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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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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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这丫头,怎么跟咱们那半幅画上的仙女,长得一个模样?”

    白翁丁闻言,也从石凳上跳下来,上前打量一番后,道:“还真是有些像啊,都怪老甪里那臭老头,把你的画送给了那小子,不然咱们也可以对照对照。”

    正在与白翁甲“东园公”对打的白翁乙“甪(lu)里先生”,闻听此言,不乐意了。

    “不打了,不打了。”老人家银眉一蹙,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向着两翁走过来:“你们这些个马后炮!当初要把那仙女画送那小子的时候,可是咱们几个都同意的。目下,却独独赖我老头一人,哼!”

    东园公走过来,定睛看了莫紫嫣一眼:“什么叫有些像?她根本就是那仙女!不过,咱们可答应过那小子要保密的,莫说了莫说了,接着比。”

    莫紫嫣怔然思忖着四位老翁的话,上前一步对四人恭谨行了一礼,而后问道:“请问几位前辈,所说的半幅画是何画?那位男子又是何人?”

    白翁丙绮里季回过头来,捂着嘴巴,对莫紫嫣诡异一笑:“哎呦,小丫头,纵是你长得俊俏,也不能这么直接打听人家男人的事啊?”

    小雅早就压着怒火,看着言谈举止都无比怪异的四个老头,终于忍无可忍:“哼!一群疯子!莫名其妙!”

    言罢,拉着莫紫嫣就往道观里走,“咣当”一声,就重重关闭了灵安观的大门。

    白翁丁夏黄公在门外“哈哈”一笑,道:“绮里老头,你看你把人家小丫头都说哭了!”

    这四位老翁便是世间的四隐士,人称商山四皓的:东园公唐秉、甪里先生周术、绮里季吴实、夏黄公崔广。

    作者有话要说:

    1。 话说我昨天实在不该剧透的,本想现在让你们猜猜那个男子的……

    所以说,剧透破坏神秘感,呜呜呜……

    2。 考虑到上学寄宿的童鞋周日返校就看不到了,我会加快进度,争取0点左右更新一章,明天早上8点前再更新一章,然后明天晚上就不更了,后天晚上继续。

    大家不要熬夜等了,明天就能看到这两章了,周末愉快!么么哒^_^

第316章 神秘画与神秘人() 
那半幅画的故事说来话长。

    一年半以前,冒顿单于回到匈奴,因对大汉美人日思夜念,却又思而不得,在确认“安灵公主”已经出家为道姑的消息后,冒顿因思成疾。

    其心腹大臣亦谷,便为冒顿出了个主意:可以请人到长安,向汉国大臣陈平买下那幅美人图。

    就这样,匈奴派出的人带着重金,到了长安城曲逆侯的府上,见到陈平后讲明来意。

    可是,却遭到了陈平的拒绝。

    陈平当然不会把他心爱女人的画像给匈奴人,更不会让冒顿单于得到美人图后,天天阴谋着要如何夺美人。

    最终,陈平的答复是:那幅画,被下人无意中弄坏了。

    匈奴人不信,非要当场验证。无奈之下,陈平只好将画用刀子从中间割做两半,待匈奴人来验证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一双美人出浴图,竟然成了两张半幅的美人画。

    匈奴人见状,只好飞鸽传书向远在匈奴的冒顿报告此事。

    哪知,冒顿单于识破了陈平不肯卖画的心思,遂下命匈奴人,即使是半幅画,也得给他偷回去。

    几日之后的长安城曲逆侯府上,发生了失窃案,被盗的正是那半幅美人图。

    冒顿单于得到梅花美人的出浴图后大喜,请人将画修整之后,便将那画挂在自己的床头上,几乎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睹画思人。

    然而,这样的日子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冒顿单于的美人图竟然不翼而飞了。

    匈奴王大怒!他千辛万苦从汉国偷回的半幅美人图,就这么丢了?

    雷霆暴怒的冒顿单于,猜测是阏氏因妒生恨把美人画藏了起来,找阏氏要画,对方却拒不承认,冒顿苦无证据,整日忧伤叹息、茶饭不思。

    要说此事怀疑是阏氏做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自从冒顿得到莫紫嫣的自画像,就天天对着那半幅画饮酒发呆,仿佛陷入幻觉一般,竟是在幻梦中看到了自己与美人共浴爱河。

    一个月来,冒顿不曾碰过任何女人,包括从前独霸其宠的阏氏。

    这画不翼而飞,阏氏的嫌疑自然最大。

    只是这一次,冒顿的确猜错了,这还真不是阏氏搞的鬼。

    幕后主谋,却正是那位为冒顿出谋划策的心腹大臣,亦谷的妹妹亦祺所为,兄妹二人借此离间阏氏与冒顿单于,好让亦祺上位。

    亦祺将画丢在大漠,却被游历天下的商山四皓捡到。

    半年之后,四翁辗转游历到乌江,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面具男子。这一场结缘的结果,就是那幅画最终转送给了那名男子。

