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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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异闻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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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那陷阱之下救的狐狸!
它咬坏那笛子,是教女儿能与自己相见,如今却又将威远与常胜王引到自己家门前,却不知又是何用意?
常胜王侧面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便岔开话题,与他说了些别后之事。众姑娘们也轮番献艺,张淡香唱得一曲“从军行”,舞了一会剑,其余姑娘也分别唱得几曲。三人说笑间酒过三巡,常胜王举杯笑道:“龙先生,十年前你老师将你引荐我处,你推脱家糟大变无心做常侍,如今本王重提此事,先生可否重新考虑,来我府中做司乐?”
龙忘海一怔,心中好生为难。如今自己刚刚见到花椰,却要远离此地,寄人篱下做佣人,哪比在这郊野之地自由自在?便揖道:“王爷,草民只是一个粗鲁之人,没甚么才能,也不会侍奉人。况且早年草民便已经拒绝了王爷的美意,草民只怕……”
常胜王皱眉,放下杯盏道:“笑话,谁敢来嘲笑本王?本王要谁人来服侍,那是本王自己的事!”
龙忘海心中叫苦不迭,忙赔笑道:“王爷说的是。此席间大好,别提这烦恼之事。”常胜王仍是恼怒,停杯不饮,威远将军拍桌道:“呔!你这大胆草民!入得王府,服侍王爷,那可是多少人盼望之事!自此可令你龙家光耀门楣,你却三番两次推脱王爷的美意!可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么?”他一这拍桌,整个席面皆惊,乐声骤停,静寂无声。
龙忘海急忙起身,扑地跪倒:“王爷、将军且息怒!只因草民家中尚有……尚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待草民处理完毕,再随王爷一同前往王府司乐可好?”
常胜王不答,妓女们也都不敢开口,一时只听到火盆中炭木噼剥燃烧之声。龙忘海额头见汗,却听常胜王道:“好罢,本王反正也要在此处逗留几日,你便趁此时打理你未尽之事。待年后,你便与本王一同回归封地,这样可好?”
龙忘海不敢多说,忙谢过恩典,常胜王这才举杯饮酒,举箸吃菜。众妓女见他吃菜,这才又开始鼓瑟奏乐。
夜间席散,威远将军本欲再与张淡香同宿,却听常胜王似乎对这个妓女也很感兴趣,只得退而求其次,找了宋淑君、何翠芸,与常胜王和张淡香一同回自己府中戏耍。张淡香巴不得威远别来烦自己,随常胜王一同入了威远将军为常胜王设的临时侵室,服侍他宽衣解带。常胜王眯着眼睛瞧她许久,突然笑道:“我总觉得你有些面善,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张淡香抿唇笑道:“王爷说笑了。奴家只是一个风尘下贱之人,怎得有缘法识得王爷?”
常胜王便不追究,拉了她到自己身边,扯脱她的衣服,便坐在床榻上眼望着她。张淡香饱经人事,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想要甚么,俯身从他裤缝中掏出那棒子,用舌头慢慢舔吮,从侧面一路吮正面,让那物在自己口中舌上慢慢滑动。
常胜王抓住了她的发,快速按动,呻吟出声。张淡香放松了脖颈,口唇却用力含住那物,那物伸缩之间她便不断在头端缝隙处舔吮。常胜王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将她粗暴的按倒在床,分了她的腿,便要入去。张淡香连连求饶:“我的爷,可慢点……慢点行吗?”常胜王笑,已经被她撩了起来,却又怎能轻易放过她,用力捅入。张淡香连连吸气,常胜王却似乎就喜欢看她这般难过,双手用力握了她的胸,那棒毫不留情在她嫩处按摩。张淡香被他粗野相待,却觉得很是快乐,连声哀叫:“冤家!你真想要了奴家的命不成?冤家!”她叫的越凶,常胜王却越是兴奋。待他终于射过,喘息片刻,张淡香却爬上他的身体,又用牙齿咬了他结实的胸脯上的一点,舌尖伸缩,弄的他又火起来,起身命张淡香跪了,自己跪在她后面,从她背后入了她的身体。张淡香又是哀叫个不住,似哭泣却又似快乐的呼喊。常胜王这次一来一去又抽了二三百抽,复又射了,方才觉得有些倦,倒在床榻上。张淡香亦躺下,软绵绵的环臂揽了他的脖子,偎在他身侧,轻声道:“冤家!奴家从来没这般快乐过……奴家只怕这从此后,便要恋你一世了!”
