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里边还真有事。就在我想进一步给他们制造一点儿心里压力的时候一个自卫队员跑过来报告:“詹姆斯,基地有人呼叫你。”
我到装电台的装甲车跟前拿起麦克风说:“我是詹姆斯,什么事?”
耳机里传来加兰德激动地声音:“乌鸦,天鹅回来了!她受了伤,一回来就晕过去了。”
我忙问:“伤得重吗?”
加兰德说:“医生正在检查。她还带回来两个孩子,但是没有见到她的母亲和妹妹。”
听到尼可儿带着伤回来我已经顾不得再和安吉利亚他们周旋,催促把武器弹药搬上车立刻命令车队全速赶回基地。进入基地之后我让大队找地方卸货,直接让乔山把车开到医院。正好萨利看到我把我带到尼可儿的病房。
尼可儿头发被剃了一大片,露在毯子外面的额头、肩膀、胳膊上都绑着绷带,看来受得伤不少。现在她正在沉睡着但是手里还紧握着一支手枪。看到我看着那支手枪,萨利说:“我们必须让她拿着手枪。即使打了镇静剂,她还是在梦中不断的挣扎,只有拿着手枪她才会安静。看来她一定是受了严重刺激。放心吧,枪里没有子弹。”
我问萨利:“她的伤严重吗?”
萨利说:“大多是皮肉伤。但是有一些脑震荡症状,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现在最好让她多休息。”
“她带回的两个孩子呢?”
萨利说:“在隔壁。两个小家伙都受到了伤害,现在很敏感,和谁也不说话。因此我们也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感冒着因此需要避免传染尼可儿,因此我告诉萨利尼可儿有什么情况就即使通知我,然后我就去找加兰德。加兰德对尼可儿的情况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尼可儿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新墨西哥牌照的卡车回到基地,见到巡逻队后就晕过去了,而她带来的两个女孩儿什么话也不说,因此无法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加兰德说:“你们这次弄回来不少东西啊。要我说你还是要抓紧一切时间去弄更多的物资。现在是一种完全无序的混乱状态,没有处于优势地位的势力,大家也都没有分清敌友,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个小小队伍。我们必须利用好这个时间窗口。等过一段时间就会产生一些较大的势力划分地盘控制局势,就会压缩我们活动的空间。到那时就不要再想过得这么轻松了。所以你必须尽快行动。我们会照看好尼可儿的。”
好吧。我知道我必须干活儿,不用你提醒。我让比利和小猪把招募的一部分工人安排在基地,留下一部分物资然后带领车队返回大麦田。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又出门扫荡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座医院。
那座医院已经一副末世景象。医生护士早已不见踪影,手术台上、急诊的楼道里扔着很多血肉模糊的尸体,看样子是受伤后被送到这里却没有得到治疗而死亡的。住院处的重症病房里躺卧着已死和垂死的病人,很多已经发臭。这样的地狱景象让很多自卫队员甚至不敢走进医院。
这里的尸体如果不处理,这座医院很快就会成为死地,没法进人了。但是我们现在根本无力帮助那些等死的人,也没法处理尸体。野猪从住院处走了一圈出来,在住院处门外站了很长时间,最终拔出手枪顶上子弹再次缓缓走进去。
等枪声终于停止,野猪从楼里走出来把手枪随手一扔贴着墙滑坐在地上,目无焦距,一声不吭。我连忙安慰他:“你解除了他们的痛苦,他们会感谢你。”
野猪低吼道:“这该死的世界!”
医院已经遭到了洗劫,不过幸好洗劫医院的人是冲着镇痛药和麻醉剂来的,抗生素以及其他的各类药品对那些人来说实在太专业了,所以这些救命的药品不是原封不动就是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我可是带着专业医生来的。在他们的指点下药品、器械、设备以及耗材,凡是有用的,凡是能拉走的,分门别类装上卡车运回大麦田。可惜的是由于停电,需要冷藏的血浆之类已经全都不能用了。
我们回到大麦田时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台大背投正在播放我们今天在街上拍摄的画面,我叫过管放映设备的人让他立刻播放我们在医院拍摄的视频。当看到野猪头盔上摄像机拍下的画面中那些不成人样的病人在被子弹击中时露出的解脱的笑容时,很多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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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 病毒的威胁()
我没有和人们一起看视频,而是安排自卫队员明天早上早起再去一趟医院,然后还要再去一趟港口。我们运回来的物资、油料自然由彪叔他们找地方卸货存放,我就去了医院看看马乔拉和鲍威尔的情况。
在隔离病房我看到马乔拉问题不大,虽然仍是鼻涕不断喉咙还有些疼痛但是精神还行,看来再吃点儿中药就行了。这次我们从港口拖回来两集装箱的中药,保证用药没有问题。
鲍威尔就不成了,仍然发烧,精神萎靡。我问是否给他注射抗生素了,回答是没有,原因居然是没法作检验就没法用药。医生给我讲了一大堆滥用抗生素的危害。法克,这些我都懂,可是现在我们需要每一个战士,我们在抢时间!于是我开始耍无赖,告诉医生们如果鲍威尔三天后不能出动,那我每天拉他们一个人跟我一起出任务。最终终于有人妥协,给鲍威尔注射了氨苄西林。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托尼的狗还趴在门口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些狗都在这里?谁带它们来的?”
