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凑到了我鼻尖上——
仅仅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
我赶紧以一个类似鼹鼠的刨地动作,飞快反向后撤。
呼呼,不晓得我对美的直觉是很强烈的么?乖乖,竟然凑得这
么近,吓得我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而那个罪魁祸首还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喃喃道:“不就是摸了一下嘛,怎么这么敏感。”(是啊,
唐唐,那以后还要这样那样的,你不是更吃不消~~)
摸……摸?!
对了,刚才是感觉到脸颊一阵凉凉的触感,才回过神来的,莫
非莫非…………
他调戏我?!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当着我的面调戏偶!(唐唐阿
,有不当着面调戏的么?)
士可杀不可辱!!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绝对
不要成为像大叔那样在男人威吓之下就犯最后甚至被逼怀孕生
子,沦为娘娘腔!!(汗,这一切均为唐唐臆想,大叔,请原
谅这孩子情急之下的诽谤)
是继续忍辱负重还是爆发出自己的本性?!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抛开因为害怕未知的未来所
自己加上的沉沉重枷,挺直了腰板,说出了七天来一直一直苦
苦压在心底的话:
“姓方的,告诉你!俺要罢工!!”
8
俗话说“工人阶级踩一脚,地球都要抖三抖”,像我这样,爸
爸是工程师,妈妈是公关部经理的纯粹“工(公)人阶级”出
身的无产人民群众,一旦爆发起来,那可是彗星撞地球——威
力惊人!
果见方子轩那厮满脸问号,急急道:
“罢工?!有得吃又有得穿,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么
?”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一肚子的气。
“你觉得我现在很好吗?”
“没有津贴、没有医疗补助、没有住房补贴、没有养老保险、
还没有年终奖金!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想起这件最为过分的工作待遇,我就只觉一股气血
直冲脑门——
“为什么我的工作服会是粉红色的连衣裙?!”
“怎么啦?我觉得你穿着很合适嘛~~~很可爱啊!”
“一点都不可爱!”
看着那家伙完全毫不在意的漂亮脸蛋,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
他两拳,让他知道什么叫狗急了也要跳墙。
“没办法,你是预料之外收留的奴仆。实际上我一向都不要什
么奴仆的,所以身边也没有带什么奴仆的衣物,也没多余的钱
给你添置新衣。所以,只好找沧州知府的府里以前的仆役留下
作者:羽卿 2005…10…24 19:41 回复此发言
12 府上一刁奴(穿越时空+男男生子)
的衣服给你穿了,你就将就点吧。”
怒啊,穷成这样也算是八王爷的表哥吗?
莫不是那两个人他们的真实职业是人口贩子,而神医之徒只是
个拐卖的幌子。唔……很有可能啊……怪不得说写卖身契就立
刻写了份卖身契出来,手法之熟练可见是老行家了。
不过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咱老板,所以我还是要给他个面子,耐
心向他质问道:“那也用不着拿女人的衣服给我穿啊!!”
“啊?女人?”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懂啥米叫女人!”
我内心一寒,不会吧……我不会落到一个连女人都没有的地方
来了吧……
“呵呵,女人嘛,我当然是知道的,华国又不是没有过女人…
…”
啊,还好还好,我还以为这华国是个十足十的男儿国呢,所以
才让男人生孩子。
正稍稍心安了些,那可恶的方子轩忽然加上一句话,没把我给
吓晕过去。
“不过,华国有女人的历史是在一百年前的事了。”
“…………||||||||”
“所以在华国即使有男人穿这样的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事……咦
?宇儿,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啊,莫非染了什么风寒?要不要
我替你号号脉?”
宇、宇儿?!
一股春风吹过,我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不、不用了,药煎好了,我、我要给大叔送过去。”
也顾不上手里的乌黑滚烫的药汁溅没溅出来,我赶紧脚底摸油
往大叔休养的房间冲了过去。
唉,看来我跟他厚脸皮的功夫相比修行还远远不够,罢工的事
情还是暂缓一下吧。否则一定会被镇压得很惨。
十分郁卒的坐在床沿上,我看着床上的大叔一口一口吞咽着那
药碗里的苦水,心里头却在为我的首次罢工的落幕暗暗痛惜。
可怜啊,就这么轻易被镇压了……(还不是你意志力不坚强!
唐唐:要你管,踢!)
正痛心疾首之际,却见当窗的案几上,一个青瓷碗里放着一个
莹润洁白的皮球,我不禁好奇的走近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大叔
那日所产下的胎玉。
“咦?大叔,这胎玉好像长大了!”
