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经冲到城头的铁弗人士兵,也在爆炸声中惊得发愣,这倒让刘义真带来的听惯了爆炸声的亲兵捡了便宜,没一会儿城墙上再无一个活的铁弗人士兵。
望着已经乱成一团的铁弗人军队,刘义真狠狠的一捏拳头道:“大型震天雷,再发十枚,小型震天雷打一半出去。”
“诺!”
瞬间,又是刺耳的破空声,无数震天雷再次从凤翔城上射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入了杂乱的铁弗人军队中。
“轰。。。。轰。。。轰。。。”
又是接连不断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感觉大地都在颤抖般,整个铁弗人军队中哭喊声更浓了。那些已经攻到城下的铁弗人士兵此时也吓得浑身发抖,再无半点斗志只是嘴中发出哇哇的哭吼声,不要命的到处跑。
而那些看到震天雷爆炸瞬间发出的冲天火光和周围瞬间消失或被撕成肉渣的同袍,那些个铁弗人士兵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了般,缓缓的摊到在地,定力稍微好点的也是趴在一旁哇哇的干呕。
太惨烈,这样的战争饶是这些杀人不眨眼,凶悍的铁弗人士兵也没了神,有些已经吓得犹如疯了般乱叫,哪还有一丝还手的气力。
(本章完)
第69章 凤翔之战尾声()
铁弗人大军撤了,面对凤翔守军不知哪儿得来的,如此威力巨大的神仙之物,智勇如赫连勃勃也不得不暂避其锋芒。
漫天的血腥味,随风飘散。
望着铁弗人大军撤后,凤翔城下那一大堆死相各异的铁弗人尸首,死状凄惨。在一大群亲兵护卫下的刘义真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热兵器永远都是战争中的狂魔,一旦出现便会血流成河。如非必要,刘义真不会倾尽安西将军府的财力物力来研制这黑火药。如今黑火药面世,也在战场上大显神威,以后想要不用都不行了,只是最后的结果太过惨烈,太过血腥。
铁弗人大军已经变成了小黑点直至看不见。
可震天雷之威却给双方士兵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凤翔守军在打扫战场时,好多士兵都忍不住干呕。太恐怖了,好多铁弗人尸体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
“小郎君,我们赢了!”
战争开始后一直守在刘义真周围的陈子良此时已经来到刘义真身边,想着震天雷之威,陈子良说话时都有些莫名的激动,那种兴奋劲儿连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是啊,赢了,暂时赢了。”望着远处的山岭,刘义真意味深长的答道。
“”那。。。小郎君,我们是否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阴密?”陈子良还有些兴奋的问道。
“等等吧!”
刘义真摆摆手道:“希望朱龄石将军尽快赶来。另外派出使者去安定,看看安定方向战况,一旦傅将军得胜,我军便要做好一举收复关中之准备。不过,震天雷所剩无几,后面的战争想要靠震天雷取胜不可能的,我军只能以震天雷之威挫其锐气,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那不能让长安加紧生产震天雷吗?”陈子良兴奋劲还未过,有些疑惑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刘义真看了眼一脸兴奋的陈子良,有些好气还有些好笑的道:“收敛点儿,哪有将军的样子。不就震天雷嘛,兴奋成这样。不过。。。”
说到这,刘义真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震天雷的秘法一直处于保密状态,寡人可不想刚刚把震天雷研制出来,只在战场上用了一次,这震天雷的研制秘法就流到了铁弗人和蛮夷手中。”
“如今的震天雷只有我安西将军府可产,可这次能够造出如此多的震天雷,并分到前线各将军手中,已经是用尽了安西将军府的财力。”
“只希望这批震天雷能够助我收复整个关中,后面是否还能有如此规模的生产,就看上天是否愿意了。毕竟这震天雷算是这个时代的逆天之物,用多了有伤仁和。”
“臣下明白了!”陈子良躬身道。
“好了!派人严密监视铁弗人动向。只希望赫连勃勃能够忍下这口气,不然这关中又将血流成河。
即使到时收复关中,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恢复关中的繁荣了。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刘义真摆摆手让陈子良去安排,自己依旧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远方的山峦。
。。。。。。。。。。。。。。。。。。。。。。。。。。。。。。。。。。。。。。。。。。。。。。。。。。
阴密,如今的皇帝行辕。
一脸阴沉的赫连勃勃紧握着手中的权杖端坐在胡榻上。因为太过用力,握着权杖的右手手指关节都显得有些发白。
底下不论太子赫连璝,还是河阳候王买德,或是赫连阿利罗,叱以鞑,乙斗这样的夏国重臣连大气都不敢出。
