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荷尔蒙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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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荷尔蒙万岁!-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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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恋恋不舍地朝里望去,想要再看一眼十六夜大美人,我的遥月新女神——她简直融合了所有我喜欢的特质:无论是精湛的演技、绝世的姿容、烟如紫藤花般惑人的魅力和气质,外加那副动听如百灵鸟的嗓音这些非物质的文化遗产,之所以能被奉为经典不是没有缘由的,要是我小时候没有看蓝猫淘气三千问追求科学去了,而是看了什么能剧越剧能乐的,现在说不定也能去给她当背景树,毕竟,就我的脸来说,它还是相当有看头的

    我趴着横栏,回味地又细品了一会,才回头对好心给我科普、此时也同所有观众一样沉浸在梦里的大叔说道:“这个姐姐太厉害了,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真正的崇拜对象——”比会操控机甲的那种还要真,我要用所有的工资买她的周边!

    眼神迷离的大叔双手交叠,被我的声音惊醒,回头看了看我,呆呆地“哦”了一声——我想这应该是在予我以赞同,也回了他一个笑容,表示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情敌了。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突兀地“嘶”了声,皱着鼻子,不太理解地反问我:

    “你说姐姐?”

    “是啊,”我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不是说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嘛,比我大一点,叫女神也可以,不过听上去有点太距离感了;追偶像,要的就是尽快熟悉起来。”

    我打算等可以离场,就直接去电影院、熬夜也要看她的心流物语;化成那种浑身白兮兮的样子,都漂亮得让人心痛,正常装扮的话

    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可是”大叔犹豫了片刻,用一种看文盲的表情打量着我,颇为无言地说道:“十六夜殿下,他是男人啊。”

第 71 章() 
他是男人啊。

    他是男人。

    是男人。

    是男

    好心大叔的话如同寺庙里大梵钟的钟杵;它们重重地击打着我的三观;让我头脑发昏;而他的声音;此刻回荡在我脑海中;掀起一阵又一阵狂风波澜!

    男人。

    男人?!

    什什什什什么?有没有搞错——那样的花容月貌;无论是电影海报还是现场版的真人;都充满了一种祸国殃民的绝世美人气质!那么细的腰、那等柔美动人的声音、那你却告诉我是男的?居然是个男的?!

    我不甘心地扒在横栏间;踮起脚朝下望,断然否认:“不可能!长得比我还漂亮就算了,他扮女人扮得这么像;而且还出演这种戏剧——找男人来演是有毛病吗?大叔你肯定是晚上啤酒喝太多记错了。”

    “我才没喝酒呢。”中年大叔反驳道:“小姑娘你还年轻,对很多事不懂是正常的;但就算对于这些不明白的事情从未听闻、也不代表你就要去否决它嘛。歌舞伎本身就是独属于男人的一种传统艺技,它是和樱区的一大传统民族特色;就像钟离的越剧、坎特拉的舞台剧一样;这些你多多少少会有点了解的吧?”

    啊不要把我的三观撕碎又丢到地上狂踩后,还要强行开始给我解说啦。

    我摇摇头;不听他的一面之词;因为我只信科学。于是我先维基后百度;把所谓歌舞伎、和乐仔仔细细地查了好几遍然后丢开手环;认识到——

    我果然是个文盲。

    ———

    从首都大剧院出来后;我就陷入了一种自己对这个奇妙世界一无所知、或许就是个连百无一用都比不上的超级大废柴的逻辑之中。

    本来吧;什么人类变动物、幻兽夜莺之类的玄幻玩意儿,普通人能知道才见了鬼,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可活到二十一岁;才发现新世界大门竟然有这么多扇还没开那就、那就显得之前的人生有点水货了。

    我有些沮丧;就又随便找了个地方打弹珠,结果发现不仅人生很水货,连晚上的运气也变得水货;叹了口气,我悠悠地放弃了玩一晚上再赢票看女看男神的决定,准备回家洗洗睡觉得了。

