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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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旅途-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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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彩,我们长吁一口气,脸上既有担心又夹杂着一丝兴奋,兴奋的是这是一个可以笔直前往的有效途径。这样足以证明,里面不仅有氧而且还有人走过的痕迹。

    “里面是个非常狭长的深洞,我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过这里曾经也有人来过。”他摘下口罩,咳嗽了起来,表妹担心的走了过去,阿凯摇了摇手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继续说:“之所以断定有人走过的痕迹,那是因为我往深处走的时候,用火光照亮之处,地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带着泥土印记的女士脚印。”一片哗然声。

    阿凯拿出从洞里印出来的鞋印模子给我们,那确实是一个女士脚印,36鞋码左右的大小,平滑带点花印的鞋底,还有一段短粗的鞋跟,从鞋底的印迹上来看这是一款耐磨的马丁靴,沾着湿润的泥土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可见这是新增印迹而且还是不久前的。阿凯离我们更近一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有意无意得传出“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言外之意。

    林凡尴尬的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左手摸了摸鼻尖低着头眼神飘渺不定不敢直视。“行了行了,现在我们就往里面走吧。说不定已有人先比我们出去了呢。”二狗扯着嗓门,边说边扫了一眼林凡,站出来缓解尴尬。

    “大小姐,带好口罩吧。”不知何时,小刀早已趁说话的空档将整理好的行李拎上,拿出两个口罩分别丢给了我和表妹,以防洞里灰尘干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走吧,我们伟大的律师。”说到律师二字时,二狗故意拖长声调,怪模怪样的从背后戳着林凡催促他赶紧走。看到大队伍已经齐心一致的决定,林凡也不好多说什么,摇晃着脑袋坡着脚向洞里走去。

    走在洞里,二狗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副超有范的黑框眼镜戴在脑袋上,尖尖的下巴,矮小的个头,还要架着一副和脸型不太适宜的眼镜,活脱脱的像小矮人版的黑客帝国。看到他那副模样,表妹透过口罩憋住笑,满脸通红,没过几秒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调侃道:“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二狗不以为然地摇头晃脑,一脸得意像:“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打战时候美国海军曾用过的红外眼镜,专门适用这样的黑暗环境。”透过镜片,漆黑一片的洞里都带着怪异的绿影,戴着这样的眼镜,周围都变成这样的歪歪扭扭的绿影在晃动。真没想到二狗这家伙,平日里不做什么正经事,倒腾这些玩意儿还真是在行,我想。

    行走在深洞之中,我们基本上不用太弓着腰也能顺利的走,一触碰墙壁时,墙壁上开始往下掉的尘渣,借着火光的照射下可以依稀瞧见眼前漫天飞的灰尘。越往里处走,洞口越发开阔,整个队伍都舒张开来。这是一条很长道路的洞,走了将近五分钟,跟在后头的表妹一声惊呼,洞里传来她阵阵回声,震得我们心惊胆战。

    猛然一回头就撞到紧贴我的二狗,他揉着发疼的额头,大惊小怪的嚷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弄疼我了!哎哟,不就是一墙的涂鸦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经他这么一说,我们瞧见左侧的墙壁上确实有一幅壁画,如二狗所说与其说是壁画倒不如说是涂鸦更为贴切。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一只只肥大的动物,摆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走进一些仔细瞧瞧,每一只都是红色硬壳的翅膀,上面还有黑色的小圆点,一对触角向不同方向摆动着。

    看得我们两眼发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要是我有密集恐惧症此时早就倒在地了。“你们看这边!”表妹惊讶的指了指右手边的那面墙,置于侧墙之内的半圆形壁龛,零散的分布均匀。“这是什么鬼东西?”绿色景物在眼前晃了晃,二狗戴着黑色边框透明镜片的红外眼镜,饶有兴趣地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壁龛,又好奇的向左用食指抠了抠那面壁画。触碰几下,墙上的尘渣掉得更厉害了,宛如是一面软软的橡胶似的墙壁,越抠越有弹性。

