不利的是,这些人基本都是陆军,哪里会指挥海上军事?情况十分的不利,若是在朝鲜国使节面前被劫,陈瑀和焦芳不用回到京师,估计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真他娘的奇怪,早不来晚不来,就在船只刚刚驶离福建的时候来了,这片海域十分的辽阔,无论是距离浙江还是福建都有一段距离,根本没有办法调兵支援,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用船上这些士兵将对面倭贼给干掉,这……可能么?
焦芳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朝鲜国的使臣早已经吓的跑回了船舱。
对方的船只越来越近,陈瑀甚至能看到那些矮子们叽哇起来,从对方的装扮上来看,基本上都是日本武士,只是拿的兵器各不相同,真正拿着倭刀的浪人却并不是很多,大约只有二三十人。
倭刀很贵重,不是每个日本倭寇都有的,首先能驾驭这种长长的倭刀,你自身就必须具备很高的武学素养,否者估计你还没砍死人,就先被这刀将自己划死了。
所以能佩戴这种倭刀的武士,在日本是十分受尊敬的。
这些人都是能一抵五的主,其实力不可小觑,这次能一船上来了二三十,明显是下了功夫了,看来这次势在必得啊。
陈瑀只感到奇怪,具体哪里奇怪,陈瑀却来不及仔细分析,现下最当急的是怎么退敌,保住大明的脸面问题。
陈瑀自认为是没有那个指挥才能的,可是这次也并没有带专业的备倭指挥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看着敌船越来越近,焦芳焦急的看着陈瑀,意思是可有办法?
陈瑀心道,老子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阵脚,朝鲜国的使臣们都看着,绝不能怂。
陈瑀额头上不自觉的沁出了汗滴,大吼道:“可有会指挥水师的?”
“回大人,小的可以!”钱宁身后,一锦衣卫小旗走了出来,“锦衣卫北镇抚司,小旗魏文礼见过陈大人。”
陈瑀打量了这个从七品的小旗一眼,此人面目四方四正,说此话时带着强烈的自信,显然是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陈瑀看了焦芳一眼,然后道:“好,着令尔全权指挥,待胜利后,我等定回京告知圣上,重重嘉奖!”
有了陈瑀和焦芳的任命,魏文礼便犹如下山之虎一般,接过指挥权,便来到了位于首船之上,没有过多的废话,目测还有百米距离之时,便着令炮手开炮。
钱宁望了一眼这锦衣卫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