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沙发上鱼跃起来,进了叔公的房间,自打叔公走后,他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我轻车熟路,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手伸进去一下就将那个黑瓶子给拿了出来,
我依然记得,上次我偷拿这个瓶子的时候,瓶子里有什么东西撞击内瓶壁,发出咕咕的声音,现在,这个瓶子就在我手上,我仔细倾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声响,瓶子的外表还是那么黑,我拿到日光灯下使劲地照,却总也照不出里面的情形,瓶子外表的黑漆根本就是一点都不透光,
随后,我像上次那样,使劲地扭瓶盖,想把瓶子打开,但还是徒劳,瓶盖好像被施了魔咒似的根本扭不开,我又拿来钳子,钳着瓶盖,小心翼翼地扭,但还是没法打得开,
看着黑瓶子,我有点懊悔起来,叔公临终的时候,我为何不问问他,这个瓶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何他看了瓶子里面的东西如此悲伤难过,
对了,还有白骨岭,叔公临终之前可是到过白骨岭的,而且还在白骨岭变得像恶魔似的,连我这个亲侄孙都不认,想勒死我,说什么要带我去永恒的暗黑世界,
叔公到白骨岭是否遇到那阴主,他是否用灭魔符消灭了那个极阴之主,也就是那个恐怖的三角脑袋,
叔公留给我太多了疑团,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眼前的这个黑瓶子,我应该是有办法知道里面的秘密的,毕竟它现在落在我手上,我是它的主人,我想怎么处置它就怎么处置它,
第七十三章 灵岘山()
我使劲地摇晃了一下瓶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既然叔公都不在人世了,就算将这个瓶子砸碎,也不会有人怪我的,至于里面的阴气是否会侵入我的身体,我觉得不大可能,另外,我还可以做一些防护,
恰好家里有口罩,我翻出口罩戴上,还在自己的天灵盖等各个重要穴位涂抹上朱砂,所有的防护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从工具箱翻出一把很大的锤子,用这把锤子使劲地敲玻璃瓶,只听到哐的一声,玻璃瓶碎了,里面竟然是几条死了的小蛇,
我心里纳闷极了,这瓶子里怎么会有蛇,叔公当时看到里面有蛇为何哭泣,而且还哭得很伤心,看着这几条死了的小蛇,我满肚子的疑问,我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几条小蛇跟叔公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过多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时候另一个问题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这个问题就是孙米红的奇特黑痣,我去叔公的书柜里翻找了一会儿,看看能否找到相关的记录,可是,我翻遍了叔公所有的相书,都没找到答案,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老赵给我打来电话,老赵问我:“臭小子,你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心急火燎地赶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
我当然不能把孙米红的怪事告诉他,于是轻描淡写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个朋友遇到了点困难,要我过去帮忙而已,”
本以为,这么说能搪塞过去,却不料老赵这厮挺精明的,他说:“你不是跟我说过什么,黑痣变成男根的事情吗,是不是这事,”
我吞吞吐吐不肯承认,老赵生气地说:“臭小子,我和你什么关系,你把我当外人是不是,你要是把我当外人,那行,以后,你的事我一概不管,我的事,你也甭管,你走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俩互不相干,”
老赵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感觉事态有点严重了,坦白说老赵这厮虽然有点不正经,但是对我没有伤害,相反地,该帮我的时候,他绝不犹豫,我真的不愿失去他这么个朋友,
犹豫了一会儿,我说:“老赵,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告诉任何人,毕竟,这事关系到个人隐私,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老赵不满地说:“臭小子,老子虽然有点贪玩,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分得很清的,你至于这么不相信我吗,快点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我这才将孙米红长了个特殊黑痣的事儿告诉老赵,老赵听了,大呼奇怪,
我抱怨地说:“老赵,你别光顾着觉得好玩,得替我想想办法呀,人家天天被这个混蛋黑痣折磨得死去活来,别提有多凄惨呢,”
“这我哪儿有办法,”老赵一下就拒绝了,不过停了片刻之后,他给我提了个建议,要我去灵岘山去找得道高僧,那里的牛?子老道本事高,
