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当川泽喘著气松开兼人的时候,眼神里已没有了之前的犹豫,他用那种完全蒙上了情欲的目光狠狠看著兼人,仿佛要把对方拆吃入腹才行。兼人的手还被他死死按在两边,因为之前的反抗而略显凌乱的和服里露出上下起伏的胸口,川泽把温热的手慢慢探进衣服里,很容易就触到那胸口上的敏感点。他手指灵活地捏住那处,细细地搓揉起来。本能的快感流窜至身体各处,即便此刻的兼人并不知道川泽在做什麽,但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热了起来,
“唔……啊……”
只能通过单调的音符来表达自己情绪的兼人用力抓住川泽的衣服;而川泽则是毫不客气地将他悬在躺椅上的两条腿打开;然後倾身挤过来;膝盖处有意无意地顶戳著对方下身的私秘处;惹得躺椅上的人一阵颤栗。
“一次就好,行不行,我实在是……”实在是好像要……
距离两人上一次欢爱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里要麽是兼人昏迷著,要麽是他忙著在各家族之间周旋无心情事,总之两人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何况川泽还正当精力旺盛的年纪,看著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碰的痛苦逼得他不想再忍了。
就今天吧,谁让他醒来时居然把自己错认为是千叶,该罚……
川泽心里这麽想著的时候,手上已经熟练地动作起来,春日的单衣款式并不复杂,他很快就将兼人上身的衣服褪到膀弯处,腰带被扯开散在一边,下身的衣摆也已经形同虚设。兼人气息虚弱地仰面躺著,无力地承受川泽汹涌密集的亲吻,从脖颈处到胸口再到腰际,暧昧的红痕遍布了身体各处,而喘息的声音也渐渐变成了轻微的呻吟。川泽似乎十分满意对方身体发出的邀请,故意在对方已经红肿的乳尖上重重咬了一口。刺痛伴随著微妙的快感让兼人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而川泽在成功地捉弄了他之後又无不爱惜地用舌尖轻轻扫过那处被自己咬出伤痕的地方,如此反复了两三次之後,川泽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兼人下身的反应。
“想要了吗?身体很诚实呢,不像以前,明明想要,嘴里却还逞强。”川泽说著,一只手已经开始上下揉弄起兼人微微有些勃起的分身。细嫩的腿根处已经被揉红,打开到极致的双腿挂在躺椅的扶手上,仿佛摆出了一副任人品尝的姿势。
“啊……啊啊……”
被使劲搓揉的玉茎在川泽手里逐渐变硬,铃口处溢出的玉液被涂抹到身後的窄穴里,手指的侵入让兼人不舒服地排斥起来,但这点反抗很快被强行镇压下去,经过润滑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炽热狭窄的甬道包裹著被强硬送进来的异物,这种时候就算知道对方很痛也不可能停手了,川泽只能满心愧疚地再次吻住对方不断发出细微呻吟的嘴,被吻得神志尽失的兼人自然无力顾及後庭失守的事情,所以直至川泽将自己的火热抵住他完全被拓开的秘穴时,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
“乖,下面可能会疼一点,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实暴者在将行动付诸实际前还在甜言蜜语,可下一刻,温柔的话语完全被下身的剧痛所淹没,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躺椅上的兼人一下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巨大的凶器毫不客气地捅进他的身体,这完全是两个手指无法比拟的尺寸,带来的疼痛可想而知。
“啊……啊……痛……”
川泽从对方凌乱的呼叫胜利依稀听到几个字;开始他还不敢相信;但仔细一听;兼人确确实实是在叫痛。这个发现让川泽又惊又喜;他索性将兼人的两条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用力压折到对方的胸口处;这个姿势使得承受的一方更加辛苦;然後却方便了施暴者更加深入的侵略。久违的欢爱彻底激发起川泽的本能;他几乎已经无法顾及兼人的身体是不是承受得了如此强度的欢爱;被欲望操纵的身体叫嚣著不断占领和深入。兼人被高高架起的双腿在剧烈而疯狂的做爱中颤抖摇晃著;而他自己这在这惊涛骇浪中起起伏伏;每每要昏厥时又被高潮惊醒;本来已经无法出声的嗓子不知为何有了沙哑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每呼吸一口气;嘴里都充满了血腥味;
淫靡的声音从两人身体结合的地方不断传出;交媾时射出的爱液沾满了两人的身体;在兼人身体里酣畅淋漓地释放了一次的川泽仍然意犹未尽;迟迟不肯退出。大张著腿倒在躺椅上的兼人已经处於半昏迷的状态;但仍然能够感觉到对方挑逗似的亲吻著自己疲软下来的分身。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若再继续下去可能真的会有危险。川泽也看出兼人的身体不适合再承受一次;心里虽然不愿;可也著实不忍心再让他辛苦下去;
要是换作以前;势必要再好好要他几次……
他在心里这麽气势汹汹地想著;然後无比温柔地抱住已经彻底瘫软下去的兼人;将他完全纳入自己怀里。他想今天千叶回来看到兼人身上的这些痕迹;只怕会想同自己拼命吧。也好;自己爱慕兼人这件事他也不想隐瞒什麽。横竖这情敌也是做定了;就看谁能笑到最後吧。
後山的晚风带著满山的香气袭来;一瓣粉色的樱落在兼人满是爱痕的胸口上;川泽小心它拂去;又用自己的衣服把兼人严严实实裹起来;然後打横抱起;向竹屋走去。
此刻的他已经不能只用心情愉悦二字来形容了。但正因为这刹那的放松使得他忽略了身後那道火辣刻毒的目光。
林中的人影在薄暮中一晃而过;风里留下了一丝泪的气味……
父子之间的战争
直到天黑掌灯的时辰千叶的身影才出现在白水家後山的竹屋前。他远远地望著夜色里透出一星灯火的小屋,脚步沈重地根本提不起来。
不久前在柳生家发生的一切犹如还在眼前,那些揭露出真相的言语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反反复复挥之不去。他已经在心里竭力抗拒那个可笑而残酷的真相,然而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容不得做出任何拒绝。
谁曾想过,这二十年来被他咬牙切齿痛恨著的那个白水家的孩子,竟会是自己留在世津子腹中的骨肉。这是何等荒唐可笑的事情!
