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刘邦故意套他,还是无心为之,竟然来这么一问。
空灵子赶忙拱手道:“贫道愚钝,实在无此能力。”
“既如此,那朕又岂会怪罪于你?!”刘邦哈哈笑着,便直往内院走去,空灵子紧追几步,跟在身后。
“皇后呢?她可好?”刘邦边走边道。
刘邦一口一个“皇后”,全然未把莫紫嫣当作出家人看待,空灵子心里很是为难,到底该回称紫嫣是“皇后”,还是“静真”?
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刘邦,见空灵子半响不说话,遂顿住脚步,猛然回身看向空灵子,蹙眉问道:“怎么?”
空灵子这才赶忙敛回神思,躬身回道:“回陛下,静真在观中潜心修道,一心为大汉和陛下祈福,目下一切安好。请陛下先在前殿稍候片刻,贫道这就去唤静真。”
“静真?”刘邦陡然一听这个名字,心里极为不适应也不舒服,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那是紫嫣的“道号”。
“不必了!”刘邦摆手道:“朕自己去瞧瞧!”
刘邦说着,便径自向后院走去,同时示意空灵子不必跟来,空灵子只得顿足,好在方才他已经让静真出了密室。
空灵子转而去了前院,去招待夏侯婴一行。
刘邦则径自去了后院的内殿。
这内殿,乃是平日莫紫嫣与空灵子打坐的地方,只不过是用来迷惑外人的。而真正为项羽祈福诵经之地,却是在密室之中。与平时打坐诵经的内容亦是不相同。
刘邦来到内殿,这里不算大,却非常整洁,有淡淡的香火味道。
刘邦轻步走上台阶,在内殿的门外静静聆听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他好奇地走近窗棂,伸手在窗格上捅了一个洞,从洞口一眼望去,便见一身羽衣的女子背影,静静地坐在一个明黄色的垫子上。
这身装束,与一年前刘邦离开那日的道服相同。故而,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皇后。
刘邦推门而入,然而静坐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却没有回头。
刘邦轻轻走过去,一俯身便从背后将女人抱入怀中,女人吓得猛然一怔,慌地就站起身来。
“陛下……”莫紫嫣慌不跌地后退几步,她显然不曾料到,今日的来客竟然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嫣儿……”
刘邦见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会对自己如此生疏,面色一沉,颇为不悦。
可他旋即自我安慰,或许是因为分别太久,这里清心寡欲的日子,让女人猛然看到他才导致这般生分。
他轻轻向前几步,再次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女人搂入怀中,在他耳边暧昧地唤道:“嫣儿,你让朕想得好苦……”
怎知女人却硬生生地将他推开,旋即作揖道:“静真,见过陛下。”
又是静真?!
刘邦蹙起的眉宇间,陡现一丝愤怒。他细细端量着眼前的女子,无论是气质还是行为,竟都是那样的陌生……
然而此刻的她,纯净、淡然、未施粉黛,清透如雪的娇容上,一点梅花落红,却让她看上去比往日的高贵冷艳,更平添几分楚楚动人之姿。她今日的超脱如仙,让他心头大痒,竟是更加心驰神往,幻想着能与美人的鱼/水/之/欢。
砰!砰!砰!砰!
刘邦的心跳得越发地狂烈,他一步步逼近女人,渴求的声音都有些嘶哑的变声:“嫣儿,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朕有多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朕吗?”
莫紫嫣一步步后退,刘邦却一步步逼近。
他直把她逼向了身后的花架子上,她向后一倒,那花盆便被撞得砰然坠落在地,“咣当”一声,摔得粉碎。
欲/火/焚/烧的男人,哪里会顾及这些,强势地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就捞住女人婀娜的腰身。
他狂烈地吻/向她的唇,狠狠地嘬/吮她芳香的唇/瓣,女人厌恶地推开他,奈何被他死死架住了腰身,在这样的墙角完全无可躲藏。
她迅速别过头去,他却又顺势吻/向她如雪般白皙滑嫩的脖颈,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嗅着她身上的每一寸香气。
他向上游移着,含住她的耳珠,带着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呢喃道:“多少个午夜梦回,朕都梦到与你共/赴/云/雨,你难道就不想朕吗?”
他妄图用语言去挑/逗她的反应,边说着,竟已伸手解开了她羽衣外袍的丝带。
她大惊,慌乱地从他怀里挣扎地逃出,匆匆系上腰间的丝带,清冷的面庞带着薄怒:“陛下,道门重地,切不可行此等秽乱之事!”
他忽地一怔,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太心急了。在这道家观中,的确不适合行此男女秘事,也不能完全尽兴。
他喘着未能尽兴的粗气,慢慢走向女人,拉起她的手,摩挲在嘴边,眼神里透着无限暧昧和憧憬,说道:“好!那朕带你去太乙宫!”
她看到他面上露出诡异的一笑,惊愕地重复着:“太乙宫?”
