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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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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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忍,我翻身下马,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似乎还活着的人,他轻轻的动着,我向他走过去,他似乎是听到了我牵着马的马蹄声,他的眼睛瞄着我的方向,他想说着什么,可是任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腿已被砍断了一截,血流了一地,那情形很是凄惨,我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止了他的血,再向怀里掏出了金创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再拿起背上的水壶,我把药送到他的唇边,他不顾一切的吃下药,喝了水,半晌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你是谁的手下。”我知道这里的人除了图尔丹的手下,其它的就是巴雅尔的了。

“巴……雅……尔。”他慢慢的向我说道。

“你们主子呢?”

“跑……了……”

“他败了?”

那伤者点点头。

图尔丹的速度可真是快啊,他不过比我早回来了三天而已,这样短的时间他就平复了这场内乱吗?

我无声的扯下衣裙上的一块布,慢慢的为他包扎好了伤口,再回身向一直跟随着保护我与小九的车夫道:“找人把他送到巴鲁刺,给他好好的疗伤。”

“是。王妃。”车夫毕恭毕敬的回复我。

我转首再是看向那人道:“人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一切。”安慰着他失去一条腿并不代表失去整个世界,只要他试着站起来,这个世界依旧还是阳光灿烂的。

“你……你是图尔丹的王妃云齐儿。”

真没想到他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我点点头,“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这战争错在巴雅尔,而不是你们。”我说着只转身一跃而上了马背,又是坐在了小九的身后,我要尽快的到达巴鲁刺,不能在让战火继续蔓延了,那会有多少的无辜受难和伤残啊。

“等等……”他突然叫住我。

“王妃,听说你也是哈答斤的恩人,这草原上的人无不在称颂着你的事迹,王妃,我们主子已经落败了,我是他的奴才,我希望王妃能劝着大汗饶他不死。”

倒是一个忠诚不二的人,心中不忍,但是对巴雅尔却是不值啊,“他做下的虐自是要他自己来还,你的腿,还有你周围这些死去的人,这些人终会来找他索命的。”

“可是,图尔丹当初也是夺了巴雅尔的领地啊。”

我听着,我懂了,可是自古以来都是胜者为亡败者为寇,这一些谁又能说清楚呢。

“如果可以,我自会为着你们主子求情。小九,坐稳了,我们走。”

“还有,要放了都别啊,他只是个孩子。”马才飞跑了几步,那人又是喊到。

我心中一凛,为何他说要放了都别呢?难道图尔丹连都别也抓了吗?可是,都别是他的孩子啊。

虎毒不食子,我不信图尔丹会这样绝情,拍着马背,抖着缰绳,迎风向着巴鲁刺飞奔而去,我心里更乱了。

都别是其其格的孩子,也就是我姐姐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一个孩子却要与他的父亲为敌呢?

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多年前那个向我讨要风筝的小男孩再次跃然眼前,那本是一个讨喜的孩子,可是如今长大了,人心就变了,我总不信他会反了他的父汗。

策马而行,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真希望刚刚那人他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额娘,还有多远啊。”小九比我还急切了。

“快了,再有三四十里地,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到时候额娘带你先去见你外祖母与姨娘,额娘真的想她们了。”

小九不再吵我,马继续在风中驰骋。渐渐的,一座座蒙古包跃然眼前,到了,那蒙古包就是我熟悉的地方了,一切如昨,好在所有的战争并未央及到图尔丹的聚居地。我向着其其格的蒙古包而去,我想娘一定就在那里。

到了,可是为什么那蒙古包前有那么多人的进进出出呢,还有一脸的慌乱。

那慌乱也感染了我,我慌了,娘,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闪身下马,顾不得一身风尘仆仆,我急忙闪进其其格的蒙古包,有人认得我,“云姑娘好。”

来不及理,我直奔那床前,可是那床上容颜憔悴却不是娘,而是其其格,她看到了我,她轻轻的叫道,“云齐儿。”

原来她早已知道我是云齐儿了,我冲到她的面前,我抓住她的手,想要为她把脉,可是我心里却乱了,我只得慢慢的稳下心神,“姐姐。”轻轻的叫,满心里都是一种亲情的萦绕。

“云齐儿,他们都告诉我了,原来当年是你为了我而离开巴鲁刺的啊,云齐儿,你好傻啊。”

抚着她眼角的泪,“姐姐,快别说话了,怎么每一次见你都是病着,真是让人担心呢。云齐儿查一查你的脉象,再给你开了药方,你一准就会好了的。”

她点点头,任我把着她的脉,我听着那脉搏,越听越是心惊啊,何以她的身子弱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太过忧心了吧。

“姐姐,一会儿云齐儿开一副药方给你,姐姐只要按时服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云齐儿,我等你回来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她抓着我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更是心惊。

“姐姐,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齐儿,我想把都别交到你的手上。”她说着竟是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让人忍不住的揪心。

“姐姐,我……”才想要告诉她,我甚至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可是转念一想,我又忍住了,“姐姐,都别也是大汗的孩子,大汗自会照顾他的。”

