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十一年(1885年),入天津武备学堂,在炮兵科学习三年,毕业后回山海关任炮队教习。他采用西法教学,学以致用,博得上司的称赞。
光绪二十年(1894年),朝鲜爆发了东学党起义。朝鲜政府请求清政府出兵协助镇压。六月,叶志超奉命赴朝助战。王士珍带领炮队官兵学员驻守在牙山。不料日本也出动大岛义昌的一个旅团,远远超过驻朝清军。7月25日,日本海军不宣而战。爆发了丰岛海战,清军损失惨重。
发甲午战争时,王士珍侥幸从朝鲜逃命归来。战争结束后,随新任直隶提督聂士成移居芦台。
得天津武备学堂总办荫昌推荐,王士珍为袁世凯所用。
王士珍刚到小站时,正值他的嗣母病故。面容消瘦,身体羸弱。而且口讷寡颜笑,实在其貌不扬。袁世凯并没有认为他有奇特之处,但当议及军事,王士珍则面面俱到,极有规划。袁世凯大喜,认为其才可堪重用,立即任命他为督操营务处会办,右翼第三营步队帮统,兼步队学堂监督。
不久,又升任他为工程营管带,兼德文学堂监督。由于王士珍做事细密、周到,而且不张扬,深得袁世凯的信赖,有关军中的成绩考核,人事的升降黜陟,多与王士珍、徐世昌等人商议。
而王士珍也感激袁世凯的知遇之恩,竭力帮助袁世凯训练新军。他完全按照近代德国陆军的营制、操典训练士兵,聘请德*官担任教官和督操官,全部使用外国造新式武器。
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荣禄奉诏到小站检阅新建陆军,王士珍将工程营设制的水雷、旱雷、踩雷及各种武器一一演习,再加上新建陆军比旧军军容整齐,荣禄大加赞赏,向袁世凯赞叹道:“此人负治国之才,不第长于军事也。”
而此次演习也让袁世凯晋为直隶按察使一职,袁世凯自此后更加倚重王士珍。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二月,荣禄再次检阅北洋新军,路过海河,河面不宽,尚有冰冻。王士珍用特制的帆布做桥,搭于冰上。荣禄的步兵、骑兵、炮兵从桥上通过,行如坦途。
这种帆布桥稍加整理后即为小舟,可供游渡,若拆卸折叠,极易收藏携带,荣禄看后更为高兴。
等到检阅完毕回去再过海河时,王士珍仍为他架设帆布桥,荣禄担心天已渐暖,冰河解冻,存有危险。王士珍禀告说:“不用担心,三天后冰冻方解。”
后果然如此。荣禄深服王士珍料事精确。
看完这些资料,宋哲脑海中已经给王士珍标注了一个属性:足智多谋!
宋哲刚刚将资料递给随行的书办,黄飞鸿已经带着王士珍来到宋哲跟前了。
“卑职见过宋少师。”
宋哲受封太子少师的官职,早因为宋哲写在传单和报纸上宣扬天下了。而这也是宋哲宣扬自己“保皇帝”的正统性质,毕竟一个外国元首干涉另外一个国家内政,怎么看也是趁机入侵。
而王士珍用这个职位来称呼宋哲,也是一种姿态。
要知道慈禧和荣禄对宋哲可是咬牙切齿一口叛贼一口南蛮子的叫,说白了就是否认宋哲的正统性质。
宋哲眼睛一眯,说道:“王会办这次来,是准备弃暗投明的吗?”
王士珍肃然道:“何来暗何来明?更何来弃暗投明一说?卑职这次前来是劝说大总统,别让中国人的血继续白流了。”
宋哲侧头看了眼远处的战场,从容地说道:“谭复生有一句话我认为挺有道理的。各国的变法,无不是经过流血牺牲而成功的。今日中国变法才流了多少血?戊戌六君子,才六人而已!大沽口,不过二百余人而已。军粮城这里,我就希望血流成河,让天下人都知道,中国现在不变法,就不是死几百、几千人的程度!而是几百万,几千万,乃至于几亿!亡国灭种!”