    他尖尖的指甲抠在墙壁上发出尖尖挠心的声音,听得我牙齿直打颤,很不爽的皱着眉头狠狠的打断他:“行了,别抠了,赶紧上路吧。”二狗就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像中了魔一样不停的上下动,手指划过墙壁的速度越来越快,墙壁上的渣渣掉得越发厉害,一片一片就像天上散开的雪花,没多久的功夫,那副壁画就被他这么一折腾挖出了很大一块小洞。

    “怎么回事?”走在前头的阿凯隔音出来,我俩手一摊,指了指发了疯的二狗,摇摇头。此刻,他仍旧面无表情,两眼发直的模样,宛如正在做一场梦游。

    我们察觉到他反常的行为,小刀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他扭住,一个扣手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扎进他的虎口处,他全身一阵抖栗,他双脚也微微一颤,突然一个激灵像回过神来,眼神也有了一丝人气儿。他左右张望着看向我们,眼眸黯淡,仍是一脸茫然的无辜样,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啦?”我们微微一怔,满腹狐疑,一丝恐惧的寒流涌上全身,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当小刀准备拖着他继续向前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墙壁内部有圆形的东西使劲顶着墙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开来,灰色墙壁的外层经受不住这样的用力,密密麻麻的一片片时而往外凸出时而凹下去恢复原状,不等几秒里面的东西又奋力往外顶,尘渣哗哗作响掉了一地,来来回回几十次,整个左侧的墙像是要震动开来。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弹了出来,用触角向左右两边小心翼翼地打探起来,接着是一对黑白相间的翅膀和背着的红色甲克,先是一只,后来陆陆续续地两只、三只……。密密麻麻的铺天盖地而来,嗡嗡声直击耳膜,这,不就是墙上画的壁画吗?

    我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站在最前面的阿凯最先晃过神来,使出强有力的二指神功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对着大家一声大叫:“不好!快走!”说完,我们每个人本能的往前面跑了起来,只听见身后轰然一声。当我扭头往后看时,半空中飞舞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小虫,发出嗡嗡的声音直逼而来,紧追不舍。

第11章 虫洞3() 
一瞬间,半空中铺天盖地的黑压压一片,转眼成了这甲壳虫的战场,身后犹如时刻准备投入战场的战斗机,发出攻击前示警的低鸣声,耳畔的嗡嗡声越来越大。黑暗中阿凯只觉得一双手在他胸前摸索着,随后又悄悄地伸到他的外套里,他提起一口气一把抓住外套里正在蠕动的芊芊细手。

    “放松,是我。”我气喘吁吁的边跑边说:“我只是在找打火机。”没多久,身后的虫子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直逼脑门的千钧一发时刻,阿凯一个轻巧的掠身,侧身藏在大洞的拐弯处,我紧跟其后的侧身一躲,待到瞧见表妹一脸惶恐没命往前奔的高挑身影时,从拐弯的暗处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拖住她,往身边拽。还没等她弄清眼前的状况,整个人就已经笔直站着紧紧贴着墙面,大气也不敢出。紧跟我们身后的小刀,也眼尖手快的躲到另一边,站直着身子紧贴墙壁,白色雾气从口中直喷而出。过道上的嗡嗡声飞跃而过,那种扰心的声音听得我们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门,只能捂住耳朵不听为净。

    刚一看到两个黑色的身影也一瘸一拐的侧身闪过,就听到张老头哭天抢地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响起:“啊~~”——不好!之前奔跑的时候这老头明明在我身边,只是不知何时就掉队了,本来就有点疯疯癫癫再加上这样的一击。。。

    我脸色一变,试图探着身子往外看情况等待随机应变,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觉得惊心动魄。一群虫就像嗅到食物一般一哄而上,刹那间卧倒在地的张老头脑袋部分就被围成黑色的蛹,只剩下四肢正待慢慢被攻克,后面还有一窝的红色小虫正尾随而来,那种震撼整个大洞的惨叫声刺穿耳膜。