千叶想到这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这个一向都冷酷过人的男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虚无和幻灭感。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这二十年来他对兼人所作的又算什麽,而兼人说拼命想要守护的又是什麽……
当那个曾在二十年前亲手接生川泽的大夫将尘封了多年的往事和盘托出的时候,千叶就隐约感觉到自己被推向了一个不可回头的深渊。不,或许应该这麽说,早在二十年前他诱骗世津子毒害自己亲身骨肉的那一刻起,上天已经对他做出了惩罚。
千叶恍恍惚惚地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平日里那个照顾兼人起居的仆童举著灯走过来他才慢慢回过神。那仆童十分机灵,见千叶脸色不好所以不敢上前打扰。其实他也是被川泽刚刚从屋里赶出来,无处可去才到林子里四处转悠,不巧让他看到呆立在这里的千叶。
今儿他刚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收山的侍从说川泽来过,他紧张之下一路小跑回去却看到平常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主人正蹲在屋子里煎药,而白水兼人则是盖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他见此情景虽心有疑惑但又不敢上前询问。结果还是因为川泽不善料理之事,只得把熬药煮粥的事交代给他,他这才知道原来是白水兼人受了风寒,主人想按照药房亲手给他煎药,却不想自己不善此事,反而越帮越忙。
说到这种事,同样是出身贵族的千叶大人就好像娴熟很多。平时照顾兼人的事他从来不假人手,更具体一点来说,他好像把照顾人这种事当作一种享受了。像他那种生来就注定富贵的人怎麽会这麽委屈自己跑来给人当下人。
仆童一边想著一边在後面小心跟随千叶。他看著那个漂亮男人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好像很快就会倒下去一样,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很可笑,可那个男人的脸色确实苍白得有点吓人……
“谁在外面?是南琦吗?不是让你下山去,怎麽还没走?”
两人一走到门外就听到屋子里川泽不耐烦的声音,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微薄的灯火中川泽穿著一身单衣拧著眉头看向屋外的两个人。那张与世津子过分相似的面孔让千叶尚未平静的心海再次距离震颤起来。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继承了他血脉的人……
“哼,既然要走就走好了,何必再回来,”
川泽曾被千叶奚落讽刺过很多次,心里一直窝著火,加上今日看到兼人对千叶的依恋,这就更加深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怨念。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兼人藏到一个只有他才找得到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永远摆脱千叶的纠缠,'。。'这样兼人就可以完完全全只属於他一个人。
“我……”
一向巧舌如簧的千叶这会儿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反击。他的沈默果然引起了川泽的注意,他方才没有发现,如今仔细一看才看出千叶那张秀气的面孔上写满了疲倦和彷徨。这些表情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千叶的脸上,他这一天出去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是柳生为难他了?是商船被扣的事还没解决?
当然,川泽也不是真的关心他,相反地,他倒是乐得旁观柳生与千叶家斗来斗去。几大家族之间的势力从来都是此消彼长,眼下要不是白水家暂处劣势,他又何必自贬身份与千叶结盟。结果这一来反而给千叶接近兼人创造了机会,现在想来这简直是得不偿失。
难得有机会能多奚落千叶两句,川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他下面更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屋子里却传来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正对峙著的千叶与川泽两人立即默契地露出了同一种表情,然後二话不说就往里屋里奔去。
千叶的忍术在这种时候就显示出了绝对的优势,他比川泽早一步跑进里屋,一眼就看到地上碰落的药罐和伏在床边气喘吁吁的兼人。两人大惊之下不约而同地奔到床边,而眼尖的千叶很快看到兼人半散的衣服里那满是红痕的胸口。川泽这小子趁著自己不在做了什麽已经无需多问了。
“药泼了,你再去煎一碗来”依千叶对兼人的独占欲而言,能够在看到别人留在兼人身上的痕迹後还如此镇定说话实属不易。然而此刻的川泽也是一步也不愿离开兼人,他很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愣在一边的仆童,把脚边的碎药罐踢了踢,那孩子机灵非常,得了他的意马上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跑出房间。
如此一来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被千叶抱在怀里的兼人因为风寒低烧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那场剧烈的欢爱刺激到他了,现在他靠在千叶怀里居然能模模糊糊地叫疼,至於疼的是哪里,不用川泽多做说明千叶这个情场老手也一目了然。
脖颈和胸口已经是这样了,至於更隐秘的地方,恐怕更是被川泽这个小混蛋狠狠疼爱过了吧。在这一点上来看,他们父子两个还真是有通共之处……只是这种默契千叶一点也不想要。
“兼人说痛你没听到吗,出去,我要看看他那里究竟伤得怎麽样了。”
川泽被千叶强硬的话噎得一愣,随後便马上吼了回去,“混帐东西,你凭什麽指挥我,要出去也该是你出去,兼人是我父亲,我比你有资格关心他!”