灵岘山叔公倒是经常去,不过,他从来没带我去过,那里的高僧我自然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往后,我是必须经常去那儿的,因为,点痣用的药水中必须有用咒符烧成的灰烬做配料,不然的话,把黑痣点去了,它还复发,而要拿到咒符,必须去灵岘山,既然迟早要去灵岘山,何不趁此机会前去,除了结识高僧,还能打听孙米红的黑痣来源呢,
打定主意,我要老赵陪我一同前去,老赵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到老赵家跟他一块儿吃过早餐,然后出发前往灵岘山,
灵岘山离我们所在的城市有两百多公里远,要换几次车才能到达,中间全是崎岖的山路,我和老赵上午八点多出发,中午十一点多才到达,这座山不是很高,却是古柏苍翠,风景秀丽,一条环绕而过的淙淙小溪,更是为这座大山增添了灵动的美景,
灵岘山有三大高僧,分别是觉宁大师,觉静大师和觉空大师,觉宁大师和觉静大师常年闭关修炼悟道,不接见任何客人,觉空大师平常也闭关修炼,但出关后倒是愿意接见客人的,
我和老赵的运气还算不错,来灵岘山的这天,正好遇上觉空大师出关的日子,弟子把我们的求见信息告诉他后,他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接待了我和老赵,
以往,叔公来灵岘山求咒符,都是找觉空,我把叔公的情况跟觉空大师一说,觉空大师喜上眉梢,握着我的手说:“原来是你是唐施主的侄孙啊,幸会幸会,”
从觉空大师的热情态度,我知道,叔公平常和他相处不错,事实上也是如此,觉空大师随后对叔公夸个不停,说他沉得住气,守得住做人的底气,当得知叔公已经不在人世,觉空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随后,觉空大师问我,这次来灵岘山,是不是找他要咒符,我点了点头,觉空大师便让他的弟子给了我一叠黄色的咒符,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咒符后,告诉觉空大师,我还有一件事相求,觉空大师问我,是什么事,我将孙米红的特殊黑痣告诉觉空大师,觉空大师听了,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感叹地告诉我,这是失传已久的藏阴施奸妖术,
具体来说,这种妖术就是男方从自己的根上抽一滴血,用一些特殊的药材配置出药水,再将药水滴在女方的那儿,然后念一些咒语,女方的那儿便长出一颗黑痣,男方思念女方的时候,便可以隔空用过意念对女方实施侵犯,
藏阴施奸妖术源自借刀杀人这个典故,是一名男巫师创造出来的,这名巫师喜欢上一貌美女子,苦苦追求却得不到,于是潜心研究,终于创造出这种巫术,并用来侵犯那女子,最终,那名女子不堪凌辱,自杀身亡,男巫师为情所伤,不能自拔,跳崖殉情,这种巫术因为巫师的跳崖已经失传,没想到竟然又重现江湖,
听了觉空大师的讲述,想到那天晚上有名男子跟踪我,我猜想,肯定是这混蛋使用这种巫术侵害孙米红,我问觉空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种巫术,
觉空大师说,解除这种巫术的最好办法是让施行巫术的人自行解除,只有这样才对双方都没有造成伤害,除此之外,还可以用他的咒符去解除,将咒符烧成灰烬,再用灰烬抹在黑痣上,黑痣便将永远不会再变成男根,不过,用咒符解除有个弊端,那就是用咒符封住黑痣之后,女方将永远失去生育功能,
我暗想,那天晚上跟踪我的那个混蛋肯定不会自己解除对孙米红实施的巫术,要他自行解除比登天还难,为了帮助孙米红早日摆脱痛苦,我让觉空大师给了一张咒符,这张咒符名叫永世固封符,
从觉空大师手里接过咒符后,我对这次灵岘山之行感到很满意,觉空大师还有很多客人要接见,我不便打扰他,便起身告别,
这时,老赵这厮,突然插话问道:“大师,那个唐施主是不是问你要过灭魔符,”
觉空大师点点头:“是,”
老赵又问:“这张灭魔符,是不是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能灭掉,”
觉空大师呵呵一笑,说:“这世上可没有这么灵妙的咒符呀,所谓一物降一物,一般来说,一张咒符只有一种功能,不过,我给唐施主的咒符倒是可以灭掉很多妖魔,不过,不是所有的妖魔都能灭掉,毕竟,我们不是神仙,”
第七十四章 诡狗()
老赵随后将白骨岭的情况告诉觉空大师,并问他,像白骨岭那样的妖怪,灭魔符是否能灭掉,觉空大师微微闭上双眼,沉思了片刻,说:“魔与非魔都在一念间,念善是佛,念恶成魔,灭与不灭也都在一念间,”
老赵赶忙说:“大师是这样的,白骨岭那里有个妖怪,害死了很多人,唐施主问您要过灭魔符,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将那个妖怪灭掉,所以想问问,”
觉空大师就没再说话,微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老赵还想继续等待觉空大师的答案,我怕打扰觉空大师,拼命地给他递眼色,还偷偷拽他,终于把他给拽了出来,
老赵可不满了,从厢房出来,一个劲儿地埋怨我,说我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没有考虑他人,白骨岭那阴主这么可怕,要是叔公没除掉,今后还会害很多人,
我哭笑不得,说:“老赵,人家是高僧,又不是像咱们这样的看相师,他怎么可能知道叔公是否已经灭掉白骨岭的阴主,”
老赵就冲我瞪眼,说:“都怪你,这么大一件事,唐老鬼没闭眼之前,你也没问问,简直糊涂透顶,”
老赵一提叔公,我就觉得眼睛酸酸的,
从灵岘山下来,我和老赵走路到附近的公路,然后才能搭成公交车,走到一半的时候,天突然阴下来,还刮起了大风,这条路是山路,两边都没有人家,想找个躲雨的地方可不容易,
我和老赵干脆拔腿狂奔,想赶在大雨下起来之前,跑到车站,正跑着,前方突然出现个人,这人从装扮上看是个女的,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容,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人竟然往小道左边拐去,要知道小道左右两边都是茂密的山林,里面根本无路可走,那人走进里面干吗呀,