    “他。。”林凡双眼瞪圆,惊恐的欲言又止,回头看向小刀:“快救他。”那一边只听到细细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动静,看不清小刀是何种表情,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回过身来闭上眼,撕心裂肺地声音直冲耳膜,太阳穴隐隐作痛。站在我身边的阿凯突然拿出背包里一个毛毯,罩着脑袋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那群红色甲壳虫察觉出黑暗处冲出来一个人影,转眼间就变幻出人字队形,依次排开,似乎是在阻拦或者准备进攻,这一字排开的红色甲壳虫并没有马上发起进攻,像是在等待什么。这虫子竟然会思考,我暗自大呼不好,藏在暗处的几个人摒住呼吸心里捏着一把汗。

    阿凯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轮库鲜明的方脸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眯着眼细细观察,那虫子如同另一个人也是以静制动。忽然,阿凯一个轻巧的食指间夹起一叶飞刀,叮铛一声宛如一道冷箭出鞘,还未看清如何飞出去,那片红色甲壳虫从中间冲散,一只超级大的母虫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在地上挣扎着扑哧欲飞,群龙无首,所有阵势全部从中划开,虫子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飞。阿凯灵巧纵掠,边跑边一鼓作气地拿起毯子在半空甩出一个飞舞的动作,乱飞的红色小虫顿时散开一大半,千钧一发之际,他蹲下身抓起在地上翻滚的张老头向往回跑来。

    即便无首,后面那群虫仍旧意志顽强,哪敢这样轻易放弃,扑哧着红艳翅膀整装待发,即使倒退了一大片后又再次席卷而来。前面一个人影连拖带拉的奔跑,后面密密麻麻的大片飞虫,看得我心里一揪,眼看又要被围攻的时候,我心一横一把拿起之前的那根火棍跑了出来,待到阿凯拖着张老头靠近时,我猛地拿出火把一转,那群虫倒退几米。没想到这些鬼东西竟然也怕火,我想,暂时稳住就行。

    等到他俩成功躲进拐弯处,我随后一个旋转,待到那群虫子再次席卷而来之时,我牟足力气手一用力将火把扔向几米开外,便快速的闪身躲进阴暗处。被火光照射的大片地方,显露出白森森的东西,还没看清楚,大片虫子呈直线状铺天盖地的奔着火源往前冲,前一秒还在照耀后一秒就被扑灭。

    半小时后,嗡嗡声越来越小,随着一阵淡淡清香扑鼻而来,那片红色甲壳虫象一片大网密密麻麻的顺着幽香更深处飞去。顿时耳根终于清净不少,我长吁一口气。等到声响全部散尽,深洞又恢复一片寂静之时,林凡单手扯开一半的衣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喉咙发痒干涩得厉害,不断的吞咽口水,极力稳住微微发颤的双腿,努力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妈的,简直要人命!”

    这是至今为止第一次听到如此斯文的他骂声不断,我身边也突然扑通一声响,站得非常吃力的张老头扛不住的倒在地上,全身开始抽搐来。我们围在旁边的几个人都吓坏了,抽动没几下躺在地下的张老头又神经兮兮的呵呵傻笑,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寂静的山洞里回荡着他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本来紧绷的神经似乎释放了一下,又被这突然一击重新紧张起来。

    “你,说你呢,刚才为什么不去救他?真没想到你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右侧,林凡靠墙而坐,不顾脚上阵阵剧痛,眼神里仍是火苗闪动,音调平整毫无感情,像是竭力压制住胸腔那股愤怒,在黑暗中似乎很想把和他并肩的这个男人一口吞掉,那是一个男人愤怒到极致的平静。没有人回答,突然刺眼的亮光从我右边闪来,小刀打开了一个微型手电筒,从照亮出看来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凡,拿着手电筒目不斜视地跨过他向我们这边走来。