    输光了兜里剩下的钢镚,我上下抛着几百块赢来的一小包纸巾,手机在响,可我不想接,就这么慢悠悠地朝车站走,脑子里胡乱想着:遥月既然那么好看、那他周围的那些女孩子每天岂不是过得很绝望?心流物语露了半张脸就已经让人遐想蹁跹,为了保持看电影的质量,我没有特意去搜他的素颜,网上大半都是他作各种貌美女形(男舞者模仿女人形态)的样子——那也足够好看了。

    ——所以他为什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为什么!这就是所谓天生的基因么?

    唉,这年头的女装大佬都太厉害,真正的女性不好混呀。

    路过一家全天营业的便利店,我买了瓶温热的矿泉水,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两口喝完,正要把瓶子丢进分解垃圾桶里时,隐约听到了几声幼犬的呜叫。

    “呼呼嗷”

    我低头一看,一只毛色纯黑、只有眼珠黑白分明的迷你杜宾犬正立着前肢,双爪搭在我的靴子上,冲我欢快地摇着尾巴。

    唔,这是饿了。

    见我望向自己,它尤为亢奋地“汪!”了一声,摇尾巴的速度和频率快得让人看不清楚;继续抬高前肢、扒拉着我的小腿,它竖着尖长的耳朵,伸出舌头哈哈地叫,眼神懵懂而充满了热情的天真。

    我习以为常地摸了摸它毛乎乎的小脑袋,它惬意地眯起眼睛,看样子很享受我的抚摸;我拿过包,从里面搜了半天,找到一根小犬专用的火腿肠,开始撕外包装——这段时间被各种偶遇的猫猫狗狗、绿鬣蜥小兔子等等宠物缠着,我也挺习惯带上这些符合它们健康的小零食,没了就去附近的超市补充一点。在这个人皆有宠的世界,动物的日用品和人类相当比肩,不用担心没有货、或者哪里补不到。

    剥开后,我故意在它面前晃了一圈,小杜宾急切地朝我吐舌头,着急想要攀爬上来;我被它逗得笑了笑,在路灯的映衬下,它小小的身体却拖着一条很长的影子尾巴,还挺滑稽的。

    看要逗哭了,我就不再和它玩,而是将手里的淡盐零食掰成一小块,要伸过去喂它

    可还没等到它急忙张口咬下,不远处突然就响起一道音色清冷的呼唤:

    “小鹿。”

    迷你小杜宾闻音,长耳一竖,尾巴下意识夹了起来,然后开始用力地摇摆;立刻从我腿上跳下去,扭头就朝着某个方向狂奔。

    我顺着它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颀长的影子,安静地立在那里。

    路灯是暖黄色的,却仿佛永远无法踏足那里的世界;就像是隔出了一片空地,满是银落白雪的寒意,给人一种画地为牢的感觉。

    身长玉立的青年左手握着一把典雅的繁复花伞柄,右手空垂,目光冷静地看着想要拼命朝自己腿上扒拉的活泼小狗,显得无动于衷。他鸦黑色的柔顺长发披落在肩上,人显得有些清瘦,很像秋天的百合花,高贵而疏远。

    是小狗的主人吧。

    我托着下巴,随意一撇,发现其他的零食火腿肠都在,唯独手里的那块不见了;一抬眼,对方显然和我一样意识到了这件事。于是他轻轻蹲身,修长的手捏住它的下巴,动作熟稔地掰开冲自己呜呜直叫的小杜宾的嘴,找到了它那块临着临着想走还不忘咬住的零食。