    ……

    莫紫嫣回到观中,拿出四个碗碟,又倒出四碗茶,将已经蒸好的第一锅的角黍取出四个,放在了碟子中,命小雅给四位老翁送过去。

    “夫人,人家都怀疑咱们茶里有毒了,您还这么好心做什么?”小雅努着小嘴愤愤难平,实在对观外的四个老头无甚好感,再说他们也不会领情。

    “若是亚父尚在,也快要这般年纪了,而我却再也不能对他老人家尽孝,不过一碗茶而已,算是聊补我对亚父的思念吧。”莫紫嫣淡淡地道。

    小雅这才明白,为什么夫人每次见到白发白须的老者,总是会对他们很友善,原来是因为亚父的缘故。

    小雅将茶水和角黍放在一个托盘里端出了道观,她看也不看那死翁,竟是将托盘往石凳上一放,便道:“这茶和角黍是我家夫人的一片心意,认为有毒的大可不吃!”

    丢下这句话,小雅便冷冷地转身,就准备回道观。

    “喂,小丫头,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你家夫人,既是道姑又是人妇呢?”

    走到观门口的小雅一听这话,猛然回过头来,便道:“谁说我没回答你?你忘了吗,我方才明明已经回答过了。”

    绮里季凝起眉毛,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夏黄公,问道:“她方才回答我了吗?”

    “好像……”夏黄公道:“回答过了……吧?”

    “是吗?” 绮里季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还是很不甘心地道:“喂,小丫头,我老人家方才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小雅扑哧一笑,旋即抿嘴道:“好吧,那本姑娘再说一遍,这回,您老人家可得听好听仔细了,我可不重复第三遍。”

    “我听,我听,我竖起耳朵听!” 绮里季频频点着头,那长白须也跟着上下晃动着。

    “答案啊,就是……”小雅故作神秘地卖着关子。

    绮里季停下了手中下棋的动作,洗耳恭听了好半响,也没等到小雅的答案,方问道:“就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要我说也可以,你先告诉我,你们是谁?在我们灵安观前,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小雅道。

    “我们是谁?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不过嘛,我老人家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们在做什么。” 绮里季咂舌道:“只是,我们光明正大,可没有鬼鬼祟祟。”

    你们的身份也能称之为“天大的秘密?”,小雅心里腹诽一句,这世界上还有谁比夫人的身份更是秘密。

    “好吧,你们没鬼鬼祟祟,”小雅抱臂冷冷瞥着四翁怪异的举动,问道:“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对弈咯,难道你看不出来?” 夏黄公道。

    “对弈?明明一颗棋子都没有,如何对弈?”小雅盯着那光滑的大石头面,分明寻不到一样对弈的工具。

    “要什么棋子?那多费事,棋盘都在这里。” 夏黄公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这里有棋局,亦有天下大势。”

    “天下大势?”小雅闻言噗嗤一笑,鄙夷地道:“哈,口出狂言!”

    天下大势,当然就是当今汉国皇帝为大,那么又有什么能逃得过夫人的谋划?连夫人都不敢说,胸有天下大事这样的话,这几个老头却说他们的脑袋里装着天下?岂不可笑么!

    “我老人家答完了,小丫头,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绮里季始终没忘记自己的好奇。

    “我们家夫人为什么会是道姑啊?”小雅一本正经地道:“关于这个问题嘛,我的答案就是——要你管!”

    说完,小雅飞快地转身跃入观门,然后将观门反手一关,又回身插上了门闩才算放心。

    “嘿!你个臭丫头片子!”绮里季气得眼珠子直瞪:“奶奶的!我足可以做这臭丫头爷爷的爷爷了,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涮了!”

    “片子是片子,但那身子骨倒是块儿上才!” 一直与东园公切磋武艺的甪里老先生,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有何用?我等已闭关,是不会再收弟子的,下棋下棋,继续下棋。” 夏黄公道。

    “不下了,不下了,我饿了。” 绮里季撇下夏黄公,从托盘里拿起一个角黍,三五下剥掉了黍叶,大口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好吃好吃。”

    晚间,莫紫嫣做好了晚膳,再命小雅送去给四老翁,哪知四翁早已无影无踪。

    而先前在他们对弈的那块大青石上,竟然留下了一行白色的字迹——

    “商山四皓从不欠人,今日得赠茶黍,他日若汉后有难,可在此石留下讯息,四皓必救之。”

    小雅这下才明白,原来这四名老翁早就知道了夫人的真实身份,方才自己竟然还愚蠢的戏弄他们。

    小雅摇了摇头,正想将这些字迹擦掉时,却忽然刮来一阵东风,将那字迹吹散得无影无踪。

    小雅怔了怔,果然遇到了世外高人。

第317章 相同灵魂的眼睛() 
夕阳漫过天际,晚霞火红刺目。

    如临人间仙境的翠华山上,有天然的池水,上承蓝天白云,下接青山绿草,池水蜿蜒而下,浇灌着山路两旁的千年古树。

    山路上,四名鹤发童颜的老翁,从山顶鱼贯而下。

    打首下山的甪里先生,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捋着银白色的长须,走起山路来竟似如履平地,完全不像耄耋之年的老人。他一路唱着歌谣,看上去心情极好。

    排在次位的绮里季,一路小跑追赶着在前面健步如飞的甪里先生:“我说甪里老头,你就那么确定,那丫头就是那项王夫人吗?”

