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江老爷子复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帮我,老婆子你肯定还是恨着我的,恨我当初抛弃了你们,所以这才生出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来难为我的吧!”
说到这里,江老爷子有些无奈的苦笑了几声,全身都弥漫着一种哀莫之心,让人无端觉得有些可怜。
江老爷子抱着这本相册翻来覆去就是一整个下午,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一直到门外传来了江二伯来告知江老爷子下楼吃饭的消息,江老爷子这才擦了擦自己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流出过的眼泪又恢复了平常威严的模样走了出去。
一处偏远的郊外
一辆直升飞机从这降落,从中走出两个穿着华贵的人来。
一个大抵与江老爷子差不多的岁数但是却胜在精神颇好,一身黑长的大衣,头戴着一顶爵士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倒是让人想起了y国菲那些贵族绅士,而一股儒雅却不懦弱的气场更是人忽视不了。
与前面的这个老人相比,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则是少了那一份儒雅和亲和,多了一分煞气,整个人虽然长得黑算是不凶神恶煞,但是身上的气质却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一个儒雅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一个却凶神恶煞的让人想退避三舍,也着实让人觉得奇怪,要感叹一声这是一个怎样奇怪的组合了。
“阿成,你说这京城我们是多久没有来了?”
下了那直升飞机,那老人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一处能够看见那繁华都市的京城,那老人才停下了脚步对着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感慨的问道。
“从我少年跟在您身边开始,到如今,整整三十年!”
那唤作阿城的中年男子闻言垂眸恭敬的说道。
“一晃眼都三十年了啊!”那老人听了这个数字也感慨了好久:“这京城的变化也太大了,让人想说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说罢便似乎也没了言语,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
而就在阿城以为那老人再也不会说什么的时候,那老人才蓦然用自己手中的拐杖似乎无意识的敲了敲地面轻轻的低喃道:“就是不知道那些很久没有见的故人见到我是不是也会如此惊讶到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城没有再说话,想必也是看出了那老人的这一番话也并没有要让他回答的地方。
“走吧!”
那老人兀自笑了笑,似乎不在意的说道:“大概是会惊讶的吧!”
说完,那原本僻静的黑暗中便开出了两辆低调沉稳却价值不菲的商务车停在了那老人的身边,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江车门恭敬地方为那老人推来,那老人这才上车然后随着那商务车离开了这原本就僻静的似乎不该被人打扰的郊外。
*
于夜与江白莲的事情很快便被两家的家长谈妥了,虽然中间根本没有两个当事人的意愿,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当事人的意见也不是显得特别重要了。在这个时时都有可能会被政敌抓住把柄的时候,江家与于家无论一开始是否是被这幕后之人逼着走到了一起,现在也算是不得不走到了一起。
订婚的日子选的有些急,订在了年后的二月二十日。对外宣称是挑了最合适的黄道吉日,只是自家人和明白人也都知道这只是为了快点将这件事情揭过去的表面功夫罢了。
苏苕虽然对于这对奸夫淫妇这辈子可以“终成眷属”而感到愉悦,但是终究是懒得管他们两个订婚的细节,当下便推脱了一个借口从客厅跑了出去。
刚刚跑出去,苏苕便差点撞上了一点神色慌张的江二伯母。
令苏苕意外的是,今天的二伯母似乎没有了以前说话的尖利,反而对于自己今天与她的相撞只是瞪了一眼苏苕便慌张的离开了江家,明显是不想与苏苕做过多的纠缠。
苏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于江二伯母反常的举动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二伯母在不知不觉中可也有了不少自己的秘密啊!
苏苕笑着望了一眼江二伯母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拍了拍与江二伯母相撞的地方嫌弃的皱了皱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近来苏苕可算得上是无聊的很,一些事情的搁浅让苏苕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虽然一切都还在照常的运转,苏苕却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游手好闲,不过好在苏苕还是喜欢这游手好闲的时间的,倒是可以让她好好想一想也好好的整理整理所有的事情。
乔其琛云端计划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现在只剩下后期的完善与宣传,这一些交给乔其琛与燕绥便已经妥当了,她只需要在后面走个好的老板等着收钱便好了。
至于于家与江家的事情,苏苕也不担心,大树的根须已经让她一根一根的拔掉了,根腐烂了,这一棵大树再怎么枝繁叶茂倾倒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苏苕躺在椅子上,有些迷茫的叹了一口气,一切都与上一辈子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那个蠢笨的没有依靠的苏苕了,她是江家的下一任家主,她是燕绥的幕后主子,她也不会再被于夜与江白莲一样当狗玩耍呼来喝去了。
似乎一切都很顺其自然了,于家会一夜倾覆,江家会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中,燕绥与乔其琛也只会帮着自己办事,甚至自己还得了一副玄门秘籍。拜了一代医师为师傅。
这一切在旁人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生活了,但是只有苏苕知道,这些只不过就是她重生的优势罢了。
因为她重生了,所以她可以看得见别人一辈子才能摸清的自己的优势,在江家和于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举拿下他们的软肋彻底击毙。
因为重生所以她才慧眼识英才,挑了千里马做了一回伯乐。
这只是她重生的功劳加上刚好与上面的意思不谋而合这才让一切看上去这么巧合侥幸与简单,她以后要做的事情可多着了呢!
