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勇气,“我……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不住退缩,先聊聊天暖身一下好了!
安韶荭愣了一下,在她铜墙铁壁的保护色下,他还能看得出她有心事?看来他真的很关心她,这份窝心让人感动,但仅止于朋友间的感动而已。
“没有呀!我没什么心事。”除了否认,她想不出有什么说实话的理由。
“你破天荒的请假、早退先不说,平常你明明充满干劲,这阵子却明显无精打采,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我也不是说想探人隐私,我就是、就是关心你。”
“我当然相信,你不是想打探我的隐私,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他有意无意地示好,但她只有感动没有心动,她也很抱歉。
她是不是比路宙翼冷血?不管是同情还是真的有感觉,最少路宙翼愿意试着接受她的告白,而她虽然说着好听话,是不想直接伤害沈孝培,实际上却连勉强尝试都不肯,她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值得沈孝培付出感情?
沈孝培不禁苦笑道:“你又发一张好人卡给我了。”
他不是笨蛋,这几年他多少次明示、暗示,都只得来模糊的回应,他知道她故意装傻,发他一张好人卡、驳回他的心意;不过,朝夕相处工作,他实在无法彻底对她死心,于是也选择装傻,假装接收不到她回应的软钉子。
打耐力战,虽不一定会获胜,至少有机会用时间和诚意打动她,他怀抱着一线希望,原本怕吓跑她,不敢将她逼得太紧,才都没有把心意挑明,纵使最初并不在意她的外貌,可是看见她隐藏在老气外表下的真面目后,他突然产生危机意识,若是他迟迟没有行动,她可能很快就会被别人追走。
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可以说是态度疏离,唯独对他会展露笑颜、接受他的好意,甚至会帮他买早餐;他研究了一些恋爱教战的书籍,大胆揣测她不讨厌他,对他有基本程度上的好感,只是她心里藏着什么令她却步,所以,就算她三番两次发他好人卡,在没有明确被拒绝之前,他还是有机会的。
“其实,我早该清楚告诉你,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安韶荭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孝培拥进怀中。
“不要说什么你配不上我,或者我值得更好的女人这样的废话,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交往看看,也许你现在对我没有太多感觉,你可以在交往中,试着喜欢上我呀!”沈孝培心跳如雷,不敢相信他有勇气“强抱”安韶荭。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安韶荭试着挣扎出他的怀抱,沈孝培却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说不放手就不放手,她其实不担心沈孝培哪根筋不对,会对她不轨,可是她不习惯别的男人的拥抱,“你别这么傻,先交往再试着喜欢,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她也算是过来人,明白个中苦涩的。
“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唐突,可是从你进公司以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慢慢相处之后,发现你冰冷的外表下,其实有颗温暖、灼热的心,我欣赏你对工作的热情、喜欢你为了所有同事的绩效而求好心切,当每次有同事在背后批评你的时候,我很心疼你的不在乎,同时也好奇你的不在乎,是源自于怎样的从前;我、我喜欢你的一切,喜欢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太在意安韶荭的喜怒,沈孝培稍稍松开了手,不过还是舍不得放手。
“……谢谢你。”面对一番激动的告白,她的冷静会接近无情吗?安韶荭在心里自省,其实,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样的心情她非常能体会,但是换了个角色,成为被告白的那方,她的心情却异常的冷静,是因为对象是她没有感觉的人吗?
那面对路宙翼说爱的时候,她为什么就不能控制她的心静止一些?是因为她对路宙翼还有感觉,而且还是很强烈的感觉吗?她怎么会这么没用!
因为自我厌恶,她略带一丝狼狈地推开沈孝培,“我不喜欢你这样!”
