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前边说的那些李玉阳是一句都没听懂,可当他念叨着,这鬼地方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出去的时候,李玉阳的心里就没来由得一颤,并且开始暗暗留意起胖子后面将要说的那些话。
可当胖子说出来什么冲身啊,什么捞回来之类的话后,李玉阳是根本就一句没听懂,可他心里头却在暗暗衡量,那胖子说的人能不能是柱子啊?如果真的是他有了什么古怪的话,那李玉阳他自己接下来要该如何是好呢?
说真的,此时此刻柱子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一反常态,甚至于可以说,眼前的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柱子了,因为他身上除了那张比较熟悉的脸面外,还真就找不出来什么和柱子有些相似的地方。
虽然在这个鬼地方里,柱子变得能打是一件好事,可现如今瞧他那个残暴的德行,还真是让李玉阳万分的恐惧,万一这柱子收拾完了那具尸体还不算完,还要继续过过打人的手瘾的话,那他这个做老大的可扛不住他折腾几下的。
“胖子,你在这叨咕什么呢,难不成你已经知道这地方到底是那了?”为了活下去,此刻的李玉阳只好先选择和胖子站在一起,等确定柱子还是那个柱子之后,才可能更改阵营立于不败之地。
而当胖子听了李玉阳的问话后,只是微微一笑,并且点点头后告诉他说,这鬼地方应该就是道门内盛传的封存孽煞之地,孽冢了。
胖子说的一脸郑重,而李玉阳却对胖子说出来的这个陌生名词很是诧异,可正当他想要继续问下去,这“孽种”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会他们几个人又要怎么找路出去的时候,这眼前的胖子就如同是个影子一样,在李玉阳的眼前忽然一晃,下一刻李玉阳就听见耳边一声暴吼,让他闪开,而他的人就如同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胖子一下子就给撞了出去。
李玉阳被摔的这一下可着实的不清,可当他趴在地上,还没等专注于自己身上的疼痛呢,就听见身边忽然暴起一声巨响,等李玉阳抬起头来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站的那处地方已经被飞奔过来的柱子给占据了,而原本就被他之前压的七零八落的那个多宝阁,也因为他的这一下寸寸碎裂,连一块稍大一点的木块都找不到了。
很明显,要不是刚才胖子及时地把李玉阳给推开的话,怕是他现在早就已经变得和远处的那半截尸体一样,成了一滩瘫软在地上的肉酱了。
而现如今的李玉阳还想要张口去质问柱子,刚才那番举动到底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做掉他这个当老大的吗?
可还这番话还没等说出口呢,他就被柱子此时瞅过来的那张脸给吓得咽回去了。
那已经不能在称为一张正常的脸了,时下就见那张脸上如同是有虫子在皮下爬行着一样正在不停地缓缓蠕动着,而那双眼睛也变得漆黑如墨,没有了半点其他的颜色。
第七章 群祟冲体【改】()
“还愣着干嘛呢,还不快跑!”随着胖子的一声大喊之后,李玉阳才算是从惊吓中醒了过来,只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没等换慌张张地夺路而逃呢,李玉阳的那条手臂,就被刚刚跑过来的柱子给抓了个瓷实。
就这么一下,李玉阳当时就见了汗了,实在是太疼了,就像是那两条个胳膊里的骨头都被掐碎了一样。
此时的李玉阳为了挣脱困境,连忙先发制人地大喊一声,让这柱子松手,随后趁着这俩人的身子还没接近的档口,单脚微曲猛地一抬,那磕膝盖就如同是一把锤子一样,直接顶在了对方的会阴上。
其实从街边打出来的都知道,那动作是来不得半点的花架子的,以至于李玉阳用的可都是置人于死地,并且还一击毙命的阴招,可这脚刚刚踹上去,李玉阳的心里头就不太踏实了。
只因为顶在柱子身上的这一膝盖就好像是珂在了铁板上一样,而且这一脚根本就对他没有半分的影响,并且柱子的双臂还趁这个时候猛地往回一拉,想要就此下嘴,把李玉阳身上的什么零碎给弄下来一块。
这下可把李玉阳给吓坏了,眼见那狰狞大嘴即将要在自己的身上,急的李玉阳大喊救命,希望此时此刻能够天降神兵,把他从对方的嘴下给抢回来。
可柱子离得他太近了,甚至于此刻提鼻子一闻都能感觉出他胃里泛出来的那股子血腥气,而且那柱子好像是认准了一门似得,此刻竟然歪着脖子,朝着李玉阳的颈动脉处狠咬了下去。
这要是被咬了个正着,李玉阳的这条小命也就算是交代到这了,可正当那排腥臭的牙齿即将深入到皮下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从柱子的身后猛地传来,并且那只胖大的手掌也后发先至,如同是一根很是柔顺的鞭子一样,直接抽在了柱子的耳根子上。
“你给我放手!”
