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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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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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做,也许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在内心深处依然盼望出现奇迹——微微死里逃生,那个小气球突然移动了。第二,就算微微永远留在了珠峰上,假如有一天他实在太想她了,可以打开手机看看,那个小气球就如同微微最后的遗容。

  有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沙很想打开手机,最后都放弃了。

  很快,他逃到吴城将近一年了,他觉得风头已经过去,这天晚上,他喝多了,一个人在住所里哭得稀里哗啦。他想跟微微说说话,一狠心,打开了手机。

  微微那个红色小气球依然停留在西藏定日,也就是她进入珠峰之前,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

  他对着那个小气球,喃喃地说了很多话,最后又把手机关掉了。

  微微很偶然地知道了白沙和鲁三国的事。

  半个月前,微微用一个陌生号码试着拨了拨白沙的手机,她很惊讶,白沙的号码并没有欠费,只是关了机。

  她又试着打开自己的手机,更新了一下定位系统,她发现,白沙的位置在陕西一个叫吴城的地方!

  有一点很关键:微微更新定位,在白沙那次醉酒打开手机之后。

  犹豫再三,微微去了公安局。

  一个警官接待了她。

  她说明了来意之后,那个警官很震惊。

  他们拨过白沙的手机,始终关机,因此,他们无法锁定他的方位。现在,犯罪嫌疑人的前女友突然冒出来,主动送来了线索!

  微微不但提供了白沙的定位,而且,她配合警方一起来到了吴城,希望见到白沙,劝他自首。

  这时候,白沙已经第二次犯案,他抢劫了神木的金店,正在被追捕。

  当地警方说,他们在宁、甘、蒙三省区交界处与嫌疑人失之交臂,他和另一个同伙弃车逃走。从他们逃跑的路线看,他们去了新疆。

  白沙曾经给父母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在罗布泊边缘拨出去的,当地警方判断,他逃进了罗布泊。

  进入罗布泊,九死一生。

  警方只能严阵以待,等他活着走出来。

  近来,各个媒体都在说两个旅行团队在罗布泊离奇失踪的事儿,救援正在轰轰烈烈展开。微微就做了志愿者,来了罗布泊,她希望她能遇见白沙……

  罗布泊很大,又很小。

  1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省的面积,你在一个省的范围内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但是在罗布泊上找个人,相对就容易很多,因为这里一马平川,没有人。

  就这样,微微和白沙遇见了。

  她在营救团队的摄像机前,听到白沙的名字之后,由于她的假手不方便,她立即掏出手机,让逗豆帮她按键,调到了我们的时间,于是,她来了。

  她的行李物品都在帐篷里,她只是一个人过来了。

  微微是在帐篷里讲出这些的。

  她还透露了一个信息:两名便衣警察已经来了罗布泊,他们在另外一个搜寻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撤离。

  这时候,天色微微暗下来,空气凉丝丝的,不那么热,不那么冷,是一天当中相对舒服的时刻。

  白沙日夜思念的微微并没有死,而且她带来了警察,要将白沙捉拿归案。

  我们都沉默着,等待白沙的态度。

  白沙低着头,用手在沙子上划着,不知道在写什么。

  突然,浆汁儿抓起了睡袋上的望远镜,爬到帐篷门口,朝天上望去。

  暗蓝色的天空中,似乎有一只鸟远远地飞向了我们。

  那不可能是鸟。

  那是什么东西,除了微微,其他人心里都很清楚。

  季风小声问浆汁儿:“是……那种东西吗?”

  浆汁儿举着望远镜,眼眶紧紧贴着瞭望孔,没说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击器,走出了帐篷。

  那个小小的黑影盘旋了一圈,似乎飞错了方向,掉头又朝来的方向飞回去了,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天空里。

  我看了看浆汁儿。

  浆汁儿呆呆地放下望远镜,说了一句话:“那好像是我……”

  收起回复 1336楼2014…03…08 18:31举报 |来自手机贴吧

  韶瞳丶: 微微是个婊子

  2014…3…24 12:01 回复

  我也说一句

  十匿

  富有美誉9

  第225章 结婚戒指

  天上飞来了一个东西,又飞走了。

  浆汁儿说,那好像是她!

  季风说:“你确定吗?”

  浆汁儿说:“我感觉,她穿的衣服跟我一模一样……”

  我没说话。

  如果杀死老C和米穗子的那个飞行人是布布,那么这个飞行人很可能是浆汁儿。布布被埋在黄沙之下,另一个浆汁儿也被埋在黄沙之下。

  那么,所有死去的人是不是都飞上天了呢?

  我再次朝天上看了看——那不是天空,而是地狱。罗布泊不但天地会转变方向,天堂和地狱也会对换位置……

  浆汁儿突然说:“周老大,你们把我埋到哪儿了?”