宋哲不由想到了未来的八年抗战,中国当时真的已经差点亡国灭种了。
虽然最后国家是保住了,然而中国也从千年以来的世界强国,堕落到世界二流国家,哪怕南洋的一些弹丸小国也敢霸占中国的土地。
王士珍心头一凛,他想了想,说道:“宋少师想杀的不过是障碍变法之人罢了。实际上大帅(袁世凯)也支持变法,只是康有为之变法太过激进了,仅京师一地,涉及闲散衙门十多处,失去职务者近万人,但是又没有安排出路。因王照上书被阻而一下子罢免六个部级大员,也操之过急,并且失之过重。然而今日有少师进京,当可成周公霍光之基业!”
周公霍光都是辅助皇帝的名臣。
宋哲看着王士珍双眼,问道:“袁世凯所求的是什么?我可以得到的又是什么?”
王士珍认真的说道:“大帅所求不过是荣华富贵,今日只要宋少师愿意停止战争,大帅立刻带兵退去山东,不管这直隶之事。而宋少师如果咄咄逼人,北洋新军也并非任人宰割的绵羊,垂死挣扎下,怕会坏了宋少师你的大业。”
虽然王士珍说的很有道理,但宋哲可不愿意被袁世凯未必。心头一动,宋哲哈哈大笑道:“说得有道理,就依你所言了!”
王士珍不想宋哲如此爽快就答应下来,他甚至还得到袁世凯许诺,允许送宋哲一笔巨款作为赎金。
第255章 兵临天津城下()
第255章兵临天津城下
很快王士珍的心情就不好了。
因为宋哲接着说道:“往日久闻聘卿兄大才,一直渴望能够招揽聘卿兄为我效力。今日相见也是缘分,聘卿兄就留下来吧!”
王士珍当即干笑两声,说道:“王某不过俗人一人,哪里能够当得起大总统如此看重!再说现在王某为大帅效力,大总统如此”
宋哲不等王士珍把话说完,他已经打断王士珍的话,对旁边的黄飞鸿说道:“带聘卿兄下去休息。”
袁世凯左等右等,等来了宋哲的回复,然而王士珍却搭了进去不说。
冯国璋也被中华军逼降。不投降不行,十多辆坦克、装甲车围着冯国璋。后面更是推来了好几门大炮,冯国璋所部现在只剩下几百人,怎么打?
最重要宋哲表示只要冯国璋投降,可以放走这几百名北洋新军离开。
冯国璋长叹一口气,让亲兵用绳索将他绑起来,然后冯国璋独自来到中华军前投降。
宋哲也没有食言,当场就让北洋新军离开。
有四十多名北洋新军不愿意离开,表示愿意和冯国璋一起当俘虏,冯国璋果然是得人心。
袁世凯虽然不甘心,但也收拢残兵败卒,迅速沿着运河撤退。
荣禄得到袁世凯战败的消息大惊失色,连忙派人联络袁世凯退守北京。
袁世凯是被中华军打怕了。没有听荣禄的话,带人退到山东武定府这才止住步伐。到了武定府后,袁世凯也怕被慈禧怪罪。就让幕僚写了封奏折,表示自己之所以到了山东武定府,全因溃兵挟裹,自己在武定府整顿好兵马后,一定立刻北上支援云云。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中午十二时,中华军抵达天津城海河西岸紫竹林租界。
紫竹林原为天津城东南、海河西岸一个小村庄。咸丰十年,也就是一八六零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失败后,清朝和英国、法国、俄国签订北京条约。天津开放为通商口岸,法、英、美等国首先在紫竹林强划租界,在进入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后,俄、德、日又在海河西岸划定租界。此后这一地区统称紫竹林租界。
列强立刻派人来要求中华军不得进入租界,不得侵犯洋人在华利益。
宋哲可不惯洋人,直接开口要求洋人提供步枪三百杆,子弹一万发。没有?行,开战的时候枪弹无眼,误伤了只能够说抱歉。
洋人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宋哲的要求。
参谋拿上资料来,说道:“大总统,根据情报人员送回来的情报。现在天津城出了点意外。”
宋哲说道:“什么意外?”
