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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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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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沉暮的得意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长手男人的话给彻底镇住了。

“我的筹码是三个魔法师。二男巫一女巫,其中一人是紫袍级。”长手男人摆弄着插着银针的“黑豆”,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m组织”的魔法师里,是按袍色的深浅来分级的,最浅的白色为入门级,高一级的蓝色为巫级,再高一级的紫色为法巫级,而最高级的黑袍灵巫,整个“m组织”里也只有不到三个。

紫袍级的法巫,已经可以做到在一定的条件下呼风唤雨,翻江倒海了。莫说是一个人,只要条件允许,材料齐备,紫袍法巫的力量足以与千军万马相提并论。

不过,听说魔法师管理协会要出动紫袍法巫的金发男孩,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笑得开怀。

男孩知道,“m组织”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进行考量,如果要追杀一名巫师,他们最多只会派遣三名巫师追捕,在保证解决目标的同时,又不会浪费资源。

“m”肯出动包括法巫在内的三名巫师追缉,而且还派人出席自己的聚会,那说明流亡的那位魔法师,至少也是紫袍级别的。他们没有把握能够独力拿下流亡巫师和他的伙伴,所以才会赶来协商。

看来顾仲的“x战警”们,要远比自己想象的难对付,金发男孩暗自思忖着。

接下来,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了另外的两个“新人”身上。

先开口的,是坐在王天嗣左侧的一名男子。

他一开口,就报出了一串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和名词:“我的筹码比较多,是五个幽煞,十个地鬼,还有三十个缚灵。”

“这是哪位?”不认人脸的金发男孩困惑地转头朝身后的黑发男孩问道。

当他一转头,他就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僵硬的脸。

黑发男孩看着刚才说话的人,脸上写着说不尽的恐惧。

金发男孩很惊讶,从他认识黑发男孩儿起,他就没有见他怕过任何一个人。

——除非,他怕的根本就不是人。

“这……这怎么可能?”黑发男孩儿难以置信地颤声问道:“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你不应该是……”

“我应该呆在自己死的地方,直至阳寿用竭的那一天到来之前,都要承受无限的痛苦是么?”男人淡淡一笑道:“看来小伙子你还挺懂些门道的。不过你的那些知识已经过时了,即使是死人,也是会进步的嘛!”

看着除了黑发男孩之外的所有人都用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男人理了理衣服,优雅地站起了身,向金发男孩伸出右手道:“还没介绍过我自己,我是‘煞鬼盟’的代表,名字……名字这玩意我早已经忘了,毕竟那是活人才需要的东西。”

“我的一个幽煞,也就是你们俗称的‘鬼’了!”男人笑着自我介绍道。

第二章:邪恶英雄同盟(5)——见鬼

你不相信的,并非不存在。

“鬼?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笑面虎哈哈笑道:“你不是想告诉我,你是个死人吧?一个长得和活人一模一样的死人?”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仍在拨弄着手中豆子的长手男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笑面虎乐呵呵地问道。

“因为你不相信的东西,并不是不存在。”

这次回答笑面虎的,不是别人,正是笑面虎自己。或者准确得来说,应该是另外一个“笑面虎”。

笑面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面孔,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幽煞的脸已经变成了笑面虎的样子,一样平凡的面孔,一样眯缝的双眼,一样久不散去的笑容。

笑面虎看到幽煞变出的自己,忽然一下子笑不出了。

幽煞顶着笑面虎的脸,看到笑面虎本人僵硬的面容,自己也笑得更开心了。

“说实话,比起你的脸来,我更喜欢这位眼镜先生的派头。”幽煞说完手在脸前一晃,就像是玩了一次川剧变脸似的,幽煞的脸又变成了王天嗣的样子,就脸那鼻梁之上的银边眼镜,都完全是别无二致。

王天嗣虽然面色不变,但心里却也有些犯恶心。只是碍于“赤盾”和“半仙”都在场,不然纵然对手是鬼怪,按王天嗣的脾气也早把他撕成八块了。

“好了,mr。幽你也别再玩了,总之不管是人是鬼,既然坐在一张赌桌上,咱们就是赌友。”金发男孩闻出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扯开话题道:“就是不知道mr。幽你怎么也和顾仲有矛盾?mr。顾做了什么连鬼怪都开罪的事了么?”

“何止是开罪!”幽煞变回了自己一开始的面容,长叹道:“这个姓顾的培养自己的‘超级英雄’也就算了,本身也和我们不搭界,可他还养着一群‘驱魔人’,这个我们就比较头疼了!”

“驱魔人?”这次搭话的,是坐在马半仙和幽煞当中的,最后一名入局者。

“是啊,就是一群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凭着一些我们都没见过的古怪道具,自说自话地就将我们的一些同伴给解决了。”幽煞说着,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怒意:“这些该死的苍蝇跑得又快,数量又多,杀了一批还有一批。而且总和我们杀了他们的亲人似的,一个个都恨不得和我们同归于尽。也不知道这些活人和我们已经死了的人较什么真。”

“你们没有么?”一直沉默的海沉暮忽然开口反问道:“你们真的没有害死那些‘驱魔人’的亲人么?”

