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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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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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得飞快,早晚要去面对的事情就越早去解决去处理才好,否则夜长梦多,许多事会更难处理。

没有人问我要去哪里,也没有人问我为什么又中途随着他们回来,只是他们紧紧的将我的马围在中间,怕我被人截走了一样,小心谨慎的护卫着我。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我是迷路了,是走错了方向吗?

可笑的问题不寻常的答案,我不便说,他们也配合的不问,心知肚明一般。

整整骑了一个上午,雪停了,阳光斜射在大地上光茫四射。

前面有了人迹,巴雅尔一带缰绳,向我抱拳道:“王妃,天冷,还是换马车吧。”

我向前面一望,果然是迎我回去的马车和数十个侍卫到了。

好大的排场啊,这样声势浩大的来追我,我真是有这么重要吗?

我狂笑,笑图尔丹的自以为是,笑他的无情却是装作深情。

“不用了。”我想要这份骑马的感觉,即使冷,可是却有一份自由的快意,逐雪而行,逐天而进,过了今天,再回了巴鲁刺我的自由将从此不再。

“那先吃些东西再上路吧。”巴雅尔既客气又有礼,让我怀疑自己也许真的不是逃亡而是迷路了。

可是不是,昨夜里我一直在逃,走了一夜,千算万算,还是走错了棋招。

“我不饿,走吧。”

“哦。”

巴雅尔一挥手,所有的人只好随我一起赶路,我不吃,他们也就不能吃,突然心里有些难过,总不能将自己的喜怒强加给他人吧,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要喝水。”这样总可以了,这些侍卫也就不会因为我而忍饥受饿了。

再一挥手,所有的人均停了下来,马车上,有人端出了温热的奶茶递到我的手中。拿在手里,闻着奶茶的香气,熟悉的感觉漫在心头,总是无法逃避这曾经的一切啊。

许多的痛与恨真想把它尘封在心底深处,可是它却不遂你的意,总在不知不觉中来扯痛你的伤疤,让心更伤感无助。

“王妃,你的伤口流血了。”

一口喝尽了手中的奶茶,再低首才发现才一上马时就扯裂的箭伤,此刻的血已渗透了衣袖,一个上午了,我竟浑然不觉。原来这手臂上的伤比起心底的痛已不算是什么了。

想起怀里图尔丹送给我的那一瓶药,再上些吧,这样冷的天,只怕好得会越发的慢了。

挽起了衣袖,将药粉再次洒在伤口上,伤处已是一片红肿,都是自己太大意了。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一块白布,我自己一圈一圈的将手臂缠好。自己的伤,我不想让这些臭男人动手。

另一匹马上,那只一直追寻我来的狗使劲的叫了起来,我惊异的回头看着它,它伸长了脖子向着我的方向嗅啊嗅的,好象我这里有什么好东西一样,可是没有啊,我身上没有任何的吃食,连那奶茶也是喝光了。

心里有些烦躁,就是它才又追了我回来,我讨厌它,我不想听到它的声音。

“勒死它。”第一次我发了狠般的想要结束一个动物的生命。

“这……”

“给我勒死它。”既然他们还是给我王妃的礼遇,那么我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

心狠了,有一个死结,就想让这狗为我解开一般。

“这……”那抱着狗的侍卫继续迟疑着。

“王妃,这是大汗最心爱的一只狗,这……”巴雅尔恭敬的向我解释道。

“给我勒死它。”我没了自由,就是因为它,这一刻我就是想要它死,心碎成的片片我要它来陪葬。

巴雅尔一挥手将一根绳子抛给了那个侍卫,侍卫仿佛是有些不忍般的慢吞吞的将绳子结了一个圈,还真是要用这绳子勒死它。

那只狗似乎还不知道它即将的命运是要迎接死神的到来,兀自还向着我的方向叫着,我突然奇怪了,为什么只是刚刚,为什么这一路上它都没有叫得这样的大声。

有什么不对吗,还是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仔细的嗅着周遭,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薄荷一样的味道袭进鼻端,想起来了,就是我刚刚用过的,图尔丹送给我的这一瓶金创药。

恍惚间一切都清楚了,原来是这药啊,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图尔丹了。

药与狗,不过是他利用的两个道具罢了。

清醒时,才发现自己千算万算却还是被他算计了进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还是败给了图尔丹。

狗的叫声依旧响在耳边,却是越来越小声了,我忽然惊醒,“停。”那狗,它是无辜的。

侍卫还没待我的余音落下,马上就将那狗一把抱在怀里,仿佛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漾在他的脸上,原来人与动物也是有感情的。

想起了我的雪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自己的无奈报复给那只可怜的小狗。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的狠心,竟差一点错杀了那只狗。

回头看着狗了无生气的望着这大千世界,心里不免伤感,那种生死被人操纵的感觉也便是这般了。

“走吧。”头也不回的,为自己的狠然而惭愧。

……

再见到巴鲁刺,见到了我曾经熟悉的那些蒙古包,一夜而已,却恍若隔世,心境变了,一切也仿如都变了一般。

侍卫直接将我送回了我的落轩阁,那高高的围墙,那红砖绿瓦的屋顶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再回来,再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鸟儿终究是没有逃离禁锢它的笼子。