参谋将资料递给宋哲,说道:“荣禄逃回了北京,现在驻守天津的是满清名将聂士成和他所部三千人武毅军、三千清军士兵。除此之外聂士成还组织了城内的壮丁上城驻守。兵力恐怕有近万。后面还有聂士成所部约莫七千人的武毅军赶来支援。”
宋哲登时感觉扎手了,聂士成可不是荣禄这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以说清末名将不算多,而聂士成却恰恰好是这不多的一员。
聂士成合肥人,先投袁三甲以武童生投效庐州军营,初隶团练大臣袁甲三部讨捻军开始了其戎马生涯。先后参与剿捻、中法战争、甲午战争。
甲午战争中聂士成也是清朝将领中为数不多的亮点之一。
平壤失陷后,聂士成随后参加鸭绿江江防之战。坚守虎山,组织摩天岭防御战。他利用山高路险,设疑疲敌,雪夜奇袭连山关,继而收复分水岭,杀敌甚重,击毙日军将领富刚三造。
到了未来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聂士成率部抗击,让八国联军吃了不少苦头,称:“聂军是中国最强悍的军队。”聂士成战死,西方军队也对聂士成尊敬有加,德国将军亲自扯来一条红毯子,盖在聂士成破碎的身体上。并让士兵把聂士成的遗体交还给清军。
对这样一名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宋哲不想和聂士成为敌,而且宋哲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松摆平聂士成。
这次中华军北上,兵力并不多,只有第一师七千人,另外还有海军水手组成的五百人海军陆战队,独立炮兵团一千四百人,坦克团一千七百人。再加上大沽口炮台投降过来的韩照琦、封得胜所部五百人、武毅军周鼎臣五千人。经过军粮城战后,中华军兵力不过是一万五千人。
而且这其中还有大量的技术兵种,特别是坦克团,别看坦克团有一千七百人,大部分都是维修工,真正上战场的士兵并不会太多。
对上聂士成这个老上司,周鼎臣那五千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哗变呢。
这一仗不好打,宋哲不想强攻天津,形成消耗战。
宋哲不想,聂士成却想和宋哲拼消耗战。
聂士成知道野战很难战胜眼前这一支如狼似虎、装备精良的中华军,不过如果攻城战则不然,可以大量消耗中华军的有生力量。
聂士成让人挑选了十多个嗓门大,而且嘴巴够毒,最好在市井出身的士兵、民壮上城头。
干什么?
骂人!骂宋哲!
这是一套非常古老的战术,三国演义中也有。当时诸葛亮六出祁山,司马懿就是守城不出,诸葛亮就让士兵恶骂司马懿,司马懿还是不出战。诸葛亮让人送了一套女子衣服给司马懿,意思是说你司马懿像个女子,连出门都不敢。司马懿也不怒,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出城野战。最后硬生生将诸葛亮耗死在五丈原。
不过可不是谁也有司马懿那样的脸皮,能够面对其他人的辱骂不出城野战的。
而且这次聂士成挑出来骂的可不是一般恶毒。
“宋哲你老婆滋味可好,那皮肤又嫩有白。摸起来”直接唱起十八摸了。
除了直接出言侮辱的,还有一唱一和的。
“你们知道那宋哲的出身吗?”
“什么个出身?”
“那宋哲本是个捡牛粪,后来被卖到花旗国,但这厮张了一副好皮囊,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这怎么就好皮囊了?”
“你不知道那洋人就好这一口,特别这宋哲一手绝技,那舌头仿佛手指一样。把洋大人的夫人舔得个舒服。”
宋哲还没有反应,下面的士兵已经气翻天了。将领纷纷来请战,要灭了聂士成和武毅军。
“大总统,你一声令下,属下保管平了这破城!”