其其格突然摇摇头,一滴泪缓缓的从她的眼角滑下,“云齐儿,我只要你答应我,你要为我照顾都别。”

“姐姐快别多想了,姐姐也放心,云齐儿有生之年一定会为你照顾都别的。”其其格的脉象里已告诉我她是积郁成疾,难道她是为了图尔丹对她的弃之不理吗?可是她的心……

或者她是为了巴图,我一直没有见过巴图的真面目,我知道他是易过容的,“姐姐,那个巴图……”

“额娘,这就是姨娘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九就冲到床前来,他见过我从前的画象,所以他一见了其其格他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吧。

“哦,我倒忘记了,姐姐,这是小九。”

其其格笑望着小九,“这孩子与图尔丹真的很象呢,来,让姨娘好好看看。”

小九高兴的向前移了移,任其其格抚着他的脸,“姨娘,你与我额娘从前的样貌可是一模一样呢。”

其其格强自欢颜,她怜爱的看着小九,“云齐儿,你的孩子真好,大汗一定会对他极好的。”

“姐姐,你就是凡事太想不开了,所以才会病着,只要心放宽些,对你的病更有益处的。”我劝着她,她的心结终需她自己来解。

“娘也病了呢,娘在落轩阁,你快去看看她,你不要管我,快去给娘好好的诊治一下吧。”她推着我向外而去。

心里“咯噔”一下,娘也病了?怎么这么不巧。

我站起来,匆匆道:“我写了药单子就去。”

“先看了娘再来吧。”

“也不差这一点点时间了。”我走到桌前,凝神细想,笔落无声已刷刷刷的就开了一付草药单子。

“云齐儿,快去看看娘吧,我只怕……”她一口气没说完,又是咳了起来,我忙着跑回到床前,轻揉着她的背,好让她舒服一些。

咳还在继续,“那个……那个……手绢子。”

小九一听,小手麻利的就拿了一个手绢子递到了其其格的手上,“姨娘,给你。”

其其格快速的伸手接过,放在唇边,又是大声的咳,然后极轻的一声呻吟……

呻吟过后,她随手把巾帕攥在了手心里。

象是有什么不妥,“姐姐,给我看看。”

她的脸有些惨白,“我不碍事的。”

她的话更是让我疑虑了,我轻扯着她手心里的巾帕,她的手有些抖,然后我看到了那手帕上的一丝红色的印迹。

那是血,那鲜红的颜色刺目的刺着我的眼睛。

“姐姐,你这样有多久了。”我查出了她的身子是积郁太深,却不想她竟是咳血了,这样的严重倒是我没有料到的。

其其格摇了摇头,“只这一两天而已,嗓子咳破了,不碍事的。”她轻描淡写的略过,可是我却觉得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休息,云齐儿去看看娘,一会再回来看你。”

“快去吧,娘惦着你头发都白了好些。”她说着这一句那眸中隐隐是泪,让我忍不住的去轻拭着。

“我去了。”

快步的离开了其其格的蒙古包,出了门,我拉着小九再次上了马,我狂奔着向落轩阁而去,娘啊,怎么你也病了呢?

马蹄儿声声,一声声都是在向我叫嚣着,真想飞一样的就冲到落轩阁,可是我现在的身子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难道娘果真如相士所说,只要她与其其格相认了,她便会有生命的危险吗?

可是,我总不信,那是一派胡言吧,我懂得医术的,一个人的生死绝不是这样的。

距离落轩阁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是没来由的慌乱了。

有一些心事我一直要问问娘,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我亲生父亲的一切,娘,你一定要没事啊。

还有其其格,她的消息可真是快啊,我恢复了记忆,可是那是在大周啊,但是明明我一见到了她,她就知道我不是那个失去记忆的清云,而是巴鲁刺曾经的王妃云齐儿了,姐姐,你的消息也是灵通啊。

到了,那红漆的大门就在眼前,门半开着,一个丫头出来然后快步的离开了,眼见着,这让我更加的急切了。

“小九,额娘带你去见额娘的娘亲,也就是你的外祖母。”

小九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忧心,他一直乖乖的守在我的身边,他不吵我,“额娘,外祖母与姨娘都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过担心了。”

我的小九他真是懂事啊。

走过那花间,甚至连池塘里的大片荷花我也是无心欣赏,再一次的回到落轩阁,这一次我的心境又是不同了,我早已记起那一个冬天里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与图尔丹的故事一一地就在眼前闪现。

那一角的家庙里,有轻烟送出,那香的味道浓浓的溢满落轩阁,一种佛家的禅意悄上心头,娘,就连病着你也不忘记佛香吗?

那一道道的门,我不知道你住在哪一间,难道你就在家庙里吗?

