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官二代要请徐尔戈吃中饭,徐尔戈说:“你现在混得还不如我呢,还是我请你吧。”
两个人回到市区,徐尔戈走进了一家饭店,要了个包厢,一边吃喝一边聊。
徐尔戈问官二代:“你经常去寺庙上香吗?”
官二代叹口气,说:“不瞒你说,徐尔戈,我可能活不长了。”
徐尔戈说:“为什么呢?”
官二代说:“最近,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大师,西安的,他叫徐平,他说我最近有断头之祸,让我去烧烧香……”
徐尔戈说:“别信这个!”
官二代无助地看着徐尔戈,说:“我很信这个!”
徐尔戈有点嘲讽地说:“烧烧香就没事了?”
官二代说:“不,今天我还要去西安见他,跟他面谈。”
徐尔戈说:“不是骗钱的吧?”
官二代说:“他是大师,他根本不要钱。之前,他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去年有个坎儿,脑袋受过伤。去年6月份,我真的出过一次车祸,脑袋缝了12针!”
徐尔戈说:“真是不一样了,在大学,只有你开车撞别人,谁敢开车撞你啊!”
官二代一点锐气都没有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他说:“老同学,你就别嘲讽我了。”
徐尔戈说:“你什么时候走?”
官二代说:“下午。”
徐尔戈说:“反正我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官二代说:“真的?那太好了,我一个人去见大师,正好有点胆怯……”
徐尔戈真的跟官二代去了西安。
两个人坐了4个多钟头的火车,晃晃悠悠到了西安。
对于官二代和徐尔戈,西安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青色的墙,青色的天,青色的雨……显得十分阴郁。
两个人先找了家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徐尔戈花的钱。安顿下来之后,他们出去吃了肉夹馍和臊子面,已经是黄昏了。
徐尔戈问:“你有那个大师的电话吧?”
官二代说:“没有,他只给我留了个住址。”
徐尔戈说:“太离谱了,万一有诈怎么办?”
官二代说:“他是想救我,不是想害我。”
徐尔戈说:“你把那个地址拿来,我看看。”
官二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徐尔戈。上面写着:纸村14号。
两个人走出小饭馆,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徐尔戈:“师傅,你知道去纸村怎么走吗?”
司机:“没听过。”说完一踩油门就走了。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徐尔戈说:“怎么样?连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
官二代说:“他说了,在北郊,我们到了北郊再打听吧。”
徐尔戈说:“肯定找不到。”
两个人来到北郊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一路询问,他们终于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上,找到了纸村14号。
这是一个临街的平房,挂个门牌,写着:男寝303。
徐尔戈说:“这个门牌有创意。”
官二代走上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
官二代又使劲敲了敲,里面终于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官二代说:“徐平在吗?”
里面说:“不在。”
官二代说:“我是他的朋友,从石家庄来的。”
里面静默了半晌,说:“进来吧。”
官二代和徐尔戈就走进去了。
里面摆着四张床,真像个寝室。有个很瘦的光头男子,正坐在桌子前上网,他回过头,戒备地打量了一下官二代,又盯住徐尔戈看了一会儿,接着就继续上网了,很冷漠地扔出一句:“什么事儿?”
官二代说:“我和徐平是在网上认识的。他住在这儿吗?”
光头男子头也不抬地说:“她是我老婆。”
官二代一下就卡了壳。徐尔戈也愣住了。他顶了顶官二代的腰,小声问:“你说的徐平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又看了看这个光头男子,说:“男的啊。”
徐尔戈说:“你连男女都没搞清楚,就千里迢迢来见面?”
官二代说:“噢,徐平约我来见面,说有事儿对我说。”
光头男子说:“她有事外出了,今天不会回来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官二代问:“她有手机吗?”
光头男子似乎有些恼怒,他冷冷地说:“我会把我老婆的手机告诉你吗?”
离开的时候,官二代把他住的宾馆电话写在了纸条上,对那个光头男子说:“她回来的话,请把这个转交给她。谢谢。”
离开纸村14号,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官二代和徐尔戈没有坐车,慢慢朝前走,似乎心情都不怎么好。
徐尔戈说:“这个徐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官二代说:“她竟然是个女的……我也感觉她有问题了。”
徐尔戈说:“换了我,压根就不会来!你早该想到,她连个电话都不告诉你,很可能放你鸽子!”
官二代说:“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徐尔戈说:“难道她还有其他阴谋?”
