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红茶妹妹年龄一样大,高中一个班。大四眼是红茶妹妹的哥哥,比我大好几岁。本来和我不熟。两年前一次骚乱的时候大四眼正好从硅谷回来看他父母正好碰上抢劫的人群,在冲突中被打断两条腿,不得不截肢,腰也受了伤,阴天下雨总是会疼,因此我有一段时间经常来给他针灸和推拿。因为受伤丢掉了程序员的工作,和妻子也离了婚,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除了揽些编程的活儿干就是当黑客,加入了一个名叫“暗眼”的黑客联盟。我的新闻搜索器就是他做的。
我走到大四眼跟前他才发现我,冲我挥挥手“看来你没什么事儿了?”
我说“没什么大事儿,让子弹蹭了一点儿皮。”
红茶妹妹已经一脸八卦的跟过来“怎么回事儿啊?听比利说很危险啊。”
红茶妹妹很三八,我生怕她问东问西要花费很多时间,忙转移话题问大四眼“你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这两天还行,疼的轻点儿了。”看到他妹妹还不走,他挥挥手“去招呼客人。”
红茶妹妹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大四眼又扫了周围一眼确认周围的客人离得够远才小声说“豆腐,我觉得最近形势不好,在网络上有很多鼓动不同族裔和教派互相敌视的言论,前所未有的恶毒。我的同志们追查这些言论的源头,有一些竟然指向了几个背景深厚的基金会。这只能认为有人在有计划地煽动人们互相仇视。我担心如果有什么事成为导火索,会发生大骚乱。”
“有多恶毒?”
大四眼打开几个网址,我看了一下,“都**裸鼓动杀人放火了啊!就跟当年鼓动二毛子打老毛子一样,确实很恶毒!”
“过去这种言论还会遮遮掩掩,否则会被起诉,可现在突然没人管了。所以我说会出大事儿。”
“嗯。这几天我没事儿也琢磨这个问题。别人咱管不了,咱们临近的几家先要抱成团保护好自己。我看比利家的楼挺结实,我和陈伯商议一下,如果真是发生大骚乱咱们就先躲到比利家去。这样聚在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这也是个办法。”
“好,我去跟比利的爸爸说说。对了,你不是能黑进政府网络吗?搜集一下城市地图,咱们需要找一个能避难的地方。”说完我就从茶店出来,再往前走二十米左拐走进小街一百米这里有一座很旧但很坚固的三层楼房,这里就是比利陈家的工作室。
这个时间比利肯定在工作室里,所以我从楼的门口进入。一楼是仓库,存放零件和成品,二楼是操作间。其实这家工作室最主要的设备就是一台专用的3d打印机,制造硅胶娃娃的皮肤,尤其是面部皮肤和少量其他部位,其他的零件都是从别的地方——主要是义乌购买的。这个厂就是按照顾客的要求制造差异化的面部等富有特征的部分,然后把整个娃娃组装好,蒙上硅胶皮肤。正是因为这种差异化才让这里生产的硅胶娃娃售价高,不愁销售。
我刚进入大门,一个搬运工人正拉着个运货小车从零件仓库里出来,他看到我便放开小车迎上来先是双手合十然后伸开双臂拥抱了我一下“李,看你的情况还不错。你没作噩梦吧?”
这是个阿根廷移民,叫马乔拉。他父母为了纪念击沉英国谢菲尔德号巡洋舰的阿根廷飞行员于是取了这个名字。
马乔拉是我捡回来的。那是八个月前,我和比利陈、小猪仨人周六到靶场去打枪又玩儿了全息虚拟cs,这俩家伙脑子抽了非要去天文台看日落。在我们步行往天文台所在的山上走时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常悲伤的气息。那时候我才能感受气场不长时间,对各种气场的形成很好奇,便顺着感觉离开大路摸进一片树林,发现一个家伙正在那里准备吞枪自杀呢,就是这个马乔拉。
总归是条人命吧,何况你先让我知道你为什么造成这么强烈的气场再去死啊,于是我就开始和他聊起来。在我的忽悠之下马乔拉给我讲述了他的故事。原来马乔拉从经济崩溃的阿根廷移民到美国为了加入美国国籍加入美军82空降师前往伊拉克作战,他所在的部队在伊拉克杀了不少当地人,但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却在拉沃纳被黑帮火并殃及而丧生。得到妻女去世的消息他就崩溃了从此生活在深深的自责中,只能退役,退役后也不能正常工作,因此他心灰意冷准备追随妻女而去。
放任一个人自杀很容易受良心谴责啊,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开始忽悠,什么他老婆女儿在天国看着他这种行为会伤心啊,他应该活着为他老婆女儿祈祷啊,最后竟然把他忽悠得改信佛教。比利陈都被我感动了,也难得大发慈悲给了马乔拉一份工作。当然我知道他想找一个有战争经验的老兵学点儿本事,免得在cs时总是给我爆头。
我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还好吧,只是会梦见那个枪手的纹身。我真想不明白一个手臂上纹着天使的人怎么会随便杀人。”
“天使纹身很少见。是什么样子的?在什么位置?”马乔拉很好奇。于是我把那个纹身的位置和细节描述给他。马乔拉又问“枪手是个健壮的白人吗?”