刘邦哈哈一笑,伸手端起她娇媚的下巴,解释道:“朕实在是太想你了,朕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就为你在这翠华山脚下,修建了一座行宫。你既担心这里不方便,以后朕每月都来看你,我们在太乙宫可以尽情欢/愉,嗯?”
天啊……
莫紫嫣直觉得五雷轰顶!
她在这灵安观,为项王超度,希望他早登极乐世界。而她的仇人,这个卑鄙的男人,却在灵安观旁建造了大汉行宫,只想着与她醉生梦死?
她绝不能去!
若然随他出了道观,必躲不过他的魔掌。那她一年来的心血必将前功尽弃,在这个时候与他有任何的肌/肤之/亲,都是对她夫君最大的亵渎。更何况,如果刘邦习惯了常来这里,那么他便不会把惩治韩信、彭越和英布的事,再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跟宝宝们说个事情:
最近家里装修房子,实在有些忙不过来,《西楚》这篇,我想改为每天一更,周末(周五周六)双更,按照这个进度,基本会在6月更新完结。
之后,就会上《你好,慕希雅!》,预计会是一本三十万字左右的小言情。怎么说呢?写小言情是为了换换心情,写一篇温暖的,历史文厚重也沉重,虽然大结局是he,但是过程中估计也把宝宝们虐的不轻。《慕希雅》那篇,构思的还比较有感觉,有些画面感很美,对手戏也挺有感的,当然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感觉,不知道到时候呈现出来,你们的感觉会不会跟我一样?
更主要的是,写言情不用考证历史资料,下笔会简单很多,在更新《慕希雅》的时候,我也可以多储备《秦始皇》的资料,争取可以一部接着一部走。
暂时的计划就是这个样子……
ps:《西楚》马上会有些擦边情节,这里不太能发,亲们这两天提供一下你们的邮箱,涉及到一些不能发的情节,我就发邮箱给你们。
群:无要妻似酒似叁叁灵
第311章 帝王疑(二)()
“嗯。”刘邦诡异一笑,旋即倾身过去,在女人耳边呢喃地道:“朕让萧何在行宫中建了天然的池水,四季常温,定能让嫣儿的肌肤更加滑腻芳香,朕等不了了,朕要与你……”
男人粗糙的大手,很不老实的在女人的身上游移着。
“陛下……!”
莫紫嫣挣脱开刘邦的手,面色很是不悦,她冷然一笑,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刘邦,问道:“陛下在这翠华山修建行宫,难道就是为了,可以时常来看静真?”
怎么又是“静真”?
静真,静真,静真!打从进到这座破道观,到现在,那该死的空灵子和他的女人,总是一口一个“静真”?他们是在提醒他,她已经不是他的皇后,而是个道姑吗!
算了,姑且不与他们计较!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想她,发疯一般的想她!他想要她,迫切迫切地想要!
刘邦上前一步:“若非为了你,朕又岂会劳民伤财,在这翠华山上修建行宫?”
莫紫嫣退后一步,面色颇为冷淡地道:“这么说,陛下是不打算接静真回宫了,是吗?”
闻言,刘邦微微一愣,蹙眉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朕怎么会不打算接你回宫?”
“那敢问陛下,这一年来,陛下的‘内忧’可解决得如何?”莫紫嫣道。
所谓内忧,就是指的韩信、彭越和英布,这几个因灭楚有功,被刘邦封为诸侯的异性王侯。
他们更是当初背叛项王的人!是他们当年叛楚投汉,导致了楚国的灭亡,害得他与她永世隔绝!莫紫嫣入灵安观修道,却也不能忘记她的仇人。所以才会有“八路荆棘”的梦,希望借刘邦之手,铲除三个叛徒。
不用说,单看刘邦那张倏然一暗的脸,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付诸多少行动。
刘邦被女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问,显然有些心虚,一张松弛的老脸上,面皮一点点垮了下来。
这一年来,也不知是因为对紫嫣太过思念,她不在身边,他就仿佛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致和动力,每日早朝就好像成了机械性的应付差事。又或者是因为年纪大了,他的斗志也渐渐丧失?一年来,没了匈奴的逼婚,这大汉的天下又看似风平浪静,他便没有那种时刻被逼的紧迫感。完全找不到与项羽争夺天下时,那种日夜难寐的压力和动力,那种在睡梦中都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故而,他确实是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也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内忧”都没有表现出造反的意图,他没有理由去惩治啊。
莫紫嫣突然掩面啜泣道:“陛下觉得‘静真’很陌生是吗?可陛下却将嫣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
“嫣儿在这道观受苦,陛下竟不想着如何与嫣儿早日夫妻团聚,如何让嫣儿与盈儿母子团聚,而只在这翠华山上修建行宫?陛下的确可以什么时候想嫣儿了,便来这行宫小住。可陛下,竟没有想过要接嫣儿回去吗?这就是陛下的爱吗?这就是陛下当日对嫣儿的承诺吗?”女人越说越伤心,让刘邦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大的错,辜负了这么好的女人。
“朕并非是这个意思啊……”刘邦走上前,想要安慰女人,却见她再次退后几步。
“居安思危,难道陛下一定要等那些异姓诸侯举兵造反,火烧眉毛了才要灭火吗?要等到三年期限已满,那冒顿将嫣儿强行夺走,才后悔吗?到那时,内忧外患并起,陛下又如何抵挡?!”