  我说:“你要干什么?”

  浆汁儿说:“我想去看看,我还在不在……”

  我恼怒了:“乱弹琴!”

  话说出口之后,我发现我他妈怎么这么像“首长”的口气。

  浆汁儿不敢说话了。

  微微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白沙说:“我们看见过一个人在天上飞。”

  微微说:“飞?”

  白沙说:“飞。”

  微微说:“怎么可能!”

  白沙说:“这个地方还有一种像人不是人的东西,在珠峰割断你绳子的那家伙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微微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沙说:“我没找到他。”

  微微说:“他为什么害我?”

  白沙说:“你遇到一只野兽,它扑上来咬你,你说为什么?”

  微微又问:“浆汁儿说你们把她埋了,那是怎么回事儿?”

  白沙说:“那是个复制的。”

  微微说:“什么意思?”

  白沙指了指帐篷外的湖:“那个湖能把人复制。”

  我回到帐篷里坐下来,低声说:“微微,你真不该来的。”

  微微说:“我只想找到白沙,带他去自首。没想到他和你们在一起,我太了解你们的处境了,我知道你们很难活着走出去,因此我就决定过来了,我想和他死在一起,做个伴儿。”

  说完之后,微微看了看白沙,轻声问:“我举报你,你恨我吗?”

  白沙说:“你是我老婆,我太了解你什么德性了。”

  安春红来了我们的帐篷,她看到了微微,很惊讶地说:“微微?”

  微微说:“安春红。”

  安春红说:“你怎么来了?”

  微微笑了笑,说:“我来探亲。”然后,她拍了拍白沙的肩:“他是我男朋友。”

  安春红愣了一会儿才说:“世界太小了。”

  接着,她也在帐篷里坐下来:“艾尼江他们都好吗?”

  微微说:“挺好的。只是……小杜不见了。”

  安春红说:“那个医生?”

  微微说:“嗯。”

  安春红说:“他怎么不见的?”

  微微说:“前一天晚上,营地里来了一个人,科考队的,他迷路了。半夜的时候,那个人和小杜去厕所,结果都不见了。”

  我马上问:“科考队的?他长什么样?”

  微微说:“30多岁,个子很高,他说他叫老丁。”

  老丁!

  我和季风、浆汁儿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噩梦越来越逼真了!

  安春红说:“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啊……”

  在天空彻底黑下来之前,我隐约看见湖边那三个字还在——你是谁?

  我说:“白沙,既然微微活着,你不会再想着报仇了吧?”

  白沙说:“警报解除了。”

  微微说:“他报什么仇?”

  浆汁儿抢着说:“他来罗布泊,其实是为了给你报仇。他杀了两个类人。”

  微微看了看白沙:“你杀人了?”

  白沙说:“野兽。”

  接着,他站起来,对我说:“大咖,你能给我一个戒指吗?”

  我说:“我哪有戒指。”

  白沙说:“我是说那袋子金首饰。我想要个戒指,算是我买的,假如有一天我们能离开罗布泊,你把它们还给受害人,我按照售价把戒指的钱给他。”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说:“没问题,我去拿。”

  然后,我走出了帐篷,来到碧碧的车上,把那袋金首饰拎下来,走回帐篷,放在了白沙面前。

  白沙打开袋子,在里面挑来选去,终于选出了一个最大的金戒指,然后,他看了看微微,说:“这是我给你买的,光明正大。微微,今天嫁给我吧!”

  微微朝着他使劲点了点头。

  白沙拉起微微的假手,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硅胶做的假手指稍微有点粗,白沙费了些劲儿才把戒指套进去。

  他轻声问:“合适吗?”

  微微笑了笑说:“很合适。”

  新娘没哭,浆汁儿倒哭了,不停用纸巾擦眼睛。

  我说:“好了,白沙,你带微微回帐篷休息吧,虽然她刚起床,但是也得睡觉,她需要倒时差。”

  白沙说:“嗯,微微,走,我们回家。”

  安春红也回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我、季风和浆汁儿。

  浆汁儿还在抹眼泪。

  我说:“人家求爱,跟你有什么关系!”

  浆汁儿抽抽搭搭地说:“羡慕微微。一辈子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也就知足了。”

  我说:“确实他妈挺感人的。季风,给我个纸巾。”

  浆汁儿一下就不哭了,她瞪着我说:“你这种时候胡搞,你觉得对吗?”

  我说:“不对。”

  浆汁儿说:“你们男人,从来不懂女孩的心思!”

  我说:“活到老学到老吧。”

  季风说:“老大,你今天睡哪儿?”

  我说:“我还和你们睡一起。”

  季风说:“哦。”

  我说:“我要给那个安春红留点空间。”

  季风马上警觉地问:“留空间?”