    我听见他很浅地叹息了一声,目光看向自己手心的那块食物,拍了拍被夺食后沮丧的狗头,尔后又微扬起脸,视线就那么拂过了我。

    黑发的青年男子,眼瞳却是漂亮的深邃海蓝,一眼望不尽,如同凉透了的琉璃盏,带着相当冷漠的意味;蓝得近紫的双瞳,沉色如剑矢般,直入人心。

    他孑然独立的样子仿若是月下霜华,这么惊鸿一瞥,就给人一阵冷意,感觉相当不好惹的样子。

    我我没有下毒啊。

    因为距离不算近,我看不太清他的具体模样和此刻的表情,只知道是个相当出众的人,万一误会什么就麻烦了。

    我偏头想了想,转念有了对策。

    于是,我就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把那大半截狗狗没碰过的淡盐零食,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吧唧吧唧吃光了。

    嗯,味道还不错,牛肉料放得很足嘛。

    见了我的动作,他微微一顿,像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举动。

    我寻思,这应该就安心了吧;却没想到——

    他很随意地站起身,不再看我,而是淡淡地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接着,他将那块零食扔进附近的回收垃圾桶,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喂。

    我眼睁睁看着小杜宾犬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看了我好几眼,又冲我摇了会尾巴,紧接着,它也跟上了主人的步伐,很快消失不见。

    原来是嫌弃好了,我明白了。

    滚吧滚吧滚吧!

    我鼓着脸,心头窝火地从位子上站起身,沉了好几口气,还是没憋回去,最后仍是气鼓鼓的回家了。

    这什么人啊!都好心演示给你看没问题了,洁癖不要这么严重好吗?

    早知道,还不如我问他要回来;反正我也不嫌弃,当零食也ok——别看就这么小块,一百块钱才三条呢!扔了我很心疼的!

    称得上是筋疲力尽的一天,总算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我边换鞋子,边想是先泡澡然后吃夜宵、还是边吃夜宵边泡澡;这美好的二选二尚在构思,就被两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佑佑,你总算回来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又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佑佑姐,你一个人去哪儿了,为什么要把我放到一边,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付息城他欺负我!”

    我:“困了,先睡觉;有什么明天早上说,行么?”

    “不行!”穿着我那件深蓝色睡衣(好了这件我永远不会再穿了)的表哥一把拉住我的袖子,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松了口气,“都这么大了,晚上出门也不知道和家长汇报一下;我和小筱一直在等你,佑佑,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啊,累死了,还要应付着这两头猪。

    我按着额头,苦恼地呼了口气,然后从兜里翻出那张票,贴到他脸上,“自己看,我去给你弄票了。”

    “什么票?”付息城怀疑地接过,“我看看”

    我不理他,而是望向另一边,正揪着我手指的观筱——呃,一身粉的观筱(其实还挺好看的),“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第 72 章() 
“他”

    “是下个月的特邀票!”付息城看了好一会;突然双眸发亮;惊喜地叫了起来。

    去掉了耳钉手环戒指;一身睡衣打扮的他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碍眼;我托着下巴;随口答道:“看到有人出票就顺便买了;我这里还有”我看了观筱一眼;把想说的话硬吞了回去,含含糊糊地说:“遥月的确不错。”

    “遥月当然不错!哥哥好感动啊,佑佑”付息城一个健步跳到我面前;亲昵地捏捏我的脸,然后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圈;待我的手要扇到他之前,才把我放了下来。

    他得意地揽着我的肩膀;面带微笑;视线扫过站在旁边不语的观筱,慢条斯理地翻弄着手上的票根:“这该说是赶巧了我这里正好也有两张;本来就是打算和你一起去看的;想着今晚没看到电影很可惜嘛”他说着;就从外套衣兜拿出两张同样的票;神情轻松地两下将其中一张唰唰撕掉;“不过;既然佑佑这么为我着想,那剩下的这张也不需要啦。”

    观筱看见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可音未出;雪白的碎片就落了一地。

    他眼里闪过一丝郁闷,偏头就不再吭声了。

    “去死。”我一脚踢到表哥的屁股上,“有毛病吧你?浪费就算了,还直接丢到地板不是你打扫卫生就不在乎?谁扔的谁就捡起来。”