我飞跑过去,身后是小九紧紧相随的小小身影。

佛堂前,娘正坐在圃团上闭目理佛。

四周静静的,我走到娘的旁边,我也跪下了,娘不理我,她在念着大悲咒,是的,这大悲咒从小娘就教我背过的。

良久,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我终是忍不住了,“娘,云齐儿回来了。”

娘的唇依旧在低念着大悲咒,只待那一段念完了,她才转首看向我,“云齐儿,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我拉着娘站起来,“是的,娘,你看云齐儿好好的活着回来了,上一次回来见娘,那时候的云齐儿失去了记忆,如今那些记忆可都恢复了。娘,让女儿看看,你的面色很不好。”

颤抖着手摸着我的眉,摸着我的脸,“云齐儿,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

“是的,云齐儿还记得就在这落轩阁里武昭挟持着你,而后是图尔丹为了你而插刀相救,娘,我真的就是云齐儿,只是女儿坠入了冰崖,毁了容貌,才变成如此模样的。”

娘拉着我的手,紧紧的,我与她向外面走去,娘的手冰凉冰凉的,这让我感觉到了她的病态,原来娘真的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这样的病也不去躺着休息着,还是要坚持着来这家庙理佛,娘的心我真是不懂了。

庙堂外,是小九眨着眼站在那里看着我与娘。

“额娘,她就是外祖母吗?”

小九的话才让我想起他的存在,我忙道:“娘,这是云齐儿孩子,你的外孙儿小九。”

小九一听,早已跑到娘的身前,轻贴在她的身上,“外祖母好。”

“想不到云齐儿的孩子也这么大了啊,看来娘真是老了,来,让我抱抱。”张开了双手就势要抱着小九。

我忙扶着小九让娘抱起了他,好重吧,小家伙长得也不矮呢,我托着小九的身子,不想让娘累到了。

“云齐儿,他的嘴角,还有那酒窝可象你呢。”

“娘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初见到小九的那会儿还不敢认呢。”

“自己的孩子会有感应的,就象我一直就以为你姐姐也在这草原上,来了,就果然见到了她,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娘,快把小九放下来,他好重呢,我们就去那石椅上坐坐吧。”

“云齐儿,娘还担心有生之年见不到你呢,却不想不但见到了你,还见到了我的乖外孙。”

“娘,这一次离开巴鲁刺,云齐儿不仅去了哈答斤,云齐儿还回了大周,也去了京城。”

“你姐姐前儿个就捎话来告诉我,说你恢复了记忆,说你就是云齐儿,我还不信呢,总是奇怪你的样貌怎么就变了呢,如今再是听你说,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娘,我见到了九夫人,我也见到了爹。”

我的话音一落,娘的脸刷的就变了颜色。

总是有什么记忆浮上了心头吗?

“相爷他还好吗?”看来娘与爹终究还是有一些情份的。

“爹不好,他被人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我开了一些药给他吃,却也只能是唯持着不让那毒扩散罢了,那毒也不知是谁下的?”

“总是府里的人吧,你爹他命犯桃花,总是被人算计了。”

“爹好象是有什么把柄在九夫人的手上,所以九夫人她至今仍是好好的呆在相府里。”想起九夫人对娘的狠然,让我对她就总是不免的怨恨。

“随她吧,云齐儿,只要你还好好的活着,娘就知足了。你姐姐,她的心思太重了,也不知这一次她能不能挺过去?”娘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娘,姐姐与我是亲生的姐妹,可是为什么当年她没有留在相府,而是流落在这草原上呢?”

“云齐儿,你姐姐比你年长三岁,她才一生下来,她额头上的那朵梅花就让人着实吓了一吓,有人说那梅花会克了我的命,所以就把她抱走送人了。”

“就是一个相士吗?”

“是的。我也没有见过那相士,你姐姐离开我的时候,我甚至连看她一眼也无,我甚至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她额心有一朵梅花。知道她被抱走了,我欲哭无泪,好在后来又有了你,也稍稍暖了我的一颗心。”幽幽提起那些往事,娘沉浸在一片离痛之中。

我总不信爹会那样的狠然,竟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送人,其其格,她是多么不幸啊。

“娘,你的脸色很不好,让云齐儿给你看看。”

娘听了却是推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让我为她把脉,这多少让我疑惑了。

“娘,怎么了?为什么你不让云齐儿给你看看病呢?”

“云齐儿,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那脸色早已告诉了我一切。

轻点了她的穴道,让娘再也躲不过我,“娘,女儿要对不起您了,女儿给你把过了脉就解了你的穴道。”

娘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里在刹那间都是痛苦,我不管,我一定要为娘看了病,娘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着她的脉搏,一下、两下、三下……

我震惊了,娘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流动着,那是一种极细小的虫子,那虫子就是有血流出来你也看不到它的存在,它是小小的,极不易分辨的。

这是血虫,是谁注入到娘的身体里的,这血虫可以在人的身体里潜伏多年,但是一旦被它喜欢的香气唤醒,那么也就是它侵蚀人身体的时候了。

这一些从前听阿罗说起过,清扬的师父曾经是一位研究下毒与解毒的高手,那血虫就曾被他注入过人体做过试验的,可是那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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