“是的,非常健壮,只是我能看出来他瘦了,过去更健壮。这家伙长得还不错,除了左脸上有一道伤疤。”我一边说一边给他比划伤疤的位置和走向。
“天啊,你可能杀了乔!”马乔拉惊讶道。
“乔是谁?你朋友?”
“我们在退伍军人门诊遇到的,住的和我原本的住处不远。你知道士兵在手臂上纹天使的不多,我就和他聊起来,后来我们就认识了。我在伊拉克的时候他在叙利亚。从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有攻击性倾向,那个时候他就很长时间没有找到工作了,大概是彻底绝望了。”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然后拍拍我的肩膀“他可能是特种部队的,你能从他的枪口下活下来实在很幸运。”
这话又让我出了一身冷汗——能和一个特种部队出身的枪手对射只是屁股开花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比利的办公室里贴满了美女照片,他正在电脑上编制打印机的程序。见我进来指了指一排新做好的硅胶娃娃“你先检查一下这些产品的质量,我马上弄好!”
屁股疼我不愿多走动,就趴在他桌子对面。比利设定好程序先示意我不要说话,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摞东西,掀起上面一张给我看“新产品,看看。”
我一看是一张人脸,拿手一摸是很薄的高分子材料。“这么薄,干什么用的?”
“你想和安吉丽娜朱莉啪啪啪吗?让你女朋友带上这东西可以满足你的愿望。相当于给真人ps上明星的脸。”
我不得不赞叹他的奇思妙想“这下你又要大赚一笔了。只是这东西摸上去还是硅胶啊。”
“靠,要求不要这么高好不好?已经解决了透气性问题,我正在请人帮忙改进,还要作一个测量人脸的软件。你喜欢哪个明星?我给你作一套?量一量你女朋友脸的数据就成。”
“你是想拿我女朋友当试验品吧?”
“不要说这么直白嘛!这么说你承认那个妞是你女朋友了?”
“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对了,现在的安保制度连上街戴面具都不许,你卖这个没人找你麻烦?”
“我只作熟客。你们以后可以让关系变得不纯洁嘛!”
我连忙把话题岔开“陈伯在吗?我找陈伯有点儿正事儿。”
比利不让我多走路,到他爸的办公室把他爸叫过来。陈伯和比利的着装风格完全不同,一本正经的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一副商人派头儿。
寒暄几句我就开门见山“陈伯,听说最近形势不稳啊,我怕很有可能会出事。”
出事的含义大家都明白,陈伯也是一脸无奈“是啊。我最近心里也越来越不踏实。雇保安那么贵,再说要是再来一次骚乱,一两个保安也不顶用。”
“我是这么想的。您这个楼挺坚固的。如果发生骚乱我们临近的几家就躲到这里来,咱们人多,一般的暴徒也就不敢打这里的主意。”
这对陈伯也是好事,他这么大的地方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守住的,人多了才容易保全他这个工作室。陈伯不愧是生意人,立刻就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一口应承下来。陈伯回他办公室后比利高兴的说“哈哈,你们都过来这里可就有好几支枪了。看谁敢来惹事!”
我却没他这么乐观“能不拉仇恨就不拉仇恨,尽量用非致命性武器才好。你是不是也该准备点儿防卫措施。”
“什么非致命武器?辣椒水?防狼喷剂?暴徒人多了你一个个的往人家脸上喷?”
“这我倒是想了个主意。只是需要多少花点儿钱。不过挺好玩儿的。”
“好玩儿?是什么东西?快说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六 美女的青睐()
又4天后伤口拆了线,又休息了两天我就去研究所。因为坐着还是不太舒服,我只能坐地铁。我一进克莱斯曼教授的办公室他就高兴的告诉我我们的实验取得了重大进展。我们以前从内华达山脉生长的一种名叫印地安人草的野草中分离出一种有抗菌活性的化合物,以该化合物为基础经过结构修饰的一个化合物发现了很强的抗菌效果。
“真是太好了!”我当然很高兴,至少拿到博士学位问题不大了。
克莱斯曼教授却换了话题“你应该去看看崔斯塔。听伯蒂说崔斯塔很关心你。”
伯蒂是医院的内科医生,经常就逛到加福德教授的实验室去了。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教授笑道“虽然研究工作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也很重要。你还年轻。”
教授都这么说了,我想我也就不用再费神猜测崔斯塔的心思了,于是快到中午时便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崔斯塔很愉快地答应了。
这一天我只是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实验记录,上午11点比利开车过来送来一堆去掉种子的干辣椒,我摆脱研究所一个搞药剂的家伙全给打成极细粉,穿着全身防护的防护服小心的把辣椒粉用小塑料袋分包好。晚上八点钟我在校区的一家西班牙饭馆等到了崔斯塔。她今天特别漂亮,我也毫不吝惜我的荷包除了点了这个饭馆最有名的菜还要了一瓶红酒。在等待上菜的时候崔斯塔有些兴奋地说“你知道吗?那天你打中那个枪手的动作太帅了。”然后她伸出一只手比划着枪的姿势“就这样。就象007。”
对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我完全无语了“翠斯塔呀!我不是让你赶快跑吗?你竟然还留在原地,还有心思看我和枪手对射?如果那天被打死的是我,你想过后果吗?”