    “力度稍微有点重了,下次要轻点”他揉了揉被我踢到的部位,搭过我的腰,单脚踩在碎纸上面碾了碾,笑嘻嘻的满不在乎,“就知道佑佑最关心哥哥了,还给我按摩咦,你肚子好瘪,晚上没好好吃饭吧?我这去给你煮爱的夜宵,来最后亲一下。”

    他将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佯作要凑过来,被我一阵暴打,哼着小曲,转身去厨房了。

    “”我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观筱见付息城走了,挺直警惕的肩膀垂了下来,也跟着我委委屈屈地坐好,一开口就告状:“佑佑姐,付息城太讨厌了,他逼我穿你这件粉色的睡衣!”

    我见他揪着身上的毛球,一脸纠结和沮丧,又想到付息城刚才那副故意欺负弟弟的不良作风,把“这也是我花钱买的,那你脱下来还给我”憋进去,戳戳他鼓着的腮帮子,“别理他就行了,你越生气,他就越来劲儿。”

    “他还把我丢到浴缸里,说我浑身都是土腥味,让我洗干净。”观筱靠着我的肩,“我觉得表哥是想赶我走,他不想我住你房间”

    我听后一愣,“诶,住我房间?”

    “睡沙发我会腰酸嘛。”他理所当然地伸了伸懒腰,黑发有些微微湿润,还带着水汽和香波的味道,“让我晚上和你睡,好不好?”

    “绝对不行。”我比了个大红叉的姿势,“你今年三岁?既然不发烧了,就老老实实滚去睡觉;因为你,我今天都要累死了。”

    “是抱熊猫比较累吧。”观筱切了声,抱着双臂,拖腔拉调地质疑,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新消息通知列条数量相当的瞩目,“某人抱我们队长明明抱得很开心这会人家醒了,正在揪着我问你的生辰八字准备上门提——”

    “你知道他是幻兽人?”我不理他幼稚的吐槽,颇为惊讶地问:“你知道?小筱,你知道人类能变成动物这回事——谁告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

    “哈——?!怎么,佑佑也知道所谓的‘动物人’吗?”观筱显得比我还要震惊,他瞪大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抓着我的手:“姐你是从哪个渠道了解的?”

    还未等我回答,他兀地就“哦”了一声,自问自答:“我明白了,肯定是这样又是哪个蝗虫追求者仗着自己原型比较可爱,于是刻意装模作样在你面前变成毛茸茸、讨你欢心。不得不说,真下作。”他轻轻哼声,“幻兽人又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认为这种玄幻的称呼听上去比较神秘,所以自己就随便拿来用真是够随便的,一定也不遵循动物人的规定,队长也是够可怜的,拥有这种不幸的体质已经很倒霉了,结果同伴居然都是些没谱的家伙。”

    他在说什么啊,怎么我完全没听懂?

    观筱自己和自己聊了会天,接着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掌心,扭过头对我道:“佑佑姐,虽然林璟那人不靠谱又臭屁,但他从人变成熊猫,已经够悲剧了,既然被你看到——那你可千万要替他保守秘密啊,不然被人知道,正规处理起来是小事;万一传开,他会羞愧而死的!”

    啥?

    你等一下;拜托变成熊猫有什么可羞愧的?

    大熊猫多可爱呀!

    被我不赞同的目光直视,观筱啧了一声,“就知道你们女孩子除了可爱之外,脑子里几乎不会想别的东西——你先好好想想,堂堂一个大男人,变成那种毛绒绒的生物,有什么可值得庆幸的?自从发现他这个秘密后,要知道大学几年,我帮队长不知道挡了多少次的意外。他交的那些女、朋、友,”他瞥了瞥我,有意提高音量,“她们要是知道自己迷恋崇拜的偶像,居然只是一只除了萌之外毫无可取之处的笨重动物,肯定会后悔自己曾经被这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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