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站直身子,便听到门‘吱呀’一声,温绫开口了:“是滚蛋来了吗?快进来!”
当温绫打开房门没有看到白慕真时,有些惊讶:“哎,刚才的声音不是滚蛋的吗?”
白慕真听到温绫的两句话,心都要惊跳起来。这这这……公子这是要干什么?这么深更半夜的幽会,她干什么打开大门迎接他的到来?而且说话还这么大声?她就不怕被别人听到?
在他的印象之中,还从来不知道,有哪位姑娘半夜会情郎的时候,会这样子打开大门迎接情郎。一时间,他惊得呆在了原地。
温绫打开门没有看到白慕真,便又关起了房门,嘟哝一句:“怎么搞的?刚才的声音难道不是……”她一转身,便看到白慕真站在窗户边发着呆。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公子,我来啦。”白慕真的语气轻柔如水,目光灼燃,如一团火一样,似乎要将温绫的身子燃烧起来。
温绫拍了拍胸口,缓解了一下被惊吓的心。然后,她立刻冲过去,指着白慕真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有大门你不走,偏偏爬窗户进来。你什么意思?是想做贼子吗?”
“公子,我以为……”白慕真一颗热火燃烧的心,突然被一盆冷水浇了过来。瞬间就感觉没有半分热情了,心也淡凉了。
“你以为什么?”温绫好奇地问。
……
白慕真有话说不出来了,只因他突然看到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毕舒歌安安静静地躺在软塌上,看其样子,似乎是睡得死了过去一般。在他的旁边,坐着的是霍钱。
他看了不免吃了一惊,这个幽会,怎么这么多人?
温绫不解地看他一眼,转身,一边向里走,一边不高兴地道:“我本来是想叫你和霍钱过来商量点事,但你把醉死的毕公子送到我房间里来,是什么意思?”
白慕真立即喊冤:“公子,冤枉啊。我绝对没有叫人把毕公子送到你这里来。啊……”他说着突然灵光一闪,觉得毕舒歌喝醉是假的,他只是趁假醉的时候,让人把他送到温绫的房间。这样,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推托是小二等人的过错,不是他自己走进温绫的房间。
呵呵……
没有想到,他白慕真一时高兴得过头,竟然也会上了毕舒歌的当。
“你鬼叫什么?”温绫回过头很不满地瞪了白慕真一眼。
白慕真连忙走过去:“公子,毕公子肯定没有喝醉,他是假装。不信你用针扎扎,他一定会痛得惊跳起来。”
温绫鄙视道:“不用了,我试过了。他是真的醉了。”
“啊?”白慕真感到很意外,这么狗血的事竟然让他碰到了?他要来温绫的房间赴会,却因为毕舒歌喝醉而被人送错了房间,送到了温绫的房间里来。然后,温绫以为是他有意让人把毕舒歌送到她的房间里来,而对他很反感?
哦,不,这不是重点,也不是最让他感到狗血的地方。重点是霍钱怎么会在这里?狗血的地方是,幽会的地方怎么成了像开会的地方?
他感觉没趣极了,便灰溜溜地跟着温绫往里走。走到软塌前看着毕舒歌,他真想一刀子杀了毕舒歌。然后,他抬起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又想用眼光杀了霍钱。
温绫看到白慕真磨磨叽叽的,她很不高兴了。她本来是找白慕真和霍钱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当然,这件事情不能让毕舒歌知道。但是现在毕舒歌被送到了这里,她的计划就泡汤了,心里当然就不痛快了。
她不高兴地瞪了白慕真一眼,看着他轻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和霍钱一起,把毕公子抬回他的房间?”