凤翔城一战虽说己方伤亡谈不上大,但是士气去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经回守阴密三天的己方大军,连续两个夜晚都出现了营啸。这在夏国的历史上可是从来未出现过的。
而且就在早间,安定也传来战报,赫连昌败了,直接退回了夏国境内。
而严密监视长安的斥候也传来消息,已经为刘裕相国右司马的朱龄石,不知何时亲率北府军一万五千人入了关中,如今已过了渭水,不日便到凤翔。
驻于霸上的关中新兵,也在中兵参军段宏和安西将军府主簿杜骥的率领下,奔赴扶风和蒲阪。
这一连串的坏消息,要是放在凤翔城一战之前,赫连勃勃怕只会不肖的一笑。可是在凤翔城遇到的阻击,特别是那不知何物,却有着天雷之威的物件,加上如此大规模的营啸让赫连勃勃不得不小心谨慎。
可是,如果就这样撤出关中,赫连勃勃可不甘心。要知道以关中为中心,而后逐鹿中原可是赫连勃勃一直以来的夙愿。如今想让他因为一场失败的凤翔攻城战,和那不知名的神仙物品就这样放弃关中,也是很难的。
只是就当前的形式,恐怕想要守住现有的成果也是很难的。如果真要放弃关中,他赫连勃勃下不了决心,或者说需要一个聊以**的借口。
“说说吧,对接下来的关中之事有何想法,都谈谈。不论说的是否合朕心意,朕都赦无罪。”赫连勃勃扫了眼底下自己的心腹大臣,缓了缓说道。
可是底下几人却是面面向觎,没有一个敢先发表意见。
没办法,就目前的关中形式,特别是自家军队这一连串遭遇的打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单单是凤翔一役败了,他们还能鼓动自家的大王继续屯兵留守关中。
可现在问题是不止他们这路败了,连着安定,清水,定阳,都败了,都遭到了那从未见过的威力巨大的物事的攻击,这让他们怎么说。
特别是现在,汉人那边不仅霸上新兵动了,刘裕还派出相国右司马朱龄石率领的精锐北府精兵前来关中,这就是要一举收复关中之意。
加上自家军心溃散哪还有一战之力,如果现在不退守国内,一旦让关中的汉军调整完毕,恐怕到时己方损失会更加惨重。
可是,这些话没人敢说啊,说了不就是触了自家大王的眉头,自家大王可一直想着占领关中,而后夺取中原的。
如今他们的军队已经在关中不少地方都站稳了脚跟,如果现在撤了,以前所有的牺牲全都白费了。虽说自家大王说了不追究责任,可关系太过巨大,他们不敢提。
看着几个心腹小心翼翼的样子,赫连勃勃心中那个气啊,难道他是个吃人的狼不成,一个个都谨慎的跟狼群中的野鹿一样。便没好气的道:“既然诸位爱卿都不说话,那寡人就点名了。”
说着,赫连勃勃看了眼王买德道:“河阳候你来说吧。你是寡人的军师,一向足智多谋,你来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寡人洗耳恭听。”
“大王!”一听赫连勃勃连洗耳恭听都用上了,王买德可不敢托大,连忙伏身于地匍匐在赫连勃勃脚下,语音诚惶诚恐的道:“大王您乃草原上的雄鹰,您的胸襟犹如沙漠一样广阔无垠。”
“微臣能得大王知遇之恩,实乃微臣前世修来的巨大福分。如今刘裕那老儿不知从何处寻得了那不知名却有着巨大威力的物件,微臣愿为大王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狡猾的狐狸!”赫连勃勃看着匍匐在在自己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买德,心中气得一阵鄙夷。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
便道:“河阳候的忠心朕岂能不知。河阳候请起吧,说说你的看法。而且不论你说什么寡人都听。”
王买德一听赫连勃勃这句话,叩谢起身后心中那是一阵叫苦。他能听不出来赫连勃勃的意思,那意思就是即使你说撤兵朕也撤兵。而且王买德能够猜到赫连勃勃是想撤兵的,只是没有好的借口,或者说没有好的台阶而已。
如今的形式,就赫连勃勃这样的枭雄能看不清,只是不能明说。要是撤兵出自赫连勃勃的口对军心的打击会更加的大,但是要是撤兵是群臣的意见,皇帝只是迫于无奈,那底下的士兵知道后只会憋着一口气,说是朝堂上那些当官的怂了逼着皇帝撤兵,以后等时机成熟再出兵说不定还能涨点儿士气。
可是这样就有一个坏处,以后一旦有机会让赫连勃勃再出兵进攻关中的时候。他王买德这个首先提出来从关中撤兵的人,首当其中的成为千夫所指。到时候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哦。只是如今看赫连勃勃的架势,自己不当这个冤大头不行啊。谁让自己是汉人,属于外人了。
想到此,王买德只能硬着头皮,朝着赫连勃勃一拱手道:“禀王上,凤翔一役不止我中军,连着其他几路大军也是败了。加上刘裕那老儿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妖邪之物,能够发出天雷只音,对我军影响实在过于重大。”
“为今之计,本因留守阴密和关中其他我军所统治之地,可是如今我军军心涣散,加之汉人不断增兵,我军实在不宜再在留守关中。”
“所以,恳请大王三思,先退回国内,待养精蓄锐后在谋求关中不迟。”说着,王买德又重重的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听完王买德一袭似是发自肺腑之言,赫连勃勃故作痛心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满脸忧虑的看着另外几位心腹重臣,道:“你们可有不同意见!”