她明白的表现,让沈孝培如梦初醒,他面色尴尬,暗骂自己不该吓到安韶荭,倘若因此被讨厌该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请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拜托你仔细考虑一下,就只是交往看看就好,这次预售屋的广告结束,给我一个答案。”预售屋的广告,意外让安韶荭受到创意设计外的赏识,公司以外不乏有人透过管道,表示想认识广告里多变样貌的好老婆;就是知道安韶荭的好,他才急切地想确认芳心,那么他便可以昭告天下,不准对他的女友有非分之想,仗着安韶荭平时对他比较不一样,所以便大起胆子,希望可以不要让自己失望。
目送沈孝培的背影,安韶荭感觉头痛欲裂,他非得逼她直接伤害他不可吗?难道他不晓得,无论是被拒绝还是勉强交往,都很心痛!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持同事关系就好?
会不会就是她一直抱着不想伤害的心情,才让他误解有在一起的机会、才迟迟不肯放弃?
安韶荭垂下眼帘,深深地叹了口气。
正要举步走回饭店,冷不防被拖进一个怀抱之中,脑袋撞上一道厚实的胸膛,还没搞清楚状况之际,火烫的吻毁天灭地袭来。
她吓到了,反射性地挣扎,但她越挣扎,那灼热的呼吸就更狂乱……
“唔……”她快要不能呼吸,对方猛烈的夺取,依然没有暂缓的迹象。
不顾她的挣扎排斥,湿热的舌头像是熟门熟路一般,嚣张地猛窜,相当不客气地汲取她赖以为生的氧气。
在夜色下,舌尖肆虐之处透着一层晶亮,让人不觉心痒难耐,太过猖狂的唇舌,害安韶荭全身虚软得险些站不住身子。
为什么会突然放松,因为受到惊吓而紧绷的肌肉?是赫然发现对方怀抱的温度,和独特好闻的味道,是她唯一熟悉的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发什么疯?他想抽干她肺里的空气害死她吗?
火热的亲吻,终于在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稍歇,滚烫的火舌依依不舍地贴在一双柔软可口的唇瓣上辗转,沿着细白的肌肤缓缓滑下,来到她滑嫩的颈项,落下细细轻吻。
“是我。”埋在淡淡馨香颈窝里重重地喘着气,忍不住贪恋地伸出舌尖,温柔地滑动。
细致颈间的气息太撩拨,快缺氧的安韶荭呼吸更错乱;她当然知道是他,否则她一定抵死反抗,至于为什么是他,她就不抵死反抗?那是因为……是因为……嗯!等她心跳、呼吸平静一点再想好了……
“为什么让他抱你?”锁在她腰际的手掌一紧,使得双腿虚软的安韶荭更贴近他怀抱,带着一丝惩罚意味,张口轻轻啃咬她柔白的肌肤。
他的动作让安韶荭感觉有点吃痛,更多的是莫名酥麻的刺激,“你干嘛偷看我们?”
我们?剑眉不悦地靠拢,一双墨黑瞳眸闪过一道危险的光箭,他牙尖略施力在她的颈动脉上厮磨,“大庭广众之下,敢做就不要怕人看。”
无力地揪着他的衣领,一声嘤咛差点又脱口而出,“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大庭广众,那还不快点放开我,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说过了,我敢做就不怕别人看,况且,你怕被谁看到?”扣在她背后的手掌存心和她过不去,闯入她衣摆,一路攀升,来到她手感光滑的背脊搔弄。
()
好痒!身子直觉地往前倾,柔软双丘在无意间挤压到前方的肉墙,害得她自己浑身发热难受。
“你到底想干嘛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让他抱你?”胸口怒火正炽,他和她杠上了!
“是他忽然抱我,我来不及反应!”今天的路宙翼看起来很危险,她还是识相一点。
“那你干嘛让他抱这么久?”虽然是朋友一场,但是还好没有再更进一步逾矩,不然他肯定冲出来打断沈孝培的肋骨。
“你偷看多久……”他又收紧手臂,以霸气的力道警告她不准反质询,安韶荭只得乖乖地答:“你应该也有看见我挣扎,问题是我推不开他呀!”