一个医生说:“它们的主人也感冒了,就在隔壁病房呢。”
为了表示对新人的关心我走进隔壁的屋子,谁知先看到的竟然是贾西姆,这货头上也敷着降温的冰袋,看来也在发烧。再看躺在靠里面床上的托尼也是一个熊样子,但是额头上没有冰袋。
从病毒实验室回来的几个人都病了啊!这让我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连忙问:“那个王文是不是也感冒了?”
跟着我的医生想了想说:“是的。不过他坚持吃中药,症状很轻微,在他的伤口好之前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果然都感冒了!我让那个医生把他们的负责人叫来,然后关上门坐到贾西姆床边上小声问他:“贾西姆,我们几个从实验室回来的人同时感冒了,你没有什么想法吗?要知道我可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感冒过了。”
贾西姆挣扎着坐起来咳了两声才小心地说:“你说的我明白。我也想到了,但是我不敢告诉别人。那个实验室里确实有一些感冒病毒,也许哪个该死的家伙因为没有做完实验没有销毁病毒就离开了实验室,我们出来时没有经过严格洗消,所以我们很可能被感染了。”
我一阵气急,不由得攥住他胳膊:“这么说我们把生物武器带到这里来了?!我们会毁灭这个城市!”
这话把托尼吓得也欠着身子看向这边。
贾西姆连忙举起手示意我镇定,咳嗽了一会儿说:“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韦伯教授可能是怕你不去所以夸大其词了。虽然那个实验室里确实有很多致病性极强的细菌和病毒,但它们确实达不到武器级别。这个实验室还没有那么高的授权级别。”
连韦伯教授也骗人?我不太相信,不由皱眉。贾西姆于是继续说:“研制生物武器的实验室是有军队站岗的。这个实验室的任务是和全美另外十几个实验室一起把发现的有可能成为生物武器的细菌和病毒提供给军方,再由他们研究。。”
想想那个实验室的保安级别确实不太高啊,所以我只好选择相信贾西姆的话。我问他:“那你是否知道我们可能带来了什么病毒?”
贾西姆说:“我们实验室对感冒病毒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禽流感。因为鸟可以飞,没有国界。用禽流感来发动袭击,就算受害国知道是谁干的也很难拿出证据。我想我们携带的病毒有很大可能是一种新型禽流感,症状也很像。”
托尼被吓坏了:“我们会死吗?”
贾西姆还没有回答他,外面有人敲门,我打开门见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华裔中年人,他说:“嗨,詹姆斯,我叫张胜。大家选我负责咱们的医务所。”
我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把他拉进门,然后对带他过来那个医生说:“你在门外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我关上了门。
张胜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我直接说:“你先告诉我你是哪一科?从医多少年了?”
张胜说:“我是脑外科,已经干了二十多年。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好,那么你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医生。而且看来大家选你当负责人说明你比较有威望。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需要处理。我们有大麻烦了,关系到这里所有人的生死。”
张胜的态度也严肃起来,表示他在听着。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最后我说:“我现在怀疑我们把一些感冒病毒带到了这里,马上就有一场波及大多数人的流行性感冒发生。”
在讲述这件事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张胜,看到他虽然表情越来越难看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慌乱,看来这人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在我讲完后贾西姆又一次想插嘴,但是我再一次示意他不要说话,而是问张胜:“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做?”
张胜皱着眉头缓慢地说:“需要先确认与你们有过接触的人是否已经出现同样的症状。但是这件事需要秘密进行,否则会引起恐慌。”
我又问:“如果确认了怎么办?”
张胜说:“自然是隔离病人,包括与病人有密切接触的人都要观察。同时应该尽量疏散社区内的人。现在社区内人员太密集了。”
我立刻打断他:“我也是医学相关专业的学生,我明白你说的对。但是你这是和平时期的办法,但是现在不行。我们拍摄的外面的街景你可能没看,看了你就会知道如果让这里的人疏散,他们就无法相互保护,会被抢劫,会被饿死,会被杀死。你往哪里疏散这些人?完全隔离病人也不现实,可能会造成社区在需要的时候缺乏人力。”
贾西姆可能是怕被抛弃,连忙插嘴说:“据我所知,实验室里的病毒一般是两类,一类是致病性强,但因其的症状未必致命,一类是致命性极强但是致病性差异很大。你们看马乔拉并没有太大问题,托尼虽然浑身酸痛但是几乎不发烧,而詹姆斯几乎没有症状。”
他刚说完我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让他尴尬地停了一下。等我打完喷嚏他继续说:“各人反应有很大差异,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强致病性的病毒但是它本身并不一定致命。只要控制住发病时的并发症就不会危及生命。不需要太恐慌。”
张胜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当他再抬起头来我知道他已经有了判断,但他还是问:“你想怎么样?”