    “当然。”甪里先生头也不回地笑着,对绮里季的问题,他显然很是自信。

    “就如你当初确定那小子,是项王一样?” 绮里季又道。

    “当然。” 甪里老先生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闻言,绮里季不禁蹙起长白眉,一边走,一边还嫌他的长眉碍事,潇洒地向两侧捋了捋。

    “这是为何?你如何判断?”列队在第三位的东园公,也有些不敢相信甪里先生的判断。

    “眼睛。” 甪里老先生道。

    “眼睛?”

    身后依次下山的绮里季、东园公、夏黄公,闻言,齐齐一怔。

    “不错。” 甪里老先生语气笃定:“他与她,拥有相同灵魂的眼睛。”

    “相同灵魂的眼睛……”身后三翁齐齐重复着这句话,咀嚼这话中的含义。

    男子的眼眸,的确与众不同。

    那是他们初见男子时,唯一所能看到的他的五官,其余的面部部位皆罩在乌金面具之下。

    可是,就是那仅仅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却让四位加起来近四百岁的老翁们,为之一震。

    那双眼眸,璨如星辰,深如海底,重如泰山,又迷如云雾。

    一年之前,商山四翁从漠北一路游历到了乌江。

    当时天降大雨,几人在乌江山林里迷了路,怎么绕也绕不出去,被困在山林整整一日的四人,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等到了唯一的人影。

    怎知,那却是一个跛行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只是右腿似乎有残疾,走路时一瘸一拐,需要依靠手中的竹杖支撑。

    在他身旁是一头体型矫健的灰狼,伴在左右形影不离,完全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四翁走上前去,想要问询出路。

    怎知那男子的回答却是:“走不出去了,这个山林一旦下雨就会多沼泽。一旦误陷沼泽,将有性命之忧。”

    闻言,四翁齐齐一愣,甪里老先生拱手问道:“我等初入此地,对这里地势不甚了解,如今出不去又时逢大雨,可该如何是好?”

    面具男子的目光在四翁身上略作停留,沉声道:“若不嫌弃,可随我来。”

    又饿又冷又累的绮里季,几乎是跳脚大赞:“妙哉,妙哉!小伙子前面带路吧!”

    只是,之后他们跟随面具男子所到的地方,显然并没有绮里季想象的那么美好。

    这是一个清冷的山洞,一如男子清冷的乌金面具,和他清冷的眼眸。

    男人的话很少,看上去很冷漠,与冷漠的外表所不同的却是他的一副热心肠,他不说一句话,就在四位老人的附近点起了篝火,供他们取暖。

    然后又拿出了一些烤豆子,烤干饼和烤地瓜。

    四老翁面面相觑,看着石案上一一码好的素食,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夏黄公道:“我说,小子,咱们几个老爷爷一把年纪了,光吃这些怎么能吃饱啊?”

    绮里季附和着道:“就是就是,怎么能没肉?”

    绮里季的目光,突然就转向了在山洞最靠里的角落里的那张石床下,静静卧着的那头灰狼。

    它虽然安静地卧在那里,眼睛却时刻追随着面具男子,全身都保持着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很显然,如果四位陌生人有侵犯它主人的意图,它一定会迅速地做出反应。

    “我不吃肉食,至于我的狼,诸位前辈不用惦记。”面具男子的眼睛,有不容置疑的光芒:“它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

    “嗯?”甪里老先生被男人的这句话震住了,他在江湖行走多年,看多了形形□□的人。无数贵族子弟,也曾以养各式灵物为乐趣;天下江湖豪杰,大都钟爱良驹宝马。

    然而,将动物视作亲人、朋友,并因此而拒绝肉食诱惑的人,甪里先生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目光忧郁,孤冷;却又果决,坚毅!

    面具男子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和不解,而是烧了一壶热水,便兀自拿着一条长长的粗布,蹲在石床旁边,为灰狼仔细擦拭着它全身被雨水淋湿的毛发。

    “哎呀呀,我的仙女画啊!” 绮里季突然惊呼一声,才想起自己背囊里卷着的那幅画。

    他赶忙解下背囊,将一卷画摊开在石案上。

    这时,灰狼突然一跃而起,跑到那画的前面,驻足观看着石案上的画。而后,它突然扬长脖颈,发出“呜呜”的一声长鸣……

    “缘儿……”面具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缘儿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却见,缘儿已经从石案上叼起画卷的轴,向他跑了回来。

    “喂!喂!小畜生,我的画,我的仙女画啊!” 绮里季起身追了过来。

    男人一愣,对缘儿的反常举动感到很抱歉。他从缘儿嘴里接过那幅画,本想还给绮里季,画卷在他古铜色的手上被垂直摊开。

    之后……

    他整个人怔在那里。

    宛如一樽屹立千年的雕塑,却在静默良久之后,从乌金面具的边缘,缓缓地淌出两行泪水。

    商山四翁以博学广识闻名天下,当年就连秦始皇也多次派人请他们入朝为官,却被孤傲的四翁断然拒绝。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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