“嗯,你知道做鬼做久了,记性就有些不好。”幽煞摸着自己的脑袋作状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道:“而且在座的各位谁敢说没害死过少说几十个人?虽然咱们人鬼殊途,不过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别罢了。”

幽煞的话,让整个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站着的富翁们甚至都可以嗅到王,海,许三人对幽煞的不快和鄙夷,他们丝毫不怀疑这几个家伙随时会因为任何鸡毛蒜皮的理由而开战。

“那他们到底会不会超度?”此时,那最后一名入席者忽然开口转移了大家注意力的焦点。

“超度?超他个鸟魂灵!”听到这个问题,幽煞竟然怒不可遏地爆出了脏口:“要只是超度,我们也不需要出动那么多人力来解决这个麻烦了!”

“也就是说,他们是群不会度灵的驱魔人……”男人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这样一说的话,他们估计会惹上比幽煞你还要可怕十倍的家伙。”

“哦?是谁?”幽煞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个人是谁,我想我旁边这位半仙先生更清楚吧?”男人说着将“包袱”扔给了一旁的马半仙:“毕竟那位‘可怕先生’,当初可是这位半仙的手下!”

闻言,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一直稳如泰山的马半仙。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吧?”马半仙淡然一笑道:“我哪敢是你们这些大神的上司,快别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个带队的人罢了。而且硬要说起来的话,你当初不也是我的‘手下’么?”

“真不愧是马半仙,换了个马甲也骗不过你!”男人笑得异常开心:“过会儿我们再叙旧吧!今天你来这儿,不会只是为了显摆自己官威的吧?你的筹码是什么?难道才过了三年,你又找了一批‘怪物’回来了?”

“你真会开玩笑!我从哪儿再去搬像你们这样的七尊大神回来?”马半仙虽然言语间笑意十足,但他的脸上却没有笑意:“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七个不争气的家伙勉强凑了凑数,搞了一个新的‘七杀组’。虽说和你们那一代的七个怪物确实不能比,不过当个筹码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没问题,有问题才出鬼了!“男人”在心里暗暗骂着,什么“凑数”的家伙,给这个半仙老狐狸选中的家伙,本事会差到哪儿去?

“七个人都来?应该不会吧?那是要对付原子弹才会用上的大场面吧?”“男人”继续试探着问道。

“你说哪儿去了,你们当初七个人一起出动过几次?”半仙呵呵笑道:“这次来的只有两个,实在是让人见笑了!”

见笑?见笑你个鬼啊!“男人”眉头紧锁,两个“七杀组”级别的家伙,恐怕是谁见了都笑不出来的吧!

黑社会杀手,三武成军,紫袍巫师,皂山道士,幽煞地鬼,再加上两个“新七杀组”的成员……看来这次的彩头,远比“男人”想象得要难赚得多。

“这位先生先别和mr。马聊那么开心了,您还没说您的筹码是什么呢!”金发男孩的话,打断了“男人”的思索。

也罢,相信这难赚的“彩头”,一定要比普通的“彩头”来得更大,更诱人吧!

“我只是一个人,和在座的诸位比起来,我的筹码恐怕是最小的了,不提也罢。”“男人”笑着答道:“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赤盾’家的少爷为我们准备了怎样的筹码?”

“我?”金发男孩没有料到对方会把这皮球又踢回给自己,笑道:“我能有什么筹码?我们家不认识那么多奇人异士,也不会参与这次的行动。”

“我能做的,只是为大家准备一些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而已。”金发男孩说完一敲响指,黑发男孩便将早早拿在手上的扑克牌按到了桌子的正中央,而另外两位一袭黑色西装的男子,也拎着两个同样宽大的皮箱站到了金发男孩的身后。

“在‘你们’的赌局完成之前,我们可以在这里玩一玩牌打发一下时间,而玩牌所需要的筹码,当然都是由主办方来供应的。”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八个筹码一人一个分发开去:“一个筹码代表一个m,大家可以随便玩。因为这一箱筹码,都是为了‘娱乐时间’的赢家准备的。”

说完,一只厚重的箱子被摆上台面,听着箱内发出的碰撞声,这里面起码有上千个筹码。

一个筹码是一个million,那一箱筹码的话……尽管在座的都是有钱人,但一下子看到如此阔绰的出手,也不免抽了一口凉气。

但赤盾家的豪爽,这才刚刚只是开了一个头。

“碰”,又一个箱子也被放到了桌子。

“至于这一箱,是给那个‘真正’赌局胜利者的‘头彩’。当然,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在说谁第一个杀了顾仲和姜夜莺,谁就能拿到这笔钱。这样说起来就好像我是在买凶杀人你说是不是?”金发男孩说着,自己被自己的“笑话”逗得笑了起来。