“是!”白慕真连忙和霍钱合力将毕舒歌如飞一样地抬走了。
“哼哼,什么人嘛。叫他来商量点事,他却偏偏把毕舒歌送来。真是气死我了。”温绫嘟哝着用力把门关上,再也不想其他了,只得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很快地,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巳时时分。
她的房间在酒楼的三楼,两边方向都有窗户。一边靠向酒楼的后院,另一边靠向凤来县的中心街道。虽然靠着街道,但由于酒楼建造用的都是厚实的木头,其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即使街道下摆地摊的,开铺的,耍杂的,吆喝的等等,都已经早已开业了,也没有吵醒她。
她醒来休息了一下,便让白慕真伺候着她梳洗打扮,当然,他的伺候只是粗浅的。毕竟他是男人,做不到像婉晴那样事事周到。不过,她自己难免有一些地方需要他伺候。何况白慕真这一路过来,也确实一直都在承担着婉晴的事情。
她梳妆打扮完了,她这才打开窗户,看着楼下繁荣的街道,不禁觉得心中开朗。特别是楼下刚好有一组耍杂的戏人。这些戏人,有的在表演石头砸胸,有的表演刀刺喉咙,还有的表演空中格斗……
这些表演无一不是高难度的,所以,当他们每表演出一个动作,便会得来热闹的掌声。
温绫看得有趣,便坐在窗户口看呆了。
看了一会,霍钱和毕舒歌走了进来。她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的后面跟着几个小二端着各式各样的早点进来。她微微一笑,这几个男人虽然不会伺候人,但是在吃的一方面,他们却绝对是很懂得她的心。知道她一早起来一定要吃早点,便早已吩咐掌柜的做好了
她笑了笑,最后看了一眼楼下耍杂的。这一看,她的目光立刻就变得痴了……
第152章 心仪男子()
温绫看到早点送来,便想着最后看一眼楼下耍杂的就去吃早饭。谁叫这一眼,却叫她再也不想吃早饭了,只有目光痴迷地看着楼下。
只见楼下不知何时多了几位仪表不凡的看客。当中一位看客穿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大约三十来岁,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无一不透着一种刚硬,一种霸气。
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但是他的周身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王者的气息,一种傲视于九层天的气息。
在这个人旁边站着的是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却不粗犷,一双眼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清冷而凌厉地看着眼前耍杂戏的人。
温绫乍然看到下面那个有着霸气与王者气息结合的男子,目光便变得痴迷了,心也似乎停止跳动了。
万万没有想到,事隔一月以后,她会再次遇上当初那个在彩楼上见到的男子。那时候,她的绣球本来就要抛给下面的男子。但是,由于她的丫鬟小玉不小心绊了一脚,身子便直直地撞上了她,因而把她手中的绣球撞飞了出去。
结果,便发生了全天下最可悲子的事情。她的绣球竟然向着一个叫白慕真的穷酸独眼龙飞了过去,而那个独眼龙看到绣球飞来了,也是拼了命的去接。于是,可悲的事情就这么不幸地发生了。
直到现在,每每想到一月前错过了下面的这个男子,她的心都会感到丝丝遗憾。她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此事,便想到,当初如果她没有抛错球。那么,她与那位心仪的男子应该已经成了夫妻,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了吧?
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发甜,脸会发红。当然,一万种的遐想,也不如现在乍然看到下面心仪男子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她惊心动魄地看着男子好一会,突然觉得不能这样看下去。她既然已经错过了一次,那么,这一次肯定是上苍怜悯她,特别安排了她再一次遇上心仪男子的缘分。这种缘分,她必须要抓住,绝对不能再错过了。否则,再次错过,便是遗憾万年了。
想着,她立即转回头,脸色因为过于激动和兴奋而潮红的不像话,她的眼眸变得迷离,而又坚定。她就这样子转过身,似有若无地看了白慕真三人一眼,什么也话也没有说,便冲出了房间。
白慕真三人吓了一跳,一时都没有弄懂温绫搞什么。
霍钱看到温绫跑出去时愣了一愣,便跟着跑了出去,以便时刻保护她。
白慕真和毕舒歌对望一眼,虽然不明白温绫怎么啦。但是,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知道温绫绝对看到楼下有什么东西,才会变成那种痴迷的样子。
于是,他们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看。
这一看,两人的目光点当然有所不同。
毕舒歌的目光看到的就是一帮耍杂戏的人,和一群看耍杂戏的人;白慕真的目光却是直接落在那个有着霸气,与王者气息相结合的男子身上。
看着这个男子,白慕真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
“谁啊?”毕舒歌不解,并顺着白慕真的目光往下看,终于看到那么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他好奇问白慕真,“你认识下面的男子吗?”
白慕真微微一笑:“不认识。”
毕舒歌瞪了白慕真一眼:“不认识你为什么又说,原来是他?”
白慕真‘哈哈’一笑道:“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我却知道他是谁。”
“是谁?”
白慕真想了想问:“你还记得一月前公子抛绣球的事情吧?”
“一辈子也忘不掉。”毕舒歌语气斩钉截铁。
“我也一辈子忘不掉。”白慕真应了一声,低下头看着下面。这时候,他看到温绫已经从酒楼门口跑出,正要跑向楼下的这个男子。
他看着温绫对毕舒歌缓缓道来:“我当初接绣球的时候,并非真心去接球。而是想看看温千金长成什么样,所以,我易容成万众之丑,排到人群中最后面。
我想着,就我这样的容貌,又是站在最后面,怎么着也不会被温千金看上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温千金接过丫鬟手中的绣球开始,她的目光就没有向我瞟过一眼。由始自终,她的目光只盯着一个男子。
那时候,我由于好奇温千金的眼光究竟怎样,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前方有一位穿着深色长衫的男子。他的长衫看上去虽然并不华丽,但也掩盖不了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他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压迫之感;他的英俊无匹的五官就好像是雕刻出来的,显得棱角十分的刚毅而分明;特别是他那一双漆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的五脏六腑。
看着那样一位卓尔不凡的男子,我忍不住大叹温千金的目光果然有水平。但是,就在我叹赞温千金目光不错的时候。谁知道她的球却莫名其妙地向着我飞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被绣球砸中,那么,接下来我便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
第一麻烦的就是温丞相会恼怒我接了球,因而要将我折磨致死;第二麻烦的是毕太慰也会恼恨我接球,会派人将我杀了;第三麻烦的便是毕公子你也会恼恨我接了球,也会派人杀了我。
基于这个三原因,我便拼命的后退,就是想要躲过温绫千金的球。结果,最后我还是接到了她的球。”
毕舒歌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道:“你跟我说起这件事,是想向我炫耀你即使不想接球也接到了球吗?”