常胜王环臂将她抱住,在她身上不住揉捏,道:“本王也从没见过你这般妙的人儿,却教本王如何舍得离你而去?”说罢招手命人吹熄了烛火,两人相拥而眠。
十章落井
放下常胜王一端不表。龙忘海本不胜酒力,虽只喝得三两杯,别人尚不觉得怎样,他已颇有些头重脚轻。常胜王看他一个人回宅子似乎很有些困难,便叫马车送他去。龙忘海在马车上小睡了片刻,醒来时已快到门前。下车后待那马车走了,龙忘海才推门回家。——他虽有些高,却还没有昏头,他尚记得房中有一个花椰在等自己。
花椰见众人去“怡云阁”,便猜到今晚张淡香必不用自己服侍,所以已洗了衣服、劈了柴、做了饭、打扫了庭院房间、晒了被褥、还烧了热水。待龙忘海一回来,忙为他宽衣、净身、洗脸、洗脚,然后服侍他躺到床上去。龙忘海却突然道:“常胜王……想我到他的府中做乐师。”花椰淡然道:“这是好事,先生说不定可借此机会有所作为。”龙忘海叹息。他焉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谁有机会不想往更高的地方走?只是……他突然伸手扯动花椰的衣摆,借酒劲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轻轻抚摸。
只是,焉能放下这个可人儿?
花椰知道龙忘海想做甚么,缩身上床,转身放下床帷,这是龙忘海的习惯,他一定要将床包的一丝不透。龙忘海半坐起身,抱住花椰的腰,令她在自己身边躺下,便翻身压上她的身。本来不想做甚么,只是想这样抱一抱便好,可一压上这香软玉体,龙忘海竟难以自持,下体又硬竖起来。他很有些尴尬,想挪开些,却发现自己手早已伸进了她的衣内,正在她两腿之间轻轻揉动。
大约真是醉了。龙忘海苦笑,俯身与身下之人唇舌相缠,顺势脱了自己的衣服,低头在花椰蕾尖上吸吮。
花椰伸长臂将他环住,龙忘海伸双手分开她的腿,那棒抵在缝上,道:“要入了。”花椰点头,龙忘海便用力将棒捅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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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花椰微微吸气的声音,急忙停了动作,轻声道:“可痛么?”花椰喘息几声,道:“适才有些的,现在好了。”龙忘海吻她耳垂,咬她脖子,道:“抱歉……抱歉,是为父的入的太急了。”花椰回复道:“奴婢已经……”龙忘海却打断她道:“你怎生称呼自己?”花椰忙改口:“是,孩儿已经不痛了。”龙忘海听她这样讲,方才又继续将那棒抽动起来,道:“这‘父亲’和‘孩儿’四字,只在此行房之时,方能提起。平日休做你是我女儿,免教外人听见。”
花椰真搞不弄他到底醉到何种程度,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但自己此时有求于他,不敢违拗,只得低声道:“孩儿记下了。”
待龙忘海在她体内射过,仍不起来,俯在她身上喘息,花椰拉高被子,将他包起,伸手摸索自己的衣服。龙忘海捏着她的胸,问:“你在找甚么?”花椰道:“奴……孩儿去外面睡。”龙忘海不想起来,懒洋洋的道:“别去了,今晚便在这里睡罢。我喝多了酒,晚上闹将起来,也得有人伺候。”花椰只得不动,龙忘海将身一侧,躺到里面去睡,不久便鼾声如雷。
龙忘海有个坏体性,就是一喝酒,睡觉就打呼噜,吵得花椰又是一夜无眠。前日她本是思量自己将死难以成眠,这日却又被吵的不能成眠。好容易有龙忘海不打呼噜的时候,不是口渴了要水喝,就是要小便,再不然就是翻个身,抱住了自己,在自己胸上捏动,口中喃喃自语,念着“映雪”、“映雪”的时候。