几人再次面面向觎之后,乙斗看了眼跪着的王买德道:“就河阳候所说,臣保留意见。不过既然形式不利于我军,我军到是可以暂时撤防的。”
“臣等附议!”赫连璝,赫连阿利罗,叱以鞑一听乙斗的话连忙拱手道。
“哎!好吧!”赫连勃勃故作无奈道:“传令下去,我军撤出关中,待日后时机成熟时在一举拿下关中,问鼎中原。”
“诺!”
还跪在地上的王买德嘴上和其他几人一同应诺,心中却是对眼前几人一阵鄙夷。这奸臣之命,此次他算是坐上了。
(本章完)
第70章 关中复()
铁弗人撤了,不是撤一城一池,而是退出了关中,只留军队防守高平和三城,其余的军队全都撤回了夏国。
等着铁弗人一撤,刘义真便赶忙安排军队前往接防。身边的陈子良更是被刘义真任命为阴密守将,前往阴密处理战后事宜。
只是晌午刚过,收到陈子良从阴密发来的文书后,刘义真便一直眉头紧锁,连午饭都没吃,便重新招来还是小兵的刘乞一起上了凤翔城楼。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刘义真眺望北方,想起陈子良文书上所言,实在有些憋闷。文书上说:我部已到阴密。然,铁弗人在撤退时大行劫掠之事,城中已是十室九空。
我部张贴告示,让避于山林中之百姓尽快回城以恢复生产。然,五日过去,回城之百姓寥寥无几,实乃城中百姓大部被撤退之铁弗人掠夺至北方所致。
“哎!”刘义真无奈的叹了口气。
让刘义真心烦的,不单单是阴密一城一池出现了人口被掠夺的情形,而是整个关中,被铁弗人所占领的城池都出现了人口被掠夺现象。从这两日陆续接到的各地接防后的情形来看,形式不容乐观。
大多数铁弗人撤走后的城市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这留下来的人怕过不了多久连吃饭都是个问题,这让刘义真异常的忧虑。
如今的安西将军府因为连续不断的募兵练兵,制作火药和守城攻城器械,安西将军府的库银存粮所剩无几。一旦出现饥荒,单靠安西将军怕是顶不了多久。
不过让刘义真最为欣慰的一点,就是铁弗人没有死守所占领之城池,从而避免了较大的伤亡。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使得刘义真不得不重新审视河套的那位强劲对手。刘义真实在没想到赫连勃勃的胸襟会如此的广。要知道,赫连勃勃所占领的关中大部分城池都是他在姚秦时期得到的,现在说放弃就放弃,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股子狠劲儿实在让刘义真有些佩服。
“小郎君!右司马和长史到了。”被贬谪为小兵的刘乞突然恭敬的来到刘义真身边,轻声打断了思绪乱飞的刘义真道。
“哦。。!快快有请!”刘义真一听眉毛一挑,便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很想见见朱龄石,见见这位跟随刘裕讨过鲜卑,征过卢循,伐过刘毅,夺取蜀地的右将军,右司马朱伯儿。
历史上的今天,朱龄石因为刘义真留守长安的失利,刘裕敕令朱龄石率军前去营救,并接替刘义真镇守关中。可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站在晋军一边,朱龄石和驻守曹公垒的龙骧将军王敬先皆兵败被赫连勃勃杀害于长安城。
不过因为自己这千年后的刘义真借尸还魂,这朱龄石一生的死结被解了,连着整个本应该在此次关中争夺战中或死或俘的北府军将领们皆是免过一劫。
最终带来的可以预估的情势,便是关中守住了,历史被改写,前路却更加的扑所迷离了。
“小郎君!”
从复杂思绪中调整好心态的刘义真,刚刚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王修和一名怕也就刚过不惑之年,一身甲胄,眼神坚定,神色刚毅的中年将军,在刘乞的引领下来到了刘义真身边,皆是朝着刘义真拱手行礼道。不用说那中年将军定是朱龄石无疑。
“哈哈,长史和右将军都请免礼!”刘义真微微虚扶让二人免礼,然后便不经意的大量了下朱龄石,笑道:“右将军,好久不见了,你能来关中,寡人便可高枕无忧啦。”
“小郎君过誉了!”朱龄石忙拱手谦恭的说道:“小郎君在如此年纪便能率领关中同僚,将关中治理得紧紧有条,吾等北府众将皆感欣喜。来时长安诸公要求某代为问候小郎君,像小郎君质礼。同时太尉也说,小郎君在关中所作所为让他非常欣慰,望小郎君戒骄戒躁,好好治理好战后的关中。并让某暂留于长安,与王长使等辅佐小郎君。”
“哈哈。。。”刘义真又是一阵长笑道:“寡人定不负父亲和长安诸公所托,将关中治理好。”
说着刘义真又笑着看着王修问道:“长史从长安来此凤翔是为何事?”
王修忙拱手道:“禀郎君,如今胡夏国主赫连勃勃以撤出关中,我军也已接手防务,某是来请郎君返回长的。”
“哈哈。。。”刘义真看着王修欣慰的脸上带有的丝丝无奈,便知是自己使坏骗了杜骥,不顾安危擅自离开长安所致。
真诚的笑道:“这次寡人听长史的,回长安。回去之后会好好待在长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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