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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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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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外人所说的,箫寒光嗜血无情,狠绝而不按牌理。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他,或许是绝情的,有时又像外人所见的皇甫逸羽一样,温润的,玩味的,邪魅的,但他终究只是他,她心中独一无二的他。

或许不会说什么情话,做什么令人心动的事情,但却将她护得滴水不漏,让她安安心心的在他身旁,他会在生死面前选择她。

也会在自己都痛苦的时候,选择顾及着她,陪伴她。

他以为……前几日的事情,她不知道么?他纵然在案桌前看书,眉头都紧敛着,明明可以对她眼不见心为静,却还是留在了她身旁,只是为了顾及她的心情。

宁愿看着她刻意玩弄着恶劣的把戏,还是依旧看穿不拆穿的陪着她闹。

一如此刻,被她抱着一动不动,这便是他。

一手遮天却无助的,只想用自己的办法保护着她的他。

“我还能再最后要求你做一件事么?”

“什么事。”

他魅沉的声音此刻已有些暗哑。

齐明荷从来不觉得他这么温柔过,好像就连怀抱都变暖了许多。

竟然……是在这种离别的时候。

“我想走得明白清楚一些。”

“什么意思。”

“告诉我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哪怕是让我走,让我离开你,今后装作两个人不认识了,都没关系,告诉我……为什么一定非得这样做?”

他沉默不语。

“寒光,相信我……我没关系的,与其让我不明不白的离开你,之后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答案,那还不如让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或许才是我想要的,不是么?”

“让我……就这么抱着你,最后听你说。”

“你若想我走,我会走,我会当我们,不曾爱过。”

………

246 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只求你,让我走得清楚一些。 ”

齐明荷就这般怔怔抬眸,望着他。

他知道的,她从来就不是那浑浑噩噩逆来顺受的人,她已经答应要离开,就只求这最后一丝清明。虽知道或许日后终究会知道真相,可与其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倒不如先从他这里知道,这是她此刻最后的期盼。

“哪怕你不说,我终会也想办法知道,与其这般,倒不如直接告诉我了,好么?”并未是咄咄逼人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直直望着他,将休书念了一遍。

现在只是抬着头,明晃晃的朝他笑。

皇甫寒光的所有自制力恍然坍塌在这一个笑容之中,此时就连挺直的背影都一僵,沉沉勾动着嘴角:“明荷。”

齐明荷用力抱紧着他,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嗯?”

皇甫寒光看着她:“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齐明荷话都说到这般了,他还想瞒着她?

“我已经答应和离,难道你真的要我留下遗憾?你知道,我说话从来算话,若是不肯走,我此刻就不会答应你。”

皇甫寒光:“……”

这一刻,仿佛过得如此漫长。

齐明荷抱着他,一点点的让他臣服,就连皇甫寒光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的魅意少了一些,冷漠也少了一些,方才无动于衷的样子变成了被绕指柔缠化的模样,剑眉一挑,分明是略微动容。

齐明荷看着他这个样子,再轻轻笑了一下。

这个笑,彻底让皇甫寒光抬起手,将她反抱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般拥抱着,齐明荷的头放在皇甫寒光的肩膀上,轻轻的靠着,这一刻……多么似岁月静好,两个人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拿了休书,要和离的样子。

齐明荷这样做,让皇甫寒光心里没来由得抽疼,终于沉声:“你若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想知道。”

“你不得不对我冷淡,非要休了我的缘由是什么?”

“有什么理由,让你连自己的心都不管不顾了,哪怕明明对我还有感情,却还要亲手斩断这一份情缘?”

“我知道你从来不做没缘由的事情,你如果想要休了我,当初就不会废那么大的力气来娶我。”齐明荷心里有话,如果真是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缘由,若是能够一同分担的话……

此刻,只将休书收在手中,紧紧攥着。

她靠在他肩头沉沉呼吸。

这种说话的方式,太容易让人动摇了,尤其是此刻……她的声音软软的,懦懦的,分明还带了点伤心的感觉,任人看了都觉得疼惜,更别说是他……

皇甫寒光的手收了一下,连邪眸也暗凝出沉光。

确实如齐明荷所说,与其等皇甫府与齐家纠葛暴露在世人面前,终有一日他坐在那高不胜寒的帝位之上,她终究是会知道。

当初三代人的恩怨,五大世家的纠葛,以及他与她划清界限的缘由,“若我说,皇甫府是前朝遗脉,我是要继位当太子的人,你信不信。”

齐明荷蓦然一僵。

这一刻,就这么愣愣的伏在他肩头之上。

抱着他的手紧了点:“什么?”

皇甫寒光沉沉勾起了嘴角,这一刻颀长的身影在这卧房之中,都显得魅人几何。

“皇甫府是前朝皇族,你信不信。”

齐明荷直僵着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猛地江南第一世家就变成前朝遗脉,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变成了皇宫贵族,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街上,忽然眼前一朝变了另一幅景象,就跟做梦一样!