——他怎得不喊自己的母亲了?花椰有些不解。次日晨,花椰轻轻挪开龙忘海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起身著衣,刚一下床,又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勉强行到后院,生火烧水,竟觉得浑浑噩噩如在梦中。
刚洗刷了泌器,便听龙忘海推门叫道:“花椰!”花椰忙应了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道:“奴婢在。”龙忘海不高兴的道:“没听到我叫你么?怎得这般迟钝?”花椰道:“先生起来了,奴婢这就去打水。”说罢转身到后院井边,却只觉得头眼昏花。
龙忘海转身刚要进房,却听到后院里“卟嗵”一声,声音甚大,似乎甚么巨物掉入井中。龙忘海家也是新建不过一二十年,井挖的不深,所以有此巨声传出。龙忘海叫道:“花椰,甚么声音?”却不得回答。他又叫“花椰”,连叫三声无人答话,突然觉得不对劲,飞步跑到后院,只见一个空的桶子落在地上,却不见花椰的人。
龙忘海大吃一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井。他探头向井中一看,果然看到一件青衣在水面飘动,伸手抓起打水的桶用力丢到井中,道:“孩儿!快快抓住!为父可拉你上来!”他呼了良久,却只见花椰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急的大叫起来:“救人那!救人那!”一边呼救,一边转身,奔出院子。
这荒野之处,龙忘海的宅子附近虽有人家,却相邻的都比较远。龙忘海一路飞奔,一家一家用力拍打门扉,高呼“救人”,四邻纷纷开门而出,荒野之地人情质朴,听说有人落了井,有些人甚至连衣服也来不及穿齐,便急忙来到龙忘海家中。龙忘海将他们引到井前,众人见人已经不动,都吓坏了,有人拿了粗绳来,一人缠在腰中,跳入井间抱了花椰,其余人一同使力,将二人吊出。那人出来道:“感觉好像没气了?”龙忘海骇然大叫:“不!不!怎会!”他跪在花椰面前,用力翻开她的口,用力向内呼气。那救人之人便自回家换衣裳去了。
一老者分开众人上前道:“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曾见过我爷爷救落水之人,要将她翻过来,面朝下——对!”他一面说,龙忘海一面照作,那老者继续道:“你把她的胸脯搁你膝盖上,往下一点——对!拍她的背,——对!待她把身子里的水吐出来,人就活啦。”龙忘海不停的拍打,手脚一直发抖,心中只是着急。
十一章闹狐
有人议论:“龙先生家怎么有女子?”有人回答:“新买的婢子罢?你看她身着青衣。”有人道:“龙先生不是喜欢一个人住么?”又有人道:“哪还老一个人住啊?感个冒啊、发个烧的,总得有人照应……”话说未说完,花椰突然张了口“哇”一声吐出好些水来,龙忘海心中一喜,拍打的更厉害,直接花椰连声咳嗽,口鼻中水流几乎不再流出。那老人道:“行啦!应该没大碍了。”龙忘海将花椰翻过来抱在怀中,果然见花椰微微睁眼,道:“先生。”她微一顿,道:“奴婢无能……”龙忘海喜极而泣道:“你快别说话了……”
众人见人还有气,都松了口气,有一满脸长满麻子之人叫道:“我去给咱请姜大夫过来!”穿出人群狂奔而去。有人道:“这样不行龙先生,你得给她换件衣裳。这湿淋淋的,一会非冻死不可。”龙忘海道:“对、对!”又将她抱起,跌跌撞撞闯入屋中,将她湿衣褪下,赤身裸体,裹入被窝里。有人回家取了自己女儿的衣服过来,道:“龙先生,我这有衣服。”人们笑道:“龙先生的婢女怎能穿你的衣服?”那人也觉得有些尴尬,龙忘海却跳出门来,接过道:“龙某人多谢了!”又进得屋去,闭上了房门,为花椰穿起。他虽未为妇人穿过衣服,但齐整模样大致不错便是。
众人在门外议论:“龙先生多么谦恭有礼!生怕伤了老孙头拿衣服来这份好意,明明不要也接过去。”又有道:“那可不是?龙先生真好人那!只一个婢女,竟然如此担心。”有人哧笑:“咄!何止婢女?有小猫小狗受伤,如被龙先生撞见,便一定救治,龙先生可谓真君子也!”