父亲那个两个字让千叶的面色一滞,拥紧兼人的手几乎就要放开。
“明知道兼人的身体还没恢复却还强迫他做这种事,有你这种儿子也是他的不幸。”千叶小心翼翼地把内心的不安隐藏起来,他现在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也许能够把这个秘密彻底隐瞒才是最好。可惜现在知道秘密的人太多,尤其是那个柳生崇明,居然拿这件事逼他退出联盟与柳生家合作。这个人太危险了,一日不除,他与兼人都不会有平静的日子过……
“你给我闭嘴,这些年里你对兼人做的事死十次都不够还,现在我可怜你,让你留下照顾兼人给自己赎罪,我告诉你如果你敢随便碰他,我马上就让你滚出白水家,这辈子都休想再靠近兼人半步。我说到做到,你不信打可以试试看。”
去他的联盟,今天他又慢慢地饕餮了一番兼人的滋味,这份甜蜜的回忆更加坚定了他不与任何人分享兼人的决心。他要兼人从此以後眼中心里都只想著他一个人,不管他今後清醒与否,他要他在每个清晨醒来的时候笑著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千叶。
然而,刚刚发出强硬声明的川泽还没来得及把千叶怀里的兼人夺回来就看到那个妖豔的男子轻轻勾唇一笑,当著他的面狠狠吻住兼人因为低烧而红润的双唇。
毒计 (上)
看著自己的‘情敌’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挑衅意味十足的事情,川泽当然不可能毫无反应,要不是顾及兼人的身体还没恢复,川泽肯定要好好教训千叶一番。他今晚本来答应要回去陪由香,不过既然千叶做出了如此‘危险’的举动,川泽必然不放心把兼人单独留下来。他原本也不是一个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可是事情一牵连到自己关心在乎的人身上,川泽的表现就大失水准,在这一点上几乎也与千叶一模一样。
然而川泽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次彻夜未归却给他与兼人的将来埋下了隐患。
川泽从後山竹屋离开的时候叫来了苍井,对他下了死命令要是千叶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举动他可以不必等候自己的命令直接动手。其实苍井心里清楚要是双方动起手来这里多少人都不是千叶的对手,但这个男人或许是出於对白水兼人的愧疚,宁愿以堂堂千叶家家主的身份蜗居於此,为的只是能够与兼人朝夕相对,过他曾经向兼人承诺过的平淡生活。
当初那个抱著一身是血的兼人呆坐在火海里险些殉情而去的男人真的已经被磨平了锋芒,再也残酷冷漠不起来了。
唉,这又是何必呢……
苍井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始终有点不忍心去打扰屋子里的两个人。
而至於另一边,川泽一回去就急著去看由香,他也是睡了一觉醒来才想起昨晚是由香的生日,说好了要整夜陪她自己却因为兼人的事忘了彻底。对於这个未婚妻川泽多少是抱有愧疚的,虽然已无法爱她,但至少不能伤害她,不能当情人那样对待,至少也要像照顾亲人那样。川泽想到这里,心里更觉得对不起由香,毕竟她是真的对自己付出了感情,可惜自己给不出任何回应。
“啊!川泽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
川泽甫一进门就被重重跑来的侍从叫住,看他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怎麽了?慌什麽?”可以这麽说,在兼人的面前,川泽或多或少还会流露出一丝半点的孩子气,但在别人面前,川泽仍然维持著白水家家主的威严,冷酷而不可亲近。白水家的下人们对这个小主人一向是敬而远之,家族里也只有苍井才能得到他的完全信任。
那侍从被川泽不满地瞪了一眼,吓出一身的冷汗,这才刚要开口说明来意背後就突然传来由香的声音,
“川泽,你可回来了,”由香的声音里透著紧张和担忧,姣好的面容此刻满是掩不住的倦色,看到她这副模样,川泽心中的愧疚便更深了。他尽量温柔地牵过由香的手,好言安慰道,“有些急事没来及跟你说,让你担心了。你看你,才不过一夜时间怎麽就憔悴成这样。”
突然软化下来的川泽让由香有些不适应,但这种难求的温柔却让她有种如坠梦境的感觉。她被川泽握住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好像心底里所受的委屈被这三言两语就淡淡化解了。是啊,纵使这个男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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