“那你不会大喊救命吗?还是你很喜欢他的拥抱?”转眼间,他已经在她颈边印下不少浅浅痕迹。
“你在说什么啊?”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故意找碴,“你是气我那天踢你的事,所以才找我麻烦吗?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难堪?”
“你的意思是,刚刚他如果像我这样对你,你也不会反抗?”
他越说越离谱,安韶荭气急败坏,懒得管他无理取闹,她使劲地挣脱他怀抱,转身就要离开。
路宙翼拉住她的手,重新将她扣留在自己的怀抱里,刚才是他太大意了,这次他不会让她有机可趁。
“路宙翼,你……”吼,讨厌!她话还没说完又突然吻她,她才刚调整好呼吸的!“放……唔……”
她的挣扎,更让路宙翼有机会,放肆捣弄她甘甜口腔,原来大吃飞醋的滋味很不舒服,偏偏还不能自己地抱醋猛灌,才更令人跳脚!难怪当年某只天竺鼠会有脱序、不理智的举动。
安韶荭无力地任他肆虐欺夺,她柔软的丁香被他灵活的舌头挟持,怎样都逃不出炽热的纠缠;软嫩的唇瓣已然红肿,隐约尝得到一股腥咸,一丝唾液溢出她的嘴角,她顾不得狼狈,再不大口呼吸,她觉得她可能会死掉!
脑袋本能地一偏,想找个好角度汲取不足的氧气,随着她的抽离,一道银线划在空气中,牵引贪婪的食客迅速追踪。
路宙翼大手一扬,勾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红艳的嘴唇往他嘴里送,经过一秒休歇,安韶荭感觉她的嘴唇好像更加敏感,他每个吸吮舔舐,都能撩拨她身体每一寸神经。
在安韶荭几乎想投降,忍不住想回应同等热情时,路宙翼却停下攻势,停在她唇上气息不稳,“只有我,你只接受我这样对你,是吗?”
他当然相信,她是怎样执着的女人,要对沈孝培动心,不会等到现在,就算她嘴硬,他也可以肯定她的答案,只是看见她让别的男人抱着,强烈的忌妒冲昏他的脑袋,就是坚决想听她亲口证明。
他的手又不安份地偷窜入她的衣摆,但这次是从前方探入直闯高耸,覆盖在一层蕾丝上,柔柔地推挤。
他好大的胆子呀!随时都会有人看见他们,说不定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安韶荭顿时心慌意乱。
“对啦、对啦!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怎么……怎么会总是拿他没辙?从前沉醉于他阳光灿烂的温柔,如今不由自主臣服在他近乎不讲理的霸道;她心里很气他太过份,又好像不讨厌他的一再欺近。
可爱的天竺鼠大眼透着星灿水气,好无辜、好惹人怜!路宙翼勾起唇角心情大好,俯身在她唇瓣啄了一记。
“最后一个问题,你怕被谁看见我们在一起?”心中只剩淡淡酸气,是挺有情调的浓度。
“所有人呀!我没那么前卫,喜欢当众调情给大家看,更何况,让其他同事看见就更不好了。”思及此,她又急着挣扎。
路宙翼眯起好看的眼,刚转好的心情又是一阵闷,他喜欢她用“调情”来形容他们现在的举动,但是他不爽她最顾忌让身边的人,发现他们的亲密。
笼罩在丰满上的大手,揉捏加速殷勤,另一手悄悄绕到她身后,回到方才滑嫩的地盘,手指一个轻挑,解开相守的排扣。
察觉到背上一松,安韶荭惊呼一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路宙翼空出一手松开她的马尾,指尖流动在她的发丝之间,取下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不让别人的体温和味道继续逗留,接着继续回到她胸前,轻松拨开一层蕾丝,大举玩弄她弹性饱满的|乳肉。
他伸出舌,在她甜美的唇上刷舔,“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性感诱人吗?我恨不得在这里一口把你吃掉。”
不会吧?他在说什么……安韶荭吓得倒抽一口气,不过身体感官被攻击得正敏感,导致她目前中气不足,听来反而像是媚惑的喘息。
她发丝凌乱,嘴唇被肆虐红肿,颈间全是他恣意品尝留下来的证据,被解开的内衣松垮垮地挂在她肩上,如果不躲在他怀抱里,她哪里敢大摇大摆走回饭店?