轻纱的罗帐,暖暖的热炕,一切如昨,只是少了若清,而塔娜仁也不在了。

服侍我的是两个陌生的侍女,懒懒的我甚至连说话的欲望也无了,再回到这里我的心已如止水。

“王妃,沐浴吧。”

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般她们也还是称呼我为王妃,这是图尔丹的命令吗?我心里不免悲凄,即使他伤的那样重也不忘记把我攥在他的股掌之中,我的一切他必是了然于心的,他没有废了我王妃的称号,给我一样的尊重,那么这以后的日子我又将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呢。

喜欢每一个夜晚来临时将自己泡在水中,将疲惫全然的随着那蒸腾的热气释放出去,无论怎样,我只能卑微的活在图尔丹的阴影之下,我还有娘,我不能放弃这个世界,即使前路一片黑暗。

总是相信,只要努力了,我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

侍女的话很少很少,除非必要,我的屋子里都是寂静无声的,就连雪儿也总是乖乖的躲在墙角也不来吵我,它也是知道我的忧心吧。

我的记忆时常回到那一天的丛林里,厮杀,中箭,图尔丹愈见乌黑的脸,还有他微弱的气息,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毒是否解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

没有人与我说起,我也不曾想过要去问问侍女。

我默默的吃饭,默默的睡觉,虽然每一个夜里我都是闭着眼让自己清醒着到天明。

没有泪落,只有无尽的心死。

偶尔我会掬一把雪,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任它慢慢的融化成水,渗透到我的肌肤,再沿着手的边沿随意滴落在冷湿的地上,再无声无迹的消失。

假如人也可以这样消失那该有多好,可是我就偏偏不能。

七八天过去了,漫长的仿如一个世纪般难耐,我没有任何若清与黎安的消息。

被抓了。

被杀了。

这些可能性让我无法安眠,巴鲁刺没有任何人来看我,我不缺吃也不缺穿,独缺了一份人世间的人气。

行尸走肉般我在悄悄虚度我的人生。

看着屋檐下长长低垂的冰串,尖尖的,有时候,真想就站在那下面,等着它自然脱落的那一瞬**我的脑子里,从此,香消玉殒,再与烦恼无缘……

常常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飞云,飘浮着或向东北或向西南,随风逐流一般。

我无聊的发慌,可是却连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了,即使拿起了书看到眼里的那也不是字,而是一片遥远的空洞。

在那大门前,我堆了一个特大的雪人,画上鼻子、嘴和弯弯的眉毛,一双大眼仰望着天空,那是我心情的写照,如今,我已经没了自由。

柜子里有件粉色的衣裳,不喜欢那颜色,索性我就拆了它,做了一支风筝,粉色的蝴蝶,却不想放,就挂在屋檐下看着它随风飘荡。

这一天,我又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看着围墙里熟悉的一切,那悬挂蝴蝶风筝的绳子在风在飘摇着,好象欲要飞起一般。

飞吧,我心里叫着,不要如我一样守着寂寞守着无奈守着世界末日一般的难耐。

就那样看着那透粉的蝴蝶,然后它好象知晓了我心里的话一样,它果真挣开了屋檐下我的捆绑,飞了,展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我出了门,看着它随着风向门外飞去,我追着,一直追到大门口,守门的侍卫齐齐的站到我身前,“王妃,请留步。”

呆呆的看着蝴蝶越飞越远,心也跟着飘走了一般,不理会侍卫,我心怆然,“我要我的风筝。”我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要去抓回我的风筝。

风小了,那只蝴蝶似乎是看到了我奔跑的艰辛,离我越来越近了,落了,它落下来了,我跑过去,粗喘着气,想要把它抓在手里,带回落轩阁,它是我寂寞无助时的伴啊。

可是我的手才伸出一半,那只风筝已被人捡起了。

这是我的风筝,我要拿回来。

下意识的抬头,一个小男孩得意的看着我笑。

他,是都别。

“这是我的。”都别高高举着,“我娘就喜欢放风筝,我娘的身旁也有一只大大大大的风筝。”

“还给我。”他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他这样说了,有点奇怪的感觉。

“这是我娘的。”

“不是,是我的。”一个孩子,而我却也孩子气的与他拼着命的争,什么时候我变得这样小气,这样脆弱了呢。可是我就是想要要回我的风筝来。

“你不是我娘,这风筝也不是你的,我娘是不会跟我抢风筝的。”都别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得我有些回神,有些脸红了。一个风筝而已,送就送他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拿走了。

“虽然你与我娘很象,可是你不是我娘,你额头的那个梅花印是父汗印上去的,所以你不是我娘。”

我转身欲走的身形突然被这一句童言所惊住,“你说,我与你娘长得很相象?”

都别很自信的点点头,“是的,可是沁母妃说你不是我娘,你是来迷惑父汗的妖精。”

都说童言无忌,可是此刻都别的话却向刀子一样插在我的胸口上。

我是妖精。

我是妖精。

这就是都别眼中的我吗?