  我说:“如果我和她睡一个帐篷里,她肯定安安静静地睡觉。如果她一个人睡,半夜的时候她就说不定干什么了。”

  浆汁儿害怕地说:“周老大,你别云山雾罩的,她能干什么?”

  我说:“今天晚上,我会去偷窥。你们睡你们的。”

  浆汁儿说:“你还是不信任她?”

  我说:“她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都出现过,现在又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罗布泊,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这是巧合。”

  躺下之后,熄了灯,大家都睡不着。

  季风说:“为什么我们调整到了他们的时间,却去不了他们那儿?”

  我想了想,说:“过去是发生过的,未来是没有发生过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过去存在,未来不存在。”

  季风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说:“可能杀了这个安春红,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季风说:“周老大,你可别胡来。”

  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我真能杀得了她,那说明她就是个普通人。如果她真是个恶魔,我也不可能杀得了她。”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荒漠上透着无边无际的绝望。

  从进入罗布泊到今天,不管怎么样,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出路。而现在,我们连计划都没有了。

  夜越来越深了,刮起了风。顺风的时候,偶尔能隐隐听见白沙和微微的说话声,后来,他们那个帐篷也变得沉寂了。

  只剩下风声。

  我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个天外人送我的天物,凉凉的,摸不出它什么形状。

  季风和浆汁儿无声无息了。

  我转过头去,借着月光看了看,季风脸朝上平躺着,端端正正,影影绰绰能看见她高挺的小鼻梁。从睡姿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个狮子座女孩内心强大,在睡梦中,她无牵挂,无担忧,无畏惧。正像狮子一样,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依然保留着尊严的姿势。

  我不同,我睡着之后,总是把脑袋钻进枕头下,或者把被子围在脑袋上,只露出鼻子和嘴,这样才有安全感。

  再看浆汁儿,她侧身躺着,朝着季风,像个小狗一样蜷缩着身体。那是索要爱的姿势。

  这时候,差不多是凌晨一两点钟了。

  我轻轻轻轻地爬起来,一点点移动,爬出了帐篷。然后我站起来,朝安春红那个帐篷走过去。

  安春红的帐篷里黑着,没有一点声音。

  两个方方正正的纱窗,在深夜里看起来黑洞洞的。

  我试着学习白沙的方法,把脚上的声音消除,我做不到,只要我一踩进沙子,就会发出声音:“刷……刷……”

  我只能把脚步放慢,再放慢。

  我的手里紧紧抓着手电筒,但是并没有打开,我的大拇指放在开关上,随时准备突然打开。

  两个帐篷相距30米远,我用了至少15分钟。

  我慢慢接近了安春红的帐篷,蹲下来,贴在门帘上,听。

  风似乎大起来,它影响了我的听觉。

  我一动不动,耐心等待,过了会儿,风渐渐小了,帐篷里没有任何声音。

  我继续不动,听。

  很快,我的两条腿蹲麻了,但是我不敢换姿势,最后,我把双手轻轻支在地上,就像青蛙一样的姿势,继续监听。

  帐篷里一直没有声音。

  这个寡妇真的睡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她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像《魔兽世界》里的那个寡妇绿爪一样,伸手摸摸我,然后我就变成了雕像?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只有远处的芦苇和罗布麻,微微晃动着。

  我发现,我的耐心极好,很适合做个狙击手,长时间埋伏。我真像等待蚊子飞过的青蛙一样,连眼珠都不动。

  帐篷里始终死寂无声。

  真的无声吗?

  不!

  我的耳朵越来越灵敏,终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某些人睡觉,吸气无声,吐气有声:“噗……噗……噗……”

  我的心哆嗦了一下——帐篷里有人在吹气儿!

  谁在吹气儿?

  只有一个人,当然是她!

  接着,我听到了她在睡袋上爬行的声音,可能纸条儿飘到门口来了,她追过来,使劲地吹:“噗!……噗!……噗!……”

  我突然掀起了门帘子,同时打开了手电筒。

  她蹲着,我也蹲着,我们一个帐篷里一个帐篷外,猛地把目光射向了对方。

  实际上,她看不到我,她被手电筒晃得睁不开眼睛,不过,她并没有追问我是谁,而是手忙脚乱地去抓半空中的那些纸条,竟然把大部分都抓住了,只差一个,飘飘摆摆地掉在了沙地上。

  我也没说话,直接冲进去,把那个掉在沙地上的纸条抓在了手中,然后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竟然歪歪扭扭地写着:黄夕。

  ps:史上两次更新最近的一次。。。今天更新完毕!

  第226章 纸条上的人名(或者说纸条上的人命)

  这天夜里,金链男偷偷出门去理发。

  黄夕在半空中跟着他。

  就在黄夕准备飞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失重,从9层楼的高空垂直掉下去……

  金链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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