“是啊~~”喝了一半药的大叔擦擦嘴角的药汁,眉开眼笑道:
“这胎玉随着吸收日月精华的量增,会慢慢长大的。等到外壳
逐渐软化,里面的胎儿便会破壳而出,到时候就可以邀请亲朋
好友来举行‘满礼’仪式恭喜孩子正式问世了……”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再低头细细看那枚泛着莹
白色光辉的胎玉,忍不住赞叹道:“好漂亮的蛋啊~~~!”(蛋
……|||||)
“真是不好意思,遗传嘛……”大叔一脸谦虚的表情说,“父
母长得英俊潇洒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生的胎玉自然也会跟着很
美的……”
“啊?”
我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在平地里摔了个大跟斗。回头打量满脸
络腮胡的大叔半晌,愣是没有看出半毫“英什么闭什么”的影
子来。
唔,硬要说沉鱼落雁的话,那些鱼呀雁呀的也肯定都是被吓晕
的。
而对面床上的大叔也捧着个半碗药在细细打量我,半晌,忽道
:“唔,若非公子仗义相救,小的这条命也不知能不能捡回来
。似公子这般长相俊朗心肠又好的人实在不多见……”
“哪里哪里……”
我正翘起尾巴想谦虚一下,却不意听到令我吐血的下半句:“
所以公子不必担心,您以后诞下的胎玉肯定会比咱的娃儿更漂
亮更强……”
“……扑通……”
可怜我从进屋到现在支持良久没有摔跟斗的纪录,终于一个晚
节不保,摔在了这句话下。
呜呜呜~~~~有没有搞错,谁担心我生的胎玉如何啦~~想我英俊
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一介高智商的现代人,怎么也比
也比你这古代人强,怎么说我生的胎玉也会是足以媲美米开朗
基罗雕塑的极品中的极品……不,不对,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作者:羽卿 2005…10…24 19:41 回复此发言
13 府上一刁奴(穿越时空+男男生子)
?!我怎么可能生胎玉呢,绝对不可能!!
正在懊恼间,忽听背后“扑哧”一声,原来是一起跟进屋来的
方子轩那个大混蛋正自掩袖偷笑。
可恶啊,有必要偷着笑得这么开心吗?
我恶狠狠的瞪过去,然而那家伙却故意视而不见。
敢无视我?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哪知正在对峙的激烈当口时,忽听床上的大叔又开了“金口”
:“对了,小的还要多谢笈笙公子的救命之恩……”
“唉,若非笈笙公子妙手回春,小的岂能活到现在。唉,小的
无以为报,只有以后常常上香祝愿公子好人有好报,早日产下
极品的胎玉,继承香脉,光大我华国的医术了……”
“哦……哦……多、多谢大叔的吉言了……||||||||||||||”
看着方子轩满脸黑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谢大叔的“好意感
谢”模样,我再也忍不住纵声狂笑。
方子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难得啊难得,今天我一定要笑个够
本才收!
“哈哈哈哈哈哈哈~~~~~姓方的,不,轩主子,我,哈哈,我也
坚信您一定会生出个天下无双的蛋滴~~~呵呵,生孩子不容易啊
,要加油了哦~~~~嘻嘻嘻,有必要我会帮您接生的……”
“是啊是啊……”大叔也在一边不知死活的搭腔说:“放心吧
,唐公子已经帮小的接过一回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样啊~~~”方子轩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叔,您真是用
心良苦。对了,您不是觉得这药汁很苦么?我这里有一点蜜糖
,这就给您加到碗中的药里好不好?”
“好啊好啊,真是多谢笈笙公子了!”
唔?一抹奸笑!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笑容,趁他前去给大叔碗里“加料”,我赶
紧往门口小心撤退。
瞧瞧方子轩那张已经可以挤出墨汁来的脸,我可不会笨到留在
这里当他的出气筒!
咦?至于你说一分钟后大叔屋里的那声惨叫,啊,很抱歉,我
没听到!你知道作为“药神弟子”府中的仆人,我可是很忙很
忙滴……
躲在花园里,折了十二三朵花,捉了九条毛毛虫,扑了五只蝴
蝶,才听到大叔房间所传来的惨叫平息了下来。
南无阿弥陀佛……大叔,我回去会帮你熬碗姜汤的,你要撑住
啊……
我拍拍胸口,终于大模大样的站起身来,再拍拍裤腿上的泥巴
,就在准备回自己的小窝时,忽觉背后一凉。
转头一看,一双饱含怒意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全是愤恨伤心的
火焰。
“啊?是你啊?方子涵?”
我笑眯眯的问候到。想起屋里的那个头号恶魔,现在这个小恶
魔相比起来简直是仁慈的天使。
“唐·宇!你这该死的刁奴,你可知罪!!”
“啊?”
“你还装蒜?!你脚底下踩的是什么?”
什么?我低头一看——哦,不就是刚刚摘下来的那几朵花吗?