男孩一笑,在座的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赤盾家族没有组织杀人,他们只是组织了一个赌局而已。“赤盾”所出的赏金,也只是给赌局的胜利者而已。

所以,杀人这件事,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说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既然好笑,那当然要放声大笑。

当大家全都笑够之后,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向了唯一一个还没有报出自己筹码的“玩家”,那个总是将“皮球”踢给别人的男人。

“男人”看着众人或好奇或鄙夷或警惕的眼神,只是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卡片,放到了桌子的正中央。

这是一张,只有一个字的名片。名片的中央,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个字。

一个去了点字头的“文”字。

“我的筹码,就是我自己。”“男人”笑道。

可他说话的声音,却变成了女声。

妖冶的女声。

真是活见鬼了,在座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第三章:文女王驾到!(1)——断头文

求财不惜死,唯取富人头。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姜夜莺确定自己看到了她认为她绝不会看见的东西。

恐惧,言先生的脸上出现了恐惧。

姜夜莺记得言先生的表情,每一个表情,或猥琐,或讥讽,或阴险,或淡然的表情。

但姜夜莺从没有在言先生的脸上,读到过恐惧。

而现在,当言先生看到那张卡片上那缺了一点的“文”字时,他的脸上出现了恐惧。

淡然,却真实的恐惧。

这一瞬的恐惧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和姜夜莺预想的一样,这张卡片确实代表着一个棘手的麻烦。

不过姜夜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麻烦”会让言先生也觉得棘手。

恐惧一闪而逝,停留在言先生脸上更长时间的,是惊愕。

“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两个月前有了谕家烂好人的消息,现在就连文家玩木偶的都来了。”回过神来的言先生,一脸苦笑的叹道:“看来是真的没人把我说过的话当回事儿了。”

“你认识这张卡片?它是什么?”姜夜莺急忙问道:“为什么阿仲在接到这张卡片之后,就有些神经紧张,而且好像如临大敌似的?”

“是你的那位自闭男友收到的?”言先生似是嘲讽,又像自嘲地笑了笑:“那他可以准备后事了。”

“求财不惜死,唯取富人头。”言先生翻弄着卡片,若有所思地长叹道:“那个极端仇富的金丝雀,又开始吃人了!”

“断头文?”当卡片一摆上桌面,桌旁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发出了惊呼。

黑社会杀手,道士,巫师,鬼怪,半仙的手下……这些东西有人相信,有人觉得是无稽之谈,当每个“筹码”被摆上台面时,总会有人向身旁的人小声的询问,因为这些东西毕竟有些太过背离现实,让人不免有些怀疑。

但当“断头文”的卡片一出现,所有人都只是惊讶或恐惧,没有人再提出任何的质疑。

因为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听过这个“人”的故事。

在富翁的社交圈里,“断头文”的名字拥有类似于开膛手在19世纪的伦敦的影响力,甚至更甚。

对于这些生活豪奢的富人来说,这个名字充满妖邪的魅力,同时也是危险的代言词。

“求财不惜死,唯取富人头。”

与“断头文”的卡片一起流传开的,还有这句五言的小诗。

“断头文”是个杀手,是个视财如命的刽子手。

只要你付得起钱,他可以为你杀死任何一个敌人,而且从不失手。

只是如同其他所有高价的杀手一般,这些行业里的“精英”人物,总会为自己设下一些奇怪的规条。

而“断头文”的规条只有两个:

在每次下手之前的24个小时,他会先给目标寄送一张卡片,一张上面只有半个“文”字的卡片。

这张卡片,喻示着死神即将降临。

你可以为自己准备后事,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度过这一天,也可以想尽办法竭尽全力为自己的生命而搏斗。

只是,死亡却不会晚来一秒。

没有人可以逃脱死神的制裁。正如没有人在收到“断头文”的卡片之后,仍能活过24个小时一样。

“断头文”,从不失手。

死神,从来准时。

——这就是“断头文”给自己设下的第一个规条。

而这第二个规条,则约束着“断头文”对于目标的选择。

他,只杀富人。

如果你想请他杀害一个无名走卒,一个一穷二白的普通人,无论你搬动金山银山,他都不会动手。

他,只杀富人。

今天你可以花重金请他杀人,但到了明天,你一样可能被他杀死——因为只要你请得起他,你就在他的“可杀名单”之内。

他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杀手,收富人财,取富人命。

有人觉得他是现世的佐罗,却也有人认为他是离开电影屏幕的saw(竖锯),有些人恨不得一辈子都听不到这个名字,有些人却很希望能找到他,然后付钱给他,让他替自己除掉眼中之钉。

不过,这个“断头文”究竟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甚至是不是人,没人真正地知道。即使有几个人自称曾经雇用过“断头文”,但他们对于“断头文”的身份也总是含糊其辞,有些人说他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又有人说他是风姿绰约的少妇,甚至还有人说他是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

总之,说法千奇百怪,真实却依然在云雾之中。

而此刻,这个在富人圈里可以用来令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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