官二代说:“好了,我们不谈她了。”
徐尔戈说:“我们去看城墙吧。”
官二代说:“没心情。”
徐尔戈说:“那我们就回宾馆睡觉。”
官二代慢慢回过头,朝那条黑糊糊的小街望了望,忽然说:“要不,我们再回去看看?也许她已经回来了……”
徐尔戈说:“我们离开不到10分钟,不可能那么巧!”
官二代说:“试试,如果她还不在,我们明天就回石家庄。”
徐尔戈看了官二代一眼,说:“我看你是被她施了催眠术了。”
两个人回到纸村14号,里面依然亮着幽暗的灯。官二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在窗子上朝里看了看,那个光头男子竟然不见了,出现了一个女子,她坐在桌子前,也在上网。
官二代轻声说:“她回来了!……”
徐尔戈站在挺远的地方,紧张地望着。
官二代敲了敲门,里面的女人说:“进来。”
他走过去拽着徐尔戈,又一次走了进去。
女人站了起来,探询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的长发很长,戴着近视镜,透过镜片看,两个眼珠鼓鼓的。她穿着一件T恤,很白很白。
官二代:“请问,你是徐平吗?”
女人说:“我不是。你们是谁?”
官二代说:“我是徐平的网友,她约我来的。”
女人说:“哦,徐平是我老公,他出去了。”
官二代一下就傻了。
过了半天他才说:“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徐平?”
长发女子眯着眼睛问:“哪个男人?”
官二代说:“光头,刚才,他还坐在这儿上网。”
长发女子有点不高兴了,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不在家!”
官二代想了想,说:“抱歉,打扰了……”
这时候徐尔戈已经走出了门,官二代随后也走了出来。
徐尔戈嘟囔道:“这算什么事儿!”
官二代说:“骗子……”
徐尔戈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官二代回过头,不安地朝14号那扇窗子看了一眼,说:“走,我们赶紧回宾馆。”
接着,两个人四处张望,寻找出租车。这条小街很偏僻,没有一辆车驶过。其他的店铺都黑着,只有那家寿衣店亮着幽暗的灯光。
徐尔戈说:“这鬼地方,怎么连辆车都没有……”
官二代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低头在思考。
徐尔戈把头扭向他,说:“你想什么呢?”
官二代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徐尔戈,突然冒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你有没有觉得,先前那个光头男人和后来这个长发女人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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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匿
富有美誉9
第213章 穿越
官二代说,先前那个光头男子和后来这个长发女子是同一个人!
徐尔戈说:“不会吧?”
官二代说:“你好好回想一下……”
徐尔戈想着想着,眼睛一点点瞪大了,过了半晌,她终于挤出一句话:“没错,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是的,光头男子和长发女子就是同一个人。
官二代并不知道另一个秘密,否则他会当场吓死——这个披上长发装女人的男子,这个叫徐平的男子,就是大学时代的徐尔戈。
回到宾馆,两个人躺在床上,继续谈论这件怪事。
官二代似乎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想不明白了,如果光头男子和长发女子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为什么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转换装扮,一会儿变男一会儿变女?他为什么神神叨叨,不承认自己就是徐平?”
徐尔戈说:“总之你不要再搭理这个人了。”
官二代说:“我很后悔把电话留给了他……”
徐尔戈说:“那怎么了?”
官二代说:“万一……”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满脸恐惧。
徐尔戈朝电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接起来。
官二代迟疑了一下,接起来。
里面无声。
官二代问了一声:“谁?”
对方说话了,声音很轻:“我是徐平——你别叫——你今天见了我两次……”
官二代:“你……什么意思?”
对方:“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旁边那个人就是我。”
官二代:“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他是多年之后的我。”
官二代:“你是说你穿越了?”
对方:“我还要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徐尔戈在旁边警觉地问:“谁啊?”
官二代伸出手指,示意他别插话。
对方:“你相信我,他死在了罗布泊。”
官二代的大脑似乎不会转弯了。
对方:“今天我看到他跟着你一起来见我,很担心他发现我是谁,所以在你们离开之后,我马上戴上了假发和眼镜,扮成了女人……”
官二代:“你是……男的?”
对方:“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就是几年前的你旁边那个人!你看看,他的脸色是不是很不正常?”