自打胖子的这一下抽到柱子的耳根上之后,那柱子就如同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子一抖,要咬下去的势头也停下来了。
不过这胖子却得理不让兵没有停手,以至于在连番抽打同一个部位之后,这柱子终于如同喝醉酒失去了平衡一样,忽然往旁边稍撤了几步,随后身子一歪,人一下子就仰躺在了地上,折腾了好久都没爬起来过。
吃了这么大的亏,李玉阳这么一个跋扈的人又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刚被胖子从虎口中捞回来之后,这李玉阳竟一脸愤恨地走向了那个正在地上扑腾的柱子,瞧他那个不善的面色,是要对柱子有所不利,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远呢,却让身后的那个胖子一把给拉住了。
此时的这李玉阳满是气愤地朝着胖子大吼,让他快点把手给松开,可胖子却在这个时候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且还一脸郑重地询问起李玉阳,这位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柱子不是李玉阳的朋友吗?怎么朋友之间还要落井下石,置对方于死地呢?
李玉阳一听朋友二字登时就更为气愤了,时下就见他横眉怒目地朝着胖子分辨道,柱子只是他的一个跟班小弟而已,想要和他称兄论弟,他柱子还真不够那个级别。
本来他这个做大哥的应该讲道义,要维护一下手下的弟兄,可刚才这柱子干了些什么?竟然对他李玉阳下死手,打算给他大哥放血,要他李玉阳的命。
这怎么看都是正当防卫的事,怎么在他胖子眼里,好像反而成了自己的不对了,难不成他李玉阳就应该活愣愣地站在那被他柱子咬死?
如果胖子真是真么想的,并且在下一刻真敢把这种话当着李玉阳的面说出来的话,那他李玉阳就只好一视同仁,认可自己他娘的不出去了,也要和胖子他们俩人在这周旋到底。
“你太过紧张,听错了我的意思了。我要说的是,你的这位小兄弟要杀你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因为他打碎了那些木架子上的玉片,让隐藏在玉片里的冤孽恶鬼们冲了身而已。你要反过来杀他,还真就是冤枉他了。”
胖子不说则以,经他这一提醒,李玉阳才开始四下注意起这间石室的摆设来,这石室很大,如果说找个恰当的形容词能够让您对这间石室的规模一说就懂的话,那这间石室的大小,就相当于两个电影院连在一起的面积。
而这名大的空间里,其摆设却单一的很,那四周围靠墙摆着的都是一些状似雷同的多宝阁,而那多宝阁上摆着的竟然有瓶子有坛子,而为数最多的就是胖子嘴里刚刚提及的玉片。
打冷眼一看李玉阳心里头就明白个大概,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些物件怕是扔在街上都会没人去看上一眼。
不过这间石室虽然空旷,但在其中心可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存有一根非常突兀,雕刻的满是道家祥瑞的石柱子。
“笑话,你说我冤枉他了?胖子你拍拍胸脯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他刚才差点一口咬死我,要不你刚才把我救了,老子就成血葫芦了。”一听胖子的那番话,李玉阳登时就有点急了,不过胖子却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解释什么,而是转回身看向那个趴在地上还挣扎着要起身的柱子说道了起来。
“你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孽冢吗?”胖子问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并且在稍眯起了眼睛,斜斜地瞅上了一眼李玉阳的那副一无所知的茫然表情后,才又道了起来。
“之所以叫孽冢,是因为这是历代道家先祖封存冤孽阴邪的地方,你看见那些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还有那些玉片了吗?别管多大,那些东西可都是封存冤孽厉鬼的器皿。你说你那个小弟兄刚才一不小心打烂了那么多东西,他身上的那些东西能少的了吗?被封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任谁都会大肆折腾一番,发泄一下被关押了这么久的怨愤吧。”
“你是说,柱子要杀我是因为他被厉鬼什么的附身了?”