就在我微微发愣的一当会儿,那人微微地转了一下头,我看到她的半边脸颊,差点叫出声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关佳佳,我更加惊讶了,关佳佳不好好在家念书,跑到这儿来干吗呀,
正狐疑间,关佳佳又拐了一下,往山林更深处走去,她拐弯的时候,目光和我的目光相碰到了一起,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散乱,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我本来想叫喊她的名字,跟她打招呼的,可她如此表情使我活生生地把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
“臭小子,你发什么呆呢,快跑啊,马上要下雨了,”老赵催促道,
因为关佳佳那冷漠的目光,我顿时起了疑心,觉得刚才这阵风起得莫名其妙,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的,怎么一下山就刮风要下雨,
我对老赵说:“老赵,我有个同学无缘无故的跑到山林里了,我担心她出事,想进去看看,你先到车站等我,好不好,”
没等老赵回答,我便转头朝关佳佳追去,老赵气得在身后连声骂我混蛋,
我追进密林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关佳佳的身影,关佳佳明明刚才还在那儿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情急之下,我扯开嗓子大声呼唤关佳佳的名字,关佳佳迟迟没回应,
这个时候,我觉得林间的空气挺阴凉的,加上光线很暗,我更加怀疑关佳佳可能碰鬼了,正好,我身上带着照鬼镜,我拿出照鬼镜对着四周照了照,却没看到镜面上有鬼,
我继续往山林更深处走去,走了大概十几米,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我拨开密叶往前看去,见关佳佳躺在草皮上,衣冠不整,胸光隐露,一条狗站在她身旁,伸出红红的舌头,正在舔关佳佳白嫩而美丽的脸蛋,那吧嗒吧嗒的声音正是从狗嘴里发出的,
心里牵挂着关佳佳的安危,我捡起一块小石头,朝那条狗砸去,小石块砸中狗头,那狗汪的一声叫,往旁边闪开了,我冲过去,附身用手推了关佳佳几下,呼唤她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关佳佳终于幽幽醒来,她睁眼看到我,十分惊讶,说:“唐海名,怎么是你,我怎么在这儿,”还没等我解释,关佳佳低头看到她隐露的胸部,脸色一沉,嗖地坐起来,然后啪的一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里委屈极了:“佳佳,你干吗打我,”
“谁叫你耍流氓,滚,你给我滚,听见没有,”关佳佳一边怒吼,一边伸手将纽扣给扣住,
我忍住疼痛,耐着性子,说:“佳佳,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事实的真相是,刚才,我看到你自己一人往山林深处走,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一路跟踪进来,结果看到你躺在地上,有条狗舔你的脸蛋,”
“哦,是吗,”关佳佳冷冷地看着我:“那条狗呢,那条够在哪儿,”
“那狗在那儿呢,”我转头把狗指给关佳佳看,
那狗正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低着头,不停地嗅着什么,
关佳佳看到狗,不好意思地说:“唐海名,刚才真的对不起,我还没了解情况就打了你,”
我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关佳佳把衣服理整?站了起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她这次是和她母亲来灵岘山为高考祈愿的,刚才在路上,她听到树林里有狗叫,很像是他们家的波波,于是进来看看,奇怪的是,她明明听到狗的叫声就在眼前,可是,她怎么追都没追上,后来,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听关佳佳这么说,我觉得这狗有问题,于是悄悄拿出照鬼镜照了照,却没看到有鬼,想到老赵正在外面等我,我催促关佳佳离开这儿,就在我们转身想走的时候,身后传来汪汪的叫声,我们回头一看,那条狗朝我们投过来可怜巴巴的目光,一边还用前爪刨地,
“海名,这狗挺可怜的,它要么是被主人遗弃,要么是在这儿迷路了,咱们将它带出去吧,”关佳佳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
说真的,这个时候,我特别不想多事,可是,关佳佳是我心中的女神,我要是不答应她,那显得我这人多么冷血,哪个女生愿意和冷血的男生交往啊,
我和关佳佳朝那狗走过去,那狗使劲地摇动着尾巴,一副非常讨好的样子,这个时候,风已经不那么大,但天仍然是阴的,树林里本来就很暗,没有光线照射,更是像夕阳落山那一刻般昏暗,
关佳佳走近那狗,正要弯身将它抱起,它汪的一声叫,掉头往密林深处跑去,大概是担心我们没有跟上去,它才跑了几米就停下,扭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们,那样子仿佛希望我们继续跟踪它似的,
我和关佳佳往前走了几步,快靠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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