“寒光……”

皇甫寒光勾起了唇角:“若我说皇甫府三代人近百年来都在为了皇甫府复|兴而努力,运筹帷幄,却不慎遭当今圣上下毒手,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你信不信?”

“血海深仇,乃至于皇甫逸羽的死都能算到当今圣上的头上,你信不信?”府中旁支为非作歹,嫡系人丁稀少,正值中年的皇甫廉政在所谓云崖被暗杀。

“寒光?”

齐明荷猛地瑟瑟发抖,他现在把这些话与她说了,简直就是把命都交到她手里了,自古以来为帝之人,从来无法容忍前朝遗脉的存在,若是知道……必定赶尽杀绝。

她猛地紧张起来,忽然害怕皇甫寒光真的出事了:“你为什么……现在才与我说啊?!寒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娘亲寻你去溪园的那天起?”她起身了,便没有见到他的那天起,两个人真正发生了变化的那天起?

齐明荷忽然紧紧抱住他,这一刻眼泪遏制不住,猛地哭了起来:“所以你这几天故意冷落我,是不想让我发现,不想告诉我?还是……”

水眸都猛地一骤,手里拿着休书,顿时不是滋味。

她刚才还故意欺负他来着,她心痛难受,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为什么……不早说。”

“所以……你想休了我,就是因为现在的皇甫府太过于危险,而你也太过于危险,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一起受苦么?”

齐明荷垂下了眸:“对不起……”

皇甫寒光冷冷扯了嘴角,此刻的神情苦涩不堪。

“不是。”冷魅一声回复。

齐明荷这会儿又顿了下来,抱住他的手一僵:“不是……?”

“不是”是什么意思?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若是知道真相是这样,他再怎么样强硬的赶她走,她都不会走,更何况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齐明荷此刻低下头,又抬眸,彻底把皇甫寒光此时冷魅的神情看在眼底。

她忽地僵了一下。

刚才这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忽地看到这一个幽冷的神情,心里头蓦地漏跳了一拍。

“寒光,怎么了……”齐明荷忐忑。

她已经想象到了日后的情况,如果真是照他刚才那么说,简言短语间,已经勾勒出了皇甫府百年来的纠葛,她知道定是危险,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个原因,非要休掉她,那么是因为什么?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

齐明荷蓦地辛酸带泪,刚才是受尽了委屈,忍着不哭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抱抱他,想要知道一切答案,可现在真到了他愿意开口说的时候,越反而觉得忐忑难安了。

皇甫寒光反抱着齐明荷的手一收,此刻蓦地扣得紧紧的。

就仿佛……心中沉闷,有什么也被掠带了起来。

齐明荷背上一痛,就这么感受着他的反常,就好似……若真的要听那一个答案,其结果可能是连自己都无法坦然接受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缘由?”

忽地想起了一切的源头,玉溪在饭桌上问她是哪家的小姐,然后立即冷下了脸,次日仕瑥哥哥便受爹爹之命,前来要带她走。她不肯走,结果仅仅是一个早晨的时间,他与她之间便天翻地覆了,直到后来……越渐越扑朔迷离,她一直在等那么一个结果,等到一切恢复如初,却是等来了他的休书。

就在方才,两个人不过如常的在房中打闹,他亦也是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便像换了个天地。

面前的人绝情得……连她也几乎要不认识了。

皇甫寒光此刻并未回答,只是手猛地握成了拳头。

齐明荷哭中带了几分急意:“是不是我爹……”

几乎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将一切朦胧的念头与他方才说出来的事情相联系,她只想到了莫名的画面,难不成皇甫府是前朝遗脉,还与爹爹有关系?齐府不过是一个御香世家,承接进贡皇室的香料制作,虽说是与皇家有关系,可也只是这么一丁点儿关系了。

若说齐府是汴京城中的大府,可皇甫府这种叱咤风云的世家,乃至于周边小国都忌惮着,怎么能同日而语?

爹爹又怎么会……和皇甫府产生什么关系,联系到一起呢?

皇甫府不欺负爹爹都好了,怎会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纠葛,竟然还能影响到她与他之间?

齐明荷不明白,此刻就这么带着泪,轻咬着唇,怔怔的望着他。

她不解,她心急,她只想要一个答案:“你说话啊,回答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告诉我,就不要害怕我知道!寒光……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我承受这一切,你要我甘愿离开你,倒是给我个肯定的答案,若真是该我走的,我自然会走,到时候不需你挽留!”或许是太激动了,齐明荷一口把哽上来的气咽了下去,忽地觉得喉间一阵反胃,咳了两下。

这么一瞬,皇甫寒光的手一收,几分疼惜:“明荷。”

齐明荷猛地稍稍挣扎,现在连抱着他都觉得心里难受。

就好似有些温暖,不应该眷恋。

她现在忽然绝情了,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倒让他意外。

皇甫寒光暗眸收敛了一下,“无所谓公平不公平,知道一切的时候,于我来说也不公平。”他自己都没办法让自己从这一切解脱出来,谈何她?与其让她一起受罪,不如休了她,断绝关系,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对她的最大的公平。

齐明荷哑了嗓子:“不公平!”