我象他娘,他娘的身旁有一只大大大大的风筝。

“都别,你娘在哪?”我急切的摇着他的肩膀问道。

“王妃,你该回去了。”我身后追出来的两个侍卫有些着急的想要劝我回去。

我不理他们,“都别,你娘在哪里?”

都别看了看我,一点也不怕生的说道:“我娘的屋子,只有父汗可以去的,我很小的时候偷偷看过父汗在我娘的屋子里哭了,而娘的身旁就有一支大大大大的风筝。”

“我与你娘很象?”怕吓着了他,我亲切和蔼的问道。

“嗯。我拿张我娘的画给你看看,可是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拿给你看的哟。”

“王妃,走吧。”两个侍卫已不由分说的就要硬拉着我离开了。

我推拒着,手臂被扯得生疼。

那张画我一定要看,看了,也许许多的谜底也就解了。

想起大周朝的皇宫里图尔丹初见我时的惊异,或许不是因为我的美丽,而是因为我象了他心中的某一个人。

一定是的。

这人也许就是都别他娘。

孩子的话是不假的,别人不敢说的,孩子会自自然然的说出来。

我狠狠的推开欲拉我回去的侍卫,似乎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坚定,也似乎是因为都别只是一个孩子,孩子对我是无害的,所以他们退后了,远远的看着,不再阻挠我与都别的接触。

我的落轩阁除了自己,除了两个不说话的侍女,就只有门口的侍卫了。

这些个秘密,他们永远也不会对我说起。所以此刻的都别,我断不会错过。

都别象是感染到了我的急切,小手缓缓的向怀里掏去。

一张画,小小的一张从他的怀里取了出来。

他展开,向着我道:“你看,你与我娘很象。”

我一个箭步的冲上去,握紧了都别的手,我看到了那张画,一张旧画,年久的泛着黄,这绝对不是新近才画的,也绝对不是我。

但是那相貌那眉眼却是与我一模一样的,仿佛是一母所生的两个姐妹一般。

她的额头果真有一个梅花印,一如我额头前的那朵。

我慌了。

如果说那薰陆香让我感觉到图尔丹的背叛,让我对他心死了。

那么,这张画已告诉我,图尔丹他的心里真正爱过的只是这画中的一个女人。

而我,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怪不得,他把我软禁在落轩阁,从此不闻不问,也不许任何人接近我,甚至连说话也不允许。

他是怕我知道这些吗?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说到底,就是没有爱过我啊。

我卑微的扮演了一个小丑一样的戏子,却每天送给他灿烂的笑,我好傻啊。

想起在娄府初见九夫人时,她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惊异,原来如此,原来这所有的人早就知道,只瞒着一个我,不让我知道而已。

九夫人,她是固意的,她固意让图尔丹见着了我,让图尔丹把我娶到巴鲁刺。

我突然想起在哈答斤被俘时,那几个恶徒的对话。

“听说她家人战败了之后就归顺图尔丹了,一家老小全部留在巴鲁刺,只有宝月梅一个人嫁给了大周朝的相爷,也就是这个女人的爹了。”

“那女人的心才难测啊。其实她们该归顺我们大汗才是,只有我们大汗才能与图尔丹抗衡,他才是大草原上真正的雄鹰啊。”

“话是如此,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图尔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吧。”

秘密,一定是的,九夫人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家信。

黎安带给我的九夫人的家信。

我还没有看。

那信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里面,忽然想起巴雅尔把我送回落轩阁时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在见了我周遭一圈的人后默不作声的走了。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落轩阁找到那封家信,那是黎安亲手交给我的信。

“都别,你这画可以送给我吗?”

“不行。”都别将画一折,就势要塞回到怀里,“沁母妃说了,我娘的画除了你是不能随意给别人看的,否则要割了我的舌头。”

沁娃她这是何意,为什么只许给她看,却不许给别人看。

我头大的想着都别的话中之意,此一刻我的智商几乎为零,我已经因为那一张照片而六神无主了。

不对,是沁娃固意让我知道都别的娘的,我看着都别手中的蝴蝶风筝,不对,那风筝上的丝线不是我缝上去的那一根,那是一根细细的,极易断开的丝线。

我恍然顿悟,一定是有人趁着我睡着了,固意的换了那丝线,再固意的让我见到了都别。

孩子的话由不得我不信,而她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沁娃她巴不得我放弃图尔丹,或者我来一个自杀对她更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吧,从此除了都别的娘再无人敢争这孩子的扶养权了。

而都别的娘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我想着,越来越是糊涂了。

那画我还是想要,“都别,这画你借给母妃一天,明天母妃保准画两张一模一样的,三张都给你,让你每日都见着你娘,可好。”我猜想这画都别也不是随时可以拿到的,一定是沁娃今个儿算准了时间才拿给他的。

既然图尔丹这样防范着我知道,我想沁娃也没有那个胆量敢亲口对我说着这个事实,而借由这都别的口是再适合不过了。

都别看了看手中的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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