崔斯塔一副娇憨的表情“我真的是腿软跑不动啦。这样我才更应该关注你才行,只有你打倒那个人我才能活下来呀。”
我不由得握住额头“崔斯塔,这太悬了。以后不要这样好吗?”
崔斯塔略带狡黠地笑起来“你知道自己哪里讨人喜欢吗?你总是真心实意地替别人着想。而且我认为你是真心的尊重妇女。”
“我一直以为我讨人喜欢是因为我长得帅。”
“咯咯”崔斯塔捂着嘴笑起来“好吧,我承认你长得很帅可以了吧?”。笑过之后她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聪明的美女谁不喜欢呢?”
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就放开了,这顿晚饭的气氛非常好。吃晚饭我送她回家,到她家门口是崔斯塔小声告诉我“后天纳达莎要去金山市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我立马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那么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我过来陪陪你如何?”
“你的伤不会有问题吧?”
这么关键的时候这点儿伤算事儿吗?算事儿吗?电影里给子弹打几个窟窿还能和美女上床呢,我立刻斩钉截铁地说“已经好了,没有任何问题。”
崔斯塔很高兴地吻了我一下,我赶忙狠狠的在她脸上也吻了一下。崔斯塔笑着转身走上台阶,开门进屋前又对我挥了挥手。我高兴地搓着手心里乐开花“值!这一枪挨得值!”
但是转身往地铁站方向走的时候我突然心有所感往远处停的一辆汽车扫了一眼,能模糊地看到车上有两个人。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眼睛,但能感觉到这两个人正在盯着我看。这里住户很多,停的车也多。也许他们是一对同性恋,只是因为我和崔斯塔打搅了他们,他们希望我赶紧离开。于是我转身向地铁站快步走去——现在治安混乱,到了夜间更不安全,我可不想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抢劫。
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一直处在亢奋之中,崔斯塔给我打电话确认她的室友纳达莎已经出发去金山市后就更是如此。在我热切的盼望中终于到了傍晚,我和崔斯塔仍然在那家西班牙菜馆吃完晚饭便直接去了崔斯塔的住处。这次我们一起走上台阶,崔斯塔从包里往外掏钥匙的时候我做贼心虚的向周围扫了一眼。让我很不舒服的是我又看到了那天晚上的那辆车。这次车停得比较近,就在一盏路灯下边,我能看出车里坐着两个亚裔直勾勾的往这边看来。我本想多看一眼,但是崔斯塔已经开了门,我连忙跟进去。
崔斯塔租住的房间在三楼,客厅和浴室是公用的,两间卧室她和室友一人住一间。正在我打量房间的时候崔斯塔脱下外衣顺手挂在衣架上冲我一笑“我先去洗个澡。”说完她飘然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崔斯塔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对我说“你也去洗个澡。”
我乖乖的进了浴室,脱掉衣服草草冲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只穿着内裤来到崔斯塔的卧室门口,只见崔斯塔穿着睡衣斜依在床上,两条大长腿横陈在我面前。
然后此处省略三千字。
早上我按时醒来,一动胳膊,正抱着我的一直胳膊拱在我怀里的崔斯塔也醒了,看着我甜甜一笑“你醒得这么早?”
“喔,我平时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的。”
崔斯塔忽然呵呵笑起来“没想到你真的是个大男孩儿。”然后她竟然从枕头底下拿出个秒表来看了一眼“不过你竟然坚持了四十分钟零十七秒。太令我惊讶了!”
“卖糕的。我知道你写实验记录的时间都很准确,但是这件事情难道还要掐表吗?”
“对不起,我只是习惯什么事情都要时间准确而已。纯粹是习惯。”然后她问“昨晚你满意吗?”
应该说昨晚一直是崔斯塔在主导整个过程,因此我觉得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不,我不太满意。我觉得我的权利受到了忽视。”
“糕的,我作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
“太直接了,我更喜欢逐步深入的感觉,可是”
“哈哈”崔斯塔大笑过后往我身上使劲儿拱了拱,用胸部在我身上轻轻的蹭。“你喜欢制服诱惑?你喜欢办公室女郎呢还是女仆?看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老实嘛。对了,我有一套护士装你要不要看看?”
她这是**裸的诱惑,婶可忍叔不可忍,我一定要惩罚她。我大叫一声“我还要黑丝!”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因此那天我起晚了,去公园教太极的时候是一路小跑的,让一帮大妈们呵呵直笑。
当晚崔斯塔果然让我如愿以偿。疯狂过后躺在床上想起该死的纳达莎明天就要回来了我就下定了决心“崔斯塔,我这两天租一间房子,等租好后你就搬过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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