等到解决完于家与江家害马后她大概真的要与上一辈子告别了吧!苏苕闭着眼睛微微摇晃着手臂想道。
上一辈子?
苏苕蓦然睁开了双眼,突然想起了什么。
于夜的记忆!于夜的记忆是怎么来的!这件事情她可还没有弄清楚啊!
苏苕勾了勾嘴角,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不过大抵有妙笙的查探也应该有了消息了吧!
想道这里,苏苕便起了身,与老爷子知会了一声,便拿着外套出门去了。
地点依然是百年不变的纸醉金迷。
纸醉金迷依旧是那个老样子,奢华中带着荼蘼,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并没有因为是新年而与所减少,这该来的还是来,该玩的还是玩大抵也是没有因为新年这么一个吉祥的噱头想干一点什么不一样的。
“妙音师姐这里倒是万年不变的热闹!”苏苕笑着将外套挂在了一旁的挂衣架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些纨绔子弟罢了!玩意新鲜,最近又进了两个从国外传来的好玩新奇的东西,所以也那些个子弟也趁着新鲜都聚集在这里了!”洛妙音听了苏苕也是微微一笑:“我还想着只是那些个纨绔子弟如此的还在新年里面就不陪陪自己亲人来这里玩闹,哪里想着我们谷主也来了!怎么,这大过年的又想来这里让我折腾一些什么了?”
“啧啧啧。”苏苕听了这话,摇着头啧了三声这才说道:“妙音师姐怎么就不说我是来玩的呢!怎么我一来一定是要师姐折腾一些什么呢?师姐这话说的可让我十分伤心了!”
“得了!”洛妙音妩媚的掩嘴一笑:“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你以来这里准没有什么好事!次次都是要交代我办事的!你说说你这一次又要折腾什么事情了?大过年的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了?这其他地方就算不给员工放个长假那给点补贴总是要的吧!”
“就你这个丫头,大过年的还折腾我,也不给点补贴!”洛妙音瞪了一眼苏苕有些好笑的说道。
“原来我在师姐的心里是这么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且总是要榨干别人最后一滴利用价值的人啊!”苏苕若有所思的说道。
还不带洛妙音解释什么,苏苕便又蓦然朝着洛妙音漂亮的笑了笑随后淡然的说道:“这被世界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要是我不这么去做倒是想是当不起这个名声似的,不如”
苏苕这停顿延伸让人有些联想翩翩,洛妙音与苏苕共事了这么久怎么会不了解苏苕的想法,当然知道苏苕剩下的话是要按着她话语中的那个模样改进了。
078 谨言慎行()
当下洛妙音便猛然喊了一声停!
怎么可能让苏苕就这么说下去,原本她也就是夸大了逗逗苏苕玩的,哪里知道会被苏苕给反将一军,当下便态度颇好的认了错。
她当然得认输,你说原本好端端温和的一个谷主被自己话语中的几句话给说的变成要榨干别人最后一滴利用价值的人,不说她自己,就说那些个医仙谷的弟兄也都的埋怨她了啊!
所以洛妙音在苏苕的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已经对着苏苕态度良好的认了错。
见洛妙音退让了,苏苕也没有揪着不放,横竖只是一个打闹的小事情,她今天来这里可是有大事的。
“我交代妙笙去办的那件事情办成了吗?”
苏苕问道。
“大抵是没有的!”洛妙音摇了摇头道:“这两日我都没怎么见那妙笙的影子,想来是你交代的事情太难办,他也举得棘手了吧!”
“说实话,你让妙笙办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却连我都不说?”洛妙音说到此处也是有些无奈:“什么重要的事情连我都不能知道了?”
“一件我还没有把握的事情,待妙笙办好了这件事情我再详细的告诉你吧!”苏苕道:“但妙笙这么久还没有办好这件事情却不是我交代的事情难办,而是因为对手太强大了一些!”
“随你吧!”洛妙音听了苏苕这模棱两可的话也没有了再问的兴致,与苏苕问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让底下的弟兄们动手?”