刘邦刚想说什么,想解释什么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解释清楚,便听莫紫嫣又道:“如今三载时光已过一载,陛下的内忧竟毫无改善?两年之后,若是匈奴大军向陛下要嫣儿,陛下到时候是准备将嫣儿拱手送出?还是看着大汉的江山,由得他人来坐?”
“嫣儿……这……?朕如何会……?你为何总这么想朕呢?”刘邦说了半响,也没组织成一句像样的话。
“陛下早已将嫣儿忘了,忘了嫣儿为陛下、为大汉所受的苦,嫣儿还能如何想?陛下倒不如现在就将嫣儿送去那冒顿的匈奴国,总好过在这清冷的灵安观中吃苦受罪,却还得不到陛下的一片真心!”
“嫣儿……”
“陛下请回吧!”
女人说罢,竟是再也不给刘邦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迈出了殿门。
待刘邦反应过来时,空旷的室中,早已不见女人的影子。
他怔怔然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女人这样莫名的冷淡又莫名的发怒,直搅得刘邦一头雾水,心头烦乱。
他千思万念来看她,本以为给她带来的会是莫大的惊喜,结果自己却被泼了这样一盆冰水。他为她建这太乙行宫,本是因为一年前他初到灵安观,见这里的环境简陋,才要为她修建行宫别院,想着可以多来陪她,只要匈奴不来人,就让她在行宫舒舒服服的住上两年,三年期满再接回宫中。
谁知,她非但不感激、不领情,反过来,他做的这一切却都是错的?……
他的一腔热情,被冷冷地浇灭。
就这样,刘邦百般懊恼,千般不解之下,带着一行人沮丧地离开了灵安观。别人不明所以,而总管张英却凭借着这些年贴身侍奉刘邦的经验,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他料想今日这陛下,定然是在莫紫嫣那里吃了闭门羹。
张英正暗自窃喜,打算回去将这等好事告诉戚夫人,却听刘邦带着愤怒的声音,开口道:“张英,回去之后派可靠的人查一查,皇后这一年来,在这灵安观到底在做些什么?!”
是的,刘邦以他大汉天子一向敏感的心思来看,从前派来的探子,根本没探到过真实的消息。
“诺!”张英应道。
回去的路上,刘邦坐在马车里,一直一言不发。
他靠在马车上,反复思索着整件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的皇后对他这般生疏,真的是因为口中所说的“道门重地”之由吗?这一番劈头盖脸的斥诉,真的是因为生气自己无所作为吗?还是另有隐情?他怎么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无缘无故,就与自己这般生分!
莫非……
莫非她与空灵子有私情?还是与道门中其他年轻的小道士有染?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刘邦却不由得为自己这样莫名的猜测,打了一个寒颤!
他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对着紧跟马车步行的张英,嘱咐道:“着重查查,皇后跟什么人接触最为频繁?”
“奴才明白。”张英应道。
“嗯。”刘邦放下帘子,却很快又再次探出头来,补上一句:“此事只有朕知,你知,绝不可对他人言!”
若是莫紫嫣果真跟其他男人有染,那他的龙颜以及大汉的皇家颜面可就丢尽了,所以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长乐宫中的戚夫人,一早接到张英派了小太监来透露消息,说是今天皇帝要去翠华山。放在以往,戚夫人非得气得打翻了醋坛子不可,可今日,那小太监向她偷着报信的时候,她却觉得心情大好。
一上午她都在寝殿里,让宫女为她化妆,梳发,更衣。
衣服、头饰换了一套又一套,戚夫人总是觉得不满意。
最后好不容易选了一套艳粉色的金丝绫罗长裙,她才觉得十分的明艳动人,正衬自己华贵娇媚的气质,便又吩咐御膳房准备几样好菜,送入她的寝殿。
到得下午,她便派人去通知陈平,让他下了堂课,便到后宫戚夫人寝殿。
陈平接到通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这戚夫人一向与他无过多交集,也不过是自他做了太子太傅的这一年来,才经常见到她,但每次见面,戚夫人问得最多的就是太子和如意皇子的学习情况。
虽然陈平偶尔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里有些异样,那种异样与当日匈奴阏氏看他的眼神极为相似,但人家是当今皇帝的宠妃,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陈平便觉得,许是自己多想了。大概让自己前去,还是为了太子和如意皇子学堂上的事。本想拒绝的他,也不太好驳皇帝宠妃的面子,遂让内侍转告,待为太子上完课就去拜见戚夫人。
傍晚前,陈平到了戚夫人的寝宫,待侍卫将他领进内殿后,戚夫人早已在案几后坐着等他。
看着那满案几上丰富的菜肴,陈平拱手施了一礼:“微臣参加戚夫人,不知夫人正在用膳,微臣改日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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