“嗯,这花儿怪漂亮的,扔地上可惜了,不如带回去插在花瓶
里好了。”
“你、你、你……!看剑!!”
“哇啊~~~!”
我赶紧侧身躲过一剑,好家伙,不打声招呼,突然举剑就砍。
莫非是得了疯病?
“你躲不掉的!居然把我辛辛苦苦培养的牡丹们给、给……哼
!今天就要你给我的极品牡丹们偿命!!”
22
我双手合十,满眼殷切的看着方子轩,就像虔诚的基督教徒看
着他们的耶稣先生;就像没生育的妇女看着祠堂内的送子观音
;就像一头八百年都吃素的老和尚……
盯着一菜市场里卖五花肉的摊主——
可惜即便是面对我如此虔诚的目光,方子轩却仍是眉毛都不挑
一根,只是慢条斯理地道:
“这七日腐骨噬肠断筋灭魂散,无色无味,只微带甜香。”
“食用后,第一日不过头晕目眩,第二日便鼻歪嘴斜,第三日
开始粉碎性骨折,第四日肠子不断打结,第五日手脚筋脉疲软
作者:羽卿 2005…10…24 19:41 回复此发言
14 府上一刁奴(穿越时空+男男生子)
,第六日以上症状全部再翻一倍,但决不会死,直直痛到第七
日方才可以解脱。所以这灭魂散被誉为古往今来慢性发作的毒
药里精品中的精品……”
“只是可惜我师傅发明之后,还未找真正的活人试验过,宇儿
啊,今天你算是第一个尝到此药的人,应该倍感荣幸才对……
”
我每听一个断句,额头便流下一颗滚烫的汗滴,待到听完,终
于得出个结论——
这药是不是毒药中的精品,咱不清楚,不过发明这药的家伙绝
对是个古往今来最最精品的变态+三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怜我一代大好青年,误中奸计,此刻竟要以身试药,呜呜呜
,俺不想当小白鼠啊~~
思及性命危机,狠了狠心,我咬牙道:“说吧,你要怎样才肯
给我解药!”
果然听到我这话,方子轩立刻笑得跟只姓狐名狸的动物似的,
拿出个明显该是解药的杏黄|色陶瓷小瓶来,凑近来道:
“呵呵,宇儿啊,我早料到你会有求我给解药的一天。对了,
你可记得你第一天在府里开始工作的时候,我曾特意送给了你
一条丝巾?”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丝巾来了?
听着方子轩那柔软的音调,仿佛在耳边吹气,连脖子上的鸡皮
疙瘩都快被他给吹出来似的。
我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道:
“唔,是那条有小碎花的蓝色丝巾吗?”
“没错,就是那条——你·用·来·包·了·鸟·粪·放·在
·我·桌·案·上·的·丝·巾!”
方子轩微微笑着说,语气竟然还是如同春天一般的温暖。
“你知不知道为了那条碎花丝巾的色彩图案,作主子的我考虑
了有多久?你居然敢这么对待它,啊?!”
“自从那时起,我就暗自决定,如果有一天,你来求我给你什
么解药之类的……哼哼……”
“我·一·定·不·给·你!”
十分猖狂的干笑数声后,这万恶的阴谋家,居然在吊足了我胃
口后,就那样在我眼前将杏黄小瓶收回了怀里!
“你就好好品尝这碎花蓝丝巾的仇恨之果吧!哈!哈!哈!”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谁叫你那天居然叫我配上粉红色的连衣裙穿?!我
、我只是礼尚往来啦。”我无比愤慨的为自己辩解道。
你要搞现代派艺术,也不要拿我做模特啊,银家只不过是个老
实巴交的乡下人啦~~
“是么?那你后来把我特意买来作画的宣纸偷去又是怎么回事
?”
“咦?那原来是宣纸啊!怪不得上完厕所揩起来,会这么舒服
……”
“……!!你居然是拿去当草纸用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买
那几张最为上品的宣纸跑了好多家店?!”
方子轩基本上是用吼的叫完后,面色突然一阵青白,好像是受
了什么天大的打击,纤细修长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两下,接着回
身“唰”的一下,便猛从小八的剑鞘里抽出了黑冰剑。
“不~~要~~啊~~~!”
看那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摄人眼目的白光,我急忙扑
上去拽住方子轩的胳膊,撕心裂肺般的喊道:
“不就是一条布跟几张纸吗?我赔你!我赔你还不成吗?主子
!你干嘛要想不开啊~~就算你自戕,也只是于事无补的行为啊
!那几张宣纸早给清理茅房时冲走了啊!”
“谁说我要去找回那几张你用过的破纸?!”
方子轩红着脸,又气又急的想要甩开我,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