白慕真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重点不是这个。”
“那么,重点是什么?”毕舒歌问了一句,不等白慕真回话,忽然灵光一闪,连忙低头看着下面的男子问白慕真:“你的重点是说下面这个男子,便是温姑娘当初本意要抛绣球的心仪男子么?”
第153章 阴谋计划()
毕舒歌看着下面气度不凡的男子问白慕真:“你的重点是说下面的这个男子,便是温姑娘本意要抛绣球的心仪男子么?”
“正是!”
毕舒歌想了想,瞪了白慕真一眼:“你哄我呢?你刚才不是说在彩楼下看到前方的男子吗?既是前方,你又怎么能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白慕真闻言微微一笑,看着毕舒歌道:“当初的确是看不到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只是一个背影都能让我感觉到特别的卓越不凡;今天再仔细看到他的容貌,也觉得他长得特别的卓越不凡。
因此,我便把他的容貌也加进来告诉你,以便你听了更能知道他是如何只靠卓越不凡的气质,就将我们的公子吸引了。”
毕舒歌简直要被气死,他实在搞不懂白慕真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竟然可以在这里大谈另外一个男人的卓越不凡,而把温姑娘吸引了过去。
他冷笑一声,讥笑道:“这么说来,你看着下面这个卓越不凡的男子,便感觉自我渐秽,便打算把温姑娘双手相拱,送给他吗?”
‘卟’一声,白慕真笑了,他看着毕舒歌笑道:“你怎么老是搞不懂重点呢?”
毕舒歌怒道:“什么重点?你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想把温姑娘,让给下面这个卓越不凡的男子吗?白慕真啊白慕真,我毕舒歌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我以为你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将来即使我无法得到温姑娘的芳心,那么,就算你能得到,也是让我放心的。因为这一路走过来,真的让我看清,你是真心实意地对温姑娘好。但是,我现在却要鄙视你,因为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慕真听了毕舒歌一翻发自肺府的话,不由得脸色一正,看着毕舒歌严肃地道:“我根本就没有让。我只是把一件事实告诉你,我们的温姑娘确实是由于下面男子的气质不凡,而被迷得神魂颠倒。
但是,像她这样的女子,对这样的男子,只能是一时迷惑,绝对不会一世痴迷的。所以,我并不担心温姑娘会将情陷在下面男子的身上。
反而,我希望她与这下面的男子多多接触。只有接触得越多,她就越会发现,外表好看的,气质不凡的男子,未必就能适合她。你说是吗?”
毕舒歌闻言大喜:“这么说来,你不打算将温姑娘让给下面的男子?”
白慕真微微一笑:“别说是下面的男子,就是你,我也从来没有打算将温姑娘让给你。”
毕舒歌立刻反驳:“我用不着你让,我有信心,这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会让温姑娘爱上我。你说,如果温姑娘真的爱上了我,你会如何做?会做我们的媒灼之人吗?”
白慕真斜视毕舒歌一眼:“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我从来不想谈下去。”说完,他的目光往下看,看到温绫为了想要接近下面这个卓越不凡的男子,而扭扭捏捏了几次,也没有靠近他。
他看了不禁唇角轻扬,看着温绫一副少女而又害羞的模样对毕舒歌说:“你看现在的公子多像一个少女怀春的样子啊,她只是看着心仪男子的背影,就已经害羞得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可想而知,她要是真的靠近了她的心仪男子身边。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温柔的任性的性格等等,就要为了迎合这个男子而要做好各种伪装。这种伪装一时性的话倒是好伪装,但要伪装成一世,你觉得我们的公子能伪装下去吗?”
“当然不能!”毕舒歌也是看着温绫扭捏的样子回答白慕真,只是,他看着温绫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不禁有些发酸发苦。他实在不知道,他其实已经爱她爱得很深,只是他一直没有直面自己对温绫的感情。
他一直以为,他之所以会跟着温绫,就是因为温绫当初逼着他退了亲。所以,他铁了心要把她追回来进行报复、折磨。
然而现在想想,他也许就在温绫逼着他退亲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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