官二代转过身来看了看徐尔戈,徐尔戈正在背后盯着他,眼珠一动不动。他的脸色黑黑的,不过并不健康,好像某种风干了的黑。
对方在电话里低低地说:“你再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没有一点水分?就像白纸上画了两个黑点?”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的眼睛,果然很干。他甚至看到了一粒沙子,就粘在瞳孔上,他却好像感觉不到。
徐尔戈小声问:“你总看我干什么?”
官二代再一次避开他的眼睛,转过身。
对方继续说:“他死了,被施了某种魔法,变成了精怪,非常狡猾。他不但要害你,还要害很多很多人……”
官二代颤巍巍地问:“我该怎么办?”
对方:“找个机会,跑啊……”
官二代木木地放下电话,房间里房间外一片死寂,这个宾馆似乎只住了他和徐尔戈两个人。
徐尔戈说话了:“是那个徐平吗?”
官二代坐在床的另一边,说:“……是。”
徐尔戈又问:“那个光头男人?还是那个长发女人?”
官二代说:“他们是一个人。”
徐尔戈走到官二代旁边,轻轻坐下来,问:“他对你说什么了?”
官二代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尔戈紧追不舍:“他到底对你说什么了啊?”
官二代终于说:“他告诉我,要到华山的道观烧四十八炷香……”
徐尔戈静默了一会儿,说:“真是这样吗?”
官二代说:“是啊。”
徐尔戈笑着问:“你说‘穿越’是什么意思啊?”
官二代愣了愣,说:“他说他是穿越时空来帮我的。”
徐尔戈又问:“那他说没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要害你?”
官二代说:“好了,他就是个骗子,我们睡吧。”
徐尔戈说:“你有事儿瞒着我。接完电话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官二代说:“我累了。”
徐尔戈说:“那好吧。”
两个人分别在床上躺下来,官二代并没有脱衣服。
安静了一会儿,徐尔戈突然说:“孟小帅就在西安。”
官二代说:“那是个狐狸精。”
徐尔戈说:“哎哎哎,注意措辞啊。这次去罗布泊,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官二代说:“噢……当然了,她长得很漂亮。”
徐尔戈说:“我知道,在大学的时候她和你好过。”
官二代又紧张又尴尬:“那个青葱岁月,我们只是拉过手……”
徐尔戈说:“当时很多男生跟她谈过恋爱,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儿吗?”
官二代说:“我跟同班同学都没有联系,更不知道哪些人和她谈过恋爱。”
徐尔戈得意地说:“我有个校友通讯录,上面有成千上百人的联系方式。”
官二代说:“你要搞校友会吗?”
徐尔戈说:“不,我要一一拜访。都是男生。”
官二代说:“这个通讯录现在在你手机上吗?”
徐尔戈说:“你要干什么?”
官二代说:“我复制一份。”
徐尔戈说:“不在手机上,在我大脑里。”
官二代再次惊愕了,他讪讪地笑了笑,说:“这记性太赞了……”
徐尔戈说:“去关灯了啊?”
官二代坐了起来:“这一晚上把我折腾的……饿了。我下去买包方便面,你吃吗?”
徐尔戈说:“深更半夜,吃什么方便面啊?睡吧。”
官二代说:“不行,挺不住了。”
徐尔戈说:“我跟你去。”
官二代愣了愣,说:“算了,听你的,睡。”
徐尔戈就关了灯。
静静地躺了会儿,徐尔戈又说话了:“你怕吗?”
官二代警惕地问:“怕什么?”
徐尔戈说:“那个大师不是说你最近有断头之祸吗?”
官二代想了想说:“是祸躲不过。”
徐尔戈说:“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
官二代说:“这话问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徐尔戈说:“我知道。”
官二代转头朝徐尔戈的方向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一片黑糊糊,他说:“嗯?”
徐尔戈说:“在罗布泊我们被困住了,我已经摸到了阎王爷的鼻子……”
官二代都不敢喘粗气了:“……然后呢?”
徐尔戈接着说:“其实,死挺舒服的。那感觉很难描述,就像……就像你的身上被拴着无数根绳子,你的五脏六腑都被拴着无数根绳子,而那些绳子突然全部脱落了,非常愉悦。”
官二代等了一会儿,徐尔戈却不再说了。
官二代又问:“然后呢?”
徐尔戈说:“然后被救了啊,所有的绳子又重新拴上了。”
沉默了好半天,官二代突然说:“徐尔戈,我跟孟小帅谈恋爱的时候,真的只是拉过手!”
徐尔戈似乎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这个话题,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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