龙忘海这会早听不见门外人们在议论甚么,见花椰闭目不理自己,唤她半晌,花椰却始终不睁眼。龙忘海心如火燎,便听门外有人高呼:“大麻子回来了!”急忙迎出门外,却见只那麻子脸一人扶着门不住的喘:“那姜大夫……早上起来,被野狗……野狗咬伤了大腿,自己且去城里抓药,来不了啦!”
龙忘海只觉脑中“嗡——”一声巨响,眼晕目眩,几欲晕倒。有几人上前将他扶住,也都跟着急,有一人道:“龙先生您别急,我去进城给咱们找大夫去。”有几个相和,簇拥着一同去了。
有人议论:“怎么大早上被野狗咬了?咱们这闹野狗么?”有人道:“唉,说到这个,前一阵我家还闹狐狸呢,把我家养的鸡咬的死的死,丢的丢。”又一人道:“咦?我家也闹过,当时还道是黄狼。”先一人道:“我先前也以为是黄狼,那日却缝闹肚子,起床看见了。不大,这么大点一只狐狸,咬了我家鸡跳出院墙就逃了。”便有人问:“可捉到么?”那人答道:“哪里捉得到?等我提上裤子出来,早跑的没了影。”
说到这,有人便道:“龙先生,你家是不是也闹狐狸?”
龙忘海对“狐狸”这个词很是敏感,茫然道:“狐狸?”
那人便用嘴一孥后院,道:“刚不是后院里见了吗,脚印?”
“脚印?”龙忘海茫然。
有人便道:“啊,我也见了,狐狸的脚印。从后墙进来的,在井边兜了一圈就出去了。”“可能人来吓着了。”有人推测。
龙忘海跳了起来,直奔到后院。井边早已被众人踩的乱七八糟,但在后墙根附近却仍可看到清晰的两行兽爪印,一来一去。适才在后院,心中只想着花椰,心慌意乱,以至于没能发现。
龙忘海心凉了半截。是狐狸!难道是它将花椰推下井去的?为甚么它要这样做?为甚么?
正惶急间,有邻居妇人端着碗热汤,进院道:“龙先生!这是我家前日炖的鸡汤,我刚热过,你快与那落水人喝了,人就暖和过来了。”龙忘海接过,连声称谢。那妇人见他脸挂泪痕,料想大概是读书人少惊多怪,心地善良而已,又是一阵劝慰。龙忘海端了汤进屋,将花椰半扶起身,将条羹舀一小勺鸡汤,送到花椰唇边,花椰却似乎没有感觉一般,龙忘海唤她许久,她才慢慢睁眼,龙忘海将鸡汤送上,花椰含在口中,却咽不下去,都顺着唇角流了。那妇人随着龙忘海进了屋,见这情景,估计人是不行了,急忙出屋找人帮忙:“人不行啦!你们几个大男人家还愣着干啥?狗子!快去套车!咱们把这娃子拉到城里去找大夫!”
一语提醒了众人,忙到屋前喊:“龙先生!我们这就去套车!你把那女娃抱出来,咱们坐车进城!”龙忘海听闻,似乎黑暗中抓住了一点光亮。乡下地方也没别的,车身甚是简陋,只一头驴拉着一块板子,是平时用来拉个木柴啊、拉点菜啊甚么用的,上面也没个遮盖。如果有人坐,就在车后面铺个搭子。如今要运病人,龙忘海便将房中的被褥一同抱过,放在车板上,自己也爬了上去。有邻居想跟,赶车道:“咄!都坐上来坐甚么?想把俺这瘦驴累死么?”众人听着也有理,人愈多车自然跑的愈慢,便无人跟随。架车的狗子将车驶远,众人帮龙忘海关上院门,便自散了,回家吃早饭啊、干自家闲活不提。
小驴车被那狗子用皮鞭抽打,一路飞奔。龙忘海住的地方离城甚是偏远。平常他爱的就是这份偏远,走在路上,观山望水,兴致高时还吟两句甚么“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甚么“吹我洞箫,鼓瑟琴,何訚訚”之类的诗句作乐。可如今,他却恨自己怎得住如许之远,这路怎得如许之长?直奔到日上三竿才刚到城门。那些个酷爱隐居的人,可也生过甚么疾症么?若是生过,是否在赶着见大夫的时候也有心思做这些诗?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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