洛妙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明明是这么一个豪爽的动作,只是被这洛妙音做出来却带出了一份韵味风华,堪堪的是媚骨天成。
“让弟兄们做好准备吧!也算是快了!”苏苕沉默了一下,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冷凝:“等这件事情完了,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现在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洛妙音摇了摇头:“这京城里面的势力可不止我们这一股,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
苏苕却不再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始沉默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妙音倒是也不说些什么,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陪在苏苕的身边,待外面有人来喊她的时候这才撂了杯子轻轻的走了出去。
*
江白莲于于夜的婚礼来的也算是快的,订婚前一夜,苏苕还去看了一眼江白莲。
如今的江白莲没了之前的傲气,她的四肢上次已经被苏苕在那江白莲本来想要害她的地方给挑断了经脉,虽然后来苏苕又命人好心的给她接了回去,但是断过的到底是断过的,再接回去也不像是怎么一回事的,是以,江白莲现在的手脚却是像残废了一样,虽然能够走却再也掌握不了了自身的平衡。
此时的江白莲默默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滞,似乎没有任何的亮光,苏苕走进了屋子也全然没有那时候对于苏苕的妒忌与嫉恨,只是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一副已经禁不住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
苏苕勾唇笑了笑,对于江白莲先走的这一副模样无悲无喜,就这么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在意这样的江白莲是不是真的听的进去就这么说道:“明天便是你与于夜的订婚礼了。”
苏苕顿了一顿,扬起了一抹看似真心的微笑祝贺道:“想来是三世姻缘,虽然妹妹年龄还小也还得念书,但是姐姐想大抵妹妹这一生还是会与于夜携手度过的,便在这里恭祝你与于夜百年好合了!”
江白莲依然目光呆滞,仿佛真的听不见苏苕的话,苏苕撇了一眼仍然没有多少在意,似乎原先也没有希望江白莲回答的意思,笑了笑依旧淡然的说道:“只是想来妹妹现在心里一定是对我有怨恨的,是不是怨恨明明应该受伤的我却毫发未损,你自己倒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不过我又想了一想,大约妹妹还是又要感谢我的,你说要是没有我的帮助,妹妹又怎么能够这么快便嫁给了你心仪已久的于大哥呢?”苏苕掩嘴明媚一笑:“这样想着,我倒是觉得妹妹其实也是没有这么怨我的了!”
“只是不知道于家是怎么想的了?一个迫于媒体压力,迫于百姓目光而憋屈娶进门的媳妇?”苏苕道:“大概平日里于夫人再怎么喜欢白莲妹妹你,现在也大概会有几分不喜了吧!姐姐在这里倒是要替妹妹担心一些了!”
江白莲仍旧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却不再呆滞,那原本软弱无力的手却却也是微微的捏了起来,苏苕自然注意到了江白莲的异常,眼眸微微一黯,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褶皱便像是说够了一样转身离开了这里。
苏苕前脚刚刚离开了这里,便听见那原先寂静的连一根针都可以听见的屋子里面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尖叫与玻璃打碎的声音。
苏苕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嘴角微微的扬起,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小苕,白莲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听到声音,刚刚才回到房间里面休息的江母便急冲冲的跑了出来,见苏苕似乎刚好经过了江白莲的房间忙抓着苏苕的袖子问道。
“大概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身体变成那样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尖叫难以控制吧!”
苏苕见江母如此焦急,眼眸低垂,脸上是一副看不出神情的样子冲着江母微微说道。
“母
说道。
“母亲还是快快去安慰一下白莲妹妹吧!”
江母见在苏苕这也问不出什么,便心急的将苏苕一把推开到了旁边这才急冲冲的又跑去了江白莲的屋子里面去了。
倒是苏苕,见江母这么急冲冲的将自己推开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微笑了一下,随后用一种低喃着的声音对着急冲冲完全没有回头的江母嘱咐着说道。
只是这句话,一直急冲冲的往江白莲屋子里面赶的江母是注定听不到了。
“滚,给我滚,都给我滚!”
苏苕听着从江白莲房间里面传出来的打骂与江母劝慰的声音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踱步离开了这里。
好等慢等,这江白莲于于夜的订婚礼,到底是在苏苕的“期盼”中与众人的看好戏中慢慢的到临了。
新娘依着礼仪由着江父领了上来,只是这众人的眼光看着新娘的眼光总是有些鄙夷与莫名。
鄙夷是由着江白莲和于夜的那段“佳话”衍生出来的,说实在的这世道虽然嘴上说着开明,但是对于男女总是有些不公平的,男人花心可以被收成风流倜傥,而女子将这些事情放在明面上,就算在现在这样自诩开放的时代就算在这高门大户却也只能被说成浪荡说成婊子。
众人对于于夜和江白莲的这件事情上便已经能够看出这世上的众人对于于夜和江白莲的看法了,对于于夜一句少年风流便可以掩盖于夜身上所有的不对,除了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但是众人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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