    “怎么不早说你带了这玩意?”表妹一脸憔悴的哼声一笑,想在这紧张的氛围里热一下场结果没有任何回应,只好疲惫的靠着墙壁。当手电筒的光照向倒在地上的张老头时,我们不禁愕然,满脸蛰成褶子和细细小洞,血迹斑斑,手腕处和脖子处被咬的洞口开始化脓,绿色的汁水流出,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他时而痛苦的蜷身抱着自己,时而失声喃喃自语,目光呆滞,叫苦不迭。

    “这是百年虫,相传这种虫被封闭在夹空墙壁中,幸好这虫子无毒只是凡是被它们咬过的都成失心疯。”小刀眼神坚定,查看他被咬成红肿一片那他这副模样,无法幸免了吗?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责感,就像当初表妹那样,这种无形又不致人命的杀戮让我们心里一紧,霍然警觉。

    二狗蹲坐在旁边,往张老头脸上抹创伤膏,低声回应:“你怎么知道?给这老头涂点膏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随后又一个人低语起来。

    “以前当兵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也遇到过,那时是一个战友被咬得人鬼难辨了。刚才进洞前就觉得这洞的墙壁的构造有点奇怪,只是没有联想到这么多,就。。”如此硬汉的小刀此时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左脸颊的刀疤印深刻明显。

    林凡从右边一下冲了过来,想正面一巴掌不料被这个高大的男人一身急掠躲了开来,林凡踉跄几步又不甘示弱地指着面前他愤恨道:“就是你!你见死不救还在这里自责?”作为一个律师面对这样的事,或多或少有点愤愤不平。小刀眼光冷淡,又恢复了往日面无表情地一面,正声道:“我只负责一个人的安全,其他人管不着。”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凡不可思议失声错愕,“你。。。。”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们:“行了!你们在磨叽等下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快走。”林凡不甘心的瞪着他,小刀直径绕过他背起地上的张老头大步流星的走了。

    走过虫子叮咬的地方,我们都停下脚步,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场景。火棍被咬的百孔千疮,借着手电筒的光环绕四周,角落处竟然有一堆白森森的白骨,压在白骨最底层的有一些撕成碎片的军用布料,横梁上白骨上张满结成大小不一的蜘蛛网。我们不禁愕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这里又有什么足以让这些军人丧命?

    清淡的幽香从深处飘来,趁我们不注意之时,张老头挣扎着从背上下来,突然疯癫的扑向那堆白骨,傻笑嘻嘻的喊着:“老伴啊老伴。。”

    小刀一把拉走他,此时他目光涣散口水直流,一脸傻笑呆滞,他死死拉着那块满是灰尘的布料不肯放手,空中散发出一股霉味。我捂住鼻子,连哄带拉的扯下那块布料,猛然间才发现上面也布满了细细的洞口,就像张老头全身被蛰的大小类似,原来这些人也是被这群百年之虫缠上了,可惜丢弃了性命。

    哎,二狗一声叹息,一行人继续快速向前行。几百米的路段走起来就像几年光阴一样,越往里走更宽敞,不时的传来阵阵滴水的清脆声,像是用手拨动七弦琴的空灵,直击灵魂深处又带着淡淡的不安。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水声,莫非就要走到尽头了么?

    往里走的每一路,开始变得湿润起来,因洞口深处氧气不足,灰尘渐多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空气里弥漫的水蒸气的味道也越发浓厚。我咳嗽了几声,颌首向前,忽然一条河流出现在我们眼前。河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随着外界更多水的流入激起层层波澜,河底偶尔冒出几圈泡泡,香味越发醇润,紧贴河岸的竟然有一叶小船,绳子被解开一半似乎有人曾经来过;在河流不远处,有一壶散发出紫檀香儿的紫砂壶,没等我们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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