“大总统。请你下令攻城吧!”
“大总统”
“静下来!”宋哲被吵得烦了,怒喝一声,这才让帐篷变得静下来。踱步走了几圈,宋哲眼角扫到旁边一脸略带幸灾乐祸的王士珍,宋哲忽然心头一动,问道:“聘卿兄,可有办法教我?”
王士珍哪里愿意为宋哲效力,板着脸说道:“王某才疏学浅,无以解大总统之忧。”
宋哲却一脸恍然大悟道:“对。法不传六耳!你们都给我下去!”
王士珍登时叫苦了,宋哲这样做不是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吗?王士珍已经看到好几名中华军的将领眼神不善地扫过自己。这还不算最糟糕的,万一不。这事情肯定传到大帅(袁世凯)耳边,这可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面,不是不是事(屎)也是事(屎)。
王士珍刚想解释,宋哲可不给王士珍机会,拉住王士珍说道:“聘卿兄,来!喝茶!喝茶!”
中华军纪律严明。宋哲说其他人离开,就没有人拖拉。很快帐篷里面就只剩下宋哲和王士珍二人。这个时候王士珍解释,解释给谁听?
王士珍气苦了,也顾不得宋哲事后会怎么刻薄对待自己,气冲冲的站起来说道:“宋哲,你如此陷害我,休想我为你出谋划策!”
宋哲说道:“聘卿兄何必如此,坐!坐!”
王士珍扫了宋哲一眼,虽然坐下来,但脸上神色却仿佛寒冬一般,寒气逼人。这个表情已经告诉了宋哲,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指望我为你效力。
宋哲也不说话,笑呵呵的喝茶,只是不时抬起手腕看时间。过了约莫十五分钟后,宋哲站起来,对外面的亲兵说道:“看好王参谋,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他离开这里。哪怕是去厕所,给个盘子他先!”
王士珍无语了,要不要这样对我啊?
亲兵可不管王士珍心情多么恶劣,他们应诺一声,立刻有两名亲兵进入帐篷虎视眈眈王士珍。
宋哲出了帐篷,没有走多远就可以看到一众将领就在帐篷外的一块空地上等着,人人脸色难看。
赵康辛率先问出众人的心声:“大总统,我们下一步作战计划是什么?”
宋哲双手虚压,说道:“宋常合,你派炮兵团轰几次天津城,其他人回去营好好休息,今晚发布下一步的命令。白天的警戒工作,交给周鼎臣和他那五千人负责。”
上院治秀质疑道:“周鼎臣所部可以信任吗?”
不少将领也纷纷点头附和。自从知道驻守天津的不是荣禄这个满人,而是武毅军统领后,周鼎臣和五千投降的武毅军地位就有些尴尬了,为此这次军议连周鼎臣也没有叫来。
宋哲笑道:“放心,聂士成看到周鼎臣来负责警戒,反而不敢轻易出城。”
宋哲自然不会真的寄望于聂士成猜忌,而认为自己驻扎的营地就安然无恙。众人离开后,宋哲叫人悄悄叫来了龙俊迩,让坦克团外松内紧,所有人都在坦克或者装甲车内休息。聂士成不出城突袭还好,敢出城突袭,迎接他的将是钢铁洪流,保管将这些还处于上个世纪战术思想的清军碾成肉泥。
被宋哲猜中了,聂士成没有敢出城突袭,这让宋哲的后手白费了。
虽然宋哲露出了一个大破绽,安排武毅军降兵戒备。聂士成保证只要自己出现在武毅军面前,除了少部分人外,大部分武毅军士兵哪怕不投降,也绝对不会对聂士成开枪,聂士成可以顺势带兵冲入中华军中大开杀戒。
但聂士成不敢冒险。
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从天津到北京一路平坦,唯有天津虽然修建在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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