李玉阳对于胖子刚刚说的满是疑问,而在得到了胖子很是肯定的点头后,李玉阳的眉头却终于皱了起来。
不是说他信鬼神,对于他这样的混混来说,鬼神那些东西根本就和放屁没啥两样,难不成你还在下刀砍人的时候默念一句“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那都是笑话,怕死就不玩命,真要到真刀真枪下家伙的时候,谁还能顾忌得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啊。
“我不是在忽悠你,你自己好好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的眼睛,你自己说说一般人能长成那个样吗?这是因为太多的邪祟阴孽冲体导致,如果过会再不救他,不用你动手,他自己就会爆体而亡了。”
这胖子说的是厉声厉色,而他的眼神也坚定得很,让此刻的李玉阳鬓脚见汗,再守不住心里头的那点坚持,变的稍显迟疑了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只要能让柱子变成以前的那个德行,你咋吩咐我就咋做,我都听你的。”在胖子的一番摆事实讲道理之后,李玉阳算是终于妥协了,其实他心里头也明白的很,自己这位常年跟班的狗腿子一旦忽然没了,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别的不提,在道上混的可是最讲求一个义字,如果那些人冤枉自己,说自己公报私仇害死了柱子的话,那他李玉阳百口莫辩,今后怕是连个贴心的小弟都收不来了。
如果真就剩下自己老哥一个的话,那他娘的还混个屁啊,干脆低头做人,老老实实地做点小买卖,回归正途好了。
可就在胖子打算交代清楚,俩人怎么借机会去把柱子捞回来的时候,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猛地冲了过来。
那胖子反应最快,霎时之间双手猛地一推李玉阳的身子,而他自己则猛地往后一仰,在一道黑影从他们俩刚才站的地方一闪而过之后,趴在地上的俩人才注意起了那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那竟然是柱子。
时下的柱子就如同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四肢趴伏在地上嗷嗷低吼不休,那双眼睛如墨般的眼睛已经怒目而视,再配上那张扭曲的面孔,更能增添三分的狰狞。
而且那些个暴露在外的指甲竟然正已肉眼能辨的速度疯狂增长,就这么眨眼之间已经长出了大概有一个小拇指肚的长短,并且这些指甲的生长速度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李玉阳虽然不是个看病的医生,但其对人体的了解要比平常人清楚的很,打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反应更是了然于胸心知肚明。
刚刚胖子打在柱子耳后的那几下子可不是平白如故,随意找地方就抽那么几下,如果学医的人可都清楚的很,人的内耳里有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叫膜迷路,人体的方位和听觉的感受器就在那里头,一旦受创,人就有可能耳聋耳鸣头晕目眩,更重一点甚至可能会休克死掉。
这柱子虽然看似狰狞残暴,但也无法去摆脱掉这膜迷路对于人体平衡方位的支配性,依然让胖子的那几下,打得在地上拼命挣扎,始终都没爬起来过。
可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这柱子竟然克服了那种致命的影响,另辟蹊径的爬了起来,这不得不让李玉阳惊奇的很,甚至于那双眼睛自打落在柱子的身上后,就拔出来了。
“还发什么呆,再不跑路命都没了!”
刚才的那一下是迫不得已,如果自己和李玉阳不率先一步躺在地上的话,那很有可能俩人都会被柱子撞倒在地,并且谁先惨死在他的口下,就要比比看谁的运气算是比较差的了。
可现如今胖子已然从地上爬起来了,可那李玉阳还看着柱子发呆不已,按胖子的话说,要死也要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这孽冢可不算是人世间,如果在这挂了,那怕是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在听见胖子的喊话后,最先反应过来的其实是柱子,这柱子别看现在如同是一只野兽,但他即便是这样也能清楚地分辨出谁好惹谁不好惹,以至于在李玉阳还没等爬起来的时候,就身子微弓,朝着他就扑了过去。
“他娘的,有肉头的不追,非要贱皮子啃排骨,胖子救我,在不来我没命啦!”眼瞅着那胖子朝自己冲了过来,李玉阳此时根本就没时间去起身跑路了,只好大喊一声,随后满地乱滚,希望借此举动能够躲避开柱子的攻势。
可柱子却并没有给他任何闪躲的机会,在几次有力地扑抓之后,直接单手一伸把李玉阳按在了地上,而另一支手也没闲着,正从李玉阳的眼前一闪而过,朝着他的心口窝就插了下去。
第八章 拼命求存【改】()
这一刻应该是李玉阳这么多年来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此时此刻他能够清晰感觉出柱子的那些尖厉的指甲夹,带着一股子腥风一点点地朝着他的胸口飞快袭来,更甚一点说,他还能够体会出自己胸口上的那点皮肤被缓缓刺破,那些指甲穿过肌肉的纹理无限地接近自己的那几根肋条骨。
那股子鲜血在此刻喷涌而出,血花迸溅之高甚至盖过了柱子手臂的长度,喷溅到他的那张狰狞的脸上,那种情形让李玉阳心里头没来由得滋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可就在这个要命关头,一声大喊骤然响起,就在话音未落之时,一只粗壮的大腿猛地一抡直接把柱子给抽飞了出去,而直到柱子的那些手指甲从他胸口拔出来的时候,李玉阳才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子剧烈的疼痛从创口处汹涌袭来。
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喊之后,李玉阳才算是把那股子压抑的疼痛给抒发了出来,可他的这一嗓子把身边刚撂下脚的胖子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去扶起李玉阳的身子,并且对李玉阳急切地说道:“你怎么样,如果没事就快点起来,我那一脚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应该马上就能缓过劲来。”
“他娘的你刚才干嘛去了,这么久才来,老子肋条骨差点没让他拽出来。”刚刚缓过来那股劲,李玉阳就开始对着胖子破口大骂,这他娘的还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呢,怎么还玩见千钧一发的老段子,这要是再晚点,怕是李玉阳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别废话,快起来,你那个小弟要过来了。”胖子的话里虽然没啥感情,但他却并没有因为李玉阳的讽刺而有所迟疑,一把就把李玉阳从地上拉了起来。
而李玉阳在站起来的这一刻就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并且还伴随着一股子撕裂般的疼痛感,让他左臂上的肌肉一个劲儿的跳动不停,而那双手也微微抖动,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
可刚刚调整身子爬起来的柱子却并没有给他们俩多少喘息的时间,在如同野兽一般猛地一声大吼之后,就疯了似地又一次朝着他们俩人冲了过来。
“我尽量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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