我说:“第一,严格保密,不能引起恐慌。第二,及早下手干预。凡是发现有感冒症状的人立即给药控制症状。这个时候不要跟我说什么抗生素滥用的危害,保命第一。千万不能因为感冒死人,否则一样会引起恐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二百零二 病毒的威胁(续)()
我虽然不放心张胜,但是现在只能相信他作了二十多年医生应该在面对危机时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幸好看来张胜是个能扛事的人,他在了解了情况后让我待在医务所亲自出去探查,半夜时分领着另外两个医生到我睡觉的屋子把我叫醒。
张胜一叫我我连忙翻身坐起问:“情况怎么样?”
张胜先给我介绍他两个从事内科和传染病学的同事,然后说:“情况不乐观。我们初步确定有超过四十人出现感冒症状,其中指挥中心就有超过二十个,那个贾西姆的家人也都感冒了。”
我说:“我在社区内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指挥中心的。”
搞传染病学的博士说:“我们判断已经开始传染了。这些被传染的人又接触了大量其他人员,病毒可能已经扩散。我们不确定都有那些人已经接触了病毒。为了不让病毒进一步扩散,我们也不能让这里的人四散。所以我们只能尽量控制了。”
张胜打断他的话说:“我们看了外面情况的视频,让人离开社区肯定不行。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们需要大量的药品,大量维生素。”
我问:“你们这些医生统一意见了吗?”
张胜说:“还没有。现在仅限于我们三个人知道。”
我说:“那好。你们立刻召集可靠的医务人员统一思想,拿出方案。如果你们不能保证你们手下的人不会惊慌失措,就要想想该怎么说。”
张胜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先统一一下口径。生物武器毕竟太恐怖了,会吓坏很多人。所以我们只提发现了流行性感冒的趋势,其他的一概不提。这样造成的恐慌就会小一些,而且我们以后的行动也是针对流行性感冒的,不会引起怀疑。”
这也是个办法。我说:“好。就这么统一口径。赶紧拿出方案来通知我。”
说完我扔下三个脸抽成包子的医生急匆匆赶回指挥中心,把彪叔等核心人员叫起来开会。现在人们对倍半夜里叫起来已经习以为常了,一会儿工夫彪叔和大眼儿、野猪等人就全都到了。我把事情一说,这些人的反应比我想象的平静多了。野猪说:“那么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尽一切可能收集抗生素、消毒药品和维生素。”
我说:“我们今天运回的两个集装箱里有大量的抗感冒药,也许可以帮助我们。”
野猪说:“不能只限于防治感冒。你看整个城市全部瘫痪了,排污系统都失去了作用,在这种时候如果有大量的尸体无法处理会怎么样?所以我们预防的绝不仅仅是感冒这么简单。”
相比普通感冒来说,野猪暗示的疫情肯定会更加酷烈,听了这话大家都不住点头,彪叔甚至哆嗦了一下。野猪说:“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除了继续到港口抢运物资外,需要再派一队人专门搜集药品。我认为这个活儿交给詹姆斯吧,他不就是学医的嘛。”
这下大家再次点头。彪叔打了个喷嚏问:“需要我作什么?”
我说:“你明面上一定要装作和平时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能让人察觉异常。但是暗地里药给医务所开绿灯,帮助他们控制疫情,安定人心。另外一定要抓好卫生工作。我看到一些街区已经污水横流,遍地大小便,我们这里决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彪叔说:“这事我们已经商议过了。马上就在社区外面挖大坑填埋垃圾和粪便,地下管道也进行清理。还有人提出来用食盐通电作消毒水。”
要不说人多力量大呢,我刚想起来的事情人家已经有办法了。这下我放心了许多。
接着我们进行了分工。野猪和大眼儿他们继续去港口运东西,同时再招募一些人员;我则要带人去寻找医院、药店和仓库搜集药品。考虑到用步话机向加兰德通报我们这里的情况可能会暴露我们去病毒实验室的事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在车队在基地经停的时候由野猪通报加兰德他们。
散会后只迷糊了三个多小时天就微亮,整个社区已经从沉睡中醒来。换岗的自卫队员走向哨位,下岗的人直奔食堂准备美餐一顿后补觉,队长们正在召集他们的手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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