247 这一次,要让你失望了

她的公平由她决定,不由任何人决定。

知道后如何选择是她的事……可现在,她不需要别人替她选择。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告诉我!”

齐明荷此刻有些激动,一口气咔在喉间,咽不下去,就这般难受的望着他。

两个人现在已经拉开了距离,而他抱着她的姿势犹在,此刻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紧抿的嘴角沉沉的扯了一下,魅眸敛出可怖的神情。

他也晃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手一收,就这么放了下来。

“二十年前汴京城有五大世家,表面上与皇甫府结交甚好,私底下却与当今皇帝勾结在一起,用‘有志之士’结交之计,谋害皇甫廉政,我的爹就是死在这一场暗杀之中,汴京城五大世家,一个都逃脱不了关系,皇帝,欧阳家、南宫家、张家、齐家,乃至于苏家,全都在其中。”

难怪,难怪是这样……

齐明荷猛地朝后退了两步,难怪当初玉溪娘亲听到她不是大金国的人会这般高兴,仿佛就像是在高兴……她不是汴京城人似的。

所以,到了最后,听到她是齐家的小姐,才会那么一般失了神,脸上的表情一变!

原来……其中还隐藏着这么多的事情。

二十年前……五大世家……谋杀皇甫廉政。

原来,去世的皇甫廉政是这般死的,按理说她还得尊称公公……那么说,她就是寒光的杀父仇人了?

正因为皇甫廉政死,才会有后来那么一连串的事情,玉溪失了夫君,寒光和逸羽失去了父亲。那么他呢?从小到大,一个人在萧门苦练,见惯了血雨腥风,一个人孤零零在外边……直到了皇甫府内乱,嫡庶难分,玉溪坠崖,皇甫逸羽动用一切关系去萧门,最后才找到了寒光,由此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再回到皇甫府……

如果皇甫廉政没有死,整个皇甫府有人主持大局,他也不用沦落在外那么久!真正的皇甫逸羽也不会死……

他也不用一开始,就那般白绫覆眸,装作另外一个人,在这府中开始调查玉溪“去世”的真相,蛰伏在皇甫府里,一直到找到玉溪。

他这一生,过得太辛苦,见惯了血雨腥风也练就了冰冷无情的性子,好不容易遇到了她,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在府内也不用打打杀杀了,至少……不曾让她看到任何血腥的画面,末了却是高兴不到一夜,第二日便又知道了这些血海深仇。

他现在还未报仇,怕是只因为他……

如今爹爹和仕瑥哥哥还好好的,依照他的性子,若没有他的缘故,早在知道的第二日,便要这些人血债血还了!

而她……自己的爹爹与整个齐家,竟然是将他害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她一辈子都无法去补偿他!

那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害怕她知道,害怕她煎熬,害怕她像他那样……

那一刻,在溪园外,他忽然冷了脸……她明显可以见到他的矛盾,他混乱,一下子知晓了上百年的恩怨,知道了亲生父亲去世的真相,知道了他一直将仇人之女捧在手心,日日疼惜……笑得那般惬意情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人?

齐府、苏府乃至于五大世家,为何肯为帝王所用?求的都是自身的富贵,而这种满门欣荣是以皇甫府的家破人亡作为代价的。乃至于她从小到大的锦衣玉食,都是踏着他的血泪建立起来的。

他在萧门面对杀戮,越渐变得冷血无情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兴许在荷苑里面,安然的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欺负齐明蕊,顺遂的想着待会儿要吃什么。

说不定,她没心没肺笑着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一个人舔着受伤的伤口,而皇甫逸羽与玉溪正在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

这样的真相,太过于残忍了!

“寒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他此刻低垂的魅眸,勾敛出几分痛意。

“呵……”沉笑了一声。

此刻的样子,越是风轻云淡,就越发让人觉得害怕。

齐明荷忽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一直想知道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到底在她没有见到的背后,他还承受着多少苦痛?

“是我不好……”哪怕是不愿意,但现实是这样子,也不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挖他的伤口。

她终于明白了他失控的那一夜说出的那些话语,还有那些神情,以至于他一直以来的……沉痛,她虽伤心难过,可也就不见得他是开心的,她唯一需要面对的只有他,而他肩负与面对的则是更为沉重的东西。

她不能帮他分担,反而是他的负担,让他本要承受的东西变得更多。

他对她越好,他就越是自责,越对不起皇甫廉政。

血浓于水,终究不是轻易忽略的事。

退一万步讲,若是这事儿换到她身上呢?如果……寒光杀了爹爹的话,她应当也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了吧?如果……寒光的爹是杀了爹爹之人,知道寒光是她的仇人之子,血海深仇,她也没办法当一切没发生过,继续和他在一起。

“寒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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