不得不乖乖窝在路宙翼宽厚的胸膛,安韶荭头也不敢抬,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行动,她知道他带她离开广场、回到饭店,本来以为他会前往搭乘电梯,却发现他直接走向柜台。
不晓得旁人以为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哪怕要接受路薇凰的八卦逼供都没关系,她只想赶快躲回房间,安韶荭又急又羞,没胆抬头了解状况。
“给我一间房间。”
“好的,不过现在只剩中高价位的房型,需要替您介绍一下吗?”
“不用了,我不管价钱,立刻替我安排。”
什么跟什么?他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是欲火焚身的野兽吗?安韶荭在他怀抱里闷闷的想,喝!等一下……欲火焚身的野兽?不会吧!不是她瞎想的那样吧?
不容置喙的眼神,因欲望而沙哑的嗓音,本就引人目光的俊脸透着几分野性,更惹人注目,柜台里两个接待小姐不由得看痴了,直到路宙翼出声催促才回过神来。
跟着房务员来到房门口,一路上安韶荭都在思索“落跑”的成功率,最棘手的问题是,她俨然一副刚被侵犯的狼狈,该怎样才能不惹人注目?
当路宙翼掏了张大钞给房务员当小费,带着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她知道,她已成为他的盘中飧,绝对跑不掉了!
果然,路宙翼反手才锁上门,随即将她压在墙上,重重吻住了她,比方才更狂妄野蛮的唇舌,尽情夺取她的呼吸和甘甜。
一把拉高她的上衣,他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拨动一方野莓,恶意诱引使之迅速挺立。
“停、停下来……”趁他忙着吸吮她的唇瓣时,她急忙喊停。
“我停不下来。”不假思索地答,手掌虎口托着丰盈,忙着摇晃柔软。
“你想干嘛啦……”
“你知道我想干嘛的……你知道。”他再次席卷她的舌头,单手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然后是拉链……他从刚才就想这样做了,但他不想冒着可能让别人看见她赤裸的风险。
他拉高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一边低下头,掳获硬挺嫩果猛烈舔舐,淫秽的吸吮声,教安韶荭不禁面红耳赤。
将她抱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侧躺着,让她的头枕着小茶几,双腿半悬在椅背上,方便他脱下她的牛仔裤,他半跪在沙发前,仿佛以膜拜之姿,轮流享用两团美|乳。
安韶荭一手软软地搭在他肩头,一手试着阻挡抑不住的娇喘,他坏心的欺压,害她越来越使不上力;腿心一凉,惊觉到他已经大胆脱掉她内裤,她直觉想并拢双腿,但路宙翼会任由她遮蔽,才有鬼!
他拉下她一只如玉凝脂落在地面,让她另一只脚孤零零跨在椅背,霸气地置身在她双腿之间,手心无预警地贴上她敞开的私密。
“已经这么湿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点都不掩饰他的惊喜。
他继续埋在|乳源大快朵颐,勾弄她私密的手指也不停歇,一件小裤还垂挂在她小腿上,破碎的吟哦偷溜出嘴角,动人春意,一声比一声销魂。
路宙翼满意她被他勾引得春心荡漾,汽车旅馆那天以后,他故意和她保持距离,只是想给她空间冷静,根本没有减轻过想贴近她的欲望;刚刚看见她被别的男人抱着,他火冒三丈,极度不悦有人敢觊觎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